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她弱不禁風(fēng)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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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不可能,你定是在騙我!”蘇瀾不可置信地盯著她,“你就是想要我的身份,如今你都做了晉王側(cè)妃了,自然更不愿意再失去了!這些都是我的,你還給我!” 宋幼清嘆了口氣,本是想提點(diǎn)她一番,這些時(shí)日別再出什么幺蛾子,但見蘇瀾愈漸瘋魔,她亦是無奈。 蘇瀾自小被養(yǎng)在那種地方,難免染上了些攀權(quán)附貴之氣,如今知曉蘇家女兒身份的利害得失,她怎肯放過。 “蘇瀾,當(dāng)初跟著楊遠(yuǎn)離開是你的抉擇,自那時(shí)起,你就無法再光明正大地拾起蘇家女兒的身份了,錯(cuò)了就是錯(cuò)了,若你不一意孤行,楊遠(yuǎn)也不會死?!?/br> “你……你說什么?”蘇瀾震愕,“楊遠(yuǎn)他怎么了?” “你的身份見不得光,他自然也——” 門外忽而傳來動(dòng)靜,宋幼清警覺,“誰!” 匆忙的腳步聲應(yīng)聲而起,宋幼清轉(zhuǎn)身便要追去,卻不想身后之人忽而撲上來,一把抱住她的腿,不讓她離開。 蘇瀾凄笑道:“外頭那人定是聽見了我們說話,如今你再也瞞不下去了,我倒是想瞧瞧你怎么繼續(xù)坐穩(wěn)你晉王側(cè)妃的位置?!?/br> 宋幼清急切,腳下的力又重了一些,可蘇瀾如孤注一擲般,將渾身氣力盡數(shù)使出,死死抱著她不松手,她嘴角的笑意愈發(fā)詭譎。 “松開!”宋幼清狠狠將她一踹,可未甩開她分毫。 “呵,你給我等著,過不了幾日,全天下都能知曉你冒名頂替之事,我倒是想看看你究竟是怎么死的?!?/br> 宋幼清正欲抽身,忽而感受腰間有一股力將她一緊,她還未來得及看來人是誰,只見蘇瀾的身子被狠狠踹開,她痛楚嘶啞,趴在地上一動(dòng)不動(dòng)。 宋幼清見來人是李承珺,頓時(shí)松了一口氣,“方才有人在屋外偷聽,想必已經(jīng)跑遠(yuǎn)了?!?/br> “無礙,我派人去查查就是,是蘇府里的人,跑不遠(yuǎn)?!?/br> “王爺……王爺……”蘇瀾聽到聲音,掙扎著爬過來,潸然淚下,哪里還有方才的氣焰,“我是蘇瀾,我才是真的蘇瀾,她是假的,我才是您的側(cè)妃。” 宋幼清擰眉,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李承珺恍若未聞,牽過宋幼清就往外走,“時(shí)候不早了,還得去鎮(zhèn)國侯府,我們得走了?!?/br> “好?!?/br> 身后的蘇瀾嘶吼,“王爺!她騙了你,我才是真的蘇瀾啊!”蘇瀾知曉這是他她僅有而又最后的一次機(jī)會,若是她不把握,當(dāng)真永無出頭之日了。 這一回,李承珺當(dāng)真停下了腳步。蘇瀾見狀,眼中一亮,滿是期盼地望著他。 李承珺漠然地看了她一眼,“你是蘇瀾?” 蘇瀾急切地點(diǎn)著頭,“是!” 李承珺冷哼一聲,“那又如何?本王娶的……是她的人?!?/br> 蘇瀾一怔,最后一抹希望破滅,眼中的光也漸漸沉下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李承珺,“可……可她什么都不是啊……” 李承珺不再回應(yīng),拉著還在怔神的宋幼清就往外走去,“日后少回蘇府,若真要回來,就與我說一聲?!?