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她弱不禁風(fēng) 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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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了個身,正要坐起來,卻突然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來。 步伐輕緩無力,不是李承珺,她重新翻了個身,背對著門,閉上眼假寐不出聲。 門被漸漸推開,冷風(fēng)夾雜雨水被灌了進來,宋幼清被激得打了一個寒顫,來人輕緩地將門關(guān)上,這才走了過來。 宋幼清呼吸聲都有些錯亂,她怎么回不知來人是誰。 布衾被提了提,重新蓋在宋幼清身上,暖得宋幼清心口有些發(fā)燙。 床沿微微陷下,伴著一道慈愛的聲音,“就知道你夜里不會好好睡,晉王不回來,你就不會照顧自己,雨這么大,夜里凍著自己了怎么辦?!?/br> 宋幼清已經(jīng)不敢動,只是眼眶中已蓄了淚。 “多好啊,娘又能瞧見你了,你不在的這些年……娘甚是想你……” “阿清,你莫要責(zé)怪娘,白日里娘不是有意的,娘也想拉著你的手,又或是將你摟在懷里,可是娘不敢,娘怕你心中怨娘,亦過不去心里那個坎,是娘將你弄丟了,哪里還能奢望你原諒娘?!?/br> “每年清明與你生辰之時,娘都會去廟里上香祈福,娘要保佑我們阿清平平安安的,不論在何處,都不必再遭受這些痛苦了?!?/br> “你年紀(jì)不大,卻遭受了你不該承受的許多事兒。娘承認,娘有私心,你哥哥走后,娘心里悲憤痛苦,想讓他再活過來,便自私地讓你活成他的模樣,娘忘了,你不是他,你是阿容啊,不是阿清。” “若是娘不這樣一意孤行,這些年你便可以快快活活在府里活著,與靜姝練琴習(xí)字,與別家的姑娘一起上百花會,釀酒插花,哪里會在北域關(guān)一待就是這么多年,是娘誤了你啊……” 枕邊已打濕一片,宋幼清咬著牙不說話。 “但好在你遇上了晉王,從前你爹就說,我們阿容這么好,哪一家的公子能配得上你,如今再想想,似乎也只有他一人了,看著他總是來府里探望我與你父親,本以為你沒了那福氣,卻不想那孩子心思比誰都深,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找著了你。” 馮氏嘆了一口氣,壓抑著自己的哭腔,“娘膽怯,這些話不敢白日里與你說,只得夜里趁著你睡著了偷偷來,你不要怪娘。” 一直溫暖的手撫上了宋幼清的額頭,替她理了理碎發(fā),“今夜你肯留在府中,娘很高興?!?/br> 宋幼清很想轉(zhuǎn)過身去,告訴身后之人,她早已不再怨恨她了,可她害怕母親知曉她并未沉睡,會不自在。 屋內(nèi)一時無聲,只能聽見外檐上雨水的擊打聲更為分明。 與此時,突然一道驚雷劈下,屋內(nèi)亮如白晝,巨響之下,宋幼清趁著這個時機翻了個身,假意揉了揉眼睛,裝作被雷聲驚醒的模樣,“母親……你怎么來了?” 馮氏也沒想到宋幼清會突然醒來,有些局促,“沒……沒什么,娘怕褥子薄了,你夜里受凍,就過來瞧瞧?!瘪T氏站起身來,“夜深了……你睡吧,娘回去了。” 馮氏不再看宋幼清一眼,落荒而逃。 “娘!” 馮氏步子一頓,緩緩回過身來,“怎么了?” “方才做了一個噩夢,外頭又在打雷,我有些怕,今夜你留下來陪陪我,好不好?” 