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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他竟是怪物暴君 第142節(jié)

    好煩!

    她索性不再想,把話本丟到一旁,然后指尖送出一縷靈力,對(duì)著玉簡(jiǎn)說:“在鮫宮,找我有什么事?”

    沒過多久,她收到燭玉的回應(yīng):“明日天晴,要不要去和絳島上玩?”

    虞沛回了聲:“不去?!?/br>
    “為何?”

    她沒提與別人相看的事,只說家里有些事,改天再去。

    燭玉應(yīng)好。

    恰在這時(shí),水霧急匆匆跑進(jìn)寢宮。

    “小殿下!大殿下吩咐我來給您點(diǎn)安神香?!边€不及膝蓋高的小妖怪跑得飛快,懷里抱著一大把香。

    虞沛點(diǎn)頭:“放床邊柜子上就行?!?/br>
    許是上回那香效果不好,銀闌又換了種,但有件事她沒與他說——

    不知道是不是錯(cuò)覺,她總覺得這香聞著跟燭玉身上的氣息很像。

    “小殿下,”水霧喚她,“香點(diǎn)好啦,您還有沒有其他事吩咐?”

    “沒了?!毕阋稽c(diǎn)燃,睡意就來得飛快,虞沛抱著枕頭闔眼道,“明天我有事出去一趟,不能陪你玩了?!?/br>
    水霧乖乖“哦”了聲,確定她睡著了,才慢吞吞離開。

    -

    第二天,銀闌說是與她一道去,隨即便帶著她去了和絳最大的酒樓。

    在二樓坐定后,他問:“爹可有對(duì)你說過今日來見誰(shuí)?”

    “不知道啊,他沒說?!庇菖婷媛逗?,“阿兄你也不知曉嗎?”

    “暫且不知?!?/br>
    他也問過,但這回鮫君的嘴巴封得太緊,竟沒問出半點(diǎn)東西。

    “若是不喜歡,可以直接與我說,剩下的麻煩我會(huì)處理,無需擔(dān)心?!?/br>
    “嗯嗯。”虞沛點(diǎn)頭,埋頭喝著甜湯。

    銀闌又說:“天下男子十之八九都不可信,不要被片刻表象哄騙。即便是相看,也應(yīng)放長(zhǎng)遠(yuǎn)?!?/br>
    虞沛被他念叨煩了,頭一抬:“阿兄,有些餓了,能不能去催催菜?”

    銀闌應(yīng)好,起身便出了房門。

    過了會(huì)兒,門口的玉簾被人從外掀開,搭在簾上的那只手修長(zhǎng)如玉。隨著玉簾拂開,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xiàn)在眼前。

    “尺師兄?”虞沛錯(cuò)愕,“你怎么在這兒?”

    尺殊卻似是毫不驚訝,端正坐下。

    “聽了父親的話,來此處與人相看?!?/br>
    虞沛更驚訝了。

    他竟也要相親?

    片刻,她實(shí)在沒忍住好奇心:“尺師兄來這兒是見誰(shuí)?。俊?/br>
    尺殊看著她,冷淡的面容間似有淺笑?!澳銢]走錯(cuò)房間?”

    “沒走錯(cuò)啊,天字一號(hào)房?!?/br>
    “我亦未走錯(cuò)?!?/br>
    “這么巧啊,咱倆竟還約在同一個(gè)地——什么?!”虞沛怔愕止聲。

    搞了半天爹爹找的人是他?

    “沒搞錯(cuò)吧?”她還是不大信,“你知道這次見面是爹爹在替我挑王夫,也知道見的人是我?”

    她一連問了三個(gè)問題,尺殊倒是自如,甚而還極有耐心地一一答復(fù)——

    “沒出錯(cuò)。

    “知曉今日所為何事。

    “也知曉是你。”

    這回虞沛徹底懵了。

    偏在這時(shí),銀闌回來了。

    他原本緊繃的臉在看見尺殊后,因驟現(xiàn)的訝然而有所緩解。

    “嶺之?”他坐下,“如何來了和絳,先前未曾說過?!?/br>
    尺殊:“也算得臨時(shí)起意?!?/br>
    虞沛撓了下面頰,一時(shí)不知該怎么跟銀闌開口。