/br> 他倒是慶幸,她脾氣硬得很,從來不會讓自己吃虧,蘇家說不上豺狼虎豹,但一個(gè)個(gè)窩藏私心,久待不利。 “不與蘇大人說一聲嗎?”宋幼清見李承珺拉著她徑直往府外走,不禁疑惑。 “不必了,我已派人說過了?!崩畛鞋B怎會不知她心中有多迫切回鎮(zhèn)國侯府,哪里肯再耽擱。 “那也好。” 想必是李承珺也特意交代了,蘇府也沒人相送,雖是冷冷清清,但倒也舒坦。 可兩人剛出府,無南就連忙上前,“主子,不好了,出事了!” 李承珺面色一沉,眼中閃過厲色。 無南看了眼站在李承珺身側(cè)的宋幼清,立馬會意。 “不必藏掖,有什么話當(dāng)著我的面直說就是。”宋幼清哪里瞧不出李承珺想避開他,可越是躲避,越是覺得此事與她有關(guān)。 “說吧?!?/br> 無南會意,一五一十道:“邊關(guān)傳來消息,謝將軍身受重傷無力作戰(zhàn),軍心渙散,今已連失兩城,這消息應(yīng)當(dāng)也已傳入宮中了?!?/br> 宋幼清腦中猶如斷弦,緩不過勁兒來。 這頭話音剛落,就有侍衛(wèi)匆匆而來,“王爺,宮里來人了,宣王爺入宮?!?/br> “我知曉了?!崩畛鞋B面色陰沉,再看向宋幼清時(shí),終是染上些柔和,“今日想來是無法陪你回宋府了,我得先入宮一趟?!?/br> 宋幼清心急如焚,哪里還能顧及得上李承珺說的那個(gè)“回”字,“你先入宮,我回府等你消息?!?/br> 宋幼清平日里處事不驚,李承珺哪里見過她這般慌亂過,雖說是為了另一個(gè)人,他心里總有些不痛快,可他亦知曉謝常安于她來說有多重要,他一把握緊她的手,“乖,回去等著就是,別怕,沒事的。” “無南,你送娘娘回府。” 宋幼清神色已恍然,若非無南跟在身旁,他亦無心入宮。 “娘娘,我們先行回府。” 等宋幼清坐上了馬車,李承珺才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原本前去鎮(zhèn)國侯府的馬車轉(zhuǎn)道回府。 而晉王府也已收到消息,阿荷已在府外等候,“娘娘,隨奴婢回屋吧。” “阿荷,你派人速速去請?zhí)K府的許大夫,他住在西郊,帶他來我這兒?!彼斡浊鍦啘嗀刈吡诉M(jìn)去,說起話來亦語無倫次的。 “娘娘可是有哪里不適?府里有大夫。” 宋幼清怒斥,“我讓你去便去!” 阿荷一怔,“是,娘娘,奴婢這就去!” 宋幼清匆匆往府內(nèi)走去,分明還是原來的道路,卻讓她覺著異常長遠(yuǎn)。 謝常安身受重傷,怎么可能呢! 她匆匆來到臥房,將沈安給她的藥都一并裝好,從箱底取出了她從蘇府帶來的弓箭,又將能平日里的便裝也一并取出。 “娘娘,您這是做什么!”阿荷一踏進(jìn)門,便被宋幼清驚著了,屋內(nèi)凌亂不堪,床榻上擺著幾個(gè)包袱。 “你去府外守著便是,若是王爺回來了,就與我通報(bào)一聲?!?/br> “娘娘?” “罷了罷了?!彼斡浊鍑@了口氣,“我自己去府外侯著?!彼斡浊逭f著,便已出了屋子,如今她根本等不得了。 也不知謝常安如今究竟是生是死,皇帝又會派多少援兵前去,謝常安若是出事了,北狄定不會放棄這一時(shí)機(jī),若邊關(guān)無人鎮(zhèn)守…… 宋幼清不敢再想下去,五年前的事不可再重蹈覆轍了。 天色忽而陰沉,天際響起一道驚雷,震得街上人心惶惶,眾人慌忙收起攤子匆匆趕回,一時(shí)間街道空空蕩蕩,再也瞧不見一個(gè)人影來。 “娘娘,快落雨了,回屋里等著吧。”阿荷給宋幼清搭了一件斗篷,又遞了個(gè)湯婆子。 “不了,就在這兒吧?!标幱舫翂?,心頭壓著不好的預(yù)感,她站在府外不停踱步。 