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喊你種田了 第7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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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了,你回去吧,夜里風大,仔細身子?!?/br> 謝云鶴輕聲安撫完程蓮,解下披風罩在了她的身上。 這個男人就是如此,不論心里如何冷漠,總能用最溫柔的話哄騙她。 程蓮險些就陷入了他的溫柔陷阱。 一直到程蓮看見他在夜色里拐了個彎,往程桑的院子走去,她的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程桑當初也曾這么難受過嗎? 不。 程桑瘋了,她壓根兒不知難受為何物。 只有自己自始至終承受著全部的痛苦。 “夫人?!?/br> 丫鬟小聲叫道。 也只敢這么點兒聲了。 程蓮已被小小姐當眾“喊”成了通房丫鬟,丫鬟怕自己叫夫人讓大房那邊聽見了,會把自己攆出去。 程蓮深吸一口氣,緩緩問道:“備馬車,我要出府?!?/br> “夫人,現(xiàn)在很晚了……” “現(xiàn)在我連一個小丫鬟也使喚不動了是嗎?” “不是的,夫人!” 丫鬟嚇得臉色發(fā)白,最近的夫人真是越來越喜怒無常了。 丫鬟備了馬車,程蓮坐上后去了染坊,找到韓叔,讓他去一趟圣女殿。 原本她不在意的,一個鎮(zhèn)上來的小騙子而已,僥幸得了一輪第一又能怎樣? 最終的圣女之位也不會落在她手里。 可她突然不想讓那丫頭有一點好日子過了。 一想到程桑會因為那丫頭的第一而沾沾自喜,她就惡心、嫉妒、抓狂! “夫人,您確定要這么做嗎?”韓叔問。 “連你也來質(zhì)疑我的決定?”程蓮沒好氣地問。 韓叔察覺到了程蓮的怒火,他沒有追問究竟發(fā)生了何事,而是道:“我只是覺得,圣女手中的特權至關重要,等到了最后再用也不遲?!?/br> 圣女并不能直接決定誰成為下一任圣女,但她卻可以決定誰當不成圣女。 這是屬于圣女的特權。 但只能使用一次。 因此韓叔才說放到最后再使用比較妥當。 程蓮道:“我主意已定,你去找圣女,我不希望在下一輪看見那丫頭?!?/br> 韓叔無奈一嘆:“是?!?/br> 韓叔即刻帶上一批緞子去了圣女殿。 哪知卻被告知圣女出了事。 議事堂內(nèi),八位長老齊聚,分坐兩旁,圣女站在大堂中央。 “我說過,我不認識那幾個孩子,我也沒有破壞圣女殿的戒律?!?/br> 姬長老笑了笑:“可那三個孩子又怎么說?他們當街叫你娘,這是不爭的事實,你總不能否認吧?” 圣女冷冷地看著她:“這一點,姬長老不是比我更清楚嗎?” 姬長老呵呵道:“屎盆子別扣在我頭上,說的像是那幾個孩子是我和姬家找來的一樣?!?/br> 沒錯,那晚的刺客的確是姬家安排的,圣女生了幾個孩子的言論也是那些黑衣人散布出去的。 可孩子不是她憑空捏造的。 要不是瓊華殿的密室當真有孩子,誰會想到用三胞胎去“構陷”圣女? 三胞胎一聽就很假好么? 如今的局面是,圣女篤定了三胞胎與小女娃是姬家找來的,而姬長老篤定了幾個孩子是圣女自己偷偷生下的。 姬長老道:“五年前,你曾離開圣殿四處游歷,一走就是大半年,誰知是不是那時生下了三胞胎?” 圣女反問:“那個女孩子又怎么說?” “好了,別吵了?!蹦昙o最大的婁長老緩緩開了口。 她是最有資歷的長老,連圣女也得給她三分顏面。 圣女正色道:“如果大家不信我,我愿意接受驗身?!?/br> “不必了?!眾溟L老說道,“圣女先去圣山待幾日吧?!?/br> “為何?” 圣山乃圣女殿的禁地,除了定期開放圣選,其余時間只有采藥或受罰才能進去。 此情此景,顯然不是讓圣女去采藥。 “我沒做錯,為何受罰?” 圣女不服。 “這是南疆王的意思?!?/br> 一道陰柔的聲音自大殿外不疾不徐地響起。 圣女回過頭:“瑾公公?!?/br> 瑾公公三十上下,是一個風華如玉的太監(jiān)。 他的唇角帶著淡淡的笑意,眼底的犀利卻令人不寒而栗:“不知圣女可有異議?” 圣女的個人行為若令圣女殿蒙羞,就該接受懲罰,這是圣女殿的規(guī)矩,也是圣女殿的戒律。 “清瑤沒有異議?!笔ヅf道。 瑾公公笑道:“接下來的圣選,就不勞圣女費心了?!?/br> 這是不允許她再參與的意思了。 圣女捏緊了手指。 瑾公公笑意不變:“另外,陛下讓我問圣女要一樣東西?!?/br> …… “你趕緊回去吧。”圣女殿外,盧長使對韓叔道,“最近不要再過來了,圣女正處在風口浪尖,名譽受損,連王室都驚動了?!?/br> 南疆人信奉圣女殿,越虔誠,越是眼里揉不得沙子。 他們堅信圣女一旦不潔,會引來天怒,給整個南疆帶來災禍。 韓叔也沒料到會發(fā)生這種事。 當了那么多年圣女,從未出過任何差錯,眼看見就要風風光光卸任了,卻突然出了這種岔子。 這是要讓圣女的英明毀于一旦啊—— 韓叔頭疼地離開了。 看來夫人的交代沒辦法完成了。 不過萬幸該謀劃的已經(jīng)謀劃完了,二小姐的圣女之位是十拿九穩(wěn)的。 眼下最緊要的是想辦法證實圣女的清白。 “姬家究竟是上哪兒弄來的三胞胎?我活了這么多年,還是頭一回見……” 馬車上,韓叔百思不得其解。 等他反應過來時,忽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唰的掀開簾子,看向車夫。 這不是他的車夫,身材太魁梧了! “你是誰?”他警惕地問。 對方?jīng)]說話,反手一記鐵拳將他悶暈。 字面上的鐵拳。 畢竟,衛(wèi)六郎的金胳膊確實是金屬材質(zhì)的。 韓叔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被蒙著眼,雙手雙腳被綁,坐在一張冷冰冰的椅子上。 “醒了?” 衛(wèi)廷冷冷地問。 韓叔皺了皺眉,總感覺這聲音透著一股子熟悉,可具體在哪兒聽過,他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別與他廢話,我先砍掉他一根手指。”衛(wèi)六郎說著,咔的拔出匕首,抓住了韓叔的手。 韓叔嚇得不輕,在椅子上一陣掙扎:“你們要做什么!住手!住手!” 衛(wèi)六郎威脅道:“不想我們割掉你的手指,就老實交代,圣女為何抓衛(wèi)胥?” 衛(wèi)胥? 他們竟然已經(jīng)查到那個人的身份了? 韓叔問道:“你們……是姬家人?” “要滅口嗎,大哥?” 衛(wèi)廷問。 滅口……果然是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