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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他竟是怪物暴君 第10節(jié)

    話落,暗處忽傳來一陣陰笑:“鬼域算個(gè)什么東西,是能助我修為,還是能幫我填飽肚子?”

    鬼吏眉頭緊鎖,舉牌道:“鬼域通牌在此,爾等是想受盡挖眼剝皮之苦?!還不快散去迷障,放我通行?!?/br>
    那蛛魔大笑兩聲:“待我吸盡這些人的靈力,得了長壽,還怕那些死后之刑?好不容易尋了些食物,偏被爾等攪亂--此仇還未報(bào)呵?!?/br>
    沈仲嶼看向鬼吏,正色道:“我認(rèn)為他說得更有道理?!?/br>
    鬼吏:“?”你到底站哪邊?

    他收起通牌,蒼白的面容間漸生怒意。

    “如此頑固,那便休怪鬼域不留情面?!?/br>
    蛛魔冷哼:“若真論情面二字,當(dāng)日又怎會(huì)布下伏魔陣?!?/br>
    沈仲嶼又對鬼吏道:“真的,要不你跟他學(xué)學(xué)。別害羞,三人行必——”

    “閉嘴!”鬼吏打斷他,遷怒道,“若非帶了幾個(gè)累贅,我何苦遭此罪受。”

    這時(shí),一直沉默未言的虞沛忽然開口:“迷障還沒完全筑成,如果現(xiàn)在用辟魔決,也能平安離開?!?/br>
    她只是想盡好虞園長的職責(zé),把人安全帶走而已。

    鬼魄情緒本就極易起伏,此時(shí)更是怒火攻心。

    他早便探過這幾人的修為——

    其他三人的靈力都在他之下,眼前這女修能探到的靈力,更是少得可憐。

    不出所料,應(yīng)是最低。

    他面色陰寒道:“你既不會(huì)辟魔決,又多什么話。一個(gè)蛛魔而已,還怕我對付不了么?”

    聞云鶴在旁觀望。

    他對虞沛并不熟悉,但也認(rèn)出她這身打扮,是宗內(nèi)的雜役弟子。

    相較之下,倒是那鬼差更值得信賴。

    可方才,又是后者更為莽撞。

    斟酌許久,他開口道:“虞師妹,他對此處更為了解,不如先聽聽他有什么辦法?”

    鬼吏冷聲道:“敢薄我鬼域臉面,自要將他這塔樓毀了!”

    忽地,周圍漸傳來窸窣響聲。

    放眼望去,那黑漆漆的墻面竟在動(dòng)。

    “是蛛群!”聞云鶴臉色陡變。

    幾人這才發(fā)現(xiàn),那些石壁并非天然的黑色,而是爬滿了蚊蟲大小的蜘蛛。

    此時(shí),連片蜘蛛轟泄而下,有如浪潮,從四面八方向他們急速涌來。

    虞沛閉眼。

    剛剛那個(gè)任務(wù)還作數(shù)嗎?

    作者有話說: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驚枝、yy 20瓶;明天 9瓶;宿槐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huì)繼續(xù)努力的!

    第6章

    ◎“我喚燭玉,非你尊主?!薄?/br>
    見蛛群如潮水般圍來,鬼吏不懼反怒。

    他不知那蛛魔在何處,仰頭朝著半空罵道:“小小魔物,膽敢與鬼、天兩域作對,我看你當(dāng)真是活膩了不成!”

    蛛魔大笑:“我在這山上侍奉尊主百多年,人、鬼、妖、魔,哪個(gè)沒吃過。哪管他什么鬼域、天域,在尊主面前也都不過螻蟻,又有何懼?”

    沈仲嶼聽了,壓低嗓子問虞沛:“這山上不是只有宿盞的心臟嗎,那心臟還需怎么侍奉?”

    虞沛想起坑底那坨毛茸茸。

    毛團(tuán)子小模小樣的,還會(huì)哭,看著倒的確像是需要人照料。

    “興許他的心臟……”她稍頓,“和小狗差不多呢?”

    “狗?”沈仲嶼沒忍住笑,“虞師妹,你是說,當(dāng)年那怪物從心口掏出了一條小犬,扔在了云漣山上。那小狗心臟還被天下人當(dāng)作滅世怪物般,拿伏魔大陣給鎖起來了?”

    虞沛:“……或者小貓?”

