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煙嬌[先離后愛]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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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煙側(cè)坐在薄望京腿上,剛開始他問了幾個選商鋪地點的問題,手原本搭在她腰上, 一會兒又放在背上,說著說著不規(guī)矩起來,直接從她外套底下伸了進(jìn)去。 席煙立馬繃直脊背, 瞪他:“公眾場合!” 薄望京姿態(tài)肆意,毫無忌憚,勾著她里頭的扣子玩,“哪兒有人?” 席煙連忙背身捂住,她發(fā)現(xiàn)薄望京這個人膽子非常大,不怕被人聽見, 要是她慫了開始求他,他的興致反而越高, 巴不得被人看出來他倆是一對。 譬如此刻, 他將人腰枝套牢, 慢悠悠拉過來,耳語似的咬她的耳垂,“公眾場合怎么了, 他們敢看嗎?” “我親我太太有什么錯兒?” 他唇邊吐出來的熱氣鉆進(jìn)席煙耳朵里, 她整個人麻了半邊, 不敢動作太大引幾十米遠(yuǎn)的護(hù)士聽見。 他們這個位置前面有根大柱子,輕易沒什么人看見, 但光想著就夠刺激。 席煙單瞇著眼,脖子弓得蝦似的,低聲罵:“薄望京你再這樣我回去了?!?/br> “我對你這樣,是不是腦子里除了我想不了別的?”薄望京不要臉地嘬了一口她鎖骨上邊的細(xì)rou,出了聲兒。 這聲落在席煙心上仿佛炮仗,她羞惱得立馬站起,忘記薄望京把著她腰,慣性使然又坐了回去,“你還沒說到重點呢,這也算給你好處了,到底說不說?” 薄望京盯著她泛粉的臉頰以及通紅的耳朵,全然是他的杰作,喉嚨沉沉溢出絲笑意,“煙煙你不聰明?!?/br> 他的腦袋驟然離開她脖子,席煙覺著冷得慌,下意識拿手抹去潮濕的痕跡,半路就被人攔了,神色寡淡威壓,“不許擦。” 隨后拉高她的衣領(lǐng)和外套,要溫度不要風(fēng)度地將扣子扣上,這外套這樣穿就廢了,一點不好看,放平時席煙早就讓他手挪開了,但現(xiàn)在覺得非常有安全感。 “我怎么不聰明了?”席煙很在意。 薄望京身子靠上椅背,渾然天成大佬儀態(tài),挑著眼瞧她,似笑非笑,烏眸藏著點深意。 “聽過色令智昏這個詞兒么?!?/br> 席煙一愣。 薄望京淡淡吐字,“茶飲店算什么,釣住我,薄氏集團(tuán)都是你的?!?/br> 席煙舔了舔唇,不解風(fēng)情地說:“給我我也管不來,我不要?!?/br> “你教會我怎么賺錢,我和你分成,剛好能還了你幫我交的租金?!?/br> 薄望京唇邊笑意收了收,倆人之間的氣壓降了幾個度,冷道:“我們什么關(guān)系,值你算這么清?” 他看著女人認(rèn)真執(zhí)拗的眉眼,嗤笑了聲,“你那仨瓜倆棗還不夠我發(fā)bm工資,真想感謝我,你得想想別的法子?!?/br> 席煙想了陣,覺得自己挺虧的,這錢是薄望京自己要給,都沒經(jīng)過她同意,到頭來還得她費神感謝他,說:“你自愿的,我為什么要想法子。” 薄望京難得被她腦回路拐得回不來,要劃清界限的是她,一會兒又不肯了。 他盯著她的臉,見她無辜地眨眨眼,忽然明白過來,無奈失笑。 