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我為人類社會做貢獻[動物快穿]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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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蕓抬起頭,鼻子兩邊的小rou扇完全張開,四面八方捕捉空氣里的氣味分子,混雜的分子鉆進鼻腔,被仔細分類,將目標信息準確傳達到大腦中。 駱蕓看向大山的方向,子彈一般沖了出去。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小村莊的農(nóng)場,跟在犬mama身邊學習如何牧羊,犬mama會故意放跑一兩只羊脫隊,讓它們兄弟姐妹去尋找。 尋羊是牧羊犬必備的工作技能,它們能夠通過獨特的“數(shù)學演算法”計算出羊群的數(shù)量是否缺失,經(jīng)驗豐富的牧羊人可以做到一眼掃去判斷出羊群的大致數(shù)量,但牧羊犬天生就具備這種才能,并且比人類還要精于計算。 寶山村丟失508只羊,她需要將其全部找回來。 風帶著殘留的氣息指引著駱蕓走向羊群正確的方位,途中遇見尋找的人群,但顯然他們的航向正在偏離,他們?nèi)サ姆较虼_實也有羊群的味道,應該是以往放牧的路線。 但顯然,現(xiàn)在的羊群不在那里。 羊群因為某種原因偏離了以往走的路線,駱蕓擔心那是狼群所為。 她站在岔路口,對不遠處的人群狂吠,那些村民看到了她,眼中閃過驚訝,但沒有一個人走過來,不管她如何動作明示,都沒有人搭理她。 人們,不信任一只狗。 圈養(yǎng)的羊群在野外就如沒有反抗能力的鮮rou,時間不允許再浪費。 駱蕓果斷放棄那些人,獨自踏上正確的道路,她在雜草叢生的山坡上狂奔,風帶來的羊群味道更加濃郁,臨到跟前的時候,駱蕓降下速度,小心翼翼地靠近那片山林。 她聞到了狼的味道。 駱蕓屏住呼吸,匍匐前進,時刻注意風向,不讓自己身上的味道引起對方狼的注意,等繞過山坡往下望去,果然見到一匹孤狼看著一大片羊群流口水。 駱蕓仔細觀察這匹狼:很瘦,皮毛無光,眼神渾濁,是匹老狼,估計牙口也不行了。 那還怕啥! 駱蕓立刻站起來,精神抖擻。犬mama教過它們?nèi)绾畏烙侨?,邊境牧羊犬的?zhàn)斗力雖然比不得力量型護衛(wèi)犬,但是就眼前這匹老狼,她覺得自己能行。 首先,要在氣勢上碾壓對方。 駱蕓原地踏步,讓自己血液沸騰起來,然后抬起嘴皮子,把鋒利的犬牙露出來,以一種猙獰的面貌沖下山坡。 “汪,汪,汪汪汪汪汪……!” 翻譯下就是:你她娘地給我離羊群遠點。 面對野狼,就要用最兇狠的口氣罵出最兇惡的話,管它聽不聽得懂。 老狼沒聽懂,但老狼看得懂,一條沒見過的犬科動物氣勢洶洶地沖下來,老狼第一反應就是搶食兒的來了,它立刻進入戰(zhàn)斗模式,想要護住身后一大群rou,這些rou足夠它吃到明年,它都計劃好了,今天吃一只羊腿,明天啃一顆羊頭,它絕對不許有人破壞它的美食大計。 俯沖的山坡很長,但牧羊犬的速度極快,眨眼間旋風一般與老狼碰撞在一起,老狼被掀翻在地,卻很快跳起來撲咬過來。 老邁的牙齒雖鈍但依舊能刺穿皮毛,駱蕓靈活地避開老狼的攻擊,照著它脆弱的腹部掏了過去。 一犬一狼很快扭打在一起,周圍草地一片狼藉,泥土翻飛,無差別向四周飛去。 綿羊們咩咩叫著擠成一團,膽小如它們根本不敢上前干預這場大戰(zhàn)。 