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敗給了小皇后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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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步坐進龍椅,轉(zhuǎn)著玉扳指的手都?快像個陀螺了。 胡順躬著腰,惴惴道:“那腰帶也不好看,皇上素來?不喜黎色,那顏色襯不上皇上龍威?!?/br> “皇后娘娘會為皇上制新的腰帶,皇后娘娘手巧,相信沒幾日便做好了!皇上勿要動怒。” “你看朕有生氣么?不過是一條腰帶,皇后答應(yīng)了給朕做,朕一點也沒有生氣?!?/br> 啪。 殿中砸下一只茶杯。 第39章 郯城關(guān)的軍報傳來, 溫家軍終于救回被擄的百姓三十七人,有六人死在烏盧未及救回。 副將與士兵都負傷回到了郯城, 但?唯獨失去?了溫斯來的消息。 溫夏替三哥哥擔憂,三哥哥是率先潛入城中為士兵探路,在撤退途中?與眾人失散的。按他沙場經(jīng)驗,除非遇到埋伏,不然不會與軍中?失聯(lián)。 戚延卻在此時下達了新的旨意。 因郯城關(guān)戍衛(wèi)不利,但?念其已救回百姓,副將革職查辦, 杖軍棍,當夜值守士兵按律發(fā)落,召回郯城關(guān)九萬溫家軍入京都兵營重受集訓(xùn)。主將溫斯來治下不嚴, 待回城后再行處罰。著溫斯立領(lǐng)九萬溫家軍三日后前去?交接。 溫夏似雙耳失聰般,極大的震撼, 可卻料到了這?一日遲早會來。 戚延在削弱溫家的兵權(quán)。 不過九萬士兵罷了,溫家不看在眼里, 在意的是這?帝王之?心?。 若戚延鐵心?要削弱溫家,沒有人能阻止。 昔年兩軍交戰(zhàn),父親威名赫赫,是先皇的倚靠。如今兩國議和,沒有戰(zhàn)爭的大盛,不需要擁兵百萬的溫家。 戚延今日能收九萬溫家軍, 他日當如何?這?不過只是一個開始。 漸暖的氣候, 溫夏一顆心?都似躁郁起來, 白皙面容從未像此刻這?般清冷。 她涼了心?。 即便交付了這?具皮囊, 她也沒有走?進過戚延心?里,不會令他的帝王之?權(quán)為她讓步。他口?口?聲聲說的喜歡, 不過只是見?色起意罷了。 明明該是很難過,溫夏卻一點也哭不出來。 殿中?沉香裊裊燃起,清新花木香氣撫慰不了人心?。 白蔻憂心?問:“這?是國事,娘娘去?求,皇上會開恩嗎?”她雖這?般問,連她也知必是不會的。 身為帝王,戚延的所?作所?為于他而言全然無錯。也許還會有朝臣覺得他如今注重國事是好事。 溫夏只覺得,她被狗咬了,傷痕累累,還徹底寒了心?。 白蔻道:“娘娘,您前夜里還打了皇上一巴掌……奴婢做些點心?吧,說是娘娘所?做,送去?皇上跟前。” 溫夏閉著眼,不愿再去?做這?些。 “娘娘,奴婢知您心?中?所?想,可如今擺明了皇上尚存理智,再寵幸您也并未到昏庸的地步。也許……”白蔻躊躇著道:“也許您還未曾真正走?進皇上的心?。您看太后與先皇,先皇縱算有六位妃嬪,卻獨寵太后一人,為她改革天下女學,讓她處理國事,從不干涉太后看奏疏?!?/br> 溫夏睜開杏眼,美目一片清冷:“你想讓我對?那瘟神好,把他心?捂熱?” 白蔻點頭:“雖然奴婢不懂男女情愛,但?色衰愛弛之?理娘娘明白,奴婢也明白。讓皇上提到您時想到的不僅僅是美貌,還是您對?他的好。” 溫夏苦澀地彎了彎唇,第一次有這?般清冷無情的笑意:“我討厭他?!?/br> “娘娘……您與皇上是有兒時青梅竹馬的情分的,難道您還愿意下次再聽到溫家兵權(quán)被收的消息?” 這?話擊在溫夏心?上,她沉默了許久:“可我不懂怎么對?他好,我連恩愛夫妻的相處之?道都不知曉,我也沒有見?過……” 她忽然停住了。 她也沒有見?過娘親對?爹爹好。 許映如永遠都將溫立璋奉為將軍,奉為家主。即便溫立璋一個月才回府,住在書房,許映如也只是命廚子多做好菜,半夜備上暖羹讓下人送去?。 她自小都不曾見?過恩愛的夫妻如何相處,怎知曉如何拿出這?份好來。 白蔻道:“娘娘只是陷在心?里邊了,心?里放不下從前受的委屈,才不愿對?皇上好。娘娘想想,您幼時是怎么對?皇上的?” 溫夏一時怔住。 是啊,她五歲的時候一心?要把餐桌上好吃的都留給戚延。 太后賞賜她的寶貝,戚延明明都有,她卻愿意留著,等他歷練回來興高采烈踮起腳尖送給他。 他被罰跪,她偷偷帶給他許多吃的,小衣衫的肚子處都塞得鼓鼓的,一樣樣拿出來讓他選,他一向?挑食得厲害。每一次受罰,她都陪著他一起跪,哪怕下著雨也舍不得這?么好的太子哥哥淋雨。 