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綠茶不愛我 第2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狐貍與蝴蝶(骨科 ds)、與秋、穿成年代文的病美人[七零]、嫁入豪門,女配她在線發(fā)瘋、七零之嫁給帥氣男知青、宮女出逃以后、紅包拆出男朋友[娛樂圈]、暴君敗給了小皇后、懷攏春腰、修仙界公敵竟是我夫君
打完止痛劑 ,彭醫(yī)生就告辭了。這藥效來的也快,不到十分鐘,岑瀟便覺得疼痛緩解了不少。她嘗試性地抻了抻腰,就想從床上坐起來。 突然,有只大手壓在她背上,帶著溫?zé)岬捏w溫:“老彭的話,你轉(zhuǎn)頭就忘了?不老實躺著,又想去哪兒?” 岑瀟說:“我回家,回家躺著?!?/br> 陸平川挑眉,加了點兒不輕不重的手勁,將她按回床上:“你就在這兒躺著?!?/br> “彭醫(yī)生說了,我得臥床休息幾天?!贬癁t哭笑不得,連道,“所以我得回家去呀。難不成你要我這幾天,都躺在你床上?” “怎么不行?”陸平川順勢坐在床沿,“留著這里,更方便你了解頂峰的調(diào)查結(jié)果?!?/br> 岑瀟聽著,突然想起來:對了,自己還讓他去查頂峰文化來著。 只是這話乍一聽,是陸平川在用調(diào)查結(jié)果引誘她,可話里話外卻又透著一股子威脅的味道,好似在說:如果你選擇離開,那我就不履行“調(diào)查頂峰”的承諾了。 這個男人……明明半小時前,還在與她分享隱秘的陳年往事,現(xiàn)下卻又回到一半利誘一半威逼的溝通方式了。 “我不是說過嗎?你這帶薪假不能無休止地放下去?!币娝聊懫酱ㄓ终f,“留在這里,我有事交代你。” 岑瀟無奈地回道:“就算要我留在這里,也得讓我回去拿幾件換洗的衣服吧?!?/br> “不用,”陸平川說著,打碎了她的掙扎,“缺什么,我給你買新的?!?/br> 他的語氣不容置喙,岑瀟聽著,不由得記起,自己上一次光臨這里,還是被他五花大綁在椅背上的時候。 她了解這個男人,一旦在心里做了決定,就算有所試探,也都不是商量。 她妥協(xié)了,只說:“那你讓我翻個身子,我想躺的舒服點兒?!?/br> 她說完,便感覺陸平川松了手。緊接著,那雙手又像軟蛇一般穿過她的腰腹與膝下,再回攏小臂,將她攬進懷里,翻了個身。 陸平川把她平放在床上,冷不丁地來了句:“那晚之后,就沒有女人來過了?!比缓螅Z氣一頓,“況且酒店的四件套每天都換,很干凈?!?/br> 岑瀟聞言一愣,心想:陸平川……這是在和她解釋嗎? 還是,他又在逗她玩? 她張了張嘴,把已到嘴邊的那句“沒關(guān)系”咽了回去,只說:“你有什么任務(wù)要交代我?” 陸平川抽出被子,給她蓋好:“睡覺?!?/br> 岑瀟不可置信地瞪向他,用他才說過的話懟回去:“老彭的話,你轉(zhuǎn)頭就忘了?” “想哪兒去了?我是要你現(xiàn)在好好地睡上一覺。吃晚飯的時候,我再叫你。” 陸平川說著,眼角眉梢滿是玩味。岑瀟反應(yīng)過來,立刻窘迫地閉上眼睛,又忍不住在心里笑了出來。 笑什么?當(dāng)然是笑她自己??赡苤挥兴约?,對躺在陸平川床上這件事,抱有一點兒無所適從的幻想。 她拉高被沿,遮住自己的半張臉,沒一會兒,便呼吸綿長,身體放松,仿佛真的睡著了。 陸平川見狀,抬腳離開,再替她關(guān)上房門。 岑瀟在黑暗中等了一會兒,直到確定陸平川不會去而復(fù)返后,才又睜開眼睛。她動作小心地從床上爬下來,抽了張紙巾,將指縫間的頭發(fā)包進去。 看著那包頭發(fā),岑瀟不由得盤算:還是得想聯(lián)系上周南或毛娜,讓他們拿著余香的頭發(fā)去做鑒定;還有答應(yīng)給溫梓涵的八百萬,也不能拖太久。 只是剛才,陸平川并沒有一口答應(yīng)她八百萬的要求,而是巧妙地岔開了話題。岑瀟想著,又后悔自己沒和他說實話—— 溫梓涵受制于頂峰文化,而余香又和這個公司有關(guān)系。如果真的就此抓住余香的把柄,那也是替陸平川出氣了。 況且,他方才還把那些陳年往事講給她聽。 如果她坦然一點,把來龍去脈通通告訴他,他也是能夠理解吧? 岑瀟猶豫著,腦中又突然跳出另外一個聲音,叫道:那可不一定,這個陸平川喜怒無常,心思深不可測,你怎么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心緒翻涌,各種想法來回拉扯,卻不知陸平川就靠在臥室的門板上。 