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年代文認錯老公后 第102節(jié)
當年其實二兒子是想直接去說的,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把他關(guān)起來,讓善平嫁進水家。 事實證明,當年她的決定是對的。 要不然,頭些年大家都在吃糠咽菜,她們怎么就能頓頓吃得起紅燒rou白米飯。 要不然,大兒子怎么能在城里當大干部,還當了這么多年。 要不然,她怎么能蓋出全村乃至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村,都羨慕的大瓦房? 蓋完,還有五千塊存款! 這么多錢,就是城里人,都沒幾戶能拿得出來! 這不都是因為當年她的英明,才能有的? 水瑯看了老太太一眼,暫時沒搭理她,看向鄔善誠,“你剛才說她們遇上了土匪,是李蘭瓊遇上了,我媽路過救了她,然后一起逃到你所在學(xué)校,是嗎?” 鄔善誠埋在胸口的腦袋,點了點頭。 “當天,你們應(yīng)該私底下有聊過?”水瑯看著他不動,“李蘭瓊遇上的土匪,是你們村里人演的嗎?連同李蘭瓊一起,制造兩場救命之恩?” 鄔善誠一愣,下意識搖頭。 “當然不是!”老太太搶先道:“當時你媽的管家,被砍成那樣,整個后背都是刀口,起碼有七八刀,那是謀財害命,下死手的,我聽說,后來那個管家命也沒保住,血淌的太多了,救不回來死了,村里這些人,傷人一刀都不敢,哪還敢這么追著人殺。” 水瑯慢慢道:“那就是追殺了?!?/br> 鄔善誠面露驚恐,“追追追……追殺?” “追殺?!”老太太也被嚇了一跳,“誰殺她一個農(nóng)村婦女干什么?再說了,李蘭瓊他男人,老早就進城當干部了,湊上去巴結(jié)都來不及,誰敢追殺她,難道是她丈夫……得罪了什么人?” 兩人反應(yīng)是真的不知道。 水瑯不再談?wù)摯耸?,突然轉(zhuǎn)向旁邊的周光赫,“這是我丈夫?!?/br> 老太太一臉懵看過去,腦袋還“嗡嗡”地,不明白正聊著寒毛直豎的話題,怎么一拐,介紹起丈夫來了,“我認識,在派出所見過。” 不就是把孫子抓了,把兒媳婦也抓了的那個治安隊長! “所以我結(jié)婚了你知道吧?” “知道啊,這不剛才還在介紹嗎。” “我爸說,雖然這些年我去了北大荒,但他心里一直念著我,每個月都往你這里寄錢,還說你也很疼愛我,你們一起幫我存了一筆嫁妝。”水瑯看著一臉莫名其妙,到越聽越糊涂的老太太 ,“兩萬塊,我這次來的時候,他讓我找你拿?!?/br> “兩兩兩兩萬?!!” 老太太眼睛瞪得比燈泡還要大了,“放他娘的臭狗屁!他一個月就給我打三十塊錢,多一分都不給,剩下每個月一兩百塊全都給那老賤蹄子和小雜種玩意花了,哪來的兩萬塊!” “首飾什么的,加起來有兩萬塊吧?!?/br> “放屁!放屁放屁!那些東西在你媽一出事的時候,我全扔河里去了,誰敢留在家里!” “哦,那你十來年下來究竟存了多少?” “統(tǒng)共就只有五……” 老太太差點把舌頭咬斷,才止住脫口而出的話,“你別信你爸的話,他是給我打錢了,但那是為了你跟我叔的生活,不是給你存嫁妝的,他現(xiàn)在就是要不到我的錢,想法設(shè)法,讓你來找我要,這個孽障!” “這么說,沒有我的嫁妝?”水瑯面色瞬間冷下來,“我在北大荒待了十年,你們每個月不是一兩百,就是三五十,沒有一個人想著我?” 老太太:“……” “……不是這個樣子,奶奶當然想著你,奶奶最疼你了……” “那存了多少?” “……” 水瑯抬頭打量著房頂,老太太一咬牙,忙道:“五百!” “瑯兒,奶奶給你存了五百塊!”老太太心一橫,豁出去了,“足足有五百塊?。∧棠探y(tǒng)共就這么多錢,全給你了,滬城都沒誰家嫁女兒給這么多嫁妝,看出奶奶有多疼你了吧!” 水瑯站起身,端著煤油燈在房間里逛了一圈,然后在老太太驚慌的眼神下,開門走進老太太房間。 “你想干什么!” 老太太腿腳麻利沖進房間里。 水瑯走到鋪著織錦緞被的硬板床,“奶,你跟三四個知青小白臉,就是在這張床上玩的嗎?” 姜老太太:“…….” 羞紅一張老臉叫道:“你不要聽他們胡咧咧,我都多大年紀了,還小白臉!這不扯犢子嗎?” 水瑯繼續(xù)打量著房間,“兩萬塊是都給知青小白臉花了?” “怎么可能!他們也配!”老太太語氣里突然多了一絲得意,“他們想來套我錢套我東西,我一分錢都沒給他們,摸……摸出棍子就給他們趕走了!” “我也不要多,五千塊好了。 ”水瑯站在床頭,看著褥子下鋪的稻草,舉著煤油燈,“爸說你們給我存了兩萬塊,我只要五千,夠孝順了吧?” “你你……你把那燈,拿遠點!” 老太太驚恐看著水瑯的手,“你別真的再把我房子給燒了!” “我要是得不到,就都別想要了。”