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敗給了小皇后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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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多日才見著溫夏,虞遙望著溫夏纖弱儀容,不禁眼淚潸然。 也咬牙道:“夏夏還疼嗎?他是個什么玩意兒,真不是東西!” “虞jiejie,不可?!睖叵淖髁藗€噤聲的動作。 “狗都嫌棄的玩意兒,別以為穿一身龍袍就像個人樣了,沒一點(diǎn)君王的德行!” 虞遙還在忿忿不平。 溫夏拉過她手,雖這般罵是為大不敬,但心頭竟也多少有幾分舒暢。聽虞遙憂心她雙眼狀況,不禁也勾起諸多感懷。 其實(shí)每次面對虞遙,溫夏都有一種愧疚。 虞遙入宮當(dāng)后妃,也是戚延故意對她的報復(fù)。 去歲剛與戚延成婚,溫夏每日守著皇后的規(guī)矩,甚是難過苦悶,只有虞遙經(jīng)常入宮陪她。 有次他們在成武殿花園附近賞花煮茶,談及女兒家的心事。 虞遙很是開心,說與心上人已互明心意,下半年便會稟明雙方父母,談及婚事。 虞遙打趣道:“到時候你別舍不得我呀,我還會經(jīng)常入宮來探望你。等阿佑狀元及第后為我掙個誥命,我入宮的機(jī)會就更多了。哎呀你這么舍不得我,是不是想我入后宮來陪你啊?!?/br> 兩人一番話只是打趣。 溫夏道:“我已經(jīng)陷在這后宮了,自然不希望你也陷進(jìn)來,我希望虞jiejie幸福。而且我認(rèn)為閨中好友最好不要共事一夫,我才不信民間那些姐妹嫁給同一人的美談呢,即便我對皇上無心。” “當(dāng)然了,我也不會嫁給好姐妹的夫婿!這種事我不屑為之!” 這話卻被戚延聽了去。 翌日,溫夏便接到乾章宮來的圣旨。 要她為后宮新人打點(diǎn)準(zhǔn)備。 而這新人正是虞遙。 可憐虞遙與心上人痛苦分別,而閩房佑重情重義,至今都未談婚論嫁。 且明明虞遙乃是正二品命官之女,卻只落得個末等采女封號,若無溫夏救濟(jì),吃穿用度還不如個御前宮女。 這期間,任溫夏如何想為虞遙升上品階,都始終被戚延駁回。 他大概是知曉她不愿意與閨友共事一夫,擺明了要惡心她。 而且虞jiejie入宮后不得戚延寵愛,連隨便應(yīng)付的侍寢都撈不著。 沒錯了,如今戚延那些所謂的侍寢,皆是他演給太后的戲碼。 此刻,眾人關(guān)慰完溫夏,王德妃抱怨起前日的侍寢。 “娘娘猜臣妾跪了多久?足足四個時辰!” 王德妃說起經(jīng)過。 前日侍寢,她按例彈奏完琴曲,戚延便從帳中扔了把弓箭出來,要她將弓上獸血好好擦拭干凈。 隔著屏風(fēng),王德妃跪于龍榻前擦拭弓箭。 弓臂牛角都摩得光華锃亮了,戚延都一直未表態(tài)叫起。她跪到天明,四個時辰足足廢了兩條腿,被抬回寢宮。 沿路瞧見的宮人還竊竊打趣,說皇上好生威武呀。 “威武個屁,在閨中我做錯事我爹爹都不曾這般罰我呢,臣妾足足躺了一整日,雙腳才能下地走路!”王德妃罵罵咧咧,一面嘀咕“真想早日榮升太妃”。 也不能怪她敢這般大膽,她性子本就率真無心計,剛及笄不過三個月,被父母嬌慣著養(yǎng)大,沒念過學(xué)也不通琴棋書畫,像足了十二三歲的女孩兒心性。 戚延卻很喜歡刻意封為德妃、淑妃、賢妃。 王德妃彈琴如鐵鋸割木頭,鈍重呱噪。 李淑妃力能扛武士,張口你爹掛了。 沈賢妃愛財如命,農(nóng)桑禮上被百姓無意踩臟裙擺,拽著人家非賠了八十兩銀方才罷休。 德妃無德,淑妃粗魯,賢妃時常惹是生非。 其余如虞遙這般蕙質(zhì)蘭心者,戚延皆只給了低等品階。 他擺明了要與太后、溫夏對著來,的確合了他一身反骨。 但溫夏倒沒那么氣,反倒是太后多次都被氣出胃疾。 他的“侍寢”,不過是一場披著圣寵殼子的偽裝。 都不過是戚延給太后的反擊。 也許越是太后想要的,他越不愿給。 這秘密溫夏沒有告訴太后。 她沒有說戚延從未寵幸過后宮任一妃嬪。 沒有說這些“侍寢”不過都是他演給她與太后的戲。 