穿進年代文認(rèn)錯老公后 第10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頭牌過氣后、在動物綜藝被毛絨絨貼貼、暴躁小龜今天也在找人干架、地球人征服指南、整個后宮除了我都重生了、小狐貍外室、被一直嫉妒又討厭的富婆包養(yǎng)了、陛下難當(dāng)
對于因盜竊國家資產(chǎn)的蔡公沛,更是把他相關(guān)的一切全都研究透徹,當(dāng)時一無所獲,沒想到會在這里碰上他的女兒。 蔡珍被水瑯的直接弄愣住,從來沒見過這么直接的人。 要不是這張臉,任何人提到這件事,她都會直接調(diào)頭走人。 一杯茶水放在蔡珍面前。 蔡珍感激看了一眼周光赫,端起來喝光,平復(fù)了緊張的情緒,才看向水瑯,“我父親早已經(jīng)戴罪去世,你……很少有人相信他,為什么你會覺得當(dāng)初有疑情?” “很少?”水瑯看著蔡珍,“這很少的人里,是不是有我母親?” 蔡珍又是一震,“你,是不是你母親對你說了什么?” “她要是說了,我就不會來問你了?!?/br> 其實水瑯根本就不知道平安里還能跟母親扯上關(guān)系,都是因為蔡珍見了她,就跟看到故人一樣,才有所猜測。 “剛才發(fā)現(xiàn)你不但有勇氣,還有韌勁,想必不會愿意一輩子待在這個地方,你知道平安里的居民,因為當(dāng)初第一張房產(chǎn)證,相關(guān)證據(jù)損毀,平安里居民與政府各不讓步,如今房屋毀損,臭水漫地,居民苦不堪言,你和這些人的生活,應(yīng)該都不是你父親愿意看到的,我時間不多,明天就走了,你考慮清楚說不說?!?/br> “……” 今晚事情太多,蔡珍還沒辦法一下子消化,但她懂得抓住機會,又喝了一杯茶水,沒考慮太久,就道:“當(dāng)年,平安里是在公私合營之前建設(shè),它的前身是棚戶區(qū),我父親主要負(fù)責(zé)棚戶改造,他將平安里的改造建設(shè)交給了鄒賢實……” “鄒賢實?”水瑯驚訝打斷。 平安里的相關(guān)資料里,沒有一張是跟鄒賢實有關(guān)。 “就是鄒賢實,現(xiàn)在棚北區(qū)書記,那之后,也是他把我安排在這個地方?!辈陶渑踔亲?,眼里出現(xiàn)恨意,“棚戶改造,資金不足,平安里排在后面,彼時的鄒賢實,即將成為肇嘉棉紡廠董事長的乘龍快婿……” “你等等,乘龍快婿?鄒賢實?” 水瑯更詫異了,“肇嘉棉紡廠董事長?肇嘉棉紡廠在公私合營之前就已經(jīng)倒閉了,那個時候……鄒賢實第二個兒子都要出生了,他怎么會又即將成了孫盟達的女婿?” 蔡珍抿了抿唇,“這事知道的人確實不多,是我父親臨終前提起來這件事,也正因為父親臨終前我與他談過話,才會淪落到這里。” 水瑯眉頭緊皺,點了點頭,“你繼續(xù)說?!?/br> “鄒賢實為了政績,說動肇嘉董事長出這筆錢,但只是暗地里,明面上是他說動了平安里的居民為國家財政分憂,主動自己出錢蓋房,工程開始投建之后,私營企業(yè)與國有企業(yè)即將合營的風(fēng)聲傳了出來,彼時大家都不懂公私合營是什么意思,資本家嚇得夜里做夢都在尿褲子……” 說到這里,蔡珍看了一眼水瑯, “你母親不同,雖然她后來同我父親背上了一樣的罪名,但我父親說過,她是真正的愛國主義者,當(dāng)年抗美戰(zhàn)爭中,是首批捐獻飛機大炮的資本家,后來公私合營能夠完成,你母親的領(lǐng)軍作用,舉足輕重?!?