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她弱不禁風(fēng) 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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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遷怒目而威,宋幼清這分明就是在胡攪蠻纏,他一個奉命來搜府邸的拿什么拜帖! “側(cè)妃娘娘?!标戇w眼眸一沉,“屬下說了,屬下是奉命來搜查的!” “哦,奉命?”宋幼清也不惱,“那可有圣旨?若有圣旨,本宮在此便向陸統(tǒng)領(lǐng)賠個不是?!?/br> “你!”陸遷氣急,今日本就是太子奉命,他哪來的圣旨,“側(cè)妃娘娘,今日之事屬下定當(dāng)會一五一十向太子殿下稟告的?!?/br> 他就不信提及太子了,宋幼清還能這般無所畏懼。 “羽林軍歷來都是皇上親命,何時歸于太子殿下管轄了,陸總領(lǐng)這般,難不成是想告訴眾人,太子殿下這是有異心,想做皇帝了不成!” “荒謬!側(cè)妃休的胡言亂語!”陸遷厲聲呵止,本就沒有的事,讓宋幼清說來倒像是真的一般,這話若是讓有心人聽了去,他腦袋怕是都沒了! “本宮雖是一介女流,但有些道理還是明白的,若今日放了陸總領(lǐng)進來,豈不是坐實了太子殿下之舉,又讓人認定晉王府亦默許了此事,王爺臨行前叮囑過,在府里要謹言慎行,更不可結(jié)黨營私?!?/br> 陸遷氣得說不上話來,這理都讓宋幼清給說盡了,如今還要安一個結(jié)黨營私的罪名在他身上? 這一來二回的,怕不是只掉腦袋這么簡單,還要誅九族。 “既然如此,側(cè)妃娘娘便也不要責(zé)怪陸某不懂事了?!标戇w覺得自己做得最錯的一件事便是與宋幼清在這閑扯,“來人,給我將門撞開!” 宋幼清示意小廝過去。 小廝一愣,沒明白。 “將門撞壞了,本宮可拿不出錢來修繕?!彼斡浊逋笸肆藥撞剑鞍⒑?,你去吧?!?/br> “是?!卑⒑裳劬ξ㈤W,提起了一抹興致。 小廝上前將門閂撤下,府外一陣勁兒,將門一把推開,那小廝沒站穩(wěn),退了幾步,阿荷示意幾個婢女上前,毫不留情,手中的一桶桶泔水盡數(shù)潑在來人身上。 陸遷位于群首,自是受到最多“關(guān)照”。 殘渣從頭淋至下身,傳來一陣陣酸腐味,幾個羽林軍哪里扛得住,跑到一旁作嘔,可這才發(fā)覺是自己身上的氣息,恨不得當(dāng)場將袍子給扒了。 府里眾人皆嫌棄地往后退了幾步,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一眾人。府外早已成群不少看戲之人,見著此景,紛紛哄笑。 “大膽!”陸遷怒目而嗔,頭頂似乎都冒著青煙,“晉王府當(dāng)真是好樣的,竟敢對羽林軍潑如此污穢之物,側(cè)妃娘娘不怕皇上治罪嗎?” 宋幼清走了出來,拿著帕子掩著鼻,“原來是陸統(tǒng)領(lǐng)啊,真是對不住了,想來陸統(tǒng)領(lǐng)不知曉我們晉王府有這規(guī)矩,每日這個時刻都要往府外撒泔水,來去去晦氣?!?/br> 這些不著邊際的話宋幼清當(dāng)真是張口就來,陸遷氣得七竅生煙,可因礙著身份又不可拿她如何,更何況與女人置氣,倒是顯得他不夠大氣。 “晦氣也去了,側(cè)妃娘娘可否讓屬下搜查府邸了?”陸遷強忍著不適,接過手下遞來的帕子,草草地擦拭著臉上的酸臭殘渣。 宋幼清上下掃視了陸遷一眼,“晉王府哪里是想進就進的,更何況陸統(tǒng)領(lǐng)這般污濁之身,怕是還臟了晉王府的地兒。” 陸遷哪里還顧得上其他,直呼其名,“蘇瀾!你好大的膽子!