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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綠茶不愛我 第58節(jié)

    萊斯塔特與路易湊過去,只看一眼,皆是面色一抖,連嘴唇都白了。

    將他們的微表情看在眼里,岑瀟道了句肯定句:“你們認(rèn)得她。”

    “不是,elsa 小jiejie。”萊斯塔特擺了擺手,轉(zhuǎn)移話題道,“你們既然出來玩,就別想不開心的事了。”

    他說著站起來,一把扯開自己的衣襟,“我給你們來段猛男秀,怎么樣?”

    可萊斯塔特再殷勤,也沒能轉(zhuǎn)移岑瀟的注意力。她一掃方才的端莊拘謹(jǐn),露出凌厲的眼神:“你們說得對,我既然出來玩,自然是要圖開心。那你們想賺提成,是不是也得按照我的要求來?”

    她說著,目光在兩個男人間徘徊一圈,“這樣吧,你們誰能滿足我的要求,我就為他開一瓶柏圖斯 2008。把我哄高興了,就再加一瓶路易十三至尊版?!?/br>
    “對對對?!睖罔骱胶椭瑥陌锾统鲆豁超F(xiàn)金,“小費,自然也是不會少的?!?/br>
    聽著岑瀟與溫梓涵的豪言壯語,萊斯塔特與路易都露出了心動的表情,只是前者的反應(yīng)更快,不過幾秒便搶白道:“這女的姓沈,是個 s,還有性癮,喜歡 np?!?/br>
    他語氣極快,就像煙花爆竹一般,噼里啪啦地將岑瀟和溫梓涵炸懵了。

    雖然她們早有心理準(zhǔn)備,但萊斯塔特吐出的這些名詞也太勁爆了。

    “沈小姐不僅玩得兇,而且還玩得花?!痹S是她們目瞪口呆的表情,取悅了萊斯塔特。他趁勝追擊一般的補充道,“道具、調(diào)教這些都還好,反正男人的身子扛造,休息幾天就好了。但時間久了,有幾個總被她點單的‘少爺’好像都被下了蠱,天天盼著她來,哪怕不要錢,也搶著做她的生意?!?/br>
    他說著,露出得意的表情,可岑瀟卻發(fā)現(xiàn),路易的表情變了。

    幾分鐘前,他還在躍躍欲試地試圖搶答,此刻就已經(jīng)抿緊了下頜線,露出了諱莫如深的眼神。

    岑瀟把萊斯塔特的話翻來覆去地想了幾遍,接著將卡遞給溫梓涵:“給萊斯塔特開一瓶柏圖斯 2008,你陪他去吧。”

    一想到自己可以體驗刷黑卡的樂趣,溫梓涵毫不猶豫地站了起來,扯著萊斯塔特的領(lǐng)帶就往外走。

    包廂的門打開又關(guān)上,一時間,屋里只剩下岑瀟和路易。

    看著對方臉上的上不甘心,岑瀟說道:“別急,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如果能回答,路易十三至尊版就是你的?!?/br>
    路易聽著,倏地坐直了身體:“好,你問。”

    “那些‘少爺’為什么不要錢,也要搶著做沈小姐的生意?”岑瀟眼睛微瞇,身體前傾,“是不是沈小姐給他們吃了什么藥?還是,elysion 就在賣那種藥?”

    “我不能說。”路易幾乎是下意識地往沙發(fā)外側(cè)挪了一寸,拉開了自己與岑瀟間的距離,“要是被店里知道了,我會被打死的?!?/br>
    “不會有人知道的?!贬癁t應(yīng)著,將一疊鈔票放在他面前,“除了小費和提成,我保證你絕對安全?!?/br>
    紅色鈔票是這世上最有誘惑力的東西之一,路易盯著它,根本挪不開眼睛。

    如果不是圖錢,誰又會在這一行里沉浮。不管是“少爺”,還是“吸血鬼”,都得為五斗米折腰。

    路易猶豫片刻,便妥協(xié)了。他一邊將鈔票揣進(jìn)兜里,一邊語速飛快地說道:“店里確實在賣一種藥,但只賣給 mip。那藥就像搖頭丸,吃了會讓人變 high,還會讓人上癮?!?/br>
    他說著,似有忌憚地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又湊到岑瀟跟前,壓低聲音道,“那種藥,我沒見過……至于沈小姐有沒有讓‘少爺’們吃這種藥,我猜,是有的。”

    岑瀟一怔,追問道:“什么叫‘你猜’?”

    “因為我沒有真憑實據(jù),只能靠自己的觀察來猜?!甭芬渍f著,像個認(rèn)真答題的“好學(xué)生”,“那些經(jīng)常被沈小姐點單的‘少爺’,確實像染上毒癮一樣,天天盼著她來。不僅如此,他們的身體,也都發(fā)生了變化。”

    岑瀟聽得認(rèn)真,路易說到這里卻停了。她明白過來,又往他懷里塞了一疊鈔票。

    “他們要么精神不濟,要么身材走形,天天打著哈欠,跟睡不醒似的?!甭芬渍f著,攥緊了鈔票,“這狀態(tài),不就和‘抽大煙’一樣嗎?”