/br> 水瑯輕輕一笑,“你不用有所顧慮,繼續(xù)說?!?/br> “公私合營風(fēng)聲出來的同時,農(nóng)民也將要從地主手下翻身,鄒賢實就是在明確風(fēng)聲出來之前,突然多了一個原配,還有一個兒子,但是說辭很模糊,從來不主動說她們是誰,也不再提自己跟肇嘉董事長有關(guān)系,他一向是這樣的人,在人民干部面前說自己根正苗紅,在資本家面前,又是吃喝享樂,另一套說辭?!?/br> 蔡珍說到這里,沒忍住“呸”了一聲。 “那個時候,鄒賢實已經(jīng)讓平安里的居民把錢全部投入在房子里,房子建成后,他卻一直不拿出保證的錢,拖了很久,接著就傳出肇嘉棉紡廠倒閉,肇嘉董事長孫盟達早在半年前突發(fā)病情去世,肇嘉千金孫澄也因意外車禍去世?!?/br> “突然,意外?” 周光赫突然出聲。 水瑯面色深沉,這些水瑯的記憶里都沒有,是第一次聽說。 蔡珍緩緩點頭,“肇嘉倒閉之后,鄒賢實當(dāng)然拿不出承諾給平安里的錢,當(dāng)初參與建設(shè)的居民,一鬧再鬧,鬧了很長時間,最后捅到了上面,我父親知道了這件事,毅然將第一批房產(chǎn)證,發(fā)給了平安里的居民,才平息這件事,但是,很快我父親就被撤職下放?!?/br> 水瑯疑惑,“鄒賢實為什么反而還青云直上了?” 蔡珍看向水瑯,“因為有你母親。” 水瑯:? “你說什么?我母親會幫他?” “公私合營開始,你母親以滬興木廠,說服永城米廠,盛祿毛紡廠,永嘉醫(yī)療用品廠,茂華印染廠,大信煙草公司,收購合并大大小小三百多家工廠,推動完成國家公私合營的政策,這其中,人民代表就是鄒賢實,他負(fù)責(zé)說服推動資本家配合政策合并,那期間除了他,沒人跟資本家真的有交情,當(dāng)時我父親為了政策需要,主動承擔(dān)全部責(zé)任,公私合營完成后,鄒賢實又立了頭等功,成為三家工廠的公方代表?!?/br> 水瑯眉頭擰得能夾死蒼蠅,“他之所以能成為人民代表,與資本家有交情,能成為政策中間人,難道是因為我母親救了他的原配李蘭瓊?” “據(jù)說是這樣?!辈陶潼c了點頭,“但我父親后來說,你母親與這幾家工廠的老板,都是真正的愛國主義者,即便沒有鄒賢實,他們也會配合政策,但當(dāng)時風(fēng)聲不一,資本家不知道政府的想法,政府也不清楚資本家的想法,鄒賢實想要戴罪立功,確實一心認(rèn)真辦事,因為你母親與他原配妻子的關(guān)系,讓他有了這個機會做中間人。” 水瑯冷笑著,“居然為他做了兩次青云梯?!?/br> 蔡珍明白水瑯在說什么,眼露同情,“是的,十年后,公私合營轉(zhuǎn)向全民所有制,你母親與這幾家工廠老板,第一批被關(guān)押,再次讓他立了頭等功。” “所以,他現(xiàn)在怕極了這幾家工廠還存活的人回去。” 水瑯想起了平安里的那一推。 突然,水瑯抬頭看向周光赫,“我想申請去一趟紅河村,現(xiàn)在就去,找鄔善誠問清楚當(dāng)初的救命之恩,我母親為什么會救到李蘭瓊,他又是怎么救的我母親?!?/br> 周光赫面色微頓,隱隱有些笑意,但又覺得此時不該笑,點頭道:“他們還在寫,這里有李華朱翔,我陪你一起去?!?/br> 去的路上,是水瑯開車,他一看就已經(jīng)疲勞過度了。 “砰!” 