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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他竟是怪物暴君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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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為什么?!

    作者有話說:

    后面還有一章

    第14章 (二更)

    ◎“到時候來給你送花。”◎

    虞沛把鏡子拿遠(yuǎn)了些。

    再可愛的毛球,這么貼著鏡子嚎啕大哭,也成了五官擠成一堆的圓餅。

    鏡面被毛球痛哭時哈出的熱氣打得模糊,又在它吸氣的瞬間變得清晰可見。

    圓餅就在這隱隱現(xiàn)現(xiàn)間不斷沖擊著她的視線。

    她沒忍住,把鏡子轉(zhuǎn)了過去。

    好多了。

    沒見著她,毛球哭得更大聲了。

    “嗚啊啊啊啊——!”

    果然在嫌棄他不是人對吧!

    虞沛只能又轉(zhuǎn)回來,頭疼道:“你哭什么啊?”

    等等!

    她陡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統(tǒng)子,你上回說如果宿盞不在云漣山,就無法感知到心臟的狀態(tài),是嗎?”

    “對噠!”系統(tǒng)應(yīng)道,“云漣山有伏魔陣保護,除非他上云漣山,或者毛——不是,心臟離開云漣山,他才能有所感知?!?/br>
    “那它的心臟呢?如果在云漣山上,也會受到宿盞的影響嗎?”

    系統(tǒng)想了想:“會。心臟只承載了宿盞的一部分修為,所以會受伏魔陣限制。但宿盞的修為強大到可怕,所以哪怕有陣法,也會影響到心臟的狀態(tài)?!?/br>
    “你的意思是……”虞沛看著痛哭流涕的心臟,嘴角抽了抽,“心臟的狀態(tài)是在隨他的情緒而變化?”

    “嗯嗯!”

    也就是說,上回它跳得那么快是受宿盞影響。

    現(xiàn)在它哭得警報器似的,也是因為宿盞在……難過?

    一想到臭名昭著的大怪物此時正蜷縮在某個角落默默傷心,虞沛就打了個哆嗦。

    這可能嗎?

    太!離!譜!了!

    簡直比宿盞的心臟是坨毛球還離譜!

    他能為什么而難過。

    今天殺人沒夠數(shù)嗎?

    虞沛把鏡子往桌面上一扣,雙眼一閉。

    冷靜!

    沛沛。

    你眼前的只是團毛茸茸,和那個怪物反派沒什么關(guān)系,抓緊時間攢互動值就好了。

    她又拿起鏡子。

    毛茸茸沒抱著鏡子了,規(guī)規(guī)矩矩坐在鏡子前仰看著她,紅通通的圓眼睛正無聲往外滾淚,看著無辜又可憐。

    “嚶——”

    虞沛頓時腦補出一團看不出人形的怪物嚎哭的畫面。

    她又把鏡子一扣。

    不行啊。

    不行!

    腦子已經(jīng)被大怪物掉小珍珠的場景給擠滿了。

    平心靜氣許久,她勉強將這畫面忘了,這才轉(zhuǎn)回鏡子。

    毛團兒哭得沒那么狠了,不過還在抽抽搭搭。

    因為沾了滿身淚水,整坨毛球都變得亂七八糟的,軟毛一簇一簇地翹起,凌亂又可愛。

    “咕——嗝嘰……”

    “你別哭了?!庇菖孀チ俗ヮ^,“我現(xiàn)在也沒法去找著你主人安慰他啊?!?/br>
    再說了,就算能找著,她敢安慰嗎?

    不得被一巴掌把腦袋拍沒了。

    毛球哼唧兩聲,又抬起霧狀觸手,試圖揩凈眼淚。

    但越擦越多,止不住似的。

    虞沛從儲物囊里取出一條糖。

    “這塊巧克力我都珍藏十幾年了,一直舍不得吃,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它的味兒——沒其他的那么甜,又不至于酸苦到澀口。小毛球,你要不要嘗嘗,嘗不到聞聞味兒也行?!?/br>
    就在毛球滿眼疑惑地探出觸手時,她把巧克力一翻,看清了上面的日期。

    “哦,果不其然過期了?!?/br>
    她又收回了那塊百年珍藏老巧。

    毛球的觸手僵在半空。

    它的表情沒什么變化,只是一瞬間,淚水忽跟開了閘的大壩一樣,狂涌了出來。

    “你瞧你,怎么又開始哭了,是不是不愛吃糖?。俊庇菖媲非返匮a了句。

    毛團兒哼唧兩聲,淚水竟沁過半透明的霧狀附足,滴滴答答打在地面。

    虞沛越發(fā)覺得它好玩兒。

    上回她就發(fā)現(xiàn)了。

    這毛團子是真能聽懂她說話。

    “不逗你了?!庇菖嬗謴膬ξ锬依锬贸鲆粯?xùn)|西,“這是開在御靈山下的野茉莉,昨天早上下雨,打掉了幾朵,我就都撿來了——好看么?”

    她將花拿近了些,白瓣兒輕貼著鏡面。

    稍一轉(zhuǎn),黃蕊便掃出一圈朦朧的影。

    毛球抽噎兩下,哭聲漸止。

    那抹亮色與它身后陰暗、灰沉的石閣太不融洽,仿佛是攢聚烏云間乍破的一縷天光,哪怕不去刻意關(guān)注,也會情不禁地投去視線。

    它往前一跳,挨近那小朵野茉莉。不由得屏住呼吸,眼也不眨了。

    “咕嘰……”

    好香。

    隔著鏡子,它嗅見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和充斥在石閣里的爛霉、酸腐氣息一點也不一樣。

    自睜眼開始,它就被鎖在這瞧不見天的昏暗鐵籠里了。

    這是它一百多年間從未見過的東西。

    也是它從沒聞過的氣息。

    “這是花?!庇菖嬗忠晦D(zhuǎn),拿瓣尖兒輕輕碰了下它的額心。

    柔軟抵在額心,毛團兒呆愣愣地開口,學(xué)著她喚道:“烏……烏……洼?!?/br>
    它伸出觸手,隔著鏡子萬分珍憐地碰了下花瓣。

    很脆弱,仿佛一碰就碎。

    可是又滿是生命力,與它周遭的一切都不一樣。

    它喜歡這個。

    好喜歡。

    “嘭——!”它的頭頂竟長出了一朵小小的、灰黑色的花。

    除了顏色,那花的外貌與她手中的野茉莉一模一樣。

    “洼!”毛團兒甩了下腦袋,頭頂?shù)男』S它一起搖動。

    它也有!

    甩動了兩下,毛球又往鏡前湊,眼睛里揉著碎光。

    摸摸它的花呀!

    它那模樣實在太過可愛,虞沛伸手,指尖點了下毛球頭頂?shù)暮谲岳颉?/br>
    那小花兩抖,一小瓣花抬高了些,也輕而快地碰了下她的指腹。

    虞沛原還想多和它玩會兒,但還沒到一刻鐘,她就聽見了腳步聲。

    雜亂,又帶著刻意壓抑的沉悶。

    “今天先不玩兒了。”她的手指移到了紅玉上,“我有些事要處理?!?/br>
    “咕嘰!”毛球在原地蹦跳兩下,有些焦灼。

    什么時候能再見?

    “過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