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攔著不讓進去,可是藏著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來人,給我搜!” 宋幼清臉色終是沉了下來。 “誰敢再走一步試試!” 一聲正色,不怒自威,如壓城破軍之勢直搗,一眾人皆被震懾,就連邁出去的步子也微顫著收了回來。 陸遷什么大場面沒見過,可還是被宋幼清威懾震住。 為何他從一羸弱女子身上瞧見了不可忽視的壓迫。 “陸總領(lǐng)敢如此放肆,便是瞧著如今王爺不在,斗膽問一句,若是此刻站在陸統(tǒng)領(lǐng)面前的是王爺,陸統(tǒng)領(lǐng)可還敢說出搜府二字來。”宋幼清看了眼府外的百姓,繼而道:“陸統(tǒng)領(lǐng)也不怕被人說道,太子殿下趕著王爺不在府中便欺壓婦孺,當(dāng)真是叫人寒心?!?/br> 話音剛落,府外便有人指指點點,議論此起彼伏。 陸遷回頭看向議論紛紛的百姓,見眾人見他皆是鄙夷不屑,心有羞愧,氣更是不打一出來。 “娘娘這話便是將屬下置于不仁不義了,可娘娘說岔了,屬下敬重晉王殿下,若是晉王殿下在此,屬下也不需此行,王爺可自證清白,可今日王爺不在,屬下也是無奈,只得——” “誰說王爺不在了!” 身后一道鏗鏘卻又虛弱之聲將陸遷的話打斷。 眾人紛紛轉(zhuǎn)身望去。 宋幼清心猛然一緊,似有什么重新活了過來,她不可思議地看向身后之人,“無南,你說什么?” 無南被幾個小廝攙扶著走了過來,每一步異常艱難,臂間的白紗依舊透著血色,“娘娘?!?/br> “方才你那話什么意思?王爺還活著?” 無南偏過頭去,不敢直視。 宋幼清眼中燃起的那一抹光又忽而熄下。 終究是她奢望了…… 宋幼清的神色并未逃過陸遷眼睛,他冷笑一聲,“無南侍衛(wèi)此話怎講?” “歷來親王與郡王的皆有信物,持信物者便與王爺無異,見信物如見人,陸統(tǒng)領(lǐng)應(yīng)當(dāng)不會不知曉?!?/br> 陸遷冷笑一聲,“王爺已身死沙場,哪里還尋得見什么信物,無南侍衛(wèi)莫不是忘了,那扳指需得王爺親自取下交由人方可。若是強行從尸身上取下,那便是對王爺?shù)拇蟛痪矗嗍瞧劬??!?/br> 扳指? 宋幼清一愣,方才想起她身上帶著的那只,那是李承珺的信物? 她往袖中一摸,取出,“陸統(tǒng)領(lǐng)說的信物可是這枚扳指?” 陸遷一驚,他不過是隨口一言,哪曾想,宋幼清當(dāng)真有! 陸遷不死心,“屬下說了,這扳指若非王爺親自摘下,那是作不得數(shù)的,無南侍衛(wèi)切不可自行取下交由側(cè)妃娘娘,而來欺瞞眾人。” 宋幼清輕嗤,不由得底氣更甚,“陸統(tǒng)領(lǐng)何以見得這是這不是王爺給我的?” 陸遷眉間一緊。 “王爺當(dāng)初親自將扳指交由鎮(zhèn)國侯,前兩日鎮(zhèn)國侯派人將此物送還,若是陸總領(lǐng)不信,自是可去鎮(zhèn)國侯府問上一問,瞧瞧本宮可有說謊?!?/br> 此事不可拖皇后下水,也只得推于父親身上,宋幼清深知陸遷亦沒那個膽子去問,若是父親不急著跳出來,不會有人知曉的。 陸遷臉色鐵青,方才的盛氣凌人頓時隱了下去。 這扳指晉王二十年來都未曾摘下過,如今竟然就這么隨意給了一個側(cè)妃! 真是荒唐至極! 扳指是先皇所賜,為兩枚,其一先皇御賜皇長孫,如今在太子李驛昀那兒,剩下的那枚先皇便賜給了最疼愛的三子,即是如今的晉王李承珺。 這扳指就連當(dāng)今圣上也輪不著,讓人不由多想。 但畢竟是先皇所賜,別說他了,皇上見了亦是要給三分薄面,他一介侍衛(wèi)總領(lǐng)哪里有這么大面子。 陸遷暗恨咬牙,見信物如見人,他心有不甘,跪了下來,“見過王爺。” 宋幼清不曾想這扳指還能有這般大用處,“既然如此,陸統(tǒng)領(lǐng)請回吧,若有什么,還望太子親自來與本宮細說,陸統(tǒng)領(lǐng)也只是個遞信的人,如今日這般豈不是還白跑了一趟,本宮也是怕陸統(tǒng)領(lǐng)過于勞苦?!?