駱蕓的肩膀被咬了,鮮血染紅了頸部雪白的毛發(fā),她緊接在后撕掉老狼的耳朵,老狼疼的眼睛發(fā)紅,更加兇狠地咬緊嘴里的rou,駱蕓慘嚎一聲,她還是大意了,老狼雖老,可打架經(jīng)驗豐富,她一個嫩雛壓根不是對手,能拼的只有自己比對方強的體力,仗著年輕耗藍條。 抓住一個空檔,駱蕓后爪瘋狂抓撓老狼的肚皮,那是動物最脆弱的地方,毛發(fā)少還柔弱,狗爪在上面狠狠留下傷痕,幾次之后老狼就受不了了,它想要后退,駱蕓立刻抱住它的腰,快速地連蹬好幾下,等聽到老狼示弱的哀號聲時,才松開它。 老狼夾著尾巴逃了,駱蕓血粼粼地站起來,看著滿眼恐懼的羊群們,非常恨鐵不成鋼。 五百零八只羊,被一頭老狼給困住了,丟不丟羊臉? 綿羊們雙眼含淚咩咩咩。 它們就是這么膽小的性子,哪怕公羊長著粗大彎曲的犄角,也因為膽小成了擺設。 駱蕓沒有在意傷口,仔細觀察這群綿羊。 這是一群典型的東北細毛羊,以產(chǎn)毛為主,細軟的羊毛可以紡成毛線,制作各種國家需要的成品。 以現(xiàn)在的季節(jié)推算,還有半個月,這群綿羊就可以豐收剪毛了。 若是丟失,當真是大損失。 駱蕓想要把羊群圈回去,但羊群顯然不信任她,對她充滿敵視和戒備,想要馴化羊群,就要讓它們徹底屈服。 邊境牧羊犬與其他牧羊犬的區(qū)別在于,它的眼神,才是馴羊的武器! 按照犬mama的說法,就是用眼神唰唰它們。 駱蕓找到了頭羊,這大家伙還挺有族長的氣勢,剛才那么激烈的戰(zhàn)斗,它嚇得雙眼含淚還是站在了羊群的最前頭,如今對上滿身血氣的駱蕓,頭羊四肢發(fā)抖,卻還是充滿勇氣站在原地。 駱蕓打量它的神色,不太確定這是使命感使然的決絕,還是被嚇傻的木楞。 但不管哪一種,降服頭羊就能輕松拿下整個羊群。 她壓低身子,頭與身體保持一條水平線,眼神緊緊地抓住頭羊的目光,慢慢地靠近,一點點試探頭羊的底線。 犬的放牧技巧最初源自于它們狩獵的天性,驅(qū)趕、圍獵、最后擊殺。 人類通過馴化保留了犬驅(qū)趕與圍獵的天性,去除最后的擊殺,才將犬逐漸馴化成專門放牧的工作犬。 但哪怕將殺戮抹去,血脈壓制還是深深刻在每一條工作犬的骨髓里。 頭羊害怕了,它后退了一步,駱蕓緊逼而上,不給頭羊一刻喘息時機,她的眼神冷靜,充滿威懾,命令頭羊后退,再后退。 只要聽從命令,便能茍住性命。 她不能表現(xiàn)的太兇殘,那會讓頭羊感覺到生命被威脅而做出逃跑的舉動,她要把握住度,既讓頭羊害怕,又不會太過刺激小家伙。 兩軍對壘,后退一步便是破防的開始。 頭羊后退一步,又一步,一點點被渾身是血的牧羊犬逼退到羊群里,最后,它扭過了身子,徹底屈服在牧羊犬的威壓下。 頭羊這一舉動,整個羊群的氣氛驟然一變,緊張戒備的情緒沒了,全都低頭開始放松啃草。 駱蕓也放松下來,她抬起頭,用牧羊犬獨有的計算方法數(shù)了一邊羊群,508只,不多不少。 緊張一晚上的羊群此時終于可以安心啃草,全都吃得歡。 駱蕓干脆圈著它們在這里吃飽喝足后,再將它們驅(qū)趕回去。 村子里,一組尋羊隊回來,帶來了不好的消息,他們沿著牧羊路線一路找過去,找到最邊緣也沒有看到一根羊毛。 大家的臉色都很慘白,這意味著什么所有人心里都明白。 沒有人恐懼接下來會有的處分,大家全都為國家損失的財產(chǎn)心疼、愧疚。 這是國家對他們的信任,是組織對他們的扶持,可結(jié)果眼看著就是豐收的時候,羊卻被他們看丟了。 村子里最勤快的馮大姐哭了出來,很快,人群里發(fā)出更多的哭聲。 他們對不起祖國的信任,對不起組織的重托。 昨晚負責看羊的人狠狠抽自己的嘴巴子,嘴角都被抽出血來也不停。 “都怪我喝酒誤事,我對不起大家,你們打我罵我吧,我,我……” 七尺的漢子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狠狠砸自己的頭,恨不得把昨天的自己揪出來狠狠揍一頓。 沒有人去看他,也沒有人去譴責他,大家現(xiàn)在的心情全都系在不知所蹤的羊群身上。 老村長沉著臉,突然說道:“把出去干活的人全叫回來,咱們?nèi)宄鋈フ?,必須要把羊群找回來!?/br> 村民們紛紛附和,他們擦掉眼淚,抹掉脆弱,拿起防身的工具以平時工作的小隊為組迅速集合起來。 就在全村集合完畢,馬上出發(fā)的時候,秦冷突然指著天邊一角驚喜喊道:“你們看,那是什么?” 所有人順著他的手指望過去。 只見藍天與碧海之間出現(xiàn)了一個白點,那白點慢慢擴大,很快連成一片,如濃稠的牛奶,順著碧綠的山坡緩緩流下。 它們一會兒流成圓圈形,一會兒流成一字型,在草原上迅速移動。 在最外沿,一只黑白圓點左右四顧,羊群在它的驅(qū)逐下井然有序地向村子移動,五百多只羊,沒有一個掉隊,也沒有一個亂跑,緊緊地抱團在一起,風風火火跑回來。 所有人啞然,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那些在他們手里特別不老實,十分難管教的羊群,在一條狗的手里,居然乖順極了。 讓往東就往東,讓往西就往西,讓拐彎就拐彎,簡直神了。 他們看得出來,羊群的行動軌跡完全聽從那條他們昨天還看不起的狗,偶爾的犬吠如同指揮棒,真就是指哪兒打哪兒。 畫面感引起極度舒適。 秦冷高興的蹦起來,他看向村長,發(fā)現(xiàn)老村長捂著嘴,已經(jīng)淚流滿面。 第3章 七十年代牧羊犬 要把勛功章掛在脖子上 * 人群爆發(fā)出歡呼聲,脖子上的汗巾一扔,嗷嗷叫著撲上去。 老村長趕緊在后邊邊攆邊吼:“都給我回來,不準驚著羊?!?/br> 沖出去的鄉(xiāng)親們又嗷嗷怪叫著沖回來。 大家難掩激動,你拉著我,我抱著你,含淚看著羊群在牧羊犬的驅(qū)趕下奔向羊圈。 羊圈塌了一角,綿羊們排著隊蹦跶進去,有不愿意回去的,駱蕓上去就是一口虛咬,再心野的羊也把心頭那把向往自由的草連根拔了,乖乖巧巧跳進羊圈,擁擠在一起側(cè)目外面的牧羊犬,眼神仿佛在說:看,我多乖。 人們驚呼連連,直到看到牧羊犬的情況,那驚呼聲才漸漸消失,變成一片驚恐。 “血,血……” 離得最近的馮大姐一步跨出去跑到駱蕓身邊,抱住狗頭扒開毛一看,臉色頓時刷白,嘴唇子都哆嗦:“傷口里,有狼牙。” 住在寶山村,四面環(huán)山,村民們對狼都十分熟悉,扒開邊牧的長毛,露出的傷口皮rou外翻,上下四個血窟窿,其中一個血窟窿里正鑲著一枚斷掉的狼牙。 人群立刻圍上來,看清那顆鑲在傷口里的狼牙時,大家伙都變了臉色。 這條狗是跟狼搏斗過,才把羊群帶回來的。 一時間,所有人心里都被擰了一把,心疼的不得了,也為羊群遇見的遭遇感到后怕心慌。 老村長扒拉開人群,看到前胸一片紅的牧羊犬,雙眼發(fā)黑,趕忙道:“快,快抱去衛(wèi)生所。” 馮大姐有力的雙臂托起駱蕓,急急忙忙往村東頭的衛(wèi)生所跑,她后面跟了一串老鄉(xiāng)親。 寶山村衛(wèi)生所是一個土胚房,里面只有一張病床,藥品柜是從縣城拉回來的,是屋子里最值錢的物件。 在衛(wèi)生所坐鎮(zhèn)的是村子里原來的赤腳郎中,他跟著幾個村的郎中去縣城醫(yī)院統(tǒng)一培訓過,對西藥僅到認識、會用的程度,平時治療一些小傷小病,再復雜的病情就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