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敗給了小皇后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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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街蜿蜒五十里皆是燈火長明,店鋪鱗次櫛比,于道路兩側(cè)百室排開。 溫夏與戚延一身便裝,入了陳瀾安排好的一處食樓雅間。 滿桌佳肴在他們前腳進(jìn)門?時(shí)剛好上齊,許多皆是按溫夏宮中?口?味點(diǎn)的。 戚延吃的并不多,只對?其中?幾樣菜多夾了些。 外?頭的菜雖比不得宮里,但?也有其中?幾樣讓溫夏覺得可口?。 她吃飯比戚延慢許多,他坐在對?面,轉(zhuǎn)著杯中?薄酒憑欄看街道車水馬龍,不催不促地等她。 溫夏放下竹筷,道一聲“臣妾吃好了”,戚延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由胡順服侍他簡易漱口?,取過玄色手帕擦拭唇周。 “可想回府看看?朕陪你?!?/br> 溫立璋在京都有府邸,溫夏住得不長,幾乎只是歇腳用,搖了搖頭,她思念的是北地的將軍府。 “那走?吧,隨意逛逛?!?/br> 溫夏同戚延起身下樓,行走?在繁華的京都城。 先皇賢達(dá)治世,所?創(chuàng)的盛世綿延至今,經(jīng)過的百姓臉上,能清晰看見?他們那種不為生存發(fā)愁的松快。 京都的一處湖泊上,游舫燈火燦爛,琵琶琴樂悠揚(yáng)傳來。 陳瀾安排了一艘游舫,溫夏坐在船中?憑欄遠(yuǎn)眺,聽著耳畔樂聲,即便身側(cè)是尊瘟神,倒也算有一絲愜意。 戚延側(cè)目看了溫夏一瞬,微抿薄唇,接過陳瀾抵上的玉笛吹起一段綿長的樂聲。 溫夏有些意外?地循聲望他,即便再多不喜,也安靜聆聽。 也許不那么暴戾的戚延眉目是很英俊的,但?溫夏忘不了他的冷漠。 一曲畢,戚延似有些等待地看向?溫夏。 溫夏輕笑:“皇上的笛倒學(xué)得這?么快,已經(jīng)聽不出是新學(xué),曲中?意境可見?一斑?!?/br> 戚延即便高興,也只是習(xí)慣挑眉的動作:“朕似乎錯(cuò)過了你的生辰,你有什么心?愿?朕來年為你補(bǔ)上?!?/br> 溫夏的生辰早在青州孤孤單單過了,但?有母親與哥哥們的禮物,她不覺得遲來的彌補(bǔ)可以挽回一切。 晚風(fēng)清凈,湖上游舫中?遙遠(yuǎn)的琴聲似天外?的空靈。 二人坐了許久,戚延才吩咐陳瀾靠岸。 溫夏從琵琶袖中?拿出一個(gè)干荷葉包著的東西來,遞給戚延。 戚延目中?不解。 “芙蓉蝦?!睖叵拿骖a微微泛紅,她肌膚薄,將臉頰憋紅的技巧也不算難。抬起杏眼,她嗓音輕軟:“我見?你方?才是愛吃的……” 戚延似乎怔了許久,深眸終于浮起笑意,緊望溫夏泛紅雙頰,吃下了荷葉里包的三只蝦。他明明漱口?后一向?不會再吃東西。 溫夏雙頰漾起明媚酒窩,輕垂眼簾,不動聲色抿起紅唇。 回宮的路上,戚延一直握著溫夏的手。他眉目安靜,薄唇未再如平素那般緊繃凜冽。他不曾言語,但?溫夏知曉,他看她的眼神微微有些不一樣了。 第40章 有些懶意的午后, 溫夏倚在美人榻上,只?覺困頓。 