淚一下子涌出眼眶,馮氏慶幸如今自己身在黑夜之中,她極快地抹去了眼角的淚,她笑了笑,“好……好,娘陪你?!?/br> 宋幼清不提她方才聽到了馮氏說的話,馮氏也不問宋幼清究竟有沒有聽到些什么。 馮氏在宋幼清身旁躺下,就見身旁之人縮進了她懷里,“娘,外頭雨水重,你身子都這么涼了,往后就不要跑出來了。” 馮氏身子一僵,隨后抱住了她,“好,娘只是見今夜晉王不在,就過來瞧瞧,往后有他照顧著你,我自然是極為放心的。” “娘放心,他待我很好。” “嗯,他待你好,爹和娘就安心了?!?/br> 宋幼清笑得一臉滿足,“娘,晚膳廚房做的魚有些咸了,我整整喝了三盞茶,還有,那魚里頭放了姜,我不愛吃姜的?!?/br> 黑夜中馮氏眼眶泛紅,她本以為宋幼清會與她訴說往事,卻不想提及的是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就是這句話,讓她半涼的心又逐漸起了暖意。 宋幼清愿意與她家長里短,便是心里真真切切將她當(dāng)做母親了。 馮氏轉(zhuǎn)而一笑,嗔怪道:“娘都記得,想來是因那廚子是新來的,怕是根本不知曉這茬,明日一早我就去與他說!明日還想吃什么?娘都讓人去備著?!?/br> “我想吃蟹……”宋幼清窩在馮氏懷中,“北域關(guān)天寒地凍的,根本吃不著,我饞的緊?!?/br> “好,明日娘就讓人備下,不過蟹涼,不可貪嘴多吃,小心吃壞了身子?!?/br> “就吃一只,娘,我真的想吃。” “那就只許吃一只,不許多?!?/br> “知道了知道了?!彼斡浊遴洁熘?,“還是娘好,李承珺都不許我吃?!?/br> 馮氏嗔怪地拍了拍她腦袋,“別總是李承珺李承珺的,沒大沒小,該叫王爺,私下這般也就罷了,若是在外人面前只會讓人覺得你沒了禮數(shù)?!?/br> 宋幼清不在意地笑了笑,“娘,他巴不得我回回喊他李承珺呢,若是哪一日我當(dāng)真喚他王爺,他怕是會以為自己又做錯了事惹惱了我?!?/br> 馮氏失笑,“你呀——” “王爺待你好,你也不可恃寵而驕,明白嗎?夫妻間該相互敬重,他待你好,你也該處處體諒他,你們還有幾十年,二人攜手,方可一生無憂走下去?!?/br> “嗯,娘,女兒會銘記在心?!?/br> “娘將你交給晉王殿下,很是放心,娘初見他之時就知道,他是一個值得托付一生的人?!?/br> 宋幼清失笑,“娘,這你就不知了,我第一回 在晉州見他時他根本不是這模樣,一副臭臉,誰也不愛搭理?!?/br> 馮氏莞爾,“傻孩子,你們早就見過?!?/br> 宋幼清一怔,“什么?” 此事原本是要避諱的,可如今李承珺已與宋幼清成婚,馮氏便也無所顧忌,“你還記得你從前問過娘,你抓周之時抓了什么嗎?” “木劍?還是彈弓?” “不是?!?/br> 宋幼清疑惑,“胭脂水粉?” “是晉王?!?/br> 馮氏笑道:“不對,那時先皇還在,他還是三皇子,你啊,抓著他的手不放,死活要跟著他走,差點沒把你爹氣死,都說女大不中留,可你那時不過才一歲,就要跟著外男跑了。” 宋幼清尷尬不已,她怎么不知道還有這么一段陳年往事! 第131章 番外(十一) 正月初八, 宜嫁娶, 宜祈福。 伯爵府外門庭若市, 賓客絡(luò)繹不絕, 就連伯爵宋民懷都來了府外親自迎客。 這一日正是宋家幼子宋幼清與宋幼容的滿月宴, 全京城的世家都受邀前來。 “恭喜恭喜?!?/br> “恭喜啊老宋, 你這雙生兒真是羨煞旁人啊?!?/br> …… “多謝多謝?!彼蚊駪褲M面笑意, 喜不自勝,“諸位里面請?!?/br> 賓客眾多,宋民懷便將宴席擺在了正院之中, 男賓為左,女眷為右,隔著數(shù)棵暗香墨梅。 