    他說到這里,略有停頓,“我就知道這么多,都告訴你了。如果你男朋友真和沈小姐攪和在一起,你還是勸他趁早回頭吧。如果他不愿意回頭,你就趁早和他斷了。毒品那玩意,一旦粘上,這輩子就毀了?!?/br>
    路易語重心長,倒沒有那份要小費的急切。岑瀟心有感懷,沉吟片刻后道:“我知道了,謝謝你。”

    接著,她站了起來,“走吧,我說話算話——去給你開一瓶路易十三至尊版?!?/br>
    路易聞言,一掃方才的嚴(yán)肅陰郁,立刻露出欣喜的笑容。他跟上岑瀟就往外走,只是才到門后,包廂的門就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岑瀟預(yù)料不及,被這股沖擊力推得后退一步,撞進(jìn)路易的胸膛。

    “瀟瀟,瀟瀟!”門外傳來溫梓涵的求救聲,“你快和川少解釋一下,我沒有盜刷他的信用卡!”

    岑瀟聞言一驚,還來不及站直身體,就見陸平川面色青灰地站在門外,那立體深邃的五官在昏暗的光線里,顯得格外陰鷙。而 k 帶著幾個手下,擒住了溫梓涵和萊斯塔特,百忙之中還不忘給她發(fā)來一個眼神信號。

    旁邊還有個經(jīng)理模樣的男人,正在不停地道歉:“這位公子,我們是真不知道這兩位小姐是盜用您的信用卡來消費的……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我們應(yīng)該核實的……”

    經(jīng)理說著,聲音不住地發(fā)抖,可陸平川根本沒在聽。

    此刻,他的眼睛像有膠水一般粘在岑瀟身上。只見她像只受驚的小貓,一臉失措地靠在一個半裸男人的懷里,后者還扶著她的手臂,神情關(guān)切地低頭看她。

    那姿態(tài),說有多親昵就有多親昵。

    他強壓著怒火,低聲說道:“瀟瀟。跟我回家?!?/br>
    岑瀟囁嚅了下嘴唇,正想回應(yīng),就聽溫梓涵哇一聲被嚇哭了:“瀟瀟,你快和川少道個歉,說你以后再也不敢了!快點??!”

    岑瀟的腦袋嗡的一聲響了,她沖溫梓涵露出一個不可置信的表情:明明是你提議來 elysion 玩樂的,現(xiàn)在要我去道歉?

    她瞪著溫梓涵,后者心虛不已,越哭越大聲。陸平川被她吵得頭疼,連額角的青筋都開始抽搐。他不耐煩地做了個手勢,k 立刻抽下萊斯塔特的領(lǐng)帶,團(tuán)成一團(tuán),塞進(jìn)了溫梓涵的嘴里。

    世界終于安靜了,但氣氛也更壓抑了。

    岑瀟從未見過如此生氣的陸平川,一瞬間愣住了。但不消片刻,她的心里又升起一股奇妙的感受,接著,白衣小人和黑衣小人開始對話。

    白衣小人:你拿著他的卡出來消費“男色”,確實不對。

    黑衣小人:他故意拿其他女人來刺激你吃醋,就對嗎?

    白衣小人:那這下算扯平了,就不要再慪氣啦。有什么話,好好說嘛。

    ……

    見她毫無反應(yīng),陸平川干脆踏進(jìn)包廂,鉗住她的小臂就往外走。岑瀟被他拉著趔趄一步,啊了一聲,坐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陸平川反應(yīng)過來,連忙蹲在她身邊。

    “好像扭到了?!贬癁t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左腳腳踝,“都是被你踹門嚇的?!?/br>
    心里的怒火暫時被內(nèi)疚取代,陸平川撫上她的腳踝,認(rèn)真觀察起來。

    為了搭配 elsa 的裙子,岑瀟穿了雙綁帶高跟鞋。此刻,系帶的腳踝確實腫了,顏色也比周遭的皮膚要紅。

    “走,去看醫(yī)生?!?nbsp;陸平川脫下她的高跟鞋,作勢就要把她抱起來。

    這時,路易突然開口了:“我的休息室里有止疼噴霧,要不先應(yīng)個急?”

    他說完,欲言又止地看了岑瀟一眼,后者反應(yīng)過來:自己還欠他一瓶路易十三至尊版。

    岑瀟想著,連忙轉(zhuǎn)向陸平川:“平川哥哥,我真的好痛,先噴點噴霧好不好?”

    她說罷,便咬緊下嘴唇,露出疼痛難耐的表情。陸平川一看,連忙將她放在了門邊的長沙發(fā)上。

    岑瀟趕緊對路易做了個手勢,道:“你快去拿止疼噴霧?!?/br>
    路易點點頭,便小步快跑地離開了包廂。岑瀟見勢,拍了拍陸平川:“卡呢?”接著一頓,“我還要開一瓶路易十三至尊版。”

    “都什么時候了,”陸平川看著她,瞪大了眼睛,“你還想著給牛郎開酒?”