她只是單純就事論事,懂得感恩,這么好猜的心思,他也沒琢磨透徹,心心念念以為她要和自己分得清楚,偏偏還被拿住了情緒,又酸又悶,心臟一縮一縮喘不過氣。 想清楚后薄望京心情好了許多,神情也變得溫柔起來,“那便不想了?!?/br> “嗯,我自愿的?!?/br> 薄望京難得示弱,席煙看呆了,男人的眼神像陷阱,直誘人往下跌,她發(fā)現(xiàn)自己愣的時間太長,忙別開眼,耳畔聽到他輕笑的聲音。 席煙立馬轉(zhuǎn)移話題,“還沒說完呢,快繼續(xù)說?!?/br> 薄望京緩緩掃了她一眼,也不戳穿,唇邊勾著笑,“以后別找舒暢討論了,她能給你出什么建議,電影院旁邊是可以開一些冰淇淋之類的店。” 他不緊不慢地分析,“冰淇淋購買時間五到十分鐘不等,剛好和等待電影開場的時間差不多?!?/br> “換成奶茶店,也沒什么問題?!?/br> “但你的營業(yè)模式更傾向于咖啡廳,只不過把商品換成了茶飲?!?/br> 薄望京言辭逐漸犀利,有幾分在專業(yè)領(lǐng)域的氣勢,“試問,一個沖看電影去的人,憑什么去你那里坐上半小時?” 席煙一邊聽一邊思考,這些問題她和舒暢也討論過,覺得客戶停留時間多十來分鐘沒問題。 “可是我們也能打包呀?”她反問,“不是和奶茶店差不多?” 薄望京一下被問住,淺淺掀起眼皮,鼻尖有些無力地嘆出一口氣,他明明很嫌棄這種蠢問題,卻不舍得說她,長指放在唇邊,專注地盯著人,不知該怎么往下說。 他斟酌字句,眸光清淡,“煙煙,你從不考慮roi么?” roi是投資回報率。 席煙懂。 她一下悟了薄望京在說什么。 奶茶店不需要她那么多餐桌和位置,租金也不用那么貴,如果要賺到同等價值的利潤,她起碼比奶茶店要多賣出去十多倍的飲品,但是每天固定人流就那么多,就算所有人都來買還是不夠。 席煙醍醐灌頂?shù)耐瑫r,一下又心涼極了,“那我不是選錯位置了?” 她又問:“是不是商鋪底層會比較好?跟星巴克似的。” 薄望京不緊不慢地吐字:“有個很簡單的辦法?!?/br> 席煙一副求賢若渴的表情,“什么?” 薄望京掃了眼,藏著心思逗她:“那天我路過總經(jīng)辦,他們那些人不敢在我面前說這些,我湊巧聽到。” “說其他上市集團(tuán)辦公樓里都有咖啡廳,就我們公司沒有?!?/br> 席煙猜到他可能會說什么,但沒吭聲。 薄望京神色從容:“我爸思想古板,以前有人提了但沒同意,覺著咖啡廳分散員工注意力。現(xiàn)代人壓力這么大,得注重勞逸結(jié)合。這事兒本來就在我計劃內(nèi),與其便宜外人,不如讓你賺了?!?/br> “煙煙你說是不是?” 誰都知道商務(wù)樓里的餐飲店多賺錢。 不得不說薄望京的建議很誘人。 男人繼續(xù)慢悠悠地拋餌:“我給他們發(fā)那么高的工資,攢個幾年人人都能在北港買房,那么多存款價值只跌不漲,不如帶動帶動gdp,給國家做做貢獻(xiàn)?!?/br> “一杯茶二十塊算什么,你信不信開在集團(tuán)樓底下,再翻個兩三倍多的是人買?!?/br> 席煙認(rèn)識他這么多年,此時才直觀感受他的jian商作風(fēng)。 而且言語里沒有夸大的成分,全是理性分析。 當(dāng)年她在別的城市cbd商務(wù)樓下買牛角包,平平無奇一小個,五十塊錢。 可是這樣,她連工作時間都要被薄望京監(jiān)視了。 席煙拍拍臉振作起來,說:“我不!我不去你那兒?!?