爐中沉香白煙裊裊。 白蔻與香砂在縫制戚延要的腰帶, 溫夏懶得插手,反正他也不會知道。 門外,著文說李淑妃來訪。 溫夏輕撫鬢發(fā),起身走出寢宮。 正殿中已?傳來李淑妃嬌俏明朗的笑聲。 “皇后?娘娘,臣妾來給您請安了!” 溫夏笑著行出:“淑妃好像很高興?!?/br> 李淑妃身穿淺綠宮妝裙,的確一臉笑意,將手中食盒放到溫夏案邊, 徑直坐在下方?香幾中,私下無人,她向來開朗。溫夏也并未約束她與虞遙、德妃賢妃的禮儀規(guī)矩。 宮人打開食盒, 里頭是栗子糕,溫夏淺笑:“多謝淑妃記掛我愛吃這栗子糕。” “哪里哪里, 臣妾母親昨日進(jìn)宮見臣妾,本想昨日便想給娘娘拿來, 奈何聽說娘娘近日身體不適,娘娘今日可好些了?” 溫夏頷首:“已?無大?礙,多謝淑妃。” 李淑妃每逢獨(dú)自來溫夏宮中,不是與溫夏聊夢,便是來發(fā)呆。 她此刻托著腮,悵悵然然:“臣妾前夜飲酒入睡, 夢到了一威武將軍, 他身高九尺, 就像個(gè)天人般立在滿月之下, 豐姿俊朗,真是臣妾夢中情郎的模樣?啊。” 溫夏忙抬眼示意殿中宮人下去?, 只?留下白蔻與香砂伺候。 李淑妃今年十六,口無遮攔,常與溫夏、虞遙說起夢中情郎,每月里都能夢到四五個(gè)不同?的男子。武將倒該是她的理想型,時(shí)?常夢見。 溫夏道:“此話今后?還是少在鳳翊宮提起,若皇上突然出現(xiàn)?在我宮中,聽見是大?罪?!?/br> 李淑妃心虛地?瞟了眼四周,安下心來:“娘娘,我不瞞你,我前夜夢見的那人就像是我真的遇見了一般!我醒來都能記得那風(fēng)是涼的,拍在我臉上。還有我舉了個(gè)內(nèi)侍摔,內(nèi)侍那聲哎喲就像喊在我耳邊一樣?!” “可惜翌日我問錦翠,她說我怎會遇見武將,我雖喝醉酒走丟了,卻?還不至于跑去?前庭。是被當(dāng)值的宮女在后?宮甬道撞見給送回?來的。我想去?尋那宮女問問她到底有沒有這回?事,可惜錦翠都不記得是哪宮的宮女了?!?/br> “是夢便讓它過去??!睖叵纳埔庖?guī)勸,“我雖把淑妃當(dāng)meimei,但我擔(dān)著皇后?之職,應(yīng)勸meimei今后?勿再提及這些夢,這畢竟是宮中?!?/br> 李淑妃應(yīng)著,一向遵守溫夏的旨意,托著腮嘆氣:“你說虞jiejie在宮外如?何了,可有與她的情郎重?cái)ⅲ恳?是我也能像她那樣?被放出宮就好了,誰愿意守著皇上那個(gè)死東西!” 她說完意識到不妥,忙捂住嘴,滿目訕訕朝溫夏道歉。 溫夏無奈,雖她也很贊成李淑妃的話,但只?能盡著中宮之責(zé)讓李淑妃不可再口無遮攔。 著文來道溫斯立來拜見,是戚延特意讓他來與她道別的。 溫斯立才剛回?京便又將啟程去?往郯城交接兵馬,溫夏知曉他臨走前會入宮來與她道別,這幾日已?讓宮人隨時(shí)?備著酒菜。 溫夏笑著看向李淑妃,李淑妃很是知趣:“娘娘與兄長好聚,臣妾走了!” 溫夏送別李淑妃,等?在檐下。 不一會兒,著文已?領(lǐng)著溫斯立進(jìn)來。 溫斯立行進(jìn)朝她行著君臣之禮。 溫夏讓大?哥免禮,問:“沒撞著妃嬪吧?” 著文說沒有。 方?才已?告訴溫斯立殿中有妃嬪,故而溫斯立是等?在另一條宮道上的,未壞這后?宮規(guī)矩。 溫夏望著溫斯立越發(fā)粗糲硬朗的五官,眼眶濕熱,心中難過,大?哥都還未過幾日安穩(wěn)日子。 二人坐下,滿桌菜肴,卻?誰都沒有心思吃東西。 