    “什么牛郎?你是少爺,人家也是‘少爺’?!贬癁t語氣嚴(yán)厲,似在指責(zé)他職業(yè)歧視,“他還幫我去拿止疼噴霧了——服務(wù)這么周到,你不得幫他做做業(yè)績?”

    第75章 擦槍走火(上)

    深夜,911 疾馳在公路上,往距離最近的醫(yī)院開去。

    岑瀟坐在副駕上,一邊抱著那瓶路易十三至尊版,一邊用余光偷偷打量陸平川。

    他一手掌著方向盤,一手握著掛檔器,繃緊的下頜線暴露了他的情緒——岑瀟覺得,此刻但凡有顆火星落在他頭上,他就該炸了。

    她想告訴他,自己只是崴到了腳,沒必要去醫(yī)院。但一想到自己剛才裝得那么疼,還是閉了嘴。

    腦中的白色小人跳出來,一邊揮舞著她的仙女棒,一邊說:看,玩脫了吧?

    岑瀟有些不服氣,無意識地擰了擰酒瓶的瓶蓋,卻發(fā)現(xiàn)路易的服務(wù)還真挺周到的,連酒都替她開好了。

    她沒費什么力氣就打開了酒瓶,揚頭灌了一大口白蘭地,接著發(fā)出啊哈的感嘆聲。

    聽到她喝酒的動靜,陸平川扭頭看過來,語氣冷硬道:“你干什么?馬上到醫(yī)院了,還喝什么酒?”

    岑瀟壓根不理他,舉起瓶子又是一大口。

    陸平川急了。他一邊觀察路況,一邊打著方向盤,將車停在了路邊。

    “別鬧了?!彼跑浟寺曊{(diào),伸手就要去拿酒瓶。

    可岑瀟靈活地側(cè)身躲開,作勢就要繼續(xù)喝。陸平川干脆解開兩人的安全帶,探過身去,將她整個人圈進(jìn)懷里。

    岑瀟試著掙脫,卻發(fā)現(xiàn)他將她手臂向上對折,困在自己與他的胸膛間。酒瓶子就這么歪在她的肩膀上,她伸了伸舌頭,卻連瓶口都碰不到。

    粉紅的舌頭就這么探出來又縮回去,陸平川看著,憋在心中的怒氣頓時化為翻涌的血氣。他一低頭,就捉住了她的唇。

    辛辣的酒味更加刺激了陸平川。他像猛獸撕咬獵物一般,粗暴地撬開她的齒關(guān),微冷的舌就這么滑進(jìn)去,肆意地探過每一處角落,貪婪地攫取她的氣息。

    這不是歡愉,這根本就是懲罰。

    岑瀟被迫仰頭,瞇眼看他,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斷氣的時候,終于找準(zhǔn)一個時機,照著他的下唇,就這么咬了下去。

    短促卻劇烈的疼痛傳來,陸平川一把松開岑瀟,抬手撫了下嘴唇,指尖上全是血跡。

    陸平川被氣笑了,雙眼猩紅地看過來:“長本事了?”

    岑瀟毫不示弱,迎著他的目光瞪回去:“流血了?要不,你也來口酒精消消毒?”

    她說著,將酒瓶遞到他面前,心道:最好毒死你。

    白天敢拿沈蔓來刺激我,現(xiàn)在還敢用親密行為來撒氣,也不知道是誰更有本事?

    她今天如果不以牙還牙,就太對不起他對她“不會吃虧”的評價了。

    這么想著,岑瀟沖陸平川露出挑釁的表情,不料后者嗤的一聲笑了。

    他接過酒瓶吞了一口,但沒有咽下,而是攬過岑瀟,再次吻了下去。

    酒液經(jīng)由唇齒交纏,渡到岑瀟口中,她幾乎是無意識地全部吞下。

    烈酒這么喝,好像更上頭了。岑瀟就這樣神色迷蒙、四肢無力地靠進(jìn)陸平川懷里。感受到她的乖順,后者放松了力道,而她的手就這么貼在他的胸膛上,一寸寸往下滑,最后停在皮帶上。

    車內(nèi)氣溫驟升,陸平川覺得自己沒喝酒也已經(jīng)醉了。精神恍惚間,有金屬扣松開的聲音,接著拉鏈下滑,有什么鉆進(jìn)了他的下腹。

    待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岑瀟已經(jīng)掌握了大局。她的手微一用力,陸平川便露出痛苦的表情,連忙道:“瀟瀟,別……”

    “還記得你把我捆在椅子上,拿著一把打火機,威脅我玩坦白局的事嗎?”岑瀟說著,兩只手握得更緊了,“現(xiàn)在,你的‘槍’就在我手里,敢不敢再來一把坦白局?”

    陸平川大意失荊州,可他卻沒生氣。

    他低頭看向岑瀟,只見她面色潮紅,牙關(guān)緊咬,看過來的眼神卻有隱約的緊張。

    要知道,平日里的她伶牙俐齒、聰慧機敏,但在情事上卻總是有點害羞。陸平川并不信,她能玩出什么花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