    余光瞥見她的小動(dòng)作,銀闌以為她是肚餓,便道:“我去催過了,片刻就來?!?/br>
    虞沛胡亂“嗯”了兩聲。

    尺殊眼底的輕笑明顯許多。

    虞沛這回看出來了,他這是在揶揄她相親還帶著自家兄長(zhǎng)。

    她不知怎的就被挑起好勝心,雙手一環(huán)胸:“阿兄,你先回去罷?!?/br>
    銀闌瞟她一眼。

    “我一個(gè)人在這兒就行了,待會(huì)兒也能自己回去。”

    銀闌蹙眉:“等那人來了,我再走。”

    虞沛:“他已經(jīng)來了。”

    銀闌眉頭皺得更厲害。

    “何時(shí)來的?連聲招呼都未曾打過便擅自離開,竟是如此品性?”

    虞沛腦袋稍揚(yáng):“他不就在這兒?jiǎn)幔俊?/br>
    銀闌怔了半晌,忽看向尺殊,目光緊鎖在他身上。

    這回他不叫“嶺之”了,語(yǔ)氣也壞了不少:“今日與她見面的人,是你?”

    “是?!背呤獾?,“父王說舊友與他聯(lián)系,才有今日一面?!?/br>
    依他父王所說,是那鮫君遞信,說是家中小女年歲已到,想讓他二人見一面。若是合心意,不妨深交。

    “好,好?!便y闌險(xiǎn)被氣笑。

    他倒是小看了他親爹的本事,尋夫婿竟然尋到鬼界去了,還抓的是那鬼王嫡親的獨(dú)子!

    但銀闌也稍有放心。

    他與尺殊相交多年,自然知曉他是何脾性。他與虞沛認(rèn)識(shí)不久,今日來這兒,多半是難以推脫。

    思及此,他道:“這事是我父做得不當(dāng),勉強(qiáng)了你。”

    “并非勉強(qiáng)?!背呤獾溃笆俏矣幸庖娝??!?/br>
    正在埋頭喝茶水的虞沛一頓。

    ?

    見誰(shuí)?

    第98章

    ◎最后一個(gè)任務(wù)◎

    銀闌默了一瞬, 才開口:“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尺殊解釋得也簡(jiǎn)單:“父王說要見的人是銀弋,我便來了?!?/br>
    銀闌的目光陡然移向虞沛,仿在討要解釋。

    虞沛不慌不忙地咽下茶水, 也認(rèn)真問道:“為什么?”

    她才不信尺殊真是為相親來的。有時(shí)間不去云漣山守著,跑到和絳來干嘛。

    尺殊卻提起另一件事:“之前你們?nèi)チ它S粱城, 聽聞那邪物是你所殺?”

    虞沛:“沒殺成, 叫那邪物跑了一抹分身。不過這事兒被天域和千妖門接管了,現(xiàn)下我也不知道情況如何?!?/br>
    尺殊:“黃粱城唐城主雖不耽于修煉, 但少說也有兩百年修為,最終還是死在那邪物手下——你能殺了那邪物,實(shí)屬難得?!?/br>
    這話聽著是在夸獎(jiǎng)她,虞沛卻高興不起來。

    她扣下杯蓋:“尺師兄有何話直言便是。”

    未等尺殊開口,銀闌就接過話茬:“她出身人族, 但從修煉的第一刻起,走的便是鮫族的路子。有這等修為不足為奇——嶺之, 你我相交多年,理應(yīng)清楚我族習(xí)尚?!?/br>
    “自然。”尺殊淡聲道。

    他早便聽聞鮫族秘法,修煉時(shí)將人強(qiáng)送進(jìn)魔物遍地的秘境。

    秘境兇險(xiǎn)異常,魔壓厚重,稍有不慎就會(huì)落得死無全尸的下場(chǎng)。不光如此, 在那秘境里待上三五年, 外面也不過幾瞬光陰。

    鮫族十之八九,都是靠著這殘酷的法子提升修為。

    他又道:“我不過擔(dān)心, 以她的身軀目下實(shí)難承受這等靈力。”

    他說得從容不迫, 虞沛卻在瞬間意識(shí)到——他在懷疑她。

    不奇怪。

    上云漣山時(shí)她雖然遮住了容貌, 又有意改換打扮, 但身形變不了, 靈力也改變不得。

    就算有銀闌meimei這層身份的遮掩,也僅能瞞他一時(shí)。

    而且最糟糕的情況,就是他已經(jīng)知道有人冒充他的身份擅闖云漣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