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喊你種田了 第2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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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是中宮,蕭重華縱然是嫻妃的親兒子,也不得不先去給皇后請安。 這是禮數(shù)。 “我三哥是不是回來了?” 伴隨著一道嬌滴滴的聲音,惠安公主輕拽著廣袖流仙裙,步伐輕快地進了暖閣。 “三哥!真的是你!” 她笑嘻嘻地奔走了過來,往嫻妃與蕭重華中間一坐。 她是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皇帝寵她,嫻妃寵她,蕭重華這個當(dāng)哥哥的自不必說。 嫻妃沒與兒子親昵夠呢,女兒便一屁股將她擠開了。 她能說啥? 自己慣的唄。 “嘻嘻,母妃。”惠安公主沒忘記向親娘問好。 嫻妃給了她一個小白眼:“多大的人了,沒點當(dāng)公主的樣子?!?/br> 惠安公主挽住蕭重華的胳膊,撒嬌道:“多大我也是母妃的女兒,是哥哥的meimei呀,是不是,三哥?” 蕭重華寵溺一笑:“今天怎么起這么早?專程來等三哥的?” “嗯……”惠安公主眼神一閃。 嫻妃呵呵道:“我看你是又想溜出宮去找衛(wèi)廷吧?” 惠安公主嘴硬道:“誰說的?我就是來等三哥的!” 嫻妃繼續(xù)拆女兒的臺:“你三哥又沒說今日入宮!” 惠安公主窮盡畢生智慧:“我……我們是兄妹,心有靈犀一點通!” 蕭重華低聲笑。 惠安公主道:“三哥,你這次出去那么久,是不是父皇交給你特別重要的任務(wù)?你不說沒關(guān)系,反正我也能猜到的!” 蕭重華好笑:“你又猜到什么了?” 惠安公主嬌滴滴地說道:“我不管,反正父皇最器重的皇子一定是你!將來你做了太子,我就是長公主!” 嫻妃瞪了女兒一眼:“你少胡說,讓人聽去了如何是好?” 惠安公主哼道:“誰會傳出去?你嗎?你?還是你?” 被她指到的小宮女小太監(jiān)們嚇得臉色煞白。 “你呀?!眿瑰c了點她額頭。 蕭重華輕輕揉了揉她發(fā)頂:“哥哥給你帶了禮物,讓人送去你寢殿了?!?/br> 惠安公主趕忙站起身:“真的嗎?我要去看看!” 這只嘰嘰喳喳的小麻雀總算走了,大殿內(nèi)安靜下來。 嫻妃屏退了宮人,拉著兒子的手,不無疼惜地說道:“讓母妃好好看看你,聽說年前那會兒,你在青州病得很重?!?/br> 蕭重華道:“確實生了一場病,多虧遇上一位厲害的大夫。” 嫻妃心有余悸。 蕭重華安撫她:“兒子已經(jīng)沒事了,母妃不必?fù)?dān)憂?!?/br> “你說不擔(dān)憂,我就能不擔(dān)憂嗎?”嫻妃心口疼,忽然,她又注意到了兒子微微僵硬的左臂,“你的胳膊怎么了?” 她伸手去摸,一不小心摸到了傷口,蕭重華弱弱地抽了口涼氣。 嫻妃臉色一變:“到底怎么回事?讓母妃瞧瞧!” “小傷?!笔捴厝A摁住嫻妃的手,笑了笑,說道,“真不礙事。” 嫻妃生氣地問道:“誰干的?” 蕭重華若無其事地笑了笑:“母妃,我真沒事,我會處理的,您就別再擔(dān)心了。” 嫻妃了解自己兒子的性子,他若真不肯說,自己無論如何也是問不出來的。 她這個兒子打小與別的皇子不一樣,出了什么事,甚至被欺負(fù)了也從不會回來找她告狀。 嫻妃拿兒子沒轍,只得往別處使勁兒:“景弈怎么保護你的?” 蕭重華溫和地笑道:“景弈已經(jīng)盡力了,不是他替我擋了一刀,我可能已經(jīng)沒命回來了?!?/br> 嫻妃啊了一聲:“那……他沒事吧?” 蕭重華道:“也沒大礙。” 嫻妃神色稍霽,拉過兒子的手,語重心長道:“你出去一趟,我日日提心吊膽,就是怕你遭遇不測……你和母妃說實話,你究竟去青州做什么了?” 蕭重華低頭一笑:“體察民情啊,母妃,父皇派我去的?!?/br> 嫻妃哼道:“明明是你自己主動請纓的!” 蕭重華無奈嘆氣:“兒子……是去找武安君留下的兵符了?!?/br> 嫻妃騰出一只手來,扶了扶鬢角,若有所思道:“武安君還留下過兵符嗎?他的兵符不是早上交朝廷了?” 蕭重華道:“不是朝廷的兵符,是一支當(dāng)年為南陽王秘密訓(xùn)練的軍隊?!?