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她弱不禁風(fēng) 第11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穿進(jìn)漫畫,靠演茍命、諸星見我[星際]/星際社會(huì)反派禁止[穿書]、清穿之德妃的宮斗路、重生后,我強(qiáng)吻影帝爆紅了、柴郎賢妻(種田文)、波瀾不驚、一覺醒來和死對(duì)頭有娃了、《銀魂銀時(shí)同人 白與黑的交錯(cuò)》
夜色之中,宋幼清瞧不出他身上可有傷,可他身上的血腥味讓她都有些難耐。 李承珺走過來,一眼便瞧見了她襤褸衣衫,目光正往下移時(shí),宋幼清趕忙往后縮了一步,將自己藏在李承珺身后,生怕他察覺到她受了傷。 李驛昀死死盯著李承珺,“你究竟是誰?是如何逃出來的?” 李承珺不屑一笑,沉聲道:“自然是將人殺了。” 宋幼清不敢動(dòng),也不敢問什么,若是讓李驛昀察覺出異樣,那李承珺假死之事便難以瞞住。 李驛昀大駭,那可是六百人,這人究竟是誰,竟能憑一人之力殺出重圍。 李驛昀身后突然響起馬蹄聲,“主子。” 李承珺示意宋幼清往后退,宋幼清趁著李驛昀不備,壓低聲音道:“虎符。” 可李承珺沒有動(dòng)靜,而正是一句話的工夫,黑衣人已策馬到了李驛昀面前,他一見李承珺在此,眼中閃過一抹驚恐。 正要拔劍對(duì)峙,卻忽見李驛昀受傷,“主子,屬下先帶您離開?!?/br> 李驛昀看了宋幼清一眼,“今日就先放過你,到時(shí)我等著你親自來求我?!?/br> 他一個(gè)翻身便上了馬,黑衣人握起韁繩策馬離去。 宋幼清也無心戀戰(zhàn),李驛昀走就走了,她一把扯過李承珺,“我瞧瞧,你可有受傷?” 李承珺突然一把握住宋幼清的手,宋幼清下意識(shí)用另一只手捂住傷口。 李承珺身上血腥味這么重,應(yīng)當(dāng)聞不出她身上的氣息。 “血哪來的?”李承珺死死盯著她的手,“他傷你哪兒了?” “沒……沒有?!彼斡浊迳鯙樾奶?,“方才我捅了他一刀,血,血都是他的?!?/br> 李承珺根本不信,這女人為了騙他,什么話都說得出來,他不親自查驗(yàn)一番根本不放心。 宋幼清正說著,李承珺的手就已在她身上游走,原本是旖旎時(shí)該做之事,可宋幼清如今卻如臨大敵。 “那個(gè)。”宋幼清一把攥住他的手,不得不承認(rèn),“只是小傷?!?/br> 李承珺面色一沉。 宋幼清急忙解釋,“真的是小傷!我都不疼了!李驛昀那一刀才真的嚴(yán)重?!?/br> 一個(gè)是割傷,李驛昀是被捅傷,兩者相較,孰是輕傷不言而喻,宋幼清這般想著,底氣也足了些。 李承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從懷中掏出一瓶傷藥,“哪兒傷著了?” 宋幼清僵硬一笑,指了指自己左腹,“這兒。” 果不其然,剎那間李承珺臉比夜色還黑,他毫不客氣地將藥盡數(shù)倒在她傷口處,“先止血,等回去再處理?!彼毫送馍捞嫠?。 宋幼清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但一點(diǎn)也不敢表露出來。 如今她更沒了膽子告訴李承珺,李驛昀給她下過藥,她的血很難止住。 “走?!?/br> 與她說話從不惜字如金的李承珺此刻單單一個(gè)“走”字,將宋幼清嚇得不輕。 “叔……玄?!?/br> 話音未落,她身子騰空,被李承珺打橫抱起,頭頂傳來寒冽之聲,“老實(shí)些,別亂動(dòng)?!?/br> 宋幼清心思都在李承珺惱她之事上,并未察覺到在李承珺將她抱起的那一刻,他的身子微微往前傾,腿似乎有些軟。 他穩(wěn)了一會(huì)兒,才抱著她往前去,他將宋幼清小心放在馬背上,這才翻身上馬。 “叔玄?!彼囂街鴨玖怂宦暎缮砗蟮哪腥酥皇菗е?,一言不發(fā),宋幼清就知,他定是氣著了。 “叔玄……”宋幼清語氣軟了下來,她反手攥著他的衣袖,“我真的沒事。” 李承珺切齒,卻是滿腹心疼,“明知自己會(huì)陷入險(xiǎn)境,不會(huì)跑嗎?” “跑了就抓不到他了呀,怎么奪虎符?!彼斡浊蹇吭诶畛鞋B懷中,從懷里將半塊虎符拿了出來,得意洋洋地?cái)[在李承珺面前,“你瞧,我拿到了……是不是很厲害?” 李承珺偏過頭去,氣得要命,可見她這么拼命拿回虎符,又說不出一句重話來。 可這半塊虎符瞧著著實(shí)刺眼的緊。 日后不管說什么他都不會(huì)離開她半步了,每一回她離開自己視線,都要弄出些幺蛾子來。 “我真該將你手腳廢了,把你鎖在府里。” 宋幼清突然一個(gè)寒顫,后背僵住,“養(yǎng)……養(yǎng)一個(gè)廢人……多不劃算啊?!?/br> “養(yǎng)個(gè)廢人總比養(yǎng)個(gè)時(shí)常惹事,還弄得自己一身傷的人要強(qiáng)。”李承珺另一手捂著她傷口,語氣和緩下來,“再忍忍?!?/br> 宋幼清怕他多想,趕忙岔開話,“方才為什么不追?多好的時(shí)機(jī),李驛昀受了傷定是打不過你,好在我拿回了半塊,若是空手而歸,豈不——” “你重要?!?/br> 宋幼清聲音戛然而止,她回過頭看向李承珺,“什么?” “你更重要?!?/br> 他初時(shí)是未察覺出她身上的血腥味,但她面色蒼白,定是出了意外,那時(shí)他只想將她帶離,根本不想管李驛昀的死活。 天知道他在被百余人圍截之時(shí)有多崩潰,不是因他需以一敵百,而是宋幼清遇上的是李驛昀。 “虎符何時(shí)都能奪。”而后一句話他并未說出口。 媳婦兒若是弄沒了,可就找不回來了。 …… “不回軍營?”宋幼清見李承珺向著城中去,不免疑惑。 “你如今已經(jīng)被李驛昀知曉身份,還要在軍營中養(yǎng)傷,搞得人盡皆知?” “不了不了。”李驛昀即便受了傷,最遲于明日也會(huì)死撐著去軍營,她不想撞上,先躲兩日。 杜敏早已在家中等候,見著李承珺抱著宋幼清入門,撲面而來的血腥味嚇得她趕忙上前,“軍師,容姑娘,怎么受了這么重的傷?” “勞煩三姨備些熱水,再去請(qǐng)個(gè)女醫(yī)來?!?/br> 宋幼清攥住他的手,搖了搖頭,“別,多一個(gè)人知曉多一份危險(xiǎn),三姨會(huì)醫(yī)術(shù),還是勞煩三姨罷?!?/br> 杜敏一怔,不知這容姑娘是如何得知她會(huì)醫(yī)術(shù)的? 宋幼清瞧出她疑惑,自知失言,趕忙尋了個(gè)借口,“是謝將軍告訴我的?!?/br> 杜敏哪還會(huì)細(xì)想,正要告訴李承珺住哪間客房時(shí),卻見李承珺已抱著宋幼清徑直朝她的臥房走去。 屋內(nèi)燈火通明,李承珺這才瞧清楚宋幼清身上的傷,她臉色蒼白至盡,全然無血色。 他顧不得訓(xùn)斥她,趕忙將她的外衫解開,中衣亦是赤紅一片,哪里還能瞧出原本的模樣。 “來了來了。”