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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夫人喊你種田了 第318節(jié)

    剛到門口,就見某只小胖孔雀舉著吊瓶與針頭,玩味兒地看著他。

    “哪里走啊,衛(wèi)大人?”

    衛(wèi)廷汗毛一炸,努力不去看針頭:“我今晚有急事,一會兒再來?!?/br>
    蘇小小二話不說地揪住某人的領子,一臉冰冷地將不聽話的病人拖回了病房。

    第294章 294出診

    英明神武的衛(wèi)大人,又被摁在病床上老老實實扎了針。

    衛(wèi)大人的臉黑透了。

    蘇大夫想了想:“獎勵你一個親親?”

    衛(wèi)大人一臉高冷:“一個不夠?!?/br>
    蘇小小道:“那,三個?”

    衛(wèi)大人鼻子一哼,勉強湊活。

    下一秒,蘇小小將大虎、二虎、小虎挨個拎了進來。

    一個、兩個、三個,親親管夠!

    衛(wèi)廷:“……”

    臨近亥時,蕭重華來了醫(yī)館。

    他是微服出行,醫(yī)館眾人并不知他身份,可衛(wèi)廷認得他。

    衛(wèi)廷剛打完吊瓶出來,饒有興致地看著他:“這么晚了,三殿下有事?”

    一副你干嘛來我家的口吻。

    蕭重華的眉心蹙了蹙,到底沒與衛(wèi)廷抬杠,而是正色道:“景弈出事了?!?/br>
    景弈的肩膀昨晚被木板壓傷,已經涂了金瘡藥,這種程度的傷對年輕武將而言并不罕見,以為養(yǎng)養(yǎng)就能痊愈。

    午時之前都還沒什么,到了下午,景弈的傷情急轉直下,晚飯時高熱不退,陷入了昏迷。

    景家人入宮請胡太醫(yī),胡太醫(yī)倒是剛被靜寧公主放走,只可惜又被太后宮里給叫了過去。

    蕭重華得知消息后,立馬趕來了第一堂。

    蘇小小帶上急救包。

    蕭重華為蘇小小挑開自己馬車的車簾。

    “扶蘇?!毙l(wèi)廷淡淡開口。

    扶蘇咻的架著一輛馬車從中間擠了過來,他駕的是醫(yī)館的馬車,車夫阿中被他攆走了。

    蕭重華冷冷地看著衛(wèi)廷。

    衛(wèi)廷眉梢一挑:“蘇大夫有自己的馬車,就不勞煩三殿下了。”

    蘇小小無語地睨了衛(wèi)廷一眼,到底還是上了自家馬車。

    衛(wèi)廷也坐了上去。

    蕭重華:“你去做什么?”

    衛(wèi)廷厚顏無恥地說道:“探望景小侯爺啊,下官與景小侯爺同為大周武將,合該彼此關心才是,何況昨夜我們一同遇刺,這是一起拼過命的交情,不去探望,我這心里過意不去。”

    蕭重華嘴角一抽。

    一起拼命?

    是要過對方的命才對吧?

    永遠不要和衛(wèi)廷爭辯,沒人辯得贏,也沒人比衛(wèi)廷臉皮厚。

    蕭重華面無表情地上了馬車。

    一行人抵達景家。

    景盛銘與威武侯見到蕭重華帶著衛(wèi)廷與一個小胖丫頭過來,不由地一臉驚訝。

    就在本月,年過六旬的景盛銘上奏折將爵位傳給了自己兒子,如今的威武侯是景弈父親。

    “三殿下……”威武侯不解地看向蕭重華。

    蕭重華看了看蘇小小,對二人介紹道:“外公,舅舅,這位是蘇大夫,她醫(yī)術高明,當初在鎮(zhèn)上便是她醫(yī)好了我的肺疾?!?/br>
    女子行醫(yī)并不多見,但既然是蕭重華帶過來的,二人不好不給這個面子。

    二人又看向衛(wèi)廷。

    醫(yī)女倒還罷了,好歹是來給景弈治傷的,這個衛(wèi)家幼子又是什么情況?

    衛(wèi)廷大步上前,面不改色地說:“我來慰問景小侯爺?!?/br>
    景盛銘:“……”

    威武侯:“……”

    蘇小小拎著藥箱進了屋。

    景盛銘與威武侯要跟進來,被衛(wèi)廷擋在了外頭。

    二人嫌棄地看著他。

    這人怎么回事?

    莫名其妙地來他們家,又莫名其妙地擋他們道——

    蕭重華輕咳一聲,道:“蘇大夫給人治病時,不喜旁人打擾。”

    景盛銘反應過來了。

    他將蕭重華請去書房:“那個蘇大夫……是不是就是秦家的那個小丫頭?”

    蕭重華就知道瞞不過外祖父,他嘆道:“是?!?/br>
    景盛銘震驚道:“衛(wèi)廷在鄉(xiāng)下就是和她成的親?這么說她是你——”

    “外祖父。”蕭重華輕聲說道,“后日是秦江與蘇承的大比。”

    景盛銘沉默了。

    ……

    景弈昨晚扛在肩頭的那塊木板并不干凈,他只是將看得見的殘渣碎片清理了,但其實患處仍有不少殘存的病菌,這就導致他的傷口出現(xiàn)了輕微感染。

    蘇小小先拿出生理鹽水與碘伏,將他的傷口仔仔細細清洗了一遍,皮rou都翻開了。

    他不需要縫合,因此沒打麻藥。

    “疼就喊出來。”蘇小小說。

    “不疼?!本稗纳n白著嘴唇說。

    蘇小小不會因為他疼,就不忍心下狠手去清洗,洗不干凈是會致命的,再好的藥膏也沒用。

    清理完畢,蘇小小才給他涂抹金瘡藥。

    這不是她自制的,是藥房的,就這么一小管,她只給衛(wèi)廷和蘇二狗用過一點。

    藥膏涂上去,冰冰涼涼的,瞬間平復了傷口的劇痛。

    “二狗怎么樣了?”景弈問。

    蘇小小一邊涂抹,一邊說道:“比你的情況好多了。”

    雖然二狗傷得比景弈重,可二狗沒感染,恢復起來就快。

    “那就好?!本稗奶撊醯卣f。

    蘇小小問道:“昨天怎么不來醫(yī)館?你是看不上我的醫(yī)術嗎?”

    景弈忙道:“不是……我……我不想麻煩你……”

    昨晚的傷者太多了,他再過去,會增加她的負擔。

    這世上,有讓人心梗的人,如秦嫣然、秦云。

    也有讓人心頭柔軟的人,如二狗與景弈。

    “景弈,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蘇小小又不是傻子,哪兒能沒發(fā)現(xiàn)景弈對自己的特殊?

    可她思前想后,記不清自己做過什么令景弈突生好感的事?

    誠然,第一次見面時,她給他接了胳膊。

    可那之后他們見過幾次面,景弈也沒表現(xiàn)出對她的“偏愛”,就像是突然有一天,景弈對她的態(tài)度就有了轉變。

    景弈頓了頓。

    “不想說也沒關系?!碧K小小道。

    “點心?!本稗拈_口。

    “嗯?”蘇小小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景弈低聲道:“你送給我的年禮……那盒點心,像我jiejie做的味道?!?/br>
    景弈是有個jiejie的。

    只不過,他jiejie被家族犧牲了,嫁給了一個不能給她幸福的男人,度過了無比痛苦的兩年,生產時一尸兩命。

    他那時就想,如果他能再強大一點,是不是就不用犧牲jiejie?

    家族想要的,他來搶,他來奪!

    后來,他真的強大了起來,可jiejie再也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