/br> “是?!标戇w切齒暗恨,“那屬下便退下了。” 陸遷帶著一行人灰溜溜地離了晉王府,百姓皆是拍手叫好的。 “傷得那么重,還起來做什么?!彼斡浊逡姛o南滿身是傷,于心不忍,“回去歇著吧?!?/br> “是。”無南轉(zhuǎn)過身,看了沈安一眼,見他神色無異,暗暗松了一口氣。 “慢著?!?/br> 無南心一緊,“娘娘還有何吩咐?” “李承珺究竟藏了什么?李驛昀這么迫不及待就要來找?!?/br> “回娘娘,屬下也不知?!?/br> “當(dāng)真?”宋幼清不信,他身為李承珺親信,怎可能不知李承珺藏了什么。 “屬下當(dāng)真不知,王爺諸多事不便屬下插手,屬下亦不會過問。”宋幼清的目光太過熾熱,無南差些無法直視,正當(dāng)他快潰敗之時,只聽宋幼清淡然道:“罷了,你回去吧?!?/br> “是?!睙o南回過身去,暗松一口氣。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娘娘變了,這壓迫感與王爺愈發(fā)像了,叫他根本不敢懈怠分毫。 方才有一瞬,他當(dāng)真以為王爺親臨。 宋幼清遣了眾人散去,便往正房而去。 “娘娘,我們?nèi)蘸笥衷撊绾???/br> 阿荷擔(dān)憂,今日之事多虧得娘娘在,才躲過了一劫,可宮里那位怎可能善罷甘休,定是還會再找機會尋來。 “日后……便日后再說,你退下吧?!?/br> 宋幼清輕嘆一口氣,黛眉憂慮而蹙,哪里還有方才咄咄逼人之勢。 “是?!卑⒑赏讼拢蛔鞔驍_。 宋幼清將那枚扳指又取了出來,細細摩挲。 李承珺是早已料到會有今日之景,所以才早早將這扳指留下,還是他早料到自己會出事,便給她和晉王府留了退路。 他這究竟是何意? 宋幼清還未想出個所以然來,夜半時分,府中又傳入了一消息,讓本就腹背受敵的宋幼清無疑寸步難行。 “宋幼清,你這是做什么!”沈安早已遣了眾人,如今屋里只剩下二人。 而宋幼清正慌而不亂地翻著衣物行囊,就連她藏于暗處的弓/箭刀刃都被她一并取出,一副將要遠行的架勢。 “宋幼清!”沈安一把奪過她的行囊,丟棄在一旁,“你清醒一些!” “我還不夠清醒嗎!”宋幼清將包袱重新拾起,“方才你沒聽見嗎?老皇帝派了李驛昀前去邊關(guān)!還封了他驃騎大將軍,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嘛!” 沈安望著她,好半晌才吐出一二,“你去了又有何用,更何況以你現(xiàn)在的身份別說去邊關(guān)了,你連京城都出不去!” “此事我自會想法子,你不必擔(dān)憂。”宋幼清選了兩柄短刀順手放入行囊中。 “宋幼清!你去了又能如何,李承珺活不過來,謝常安你也救不了!” 沈安這話戳了她痛處,宋幼清手中一頓,轉(zhuǎn)過身來,“沈安,你知道如今我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嗎?” 沈安瞧見了她眼底的微紅,默不作聲。 “我后悔我這般懦弱地躲了三年,這三年有太多人替我承受著他本不該承受的,否則這三年來鎮(zhèn)守邊關(guān)的還是我,謝常安不會重傷,李承珺也不會死!” “李驛昀如今已到了最后一步,若他當(dāng)真去了邊關(guān),他有虎符在手,再與北狄來個里應(yīng)外合,大梁當(dāng)真就落在他手上了?!?/br> “于邊關(guān)時,李驛昀想殺了謝常安簡直易如反掌,京中鞭長莫及,京中那些人回過神來,早就成了階下囚?!?/br> “我先前不敢直接殺了李驛昀便是因為知道北狄勢力已滲入大梁,若李驛昀死了,我根本無從得知何時又出現(xiàn)第二個李驛昀,會在悄無聲息之中將虎符送入北狄手中,而只有他活著,我便能確認虎符定是在他手上,奪回虎符并非難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