杜敏端了一盆熱水過來,見李承珺正在解宋幼清的衣裳,趕忙將他推開,“軍師去外頭等著吧,這里我來就是,我醫(yī)術(shù)不比城里的大夫差,你大可放心。” 可李承珺依舊站著未動(dòng)。 宋幼清躺在榻上,困乏襲來,她艱難地睜開眼,對(duì)著李承珺道:“去換身衣物吧,你身上血腥味太重,我聞著難受?!?/br> 李承珺低頭看了眼自己,這才轉(zhuǎn)身離去,“三姨若有事,喚我便是?!?/br> “好。”杜敏低頭忙著替宋幼清擦拭傷口,隨口應(yīng)了聲。 李承珺站了一會(huì)兒這才向著偏房而去。 剛合上門,他便支撐不住靠在門上喘著粗氣,即便如此,他也不敢耽擱片刻,火速將衣物退下。 燭火映著他滿身的傷,腰間還有一個(gè)血窟窿,方才他一直抱著宋幼清,傷口一直撕裂,如今還在淌著血。 他咬緊牙關(guān),將二指深入傷口中,豆大的汗珠從額間流下,可他也未哼一聲,他將手抽回,緩緩從傷口里取出一支沾滿血的箭簇。 這一下似是抽盡了氣力,疼痛撕裂全身,讓他差些昏厥過去,他只得靠在一旁閉著眼喘息。 這一休憩,便讓他回想起他與宋幼清往日之事來,一時(shí)深陷,竟也忘了自己的傷。 也不知過了多久,推門聲生生將他從回憶中抽離,他抬起頭來,見杜敏走了進(jìn)來,“來,我來給你瞧瞧傷?!?/br> “她呢?傷得重嗎?” “傷口倒是不深?!本褪茄鞯糜行┒?,“她已經(jīng)睡下了,我便過來替你瞧瞧。” 李承珺并未推脫,他后背的傷自己也無法處理,便將自己交給了她。 杜敏走進(jìn)一瞧,心驚不已,“怎么你傷得這么重!” 方才李承珺抱著宋幼清來時(shí),他以為是宋幼清身受重傷,如今再與李承珺的傷一比,宋幼清的傷當(dāng)真是輕得不能再輕了。 杜敏足足花了一個(gè)時(shí)辰才將他傷口處置妥當(dāng),而李承珺早已等得不耐煩,急不可待地就往宋幼清的屋子而去。 杜敏也來不及攔他,只是低聲嘟囔著,“人家都是有夫婿的人了,你眼巴巴趕著上去做什么……” 屋里還點(diǎn)著燭火,可宋幼清不喜夜里有光,李承珺將燭火熄了,坐在榻旁,替她掖著布衾。 榻上之人迷迷糊糊醒來,見床邊有一身影,“什么時(shí)辰了?” “子時(shí),可是我吵醒了你?” “沒有?!彼斡浊宄读顺端渥樱笆逍?,我有些冷,能不能替我燒些炭。” 失血過多,她不免畏冷。 “這里不比京城,沒那么多炭?!?/br> 宋幼清想想也是,平日里,北域關(guān)眾人都將一塊炭掰成兩塊用,哪兒還會(huì)這么奢侈用作暖屋。 李承珺掀開布衾,將身子鉆了進(jìn)去,“我來給你暖暖?!?/br> 這睡著了黏著他的身子是一回事,醒著又是另一回事。 好在是黑夜,藏起了宋幼清面上的暈紅,她下意識(shí)往里頭挪一挪,“你……你小心些,別掉下去了?!?/br> 李承珺失笑,“羞澀什么,都睡過幾回了?!?/br> 被戳破心思的宋幼清一急,“我哪有羞澀!你給我下去!” 可回應(yīng)她的,便是李承珺搭在她腰間的手,“乖,別動(dòng),早些睡,夜很深了。” 宋幼清當(dāng)真不敢動(dòng)了,她似乎不管怎么挪,四周都是李承珺的氣息,根本無法逃離。 沉寂之中,她的心跳聲尤為明顯,宋幼清嚇得往旁邊縮了縮,生怕被李承珺察覺。 “都說了不要?jiǎng)?!”李承珺的聲音中似乎還帶著些許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