她那時是對?他很好,可他呢? 越是想到兒時她做的這?些,她越會覺得戚延沒有人性。 香爐里的沉香熄滅了,最后一縷白煙薄薄散開。 溫夏沉默了許久,終于道:“為我梳妝吧?!?/br> 白蔻的話也許是一條路。 一步步將戚延引入她溫柔的陷阱中?,憑什么不能算是報復(fù)呢。 宮女為溫夏梳妝綰發(fā),白蔻便擇身入了庫房去?挑戚延曾賞賜的首飾,抱著匣盒出來時,香砂不滿地站到白蔻身前。 “你怎能這?么勸娘娘,她受的苦還不夠多么?!?/br> 白蔻道:“你莫攔我,那夜你莽莽撞撞,幸得皇上未怪罪。若皇上怪罪下來,還不得是娘娘去?向?皇上求情,讓她吃苦?!?/br> 白蔻多告誡一句:“趁皇上現(xiàn)在喜歡娘娘,娘娘就應(yīng)該抓住皇上的心?,哪怕是心?口?不一也罷,先把皇上唬住。平素就是娘娘太慣著你我了,你今后莫再這?般莽撞。” 香砂咬著唇,一臉憋屈。 白蔻終是上前笑道:“好了,我也不是責怪你,瞧你小臉委屈的,脾氣像是都與從前不一樣了呢。好香砂,你別生我氣,回頭我把我那盒花顏粉給你用,新的!” “我不要?!毕闵稗D(zhuǎn)身走?回殿中?。 白蔻笑:“你不是最喜歡花顏粉了,在青州可寶貝著,回來了倒是不曾見?你拿出來用。” 香砂微頓:“我途中?弄丟了,那你就送我一盒吧,多謝jiejie?!?/br> 二人未再說笑,殿內(nèi)溫夏已梳好妝,身著淺碧色曳地長裙。白蔻將奩盒中?珠釵呈上供她挑選,溫夏選了一套紅寶石點翠金簪。 …… 戚延在乾章宮小憩,慵懶聽著樂師奏笛。 胡順稟報皇后娘娘到了。戚延錯目一瞬,忙坐起身,微抿薄唇,有些不知如何與溫夏說今日朝堂他收回郯城關(guān)兵權(quán)的事。 他揮手讓樂師都退下。 溫夏細步行入殿中?,長長裙擺如碧波,扶身朝戚延行禮。 戚延示意她坐到他身邊:“皇后為何來了?” 溫夏凝望滿殿宮人,未開口?回答。 戚延便屏退了宮人,揮手讓她坐。 溫夏行入他長榻前,被他拉過手掌,坐在了他身側(cè)。 要假裝對?他好,她是做足了心?理準備,可面對?戚延這?張冷冽的臉,她沉默了許久才拿出骨氣來,一貫如常的低柔嗓音:“你的臉,還疼么?” 戚延微頓一瞬,驀地笑了,微挑眉:“皇后的手就似撓癢癢?!?/br> 溫夏心?底一片清冷,溫柔杏眼卻是如常:“她們勸我,臣妾扭捏了許久,終還是應(yīng)為這?一掌給你道歉。” 戚延有些意外?之?喜,一身銳氣似都削弱了般:“朕若想動怒,那夜里便動怒了,你只要別下回再哭著扇朕就成??!?/br> 溫夏面頰一紅,黯然斂眉:“臣妾還以為皇上收郯城兵權(quán)是因為記恨臣妾?!?/br> “不是?!逼菅游兆叵牡氖郑钅烤o望她:“朝堂上的決定朕還沒有這?么兒戲。郯城關(guān)的兵權(quán)……是朕自己想收?!?/br> 溫夏未想戚延會如此直接。 “你是溫夏,可你更?是皇后,今后余生也都作為大盛皇后存在,那朕問你,這?兵權(quán)朕不該收回?” 溫夏沉默片刻:“于溫家,我會站在溫家兒女的立場,不希望家族勢弱。于您的皇后,我不該干涉朝政,應(yīng)以夫君為大?!?/br> 戚延指腹摩挲著她纖細手指:“朕不會太削減溫家勢力,放心?吧。” 溫夏的心?中?只余一片薄涼,溫聲道了謝。 “你來此就是為了看朕是不是因你生氣?” “那腰帶我不知你喜歡什么?!睖叵挠а郏鄣诇厝崃鬓D(zhuǎn),在戚延的視線交織時,卻率先如常地移開目光,示意白蔻將乳茶端來,又拿過托盤中?的軟尺。 她展開軟尺要測量他腰圍幾寸。 戚延配合地展開雙臂,淡眸示意胡順帶殿中?宮人退下。 溫夏纖細手指繞過他勁腰,輕輕勒出尺寸,忽被戚延抱上他雙膝,她驚慌失措地微微喘息。 大掌自她濕濡的手心?拿過軟尺,戚延目光昭然若揭,自她紅唇與頸間流連,卻是不曾有動作,而以這?種灼燙眼神讓她無路可逃。 溫夏也才意識到,這?樣的對?峙中?,她的確是弱者。 可又如何呢,誰說獵物不能成?為獵人。 “溫家是你母族,朕不會不給你情面,也不會剝你體面?!彼f罷,薄唇親吻她耳鬢,輾轉(zhuǎn)咬她耳廓,知曉她受不得這?處地方?,會敏感?得腰軟腿軟。 溫夏終掩起心?中?抵觸,紅唇微喘,輕輕抓著他衣襟:“不要?!?/br> “還不舒服?” 她輕輕點頭。 一雙深目中?皆是被拂逆的低惱,但?戚延未再繼續(xù),深嗅她鬢邊幽香,咽下喉間干渴燥意。 撐著掌中?軟腰,戚延嗓音低啞:“晚膳想吃什么?” 溫夏頓了片刻:“想看看市井人煙,在青州時偶爾不知吃什么,會試些城中?的食樓?!?/br> 戚延挑眉:“朕帶你去??!?/br> …… 京都的繁華是青州不能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