姜老太太罵罵咧咧打開大門后,一聽說找鄔善誠,問了一堆,水瑯沒耐心搭理她,走進堂屋,敲了兩聲鄔善誠住的房間門,沒反應(yīng)后,直接讓周光赫一腳踹開。 床上的鄔善誠驚醒,從被子里探頭看到水瑯后,嚇得一哆嗦,顫抖著聲音:“慕晗?” 接著,立馬從床上摔下來,抱頭叫道:“不是我的錯,不是我沒告訴你,是他們,都是他們! 你去找他們!” 第44章 壞了! “行了, 別裝了?!?/br> 地上趴著顫抖鬼叫的身影明顯一頓,繼續(xù)喊道:“不是我,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不是我,你去找他們。” “我沒空跟你演?!?/br> 趁著月光, 水瑯拿起桌子上的火柴, 點燃煤油燈,看著地上的人還不動, 舉起煤油燈。 “?。?!你想干什么!” 老太太急忙沖了過來,護住兒子, “你瘋了嗎?他可是你親叔!” 鄔善誠早已嚇得面部失色, 掙扎著要起來,“我我, 你, 原來是你, 水瑯啊?!?/br> 水瑯輕嗤一聲, 將煤油燈放回桌子上, 掀起床鋪, 對周光赫招手,兩人一起坐在床邊, “知道我來找你是干嘛的?” 鄔善誠下意識搖頭, 搖到一半, 看到水瑯?biāo)查g冷下來的神情,靜止住了, 眼底閃爍著恐懼。 去了滬城一趟, 親眼見識到水瑯的能力, 不但見招拆招, 還各種出其不意,心里不知道藏著多少把柄,把在城里當(dāng)了那么多年干部的大哥,在城里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申琇云,還有在村里橫霸多年的母親,都給玩弄折騰了大半條命。 比之當(dāng)初慕晗,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個過之,就是水瑯比慕晗無情,狠心。 不論是親爸,還是親兄弟姐妹,一個都不手軟,那些人不是在坐牢,就是被下放到冰天雪地里去,哪怕集所有人保住的大哥,現(xiàn)在也是窮得連頓飯都吃不起,還得找母親要。 旁人不清楚,但他看得很清楚。 這孩子不止是回來拿財產(chǎn),還是回來報復(fù)他們的! 在城里,他就越想越怕,說服老太太趕緊回村里,只有回到村里,才能暫時安全。 可沒想到,剛回村里,水瑯就跟來了! 她一來,連有親戚在城里當(dāng)大官的村支書都被抓走了! 他嚇得睡不著覺,聽說水瑯走了,剛松一口氣,要睡著了,結(jié)果大門就被敲響了! 水瑯又來了! 閻王似的,來找他索命了! “抖什么?”水瑯不耐煩道:“把你當(dāng)初是怎么救的我媽,鄔善平又是怎么頂替救命之恩,以及當(dāng)初為什么救到李蘭瓊,都說清楚?!?/br> “你問這事干什么?”老太太警惕看著水瑯,“這都過去多少年了,你媽去世……” “一分鐘以內(nèi)不開始?!彼樚ь^打量瓦房房頂,“我就把這房子燒了,正好你把這房子蓋在了村口,前后左右沒什么人住,應(yīng)該不會引起火災(zāi)?!?/br> “你敢!”老太太差點蹦起來,瞪直了眼睛,“這房子是我大半輩子的心血!你敢動一下,我跟你你……” 說到后面,老太太眼前浮現(xiàn)孫子在牢里的臉,申琇云站在死刑犯之間的模樣,孫女被知青辦拖走的慘樣,還有大兒子的頹廢樣,以及這些人此前與水瑯對峙的絕望崩潰的樣,突然就說不下去了。 “善誠,瑯兒想聽,你就說吧,反正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br> 鄔善誠:“……” “當(dāng)初,我剛進鎮(zhèn)里學(xué)校教書,晚上就我一個人值班,聽到外面有車聲和哭聲,看到兩個女人帶著一個小孩,還扶著一名受傷的中年男人,我就把學(xué)校大門打開,讓她們進來了?!?/br> 水瑯等著,發(fā)現(xiàn)他不說了,“沒了?” “沒了。”鄔善誠扶著椅子起身,遠離水瑯坐下,“后來我才知道,她們是遇上土匪,人被砍了,一路逃到這邊,車子正好快到學(xué)校的時候壞了,只好棄車逃命,關(guān)鍵時刻,我救了她們?!?/br> “你看,多關(guān)鍵!”老太太插嘴道:“多虧了你叔,你媽當(dāng)年才能活命,否則就沒有你了?!?/br> 水瑯盯著鄔善誠,“你是因為心地善良救了她們,還是認(rèn)出了李蘭瓊?!?/br> 昏暗的煤油燈下,鄔善誠面色一白,“那天是晚上,我根本看不清楚誰是誰,完全是出自于善心。” “當(dāng)然是善心了!”老太太補充道:“李蘭瓊十來歲的時候就被賣到了隔壁縣城下面村當(dāng)童養(yǎng)媳去了,多少年都沒有回來過,你媽那個時候遇上她,她大兒子都生了,要三十歲了,你叔哪可能一下就認(rèn)出來是她,是善心,完全是善心?!?/br> “我怎么聽說當(dāng)初你準(zhǔn)備把李蘭瓊買了給兩兄弟一起當(dāng)老婆,結(jié)果你因為你太摳門,說好的一袋白大米,你摻了半袋子土,李家才氣得把李蘭瓊賣到其他地方去了?!?/br> 老太太:“……” 鄔善誠:“……” 好半天,老太太才出聲,“這你都知道?哪個王八羔子在你面前嚼的舌根子,這是想害死我,人家現(xiàn)在都是大官太太了!” “所以,同村長大,又訂過親,算是青梅竹馬,你是真沒認(rèn)出來她是誰?”水瑯沒等他回答,就接著道:“那個時候,我媽應(yīng)該是剛從國外回來沒兩年,沒來過錫山這個地方,怎么逃命的時候,就剛好能跑到你在的地方,你一個懦弱的人,怎么剛好在那個時候,看到有人流著血,受著傷,后面還有土匪,就有勇氣開門了?" 鄔善誠囁嚅著:“關(guān)鍵時刻,與平時哪能一樣?!?/br> 老太太幫腔,“就是,別看你叔平時蔫吧,關(guān)鍵時刻,那可有正義心,可有善心了!” “你要真這么有善心,這么有正義心,怎么在鄔善平冒充你去結(jié)婚的時候不吭聲了?” 水瑯看著兩人瞬間沉默,繼續(xù)道:“李蘭瓊就是這個村子里的人,跟你從小就認(rèn)識,她就是知道你在那,才把人往那領(lǐng),最后我媽卻以為你是陌生人,認(rèn)你是救命恩人,那個時候,你的正義心跟善心又哪里去了?” 鄔善誠不吭聲了。 看他這個樣子,水瑯知道自己猜測對了,嘲諷道:“這些年,你還覺得自己偉大,為了母親為了大哥的榮華富貴,作出了巨大的犧牲,你自己照鏡子的時候,看著自己的臉,不覺得惡心嗎?就你這樣,還為人師表?” 鄔善誠慢慢低下頭,即便是昏暗的燈光,也能看得出他滿臉漲紅。 “你這孩子,那送上門來的救命之恩,送上門來的富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啊,不要的人才是傻子吧!” 老太太語氣理所當(dāng)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