    反正她沒瞧出那毛團(tuán)子究竟是什么。

    沈仲嶼認(rèn)真忖度一番:“可若這樣,那頭怪物又算什么?狗窩或是貓舍嗎?我還沒聽說過狗窩會(huì)成精成怪,果真天下之大,無奇不有?!?/br>
    他竟還真順著這思路往下想了。

    聞云鶴在旁弱弱道:“大師兄,這太荒謬了。嗜殺的怪物,又如何會(huì)有那般奇特的心臟?!?/br>
    虞沛也覺得很荒謬。

    可是是真的??!

    關(guān)在云漣山伏魔大陣?yán)镱^的,真的是一團(tuán)動(dòng)不動(dòng)就嚶嚶嚶的毛茸茸!

    那方,鬼吏已取下通牌,化為長刀。

    “冥頑不化!”

    他揮出的鬼息狂風(fēng)般掃向身前的蛛群。眨眼間,方才還快速爬動(dòng)的蛛群就成片枯死。

    逃避危險(xiǎn)是動(dòng)物的本能——哪怕它成了魔,但那些蛛群不但不避,反而爬得更快,一陣又一陣地?fù)溆肯蜿幒硐ⅰ?/br>
    不止鬼息,虞沛幾人打出的靈力,它們也分毫不懼。

    不怕死似的。

    靈力與鬼息纏繞涌動(dòng),沒有放過任何一處角落。

    不過片刻,蛛群就被盡數(shù)消滅,整座蛛樓都充斥著燒焦的臭味,地面更是漆黑一片。

    “這就是你與鬼域作對的底氣?”鬼吏收刀,冷笑,“無知蠢物,還要在暗處躲多久!”

    “無知蠢物?”那蛛魔故作怪腔怪調(diào),“鬼吏大人,不過守了幾年云漣山,就真當(dāng)鬼域在魔界之上了?”

    鬼吏神情冷然。

    但不等他再度揮刀,一旁的聞云鶴忽錯(cuò)愕道:“大師兄,那些蜘蛛……好像沒死?!?/br>
    鬼吏一怔,垂眸望去。

    只見焦黑難辨的尸堆中,竟不斷爬出密密麻麻的蜘蛛。

    身形更小,不足米粒兒,速度卻奇快。

    不光如此,還有黑霧從尸堆緩慢逸散開來。

    饒是他再自視甚高,也瞧出了不對勁——

    這些蜘蛛,竟都是蛛魔變出來的。

    所以才會(huì)死而復(fù)生。

    換句話說,若不解決藏在背后的蛛魔,就算打得內(nèi)息枯竭,也殺不光這些蜘蛛。

    可他偏偏不知道那蛛魔在哪兒。

    一想到蛛魔正躲在暗處,如謔玩獵物般盯著他們,鬼吏更是怒火中燒。

    他強(qiáng)忍著不安說:“莫不是以為用些邪門歪道,就能困住我等?”

    蛛魔陰惻惻開口:“大人說笑了,不過是想玩得盡興些。等玩夠了,這人rou鬼魄入口也才更香更甜?!?/br>
    鬼吏被他激得怒意更甚,又要舉刀。

    “先別動(dòng)手?!?/br>
    虞沛遠(yuǎn)望著尸堆上方淡黑色的魔息。

    “這魔息有毒,蛛樓又狹窄,若再打下去,沒完沒了不說,對我們也有害無利?!?/br>
    沈仲嶼應(yīng)道:“這魔息的毒性很強(qiáng),若沾上——”

    “若沾上……”鬼吏打斷他,“爾等便是死路一條?!?/br>
    沈仲嶼聽出他話中別意,笑容稍淡。

    若遭蛛魔啃噬,鬼魄便會(huì)魂飛魄散。

    但魔息不同。

    這些魔息腐蝕的是血rou,對鬼吏的傷害微乎其微。

    鬼吏收回視線,轉(zhuǎn)而望向遠(yuǎn)方的樓門。

    眼見蛛群越圍越近,他再度高舉起刀。

    “虞師妹,”見他無意聽勸,沈仲嶼斂起平日里的隨性,“你與姜師妹就待在我和云鶴中間,切莫走遠(yuǎn)。”

    虞沛的注意力還在地上。

    尸堆正不斷散出毒息,且有蜘蛛從中陸續(xù)爬出。

    它們就像是傀儡一樣,毫無意識(shí),被驅(qū)使著不斷朝前進(jìn)攻。

    可她并未從蛛群身上感受到魔息。

    魔毒,似乎并非來自那些蜘蛛。

    沈仲嶼看向聞云鶴,冷靜道:“云鶴,若他動(dòng)手,便使執(zhí)明訣七,擋住蛛群魔息?!?/br>
    聞云鶴頷首以應(yīng)。

    與此同時(shí),鬼吏揮下利刃。

    刀風(fēng)徑直朝樓門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