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她弱不禁風 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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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幼清心一緊,“你受傷了?” “并未。”李承珺蹲下身將她的靴子褪下,腳踝早已腫脹得不似人樣,他臉色一沉,“宋幼清,日后你說的話我可一個字都不會再信了?!?/br> 方才她還說沒事,若不是他心中記掛,怕是真的被她糊弄過去了。 宋幼清委屈不已,“當真不信了?” 李承珺黑著臉不說話。 “夫君……”宋幼清扯了扯他衣袖,“若我說我心里只有你,我愛你愛得死去活來,你也不信?” 李承珺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熾熱,“你說什么?” 宋幼清被嚇得一個激靈,“沒什么,沒什么。” 李承珺根本不肯放過她,“方才那話再說一回!” “你聽岔了,我什么也沒說!” “宋幼清——” “我真的什么也沒說!” “你給本王等著,總有一日本王會讓你心甘情愿再說出口的 ” 宋幼清:“……” 第124章 番外(四) 殘火燒了一夜才被盡數撲滅, 原本的亭臺樓閣亦剩下殘垣斷壁, 入眼之處皆是黑灼焦氣, 唯獨幾座偏院還有留存。 宋幼清是被疼醒的, 腳踝的刺痛讓她猛地一縮, 可她還未抽回便被一把抓住。 “別動?!?/br> 宋幼清這才察覺到李承珺就坐在他腳邊, 正替她按揉著淤傷, 他手心的guntang與藥的冰涼激得她一個機靈。 李承珺細致地替她抹了藥,“這幾日不要再跑動,你就老老實實給我待在床上, 等傷好了再說?!?/br> “那我們何時回京城?”北狄的事兒也告一段落,他們也不必留在這兒了。 “等你傷好了再說。”李承珺替她掖好布衾,“還早呢, 再睡一會兒, 等將人處理干凈了,我?guī)闳デf子里養(yǎng)傷?!?/br> “莊子?”李承珺在這兒還有莊子? “前些年置辦的。” 宋幼清微微瞇眼, “你到底有多少地契與銀錢?前些年我與你借錢時, 你可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清貧, 如今可是不管在何處都能見著你的府邸與莊子, 李承珺, 當初你可是只給了我二十萬兩!” 他這隨隨便便的一個小莊子就不知有幾個二十萬兩了。 李承珺偏過頭輕咳一聲以掩飾尷尬, “我那時哪里會知曉你是我未來的夫人?!?/br> 若是他知曉,全身家當都給她也無妨,他又哪里舍得讓她去受那些苦。 “你——”宋幼清正要說什么, 門外的腳步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只聽一道熟悉而急切的女聲: “殿下,晉王殿下?!?/br> 宋幼清翻了一個大白眼,翻過身背對著他,“你自己惹下的桃花債自己解決,我要睡了?!?/br> 李承珺傾身而來,在她額間印下一抹溫熱,“乖,不許生氣,我會處置妥當的?!?/br> 宋幼清嫌棄地推開他。 正在二人說話的空隙,腳步聲愈發(fā)近了,“王爺可在屋內?” 屋外的侍衛(wèi)攔住了她,“陸姑娘請留步,王爺有私事。” “請大人行行好讓我見一見王爺,我只是有些話想對王爺說罷了?!?/br> “陸姑娘請回吧,王爺如今有要事在身,不便見客?!?/br> “王爺,王——” 屋門推開,李承珺從內走了出來。 陸若涵一見著他,雙目盈盈,宛如秋水,戚戚道來:“王爺,你當真沒有死……若涵就知你不會有事的,幸好你又平安歸來了,若涵一直在等你……” 話音未落,便聽得床榻上傳來“嘖”嘆聲。 李承珺朝著床榻上那背對著他的女人看了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 陸若涵探過身來,“王爺……” 李承珺向后退了一步,“陸姑娘請回吧,本王如今不得空。” “王爺?!标懭艉娎畛鞋B要趕她走,便有些急了,“王爺遠在邊關或許不知,那時皇上已將我賜婚于你做晉王妃?!?/br> 李承珺盯著她一言不發(fā)。 陸若涵以為李承珺當真還不知此事,便道:“王爺,若涵所言非虛,那日蘇側妃也在場,她也是知曉的?!?/br> 李承珺輕笑一聲,“晉王妃?” 陸若涵不解其意,“正是……” 李承珺挑了挑眉,朝著身后望了眼,“陸姑娘莫不是弄錯了,本王的晉王妃不就躺在屋內嗎?” 陸若涵面色忽而煞白,“什……什么?” 屋內的某人也極給面子,她翻了個身,撐起半邊身子來,捏著細嗓作嬌柔之態(tài),“三郎,奴家口渴了?!?/br> 這一聲差點沒將李承珺直接送走。 