隔著這道門板,他一邊分辨著屋里的動靜,一邊在想:他今天主動向岑瀟吐露了一些心事。那她呢?什么時候,也愿意把秘密告訴他? 第38章 這是給你的零花錢 臥室里又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響,而后歸于平靜。 陸平川手掌向后地貼在門板上,仿佛在感受誰的心跳。過了一會兒,他的心緒平靜下來,轉(zhuǎn)身去了書房。 k 一直等在書房里,見他進來,連忙匯報道:“少爺,頂峰文化的調(diào)查有眉目了?!?/br> 陸平川從煙盒里抖出一支煙,夾在指尖:“說?!?/br> 感受到陸平川興致不高,k 只說重點:“這個頂峰文化的實際受益人,叫凌峰,是方倚梅隱退前的最后一任經(jīng)紀(jì)人。” 陸平川正在點火的手一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疑惑道:“方倚梅?” 怎么會是方倚梅,而不是余香? “是,的確是方倚梅?!眐 解釋著,加重了語氣,“方倚梅在嫁給岑洋之前,在娛樂圈的境遇每況愈下。沒有好的資源,也沒有好的公司、經(jīng)紀(jì)人愿意簽她,迫不得已才會和凌峰合作。至于這個凌峰,是個不入流的角色,表面上是個經(jīng)紀(jì)人,其實……” k 說到這里,就停住了。陸平川“啪嗒”一聲點燃了香煙,在煙霧渺渺中斜眤過來,接腔道:“其實是個拉皮條的?” “對?!眐 點了點頭,繼續(xù)道,“方倚梅隱退以后,凌峰就注冊了這家‘頂峰文化’。他在明,方倚梅在暗,他們會和一些三、四流的娛樂公司合作,專門欺騙練習(xí)生簽下貸款培訓(xùn)的協(xié)議,等她們還不起的時候,再送她們到聲色場所換錢?!?/br> 娛樂圈里一件上不了臺面的勾當(dāng),就這么被 k 三言兩語地說完了。陸平川坐在書桌前,指節(jié)無規(guī)律地敲打著桌面。思考片刻后,他問 k:“你覺得這事,和余香有什么關(guān)系?” “岑小姐救溫小姐的那個晚上,我們抓住了那個男人。他好像把我們誤認(rèn)成了什么人,一直嚷著要給凌峰打電話,不斷強調(diào)自己是經(jīng)人介紹來的,也給過錢了,完全符合流程?!?/br> k 回憶完,又分析道:“做生意,有賣家,就有買家。雖然沒有直接證據(jù),但余香很可能和這個男人一樣,是頂峰的‘買家’?!?/br> 難怪在那個漆黑的小巷里,方倚梅被揍得奄奄一息,卻依舊強調(diào)自己和余香是一條船上的人。 陸平川用力吸了口香煙,猩紅的煙頭倏地亮起,就像他的眼眸一樣灼人。 他吐出煙圈,開始回憶余香嫁入陸家后的事——她嫁給了陸建業(yè),也從娛樂圈隱退了,在家?guī)Я藘赡旰⒆?,最后終于說動陸建業(yè)同意她進陸氏集團工作。可惜陸建業(yè)疑心重,一開始只把她放在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邊緣部門里。那么,余香又是怎么一步步升到今天的高級董事的? 猶記得陸星河的生日宴,她還嘲諷他缺少做項目的經(jīng)驗。那她做項目的經(jīng)驗又是什么?是用吃喝玩樂打通某些利害關(guān)節(jié),再把女明星送到他們的床上嗎? 一支煙抽完,陸平川的面色已由陰轉(zhuǎn)晴。他對 k 說:“所以這些事,還和溫梓涵有關(guān)系?!?/br> 他們做下屬的,都了解陸平川的脾性。這位少爺,是個外表大而化之,實則敏感多思的人,且尤為聰明。一些在旁人看來毫不相干的細(xì)枝末節(jié),只要在陸平川面前悉數(shù)排開,便能組成清晰又合理的脈絡(luò)。 陸平川說的是句陳述句,k 聽著,便知道他心中都有數(shù)了,只簡單地回道:“是,溫小姐和頂峰簽有貸款合同,這么多年利滾利,大概欠了八百萬?!?/br> 陸平川聞言,頓時就笑了——八百萬,他今天和這個數(shù)字還真是有緣。 此刻睡在他臥室里的某個女郎,才和他要了八百萬的零花錢呢。 想起女郎的腰傷,他沖 k 說道:“想辦法,端掉這個頂峰?!?/br> k 聞言一愣,下意識地回道:“頂峰的客戶大都非富即貴,端掉這個公司,很可能會牽扯到 b 市的其他勢力,我們……估計得下點功夫?!?/br> 不顧 k 遲疑的臉色,陸平川頷首道:“那就下功夫。” 