席間觥籌交錯, 攀談不止, 一片熠熠之象。 “宋伯爵,怎的不將賢侄帶出來讓我們瞧瞧?!?/br> “馬上馬上?!彼蚊駪褲M面春風(fēng), “孩子剛醒, 如今還在鬧騰著, 我立馬叫夫人將孩子帶出來?!?/br> 宋民懷說著便擺了擺手, 示意婢女前去后院。 “聽聞尊夫人誕下雙生子時祥云異彩, 北方天門大開啊?!?/br> “就是就是, 皆是祥瑞之兆啊。” “這向北天門大開處不就是北域關(guān),想來這宋小公子日后能旋乾轉(zhuǎn)坤,上陣殺敵, 將那北狄小人驅(qū)逐于我大梁, 還我大梁長久太平?!?/br> “哪里哪里?!彼蚊駪衙嫔行┎蛔匀唬@些話藏在心里也就罷了,如今明面上說出來,若是被有心人聽到,怕是會無端生起些許禍?zhǔn)聛怼?/br> “老爺,夫人來了。” 婢女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僵局,宋民懷趕忙上前,接過婢女手中的小不點,喜不自禁,“想爹了沒?” 小不點趴在宋民懷肩上一動不動,全然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賓客這哪里還能坐得住,紛紛起身來瞧,這京城雙生子可就只有宋民懷家這一對,稀罕得緊,眾人都想瞧瞧這對雙生子究竟是什么模樣。 可這一瞧便移不開眼了,兩個孩子白白嫩嫩的,這模子有如鐫刻出來的一般,討人喜歡的緊。 “喲,這倆孩子當(dāng)真長得一模一樣呢,哪個是哥哥呀?” 宋民懷笑道:“夫人懷里的是哥哥宋幼清,我懷中的是meimei宋幼容?!?/br> “哎喲,這二人穿著一樣的衣裳還真就認不出來了,夫人也是,怎么不讓小姑娘換身艷麗的?!?/br> 聽得這一言,眾人才發(fā)覺宋幼容身上也穿了件小藍袍,與哥哥宋幼清身上的那件無異。 馮氏無奈地笑了笑,“白夫人有所不知,我確是替幼容備著的,可方才醒時穿上那身,她哭鬧個不停,待穿上了幼清的一身,她這才眉開眼笑的,拗不過她,只好先這般將就了?!?/br> 此時的馮氏與宋民懷并不知道,而后的時日里宋幼清與宋幼容皆穿著一樣的衣裳,正是因此,橫禍降臨之時,死得便是宋幼清,而宋幼容便能李代桃僵替宋幼清活了下來,差些毀了她的人生。 白夫人掩面笑道:“這孩子就是有靈氣,我瞧著啊就是巾幗不讓須眉,這姑娘日后亦是頂了不起的人物?!?/br> 宋幼容似是聽懂了旁人的夸贊,她抬起頭對著白夫人笑了笑,笑得白夫人心中軟了一片。 白夫人大喜,伸過手就要去抱她,可誰知宋幼容突然臉色一變,嘟著嘴趴在宋民懷肩上,不讓白夫人抱。 宋民懷嗔怪地看了宋幼容一眼,“白夫人莫要責(zé)怪,這孩子認生,就連府里的婢女她都不樂意讓人抱的。” 身旁有人笑著搭話,“姑娘家的認生些好,這樣一來,可不會輕易被那些毛頭小子拐跑了,也不知哪家的公子有幸能娶了老宋的愛女?!?/br> “可別吧,沒瞧見民懷寶貝成什么模樣,哪能給那些愣頭小子機會。” 眾人笑得不止。 “老爺,夫人,時辰到了,該行試周禮了?!?/br> “哎喲,都瞧瞧,話說得都忘了這兒事,老宋莫要耽擱了?!?/br> 正說著,府里的小廝與婢女便將矮榻抬了過來,木劍、硯臺、算盤、胭脂、琵琶皆一應(yīng)俱全。 宋民懷與馮氏笑著將兄妹二人放了下來,兩人還走不穩(wěn),可宋民懷也沒在意,任由他們在地上攀爬,眾人踮著腳極力探著腦袋。 “來,幼清,幼容,來娘這兒,看看喜歡什么?”馮氏引著二人緩緩爬過來,笑意不止。 與此同時。 “太子殿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