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喊你種田了 第3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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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并不止一本,而是厚厚的一沓,有醫(yī)書,有醫(yī)案與手札,全是符太醫(yī)親筆。 朱太醫(yī)等人懵了,符太醫(yī)當年死得突然,他們?yōu)樗帐皷|西時,并未發(fā)現(xiàn)這些,他們只當是符太醫(yī)拿回家交給親兒子帶走了。 不曾想,竟是落在了胡九生的手里! 李太醫(yī)翻開一本手札:“萬金丹……這不是上回治療程老夫人中風的神藥嗎?他說是自己研制的!” 萬太醫(yī)也翻到了一張方子:“七苦茶,榮老王爺喝過,治好了多年的偏頭疼,失眠癥也治愈了,胡院判也說是自己的方子……” “還有這個?!崩钐t(yī)又有了新發(fā)現(xiàn)。 一個又一個,許多胡九生自稱是自己或是胡家祖?zhèn)鞯拿胤剑瓉砣欠t(yī)的心血,大多是原本的藥方,少量的他自己經(jīng)過了改良。 有些改得好,有些改得不可控,譬如這一次景宣帝中的毒,就是后者。 這種藥原是用來治療風濕的虎狼之方,有輕微毒性,藥效因人而異,尚在試藥階段,風險很大,符太醫(yī)還沒對患者用過。 胡九生稍稍改動了藥方,解藥也做了相應(yīng)改動,看似對癥了,但其藥效并不穩(wěn)定。 一半是胡九生的鍋,另一半是景宣帝自己倒霉。 這話,太醫(yī)們就不敢說了。 大理寺卿質(zhì)問道:“你既然知道你的解藥有風險,為何還要給陛下使用?你是在拿陛下試藥嗎?” 胡九生的腦子里一片混亂:“我……我用雞試過的……雞活了……” 雞? 你把陛下當雞?! “不是……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也是救人心切!”胡九生簡直百口莫辯。 他看向太醫(yī)們,希望他們能站出來替他說句公道話。 可太醫(yī)們已經(jīng)不想為他發(fā)聲了。 將他人的成果據(jù)為己有,這個院判的位子是踩著符太醫(yī)的心血坐上去的。 品行敗壞,道德淪喪! 他們算是徹底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狗屁的醫(yī)術(shù)天分,符太醫(yī)當初真是瞎了眼,收了此等白眼狼做徒弟! “是,我是將我?guī)煾傅姆阶诱紴榧河校赡怯秩绾??至少說明了我沒給陛下下毒!我是在為陛下解毒!” 靜寧公主冷聲道:“你別避重就輕,只抓著解藥說事兒。藥膏里的毒怎么說?” 胡九生咬牙道:“藥膏里的毒是我弟弟下的,我承認他有罪,可這與我何干?你們嚇唬吳掌柜可以,但別欺我不懂大周律法!” 誅九族這種刑罰,早被先帝廢除了,除非是擁兵自立、謀朝篡位,否則禍不及家人。 “是嗎?” 伴隨著一道年輕男子的聲音,一個小廝打扮的人被一腳踹了進來。 小廝不是別人,正是胡院判的藥童。 而踹他的,是蘇陌。 蘇陌的手里還端著一盆蓋好的灰燼。 灰燼里是燒過的紙,只不過,沒燒完,能依稀瞧見幾個殘存的字跡。 “……有詐……毀證據(jù)……” 幾位太醫(yī)辨認后,確認是胡太醫(yī)的字跡。 胡九生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是他讓藥童帶給胡二爺?shù)募垪l! 胡老二,你腦子里裝的是屎嗎? 連張紙條都燒不干凈! ……其實早燒干凈了,這是衛(wèi)廷偽造的。 內(nèi)容是從藥童嘴里逼問出來的。 當然,后續(xù)的這波saocao作,藥童就不清楚了。 藥童老老實實地招了:“昨日清早,老爺出門之前碰上了二爺,二爺說。讓人在蘇大夫熬制的藥膏里下了點毒,這次一定要蘇大夫好看!” 換言之,他是知情者。 他抵達永壽宮時,藥膏剛熱出來,景宣帝還沒吃。 他完全有機會阻止。 別人不管也就算了,他既是行兇者的兄長,又是朝廷命官,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他是有義務(wù)盡忠職守的! 他的行為在某種程度上已經(jīng)構(gòu)成謀害了! 大理寺卿去抓驚堂木…… 呃,這里不是公堂,他抓了個寂寞。 他一巴掌拍上自己大腿! “胡九生!你還有什么話說!” “沒的說,本官來替你說!” “謀害陛下,按律當斬!” “來人!把罪犯胡九生押入大理寺!擇日問斬!” 第338章 338 皆大歡喜 蘇小小昨日離宮就晚,睡得更晚,早上就有些睡過頭了。 她起床后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急救包。 她又看到上次藥房上次獎勵給她的黑色藥瓶,說是藥,但其實她一次也沒打開過。 小虎走了進來,指著她手里的東西說:“娘,介是咸摸?黑蛋嗎?” 別說,這玩兒看上去還像一顆黑鴨蛋。 “嗯……娘也不知道?!碧K小小說。 “小斧可不可以摸摸?” “給?!?/br> 蘇小小把小黑蛋給了他。 小虎抓過來,不知他怎么弄的,居然一下子把藥瓶打開了,隨后他二話不說嘩啦啦往嘴里倒。 蘇小小想阻止卻已來不及,小虎將一整瓶藥丸盡數(shù)吞了下去。 下一秒,可怕的事情發(fā)生了,小虎竟然一瞬之間長大了! 蘇小小一個激靈,坐起身:“小虎!” 呃……是做夢啊。 嚇死她了! 她抹了把額頭的冷汗,順帶著看了看四周。 果不其然,夢到小虎的原因找到了。 小家伙正躺在她身邊當小咸魚呢。 三兄弟都起了,大虎在扎馬步,二虎泡石頭,小虎轉(zhuǎn)了一圈沒事兒干,教四虎啃骨頭又教不會。 他索性再次擺爛,回屋一趟,開啟了小虎的咸魚人生。 “娘,你醒啦?”小虎奶唧唧說。 娘醒了,他就不擺爛了。 “嗯?!碧K小小摸摸他小腦袋,“吃早飯了沒?” “沒吃飯?!毙』⒄f,“吃了面條,爺爺買的。” 飯是飯,面是面,他小人家分得可清楚了。 蘇小小忍俊不禁:“早上吃的都叫早飯?!?/br> 小虎疑惑地問道:“為咸摸不叫攪(早)面?” 蘇小小成功被問懵。 修養(yǎng)幾日的蘇二狗也下床了,他去了后院。 “大虎,扎馬步呢?” “舅舅!” 大虎認真地打了招呼。 蘇二狗拍拍他小肩膀:“好好扎?!?/br> “嗯!”大虎點頭。 蘇二狗又來到水缸邊上,看著蹲在地上的二虎,問道:“二虎,你在干啥?” “泡石頭?!倍⒄f,“舅舅,你怎么起來啦?” 蘇二狗嘆道:“我躺了幾天,快發(fā)霉了,就出來走走?!?/br> 二虎看著他道:“你的頭還痛不痛?” “不痛了?!碧K二狗說,目光望向他面前的小水盆,“你干嘛泡這么多石頭?” “石頭泡泡才好看?!倍⒄f。 “你是總見我姐泡翡翠吧……”蘇二狗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