溫斯立:“皇上收回?郯城兵權(quán)一事,你不要?去?費(fèi)心,別連累你?!?/br> 溫夏眼眶濕熱:“我也想費(fèi)心,可我沒有這個(gè)能力?!?/br> “夏夏,這一日大?哥料想過,昔年父親也早就料想過,這是父親都甘愿接受的局面?!?/br> 溫夏不明白,有時(shí)?候她會覺得溫立璋的忠誠近乎于一種異乎尋常的執(zhí)拗。 想起溫斯來,溫夏心中擔(dān)憂:“三哥哥還沒有消息傳回?嗎?” 溫斯立面容嚴(yán)肅:“我已?派人去?烏盧找他,你放心,這趟我定把三弟救出來?!?/br> …… 溫斯立離朝后?,溫夏的擔(dān)憂更多了一份,這兩?日心情都不算好。 給戚延的腰帶已?由白蔻與香砂縫制好,溫夏讓她們帶著,親自去?了趟清晏殿。 殿外走出幾名朝臣,溫夏遠(yuǎn)遠(yuǎn)回?避在廊蕪下,但朝臣散后?才進(jìn)去?。 戚延慵懶恣意地?靠在龍椅中,唇邊噙著笑意。 溫夏朝他行禮:“皇上今日有喜事?” 戚延揮手讓她坐去?龍椅中。溫夏踟躕了片刻,未再計(jì)較禮儀規(guī)矩,行上玉階,被他拽入懷中。 戚延嗓音愉悅:“燕國新帝還真是個(gè)傀儡小兒。” 小兒二字未免太過輕狂,戚延今年也不過才二十五歲而已?。溫夏心中腹誹。 “上番議和休戰(zhàn),他除了以城池為誠意,還送來了許多寶物,那些寶物今日才抵達(dá),國庫正在清點(diǎn)。朕看了有十分精美的翡翠,已?下令禮部將其單獨(dú)送來。” 戚延把玩著溫夏手指,薄唇恣意笑起:“更有趣的是,那新帝上位倚靠的是莊氏一門,如?今執(zhí)政也靠著莊氏,朝堂上大?小決定都經(jīng)莊相?批準(zhǔn),連為死去?的皇姐追封都還得問一個(gè)丞相?同?不同?意?!?/br> 溫夏體會不了戚延的愉悅,燕國皇帝于她而言只?是陌路人,這樣?一個(gè)人坐上皇位,只?怕帝王之路也終不長遠(yuǎn)。 她從白蔻托盤中拿過腰帶:“這腰帶已?制好,皇上常日穿玄色,臣妾便以烏金為底色,上面的寶石皆是臣妾珍藏之物,皇上試試?!?/br> 戚延心情十分愉悅。 入眼是白皙的雙手中,一條精美別致的玉腰帶。他自三歲后?,一應(yīng)穿戴之物皆是宮中繡娘所做。太后?更喜歡朝堂,撲在為父皇處理國事上,每逢他長高,皆是吩咐許嬤為他打點(diǎn)一切。 溫夏解下他腰間玉帶,為他換上新制的這條,與他氣質(zhì)十分相?宜。 戚延握住溫夏的手,溫夏抬起杏眼。 四目相?對,戚延目中深邃。 胡順歡喜的嗓音還在殿外便傳進(jìn)來了:“皇上,拿回?來了拿回?來了!這可都是天大?的寶貝??!” 戚延緊望溫夏,薄唇勾起笑意,命令胡順:“都遞到皇后?跟前來?!?/br> 胡順招呼身后?宮人都上前,他則抱著手中的寶貝。 那是一方?長長的黑檀木匣盒,鏤刻著精美蝶紋。光是看那別致的蝶紋,溫夏都覺得很是舒心,她應(yīng)是在十三歲時(shí)?癡迷過蝶紋樣?式,那時(shí)?常愛穿有蝶紋的衣衫。 胡順倒似賣關(guān)子般放到御案上,喜笑顏開,要?讓溫夏親手打開。 溫夏抿了抿紅唇,凝望戚延噙笑長眸,打開匣盒。 入眼的瞬間便似華光萬丈。 溫夏癡了好一瞬。 匣盒之中,玉鐲有十對,珥鐺甚多,戒指與脖間瓔珞琳瑯入目,皆是她喜歡的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