水瑯笑著道:“你的錢,反正肯定是藏在這家里的哪個犄角旮旯,一把火全燒了,不管是房子,還是錢,都沒了。” “你個瘋子!你爸說什么你都信,他說兩萬我就有兩萬嗎!這個孽障!你放下! ”老太太嚇得腿直哆嗦,看到水瑯開始揮舞起油燈了,“一千!!再多真沒有了!” 水瑯頓了頓,轉(zhuǎn)過身,“去拿吧?!?/br> 老太太松了口氣,“你把那燈先放下,我就去拿?!?/br> “再不拿全燒了,這是最后一遍提醒?!?/br> 老太太暗罵一聲,哆嗦著腿,從褲腰帶里扯出鑰匙,走到疊起來堆放的木箱子前,邊搬箱子邊罵:“一個個都是孽障,我的命怎么這么苦,沒一個孝順的孩子,都是一群索命鬼!” 水瑯看著老太太半個身子埋進箱子里,又端出一個小箱子,拿出一個茶葉罐,拔掉蓋子,掏出幾卷大團結(jié),“這是五百?!?/br> 接著,又拿出一個罐罐,又掏出幾卷大團結(jié),“這也是五百?!?/br> 水瑯接過一千,走到周光赫面前,塞滿他公安外套的口袋,聽著老太太的哭聲,轉(zhuǎn)頭走過去,“奶奶,你就別哭了?!?/br> 老太太是真心疼啊,哭個不停,“瑯兒,看奶奶對你多好,等你返還了財產(chǎn),第一個可就得想著奶奶!” “一定?!彼樋粗鴰讉€箱子。 聽到這肯定的兩個字,老太太的心絞痛好了那么一點點。 罷了罷了,還有四千塊,放在別的地方。 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里的道理,她清楚得很。 想著,老太太就想再強調(diào)幾句自己的付出,突然,手里的鑰匙被抽走,愣了一瞬,直接跳了起來,“你拿我鑰匙干什么!還給我!” “攔住她?!?/br> 水瑯對周光赫說了一聲,就把老太太的枕頭掀開,下面果然有個長條盒子。 試了幾次鑰匙,終于在拿到最后一把的時候,老太太尖叫起來:“救命??!善誠!救命??!善誠你快過來!” “咔?!?/br> 輕輕的聲音,重重錘在老太太的命上,想要沖過去,卻怎么也推不開面前的這堵又高又硬的墻,頓時哭天抹淚道:“老天爺啊!你怎么給我安排了這么苦的命?。?!” 水瑯一掀開箱子里的枕巾,就看到一沓沓大團結(jié),整整齊齊平躺在箱子里,隨意點了點,輕笑出聲:“這得有兩三千吧,你真行,玩著小白臉,枕著大鈔票,村里確實沒有比你更幸福的老太太了?!?/br> “你這個小孽障!別都給我拿完了!”老太太罵完,繼續(xù)裝可憐,老淚橫流,“瑯兒啊,奶奶的壓箱底都被你挖出來了,我再給你補一千,你拿一半,剩下的都留給奶奶吧,你要是都拿走了,奶奶可怎么過日子呀!” “我不信?!?/br> 水瑯連枕巾一起把鈔票全挖出來,“我覺得你還有真正的壓箱底?!?/br> “哪有!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眼看水瑯不聽,還在繼續(xù)尋寶似的翻。 老太太往外罵:“善誠!善誠你死了嗎?!壓箱底都要被翻光了,你聽不見嗎?!” 鄔善誠在房間里,仰天長嘆。 聽著母親一聲比一聲大的尖叫。 鄔善誠走到床邊,掀起床鋪,掏出鑰匙,把床板的鎖打開,隨著“咔”地一聲,床板上突然多了一道長長的影子,身體頓時僵住。 水瑯伸手將人推走,從床板拎出拿出一個雕花箱子,眼睛瞬間亮了,嘴角跟著勾起:“呦~這不是我媽當年的首飾箱子嗎?” 還是密碼鎖。 水瑯輸入自己的生日。 塵封已久的鉆石,接觸到煤油燈的瞬間,發(fā)出璀璨的火彩光芒。 三克拉,四克拉的菊花鉆戒,十克拉左右的鉆石項鏈三四條,都比那天在信托商行買的還要大。 但此時這些鉆石都變成配角。 因為箱子里面,有一顆比所有鉆石加起來還要大的水滴形頂級白鉆,起碼在五十克拉以上,光芒四射! 除此之外,鴿血紅,海藍寶,香檳色等彩寶耳墜戒指好幾對,顆顆都跟信托商行項鏈上的大小差不多。 首飾下面鋪著一沓鈔票,厚度大約有一千多。 老太太絕望癱在門口。 “扔河里了?”水瑯撫摸著保存完好的首飾,“在那個時期能保住這些東西,你老人家真是足智多謀,真是多虧了你,要不然我還得花大價錢去收購?!?/br> “啥?!”老太太本來是心疼首飾盒里的錢被找到了,老底徹底被扒干凈了,正心絞痛到要暈過去,一聽這話,頓時瞪大眼睛,“你說這些石頭?它們真的要值錢了?” 難道她真的攢對了?! 水瑯合上首飾盒,抱在懷里,微微一笑,“以后,我會讓你慢慢知道的?!?/br> 對錢最敏銳的老太太,撕心裂肺喊出聲:“還回來!??!” “砰!” 大門關(guān)上了。 “轟嗡——” 黑夜里,老太太光著腳,追著汽車狂奔。 “小孽障!你給我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