她也想給后宮姐妹們留條生路,若是太后知曉,戚延定會治罪于眾妃嬪。 最開始溫夏并不知道戚延這個秘密。 是有一回戚延太摳門冷血了。 李嬪“侍寢”多回,生辰那日想宴請后宮姐妹,缺五百兩銀想求戚延賞賜。戚延說又不是八十大壽,太看得起自個兒了。 后來她兄長被誣陷入獄戚延不管,她雨后感染風(fēng)寒急需靈芝調(diào)養(yǎng),戚延外出賽馬整日未歸。 是溫夏撥去銀錢,送去靈芝,勞煩了太后為她兄長洗脫冤屈。 李嬪自此對溫夏忠心耿耿,悄悄告訴溫夏:其實(shí)皇上從不曾真正臨幸她們,每次她們侍寢,都只是彈點(diǎn)曲子呀,跳曲舞呀??纱购熀蟾緵]有戚延的影子。 他對女色壓根沒有興趣。 最開始她們也很震驚血?dú)夥絼偟幕噬蠒沁@般模樣。 她們幾乎都是隔著屏風(fēng)在龍榻前跪上一夜,就算侍寢了。 戚延還下令不許將這些告訴皇后與太后,還必須在皇后面前表現(xiàn)得備受圣寵,否則殺無赦。 可戚延實(shí)在懶得敷衍她們,眾妃嬪如李嬪那般,急需戚延幫助時,都落得一場空,戚延連聽都懶得聽。 只有溫夏愿意幫助她們,真心待眾人,不求回報。 眾人也終如李嬪那般慢慢醒悟了,與其靠那一點(diǎn)虛假的圣寵護(hù)佑,還不如抱緊皇后大腿來得實(shí)在。 就算皇后再不得寵又如何,皇后背后站的那可是太后呀! 于是,原本是戚延刻意冊立來氣溫夏的十一位妃嬪,皆已背著戚延與皇后親如姐妹。 第8章 殿中熱鬧,仿若又恢復(fù)以往愉悅氣氛。 各妃嬪深受溫夏恩惠,此刻見鳳椅上白紗束住昔日美目,與她強(qiáng)顏歡笑的模樣,都紛紛安慰她。 王德妃道:“娘娘,meimei給您表演個騎驢找馬吧,您可想看?” “看”字令眾人忙朝王德妃使眼色,王德妃也是才回神,忙捂嘴,滿眼歉意。 李淑妃笑:“娘娘,臣妾近日新學(xué)了一首曲子,咱去成武殿花園?” “對呀,臣妾們也想去花園坐坐?!?/br> 鳳座高處,溫夏抿了抿唇,知曉是各姐妹對她的關(guān)心。 “好,我聞到這窗外梅香與陽光的味道了,該是個好天氣吧。擺駕吧?!?/br> 眾人移往成武殿花園。 今日風(fēng)和日麗,微風(fēng)里陣陣梅香縈繞。 李淑妃唱起了新學(xué)的自填詞曲子,王德妃不準(zhǔn)她召樂師,非要伴奏。 二人皆無真正才情,畢竟都是戚延為了氣太后與溫夏,刻意提拔的妃位。之前有老臣痛斥戚延昏庸,說三妃皆是草包,肚子里沒半點(diǎn)墨水。 可拋開才情來說,溫夏覺得她們性情真純,活潑有趣,只是其長處與眾不同罷了。誰規(guī)定女子非要滿腹才情與詩書呢。 此刻,力大無窮李淑妃嗓音洪暢高亢。 她不善唱歌但十分愛唱,一邊高唱,一邊cao起案頭一盞茶水托盤,當(dāng)折扇在手上甩動,凌空高高拋起,又穩(wěn)穩(wěn)接住。力量波動之余,發(fā)出幾聲破音。 她桃花眼歡喜熱烈,一直留心溫夏。見皇后櫻唇淺笑才放下心,更高興地表演起來。 而王德妃也著實(shí)有自己的技巧,竟能將溫夏珍藏的上等古琴奏出與悅耳動聽截然相反的聲音。 琴聲吭吭哐哐。 歌聲鬼哭狼嚎。 像戲團(tuán)雜耍,明明演砸了非等人夸。 即便看不見,溫夏聽著這賣力又專注的聲音,也忍不住心情愉悅,很是感動,微笑起來。 一陣風(fēng)來,溫夏屏息留意著某處。 沈賢妃留意到溫夏此舉,忙問:“娘娘可是在尋著什么?” “我只是聞到風(fēng)送梅香,雪中清冷處,它應(yīng)該開得甚是燦爛吧?!?/br> “嗯,開得極好呢,花是花桿是桿的!娘娘等著,臣妾去給您摘來!”沈賢妃從亭中起身,忽聞一聲裂帛,低頭才見是起得太急,竟勾破了衣裙。 啊! 緊蹙黛眉,沈賢妃心痛地捂住心口。 這是溫夏賞賜的花綾,原本是給三妃的,匹數(shù)稀少,每人僅能做一件中衣。是她喜愛極了,花高價從二妃手上買來。 這可是整整五百兩銀子?。。。?/br> 溫夏察覺有異,關(guān)切道:“怎么安靜了?” “娘娘,無事……”沈賢妃心痛地深呼吸一口:“是茶水潑了臣妾裙子?!?/br> “那可如何是好,我賠你一條吧,稍后你隨本宮回鳳翊宮挑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