府外有馬蹄聲響起時(shí),宋幼清便不自覺地眺望遠(yuǎn)視,可見來人不是李承珺,又只得失落一番。 “娘娘,王爺來了!” 三刻鐘后,終是盼到了他。 宋幼清來不及等李承珺走到府外,便匆匆跑上前去,“如何?謝常安傷勢如何?邊關(guān)局勢呢?” “消息雖已傳出,可也不知究竟是真是假,還得查驗(yàn)一番才知?!?/br> “那援兵呢?皇帝派了多少援兵?” 李承珺靜靜看著她,“沒有援兵?!?/br> “什么?” “沒有援兵,而我會親自去一趟?!?/br> 宋幼清恍然,手里一松,湯婆子應(yīng)聲而落。 宋幼清愣愣地瞧著李承珺,一字一句道:“你方才說什么?再說一次!” “皇上暫封我為驃騎大將軍,替了謝常安,先保邊關(guān)。”李承珺將湯婆子拾起,小心翼翼放入她手中,“天還是有些冷,莫要離了手。” “你不許去!”宋幼清面色驟沉,“你難道不知曉嗎?這是李驛昀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jì),他用謝常安將你引去邊關(guān),如此一來,京中他便能只手遮天!你若是去了,便是著了他的道。” 李承珺不知是欣慰亦或是悵然,他輕撫著她的鬢發(fā),“可謝常安還生死未卜,不是嗎?總得有人去救他?!?/br> “我陪你一起去!” 李承珺臉色忽而沉了下來,“你待在京城便是,路上波折,我無法分心照顧你,再則,李驛昀還在京城,若是你我二人都走了,怕是真就無人能控制得住他了?!?/br> 李承珺知曉宋幼清心中憂慮謝常安,而與宋幼清說其他都無用,可若是要她牽制李驛昀,她或許還能聽進(jìn)一些。 “你以為帶兵打仗那么容易!”宋幼清又氣又急,“數(shù)十萬將士也不知會不會聽命于你,那幾個(gè)副將脾氣又是倔得很,邊關(guān)你未去過,北狄人你也不甚了解,你去那做什么!送死嗎!” “說什么死不死的,不能盼著我好點(diǎn)?”李承珺笑道:“若我死了,那你不成了寡婦?” “我可沒與你說笑!”宋幼清見李承珺還在嬉鬧,不由得更氣了,“你從未帶兵打仗過,為何皇帝讓你去!” 李承珺正色道:“是我請纓前去。” “你!”宋幼清氣急,也不知說他什么好,朝中那么多人,他去湊什么熱鬧,可事已至此,她也無法再做改變。 “你放心,等到了邊關(guān),我定會給你遞來書信報(bào)平安的,謝常安也不會有事?!?/br> 宋幼清忽而想起沈安來,“對,對了,把沈……許巍帶走,他醫(yī)術(shù)高明,能救謝常安,我已經(jīng)派人去找他了。” “他走了,那你呢?”李承珺極不贊同,沈安知曉她身子如何,待在她身邊,他也安心一些。 “我又沒事,傷都快好了,平日里那些小毛病隨便請個(gè)大夫都能看,要他做什么,你帶他走?!?/br> 沈安只要回邊關(guān),謝常安定是能認(rèn)出他來,而她的身份斷然也保不住了,可她如今也顧不上那么多了,謝常安的命自是更重要一些。 宋幼清望著陰沉的天色,不免憂慮,“何時(shí)啟程?” “現(xiàn)在就走。”李承珺揮了揮手,就有侍衛(wèi)將他的行囊一并搬上馬車。 原來早在他入宮之時(shí),他便已意料到而讓人備著了。 “我先走了,你回府吧,這雨怕是到夜里也不會停,讓阿荷替你多備一些炭,夜里別著涼了。”一想到她陰雨天傷口疼,李承珺便恨不得將她帶在身邊,可他知曉,那才當(dāng)真會害了她。 李承珺轉(zhuǎn)過身,壓制著自己再看她一眼的沖動(dòng),就要上馬車。 “李承珺!” 李承珺一頓,并未想到她會喚他的名字,他轉(zhuǎn)過身來,輕和一笑,“怎么了?” “我……”宋幼清三兩步走到他面前,“我瞞了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