/br> 嫻妃古怪地問道:“武安君還留了這一手?衛(wèi)家想干嘛?造反嗎?” 她越想越不安。 “不行,你得趕緊稟報你父皇!” 蕭重華勸阻道:“母妃,我沒拿到兵符,也不知那支軍隊身在何處,無憑無據(jù)的,萬一衛(wèi)家反咬我一口,反而對我不利?!?/br> 嫻妃卻道:“你是你父皇的親兒子,你父皇不會不信你的?!?/br> 蕭重華沉吟片刻,分析道:“衛(wèi)家為對抗北燕,一門八將,悉數(shù)戰(zhàn)死,其忠骨日月可鑒,文武百官知,天下百姓知,父皇若僅僅是因為自己兒子的一面之詞,便對衛(wèi)家心生疑竇,傳出去了怕是要遭到御史的口誅筆伐,也會被大周百姓漫罵。” 嫻妃微微嘆了口氣:“是母妃考慮不周了。” 蕭重華微笑:“母妃也是為了大周的江山社稷?!?/br> 嫻妃擺了擺手:“算了,不提這個了,你既然回來了,就好好準(zhǔn)備與秦小姐的親事,也沒多少時日了。” 五月的親事,眼下已是三月下旬。 “你一定要把護國公府的兵權(quán)牢牢抓在手里?!?/br> 從前是不知武安君留了后手,眼下知道了,嫻妃愈發(fā)覺得要與護國公府聯(lián)手了。 “護國公府與蘇家是姻親,拉攏了護國公府,也等于是拉攏了鎮(zhèn)北侯府,縱然衛(wèi)家真有異心,他日也不足為懼!” 蕭重華沒有說話。 嫻妃對著門外道:“馮勝。” 一個三十出頭的太監(jiān)躬身而入:“奴才在。” 嫻妃淡淡吩咐:“把我?guī)旆坷锏哪菍Τ嘟鸩綋u給秦小姐送過去,就說是三殿下為她準(zhǔn)備的禮物。” 馮勝應(yīng)下:“是?!?/br> …… 從宮里出來,蕭重華乘坐馬車回往自己府邸。 路過一間繡樓時,他不經(jīng)意地挑開簾子,意外地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她?” “她來京城了?” 蘇小小取了給家人訂制的衣裳,付了銀子,抱著衣裳上了蘇陌的馬車。 蕭重華的眸光微微一凝:“鎮(zhèn)北侯府?” “接下來去哪里?”馬車上,蘇陌問蘇小小。 蘇小小道:“去看看你祖父,他的藥量應(yīng)該要調(diào)整了?!?/br> …… 書房。 秦滄闌雙目如炬地看著秦徹,這個他養(yǎng)了二十年的“兒子”。 他瞞天過海地拿走了屬于蘇承的一切,心安理得地過著人上人的日子,還被受封了護國公。 “你究竟是誰?當(dāng)年為何拿著華音的玉佩,上門冒充我兒子?” “父親,你是從何處聽來的謠言,認(rèn)為我是冒充的?我怎么可能冒充呢?我就是秦徹?。∈悄愕挠H生骨rou!” 秦滄闌自腰間解下玉佩:“這塊玉佩……是你當(dāng)年回京時親手交到我手上的,你說你弄丟了另外一塊,只有這一塊一直待在身邊,哪怕日子再艱難,也沒舍得把它賣掉?!?/br> 秦徹正色道:“父親,我說的都是實話!” 秦滄闌怒不可遏道:“你撒謊!這塊玉佩分明在三十年前就被人賣掉了!你老實交代!誰給你的!” 秦徹一臉冤枉:“父親,你在說什么?兒子聽不明白!” 秦滄闌的眼底一片寒涼:“蘇家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你不用在強行狡辯,蘇家是不會害我的,也不會冤枉了華音的骨rou!” 秦徹痛心疾首:“兒子不知道蘇家打的什么主意……又或者……蘇家是讓什么人給蒙蔽了……” 秦滄闌冷聲道:“我今日,不是來聽你解釋的,我只是來告訴你,我知道了。” 一席話不留任何余地,幾乎是當(dāng)場給秦徹判了死刑。 成大事者,永遠都擁有著常人無法理解的果決。 明明前一日還是情深義重的父子,一轉(zhuǎn)眼,就能將二十年的養(yǎng)育徹底割裂。 秦徹覺得很諷刺。 秦滄闌死死地盯著他:“你當(dāng)年只有十六,不是我小瞧你,但你沒那個膽子,也沒那份能耐,單獨布下這個局。你還知曉一些護國公府的事,了解徹兒的習(xí)慣與習(xí)性,你背后必定有人。那個人是誰,你最好老實交代?!?/br> 秦徹捏緊了拳頭。 秦滄闌接著道:“你或許不知道,華音與我曾因一些瑣事小事發(fā)生過激烈的爭吵,華音在氣頭上,揚言要把孩子帶走,自此和她姓,還給取了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