/br> 薄望京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聽她一口拒絕,也沒生氣。 人在手里就行,每分每秒圈在身邊將她憋壞了,他也討不得好,抬手玩著她的頭發(fā),以退為進(jìn)淡淡道,“這只是比較簡單的方案,你想挑戰(zhàn)難度高一些的,我也不反對?!?/br> 薄望京眼皮抬了抬,厚顏無恥道:“虧多少我都能給你收拾爛攤子?!?/br> “畢竟我很能賺?!?/br> 旁人說這個會帶點驕傲自大的虛偽,但放在薄望京身上,這句完全不違和,甚至還想點點頭。 席煙沒點頭,也沒否認(rèn),看著他快見底的點滴,說:“時間掐得真好,回去就能睡覺了。” 薄望京“嗯”了聲,拿出手機叫了個代駕,懶得開車。 - 接下去兩天席煙玩得很隨性,薄望京體質(zhì)很好,打完針?biāo)阌X就不燒了,只是會咳嗽。 席煙發(fā)善心勸了幾句不讓他跟著逛,但他非說這趟旅行要是放她一個人等于白來,就沒阻止他的自虐行為。 后面的行程不趕,以購物為主,薄望京給她買了串開過光的佛珠,又給寺里送了些錢做功德。 席煙問他,“你自己怎么不求一串?” 薄望京睨了她一眼,淡淡道:“我送我自己有什么趣兒。” 這便是故意討了。 席煙裝聽不懂,指著另一邊石橋下沒開的荷葉說:“夏天全開了是不是特美?” 薄望京言辭追得緊,“夏天帶你去別的地方?!?/br> 席煙看了他一眼,“旅游得和喜歡的人去才好?!?/br> 她這一句著實扎到了薄望京,他滾了滾喉結(jié),瞇眼冷冷淡淡地看她,“怎么都討不了你好是吧?” 兩個人都知道這句話是故意的。 放以前薄望京拿捏幾句就過了,這天怎么也過不去,像飲了一口苦酒,火辣辣灌得渾身又苦又疼。 他強忍著心緒,面上平靜無波,“還有幾個月,到時候說。” 回到北港的路上正好出了個大新聞,薄望京手機打得快炸了,幾個小時的車程,他沒幾分鐘空的時候,席煙坐他旁邊看到微博也有些驚訝,雖然好奇,還是忍住了,沒多過問他公司里的事情。 但薄望京從始至終都很淡定。 席煙不禁問:“你就不著急?” 薄望京敲鍵盤的動作不停,分神答她:“比不上過年你人消失那晚讓我著急?!?/br> 第44章 是我的邊疆 席煙回想回去也覺著好笑, 甚至想瞧瞧他知道被耍的時候是什么樣的表情。 才過去兩三月,這些記憶遙遠(yuǎn)得仿佛天邊的云,糾纏不休, 似忘非忘。 周末, 她讓司機拎了幾大袋特產(chǎn)到長堤,恰好舒暢有空,一并給了。 舒暢那邊分了兩份, 吃的都差不多,只不過給舒暢的那袋里還有條非遺金絲玉兔項鏈,和席煙自己那條是友情鏈。 她買的時候薄望京就看著, 嘴上不說,該付的錢也付了,臨掃碼的時候輕飄飄再次確認(rèn):“真就買三條?” 席煙以為他撒錢沒撒夠,篤定道:“別人也沒什么好買的,送一條給舒暢,差不多了?!?/br> 舒暢當(dāng)場拿出來瞧, 項鏈工藝非常精巧,而且是市面上少有的款式, 玉兔由金線一圈一圈盤繞構(gòu)成, 鏤空造型, 懷里抱了粒珍珠,眉開眼笑道:“代購營銷什么梵克雅寶西太后,應(yīng)該多宣傳宣傳我們自己國家的工藝。” “買的時候還怕你不喜歡, 不過我也想好了就算不喜歡, 你也得給我戴著, 這是我心意。” 席煙笑瞇瞇地看著舒暢,傲嬌地抬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