陸平川決定的事,基本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k 明白自己多勸無用,只應(yīng)了句:“是?!?/br> 陸平川聽著,一邊從抽屜里拿出支票本,一邊對 k 交代道:“晚餐時間快到了,你去和廚房打個招呼,準(zhǔn)備些清淡的食物。還有,岑瀟接下來幾天都住在這里,你找個明白人,給她買些換洗衣物和日用品。” k 答應(yīng)著,很快退出了書房。陸平川摘下鋼筆筆帽,對著支票本思考片刻,最后寫下了一千萬的金額。 * 岑瀟重新躺回床上,沒一會兒,就真的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里,她變成了一只小狐貍,坐臥在戈壁灘的殘垣上看月亮。這時,殘垣下竄出一只通體黑色的孤狼,毛色映著清冷的月光,隱隱生輝,氣度非凡。小狐貍一時看癡了,只呆呆望著它。 突然,那只黑狼伏低前腿,呲出獠牙,眼看著就要撲過來。小狐貍條件反射般的豎起耳朵,噌的一下從殘垣上飛了出去。 可它哪里是黑狼的對手,沒跑出去幾步,就被黑狼撲倒在地。一時間,飛揚的黃沙遮蔽了冷月,黑狼的眼睛成了視線所及之內(nèi)最亮的光源,接著,黑狼……舔了小狐貍一口。 等等,是舔了一口吧? 岑瀟倏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陸平川的一雙黑瞳。 兩張臉的距離不到幾公分,他在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恢復(fù)平靜,只說:“睡醒了?該吃飯了。” 接著,他便離開床沿去開燈。 幾秒鐘后,室內(nèi)被暖色光線填滿,岑瀟盯著陸平川的背影,猶豫著想問:你剛才……是不是親了我? 可直到陸平川轉(zhuǎn)過身來,她都沒問出口。 見她一臉糾結(jié)地偷瞄自己,陸平川調(diào)侃道:“怎么?是我的床太舒服,還是你腰疼得起不來了?” 那場夢的后勁兒猶在,岑瀟懶得和他斗嘴,只慢慢地爬起來,掀開了被子??伤碾p腳還沒沾地,就有服務(wù)生端著小餐桌進來,在陸平川的示意下,直接將餐桌擺在了床上。 “止痛針的藥效估計快過了,”陸平川豎起枕頭,墊在岑瀟腰后,“你就坐在床上吃,別來回走動?!?/br> 他說完,還幫她調(diào)整了一個舒服的坐姿。這一系列動作十分貼心,岑瀟心如擂鼓,有些局促地移開目光。 目光落在餐桌上,她看清了上面的食物:一碗清粥和幾樣小菜,還有一份西冷牛排。 她拿起刀叉,就要伸向牛排,一只湯勺架過來,阻止了她的動作:“先喝粥?!?/br> 岑瀟聽著,突然很想回到那個夢里——叫小狐貍伸出爪子,抓花大黑狼的臉。 可現(xiàn)實中的她可不敢,只能氣惱地放下刀叉,接過陸平川手里的湯勺,認(rèn)命地喝粥。 但這碗清粥的味道卻出乎意料地好,她胃口頗佳地喝了大半碗,隨后,便見桌面上推過來一張支票。 岑瀟動作一滯,看清了上面的金額,略帶訝異地說道:“一千萬?你給多了。” 陸平川開始切牛排,言簡意賅地說道:“怕你不夠花?!?/br> 他說著,又把切下來的一小塊牛排放進岑瀟碗里,補充道:“不過我話說在前頭。這是給你的零花錢,你不能給別人。” 岑瀟聞言,目光在支票、牛排和陸平川的臉上一一掃過,最后問道:“你……都知道了?” 陸平川笑道:“你不告訴我,我怎么會知道?” 岑瀟狐疑地蹙眉:這個男人,換策略了。 她夾起牛排,放進嘴里細(xì)嚼慢咽。咀嚼的動作輔助了思考,她沉吟了一會兒,說:“好,繳槍不殺。我攤牌了,我要八百萬,是為了幫溫梓涵解約?!?/br> 陸平川十分配合地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等她繼續(xù)說下去。 岑瀟也拿不準(zhǔn)他知道多少,干脆把前因后果都說了,最后道:“事情就是這個樣子?!?/br> 陸平川聽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你和溫梓涵倒是姐妹情深??伞銈儾皇乔閿硢幔俊?/br> 岑瀟的太陽xue突突地跳:誰要因為你,和溫梓涵作情敵? 她腹誹著,沒再接話,只是低頭喝粥。將她這幅敢怒不敢言的模樣看在眼里,陸平川笑了:“這筆錢你不用著急替她還,我會想辦法解決這個頂峰文化。到時候,公司沒了,溫梓涵也就不用還錢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