他咽了咽喉,反身走了進去,端起早已備好的溫茶遞到她手邊,他壓抑著陰沉咬牙道:“你給我等著。” 宋幼清顫顫巍巍地接過茶一飲而盡,趕忙又將杯子塞進他手中,側過身去不敢看他。 方才她可是說得有些過了? 而門外的陸若涵早已按捺不住,她跌跌撞撞走了進來,指著宋幼清滿是不可置信,“你……你怎么會在這兒?你不是去九龍山祈福了嗎?為何會在此!” 宋幼清淡淡掃了她一眼,“陸姑娘這是說的哪里話,王爺在哪兒我就在哪兒,這何錯之有?這叫什么來著?”宋幼清故作片刻的沉思,“哦,對了,夫唱婦隨?!?/br> “蘇瀾,你——”陸若涵看著宋幼清躺在床榻上,身上還搭著一件玄色錦袍,直叫她氣得發(fā)顫。 顯而易見,兩人應當是早已遇見了。 宋幼清懶得瞧陸若涵,她伸出手作勢要李承珺抱,“三郎,我想出去透透氣,屋里悶死了,都是灼燒味兒,我待著難受?!?/br> “難受?”李承珺眉頭一緊,將她打橫抱起,用他的衣袍蓋在她身上,“那便出去走走?!?/br> 李承珺看都未看陸若涵一眼,便繞過她往屋外走去,宋幼清經過陸若涵時挑釁地看了她一眼。 陸若涵本就憋著一股子氣,見宋幼清在她面前耀武揚威,恨不得一巴掌扇在她臉上,奈何李承珺就在跟前,這才忍住了自己的脾氣。 她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恨得咬牙。 宋幼清方才的小動作李承珺自然瞧得一清二楚,他唇角微微揚起,俯下身低附在她耳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到時候再收拾你。” 他本就不允她下地出門,她倒好,干脆借著陸若涵這事讓他親自帶他出門,她這般撒嬌,他還拒絕不得。 宋幼清不疑有假,既然要在陸若涵面前演戲,自然不能半途而廢,她摟上李承珺的脖子,靠在他懷里,以陸若涵都能聽見的聲音道:“三郎……你累不累?都怨我受了傷,這才讓你受了累。” 一聲“三郎”讓李承珺身子渾然一僵,就連遒勁的步子也邁不動了,他將宋幼清的腰緊了緊,“給我閉嘴。” 再任由她造作,他可不能保證他不做什么。 宋幼清縮在他懷里一個勁兒的忍笑。 從陸若涵那頭看來,只能瞧見兩人如膠似漆,宋幼清又不要臉地纏著李承珺,她緊緊攥著手,手指甲都要嵌入她手心中。 “你給我等著,到時看你還能不能笑出來?!?/br> …… “陸家你準備怎么處置?”走遠了些,宋幼清才問道。 “原本是要殺了的,既然你先前都那么說了,那便流放吧?!?/br> 宋幼清沉思片刻,還是點了點頭,這似乎也是最好的選擇了。 “主子?!绷_安匆匆跑了過來,見自家主子被摟在懷里,他趕忙偏過頭非禮勿視。 “什么事?” “皇上醒了,如今要見晉王與主子。” 宋幼清與李承珺對視一眼,“我要不要去見他?” “那便看你愿不愿意見他了。” 宋幼清沉了臉,“去吧?!?/br> 先前在密道時李承珺便是一口一個“幼清”喚她,老皇帝再糊涂也知道了怎么回事,他哪里是想見二人,分明就是想見她,又怕李承珺不允,而將他一并帶上。 說來也是奇怪,主院當時火勢最大,可保留的也是最完善的,若非偏殿烏黑一片,根本瞧不出有燒灼的痕跡。 院里的宮人都被一并收押,如今院子里冷冷清清的,宋幼清倒是一眼就瞧見了站在院中央的老皇帝。 “放我下來吧?!彼斡浊迮牧伺睦畛鞋B,可李承珺裝作沒聽到,命人安排了一張?zhí)僖?,這才將她放下。 宋幼清與老皇帝對視了許久,兩人都未說話。 這些年來,她恨不得手刃了老皇帝,老皇帝也恨不得殺了她永絕后患,可如今兩人面對面站著,竟也有片刻的寧靜。 良久后,皇帝抬起眼來,“你入京的目的是什么?” 宋幼清也不虛,“目的你不是知道嗎?還問我做什么?!?/br> “這些年來你竟然一直隱瞞你是女人的身份,你可知這是欺君之罪,只要朕一聲令下,鎮(zhèn)國侯府便會滿門抄斬!” 宋幼清懶懶地看了他一眼,“那你殺啊?!?/br> 皇帝一震,竟未料到宋幼清這般不知所畏,“宋幼清,你這是因為李承珺在身旁便以為朕不敢動你嗎?” 宋幼清臉色一沉,“這些年來,我一官一職都是我自己得來的,每一步都心安理得,我從來都沒有靠過誰!你想殺鎮(zhèn)國侯府?可以啊,那就看看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快。” “宋幼清,你——”皇帝如今毫無懷疑,面前之人確是宋幼清無疑,這世上哪還有第二個人敢與他這么說話。 “皇上嫌棄我是女兒身?可你還不是依靠著我那么多年替你打下城池?你怕的哪里是我,分明就是你的私心,你要百姓處處敬仰你,也只能敬仰你,你想要讓我替你拓疆土,可又畏懼我功高蓋主,我宋幼清捫心自問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之事,亦沒有對你的皇位有過非分之想,不是所有人都如你那般把皇位當做寶貝護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