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做皇后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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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霓兒:“......” 怪她,沒給他留下什么好印象。 她咕噥道,“我又不是沒有腦子......” 她只是和他比起來,不夠聰穎,但她也不笨。 誰知陸衛(wèi)青淡淡地“嗯”了一聲,“就是毛毛躁躁的”,視線落在她裙擺后方,恰好是個尷尬的位置。 ——她的臀i上。 蘇霓兒一下子就被惹毛了,轉(zhuǎn)身就走。 “你和他們一樣,都是混蛋!” 陸衛(wèi)青用劍柄攔下她,掃了一眼她裙擺上沾著的青苔團。 “......我怎么了?” 蘇霓兒急得想揍人了,想起薛少猥i瑣下i流的打量、輕佻的言語...... 而整個豐縣,像薛少這樣的無賴、覬i覦她美色的無賴,又何止一個? 她委屈的聲線都是憤怒的。 “反正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陸衛(wèi)青側(cè)頭幾個深呼吸,掩下眸底的不耐,問她,“他欺負你了?” “他”是誰,蘇霓兒和陸衛(wèi)青心知肚明。 上午在集市買桂花的時候,蘇霓兒看到茶樓門口的薛少,很明顯身子一僵,手心里的桂花被她捏得稀碎。 就算傻子,也能瞧出異樣。 蘇霓兒不回話,陸衛(wèi)青握著劍柄的手緊了緊,那手背上的青筋鼓起。 “除了他,還有誰?” 蘇霓兒才不要被陸衛(wèi)青知曉她過去的難堪。 “我說了不要你管!” 陸衛(wèi)青冷笑,喉結(jié)滾動間,盡是嗜血的殺意。 “你是我陸家的人,以后哪個男子敢欺你,告訴我?!?/br> 第13章 于陸衛(wèi)青而言,纓兒再不濟、再嫌棄他、再防著他,也是他的meimei,是照料母親多年的人,是他陸家八年前就認了的人。 哪怕他們做不成夫妻呢,哪怕他們彼此心中充滿怨恨呢,哪怕他們哪日成為仇人呢, 也輪不到任何外人欺i辱她! 蘇霓兒曉得陸衛(wèi)青對待家人有多強的保護欲和責任感。 上一世,東宮勢變后,陸衛(wèi)青死里逃生,分外珍惜東宮活下來的人。 那些人多是太子從前的部下,陸衛(wèi)青拿他們當親人看待。 清袂就是其中之一。 有一回清袂執(zhí)行任務(wù)不幸受傷。 陸衛(wèi)青得知是仇家故意設(shè)計陷害,也不管當時的自個正處于風口浪尖、也不管仇家背后勢力了得,單槍匹馬闖入仇家府上,一刀取了對方人頭。 作為陸衛(wèi)青名義上的meimei,蘇霓兒從不懷疑他會護著她。 當然,現(xiàn)在他們的關(guān)系更進一步了。 她是他的未婚妻。 蘇霓兒提出的唯一能治殷娘病情的方子,就是和陸衛(wèi)青假成婚。 兩人做了個“兩年之約”。 約定在接下來的兩年里,明面上像正常夫妻一樣生活,履行丈夫妻子的責任,在殷娘面前維持和睦恩愛的表象; 私下不睡一張床、不相往來,誰也不干涉誰。 等到兩年期滿,再尋個理由和離。 為什么是兩年呢? 因為兩年后陸衛(wèi)青登基。 前世,蘇霓兒就是兩年后,也就是十七歲跟著陸衛(wèi)青入宮的。 她所有的劫難從那一刻開始。 在那以前,蘇霓兒一定要想辦法離開陸衛(wèi)青,決不能入宮重蹈覆轍。 眼下最緊要的是要讓殷娘相信兩個孩子“想通了”、“相愛了”,而不是故意做戲哄騙。 冬雅閣。 盛夏的晨風透著絲絲燥意,穿過雕花的木窗拂開蘇霓兒耳畔的碎發(fā)。 天光微亮,蘇霓兒滅了繪著白蓮的挑燈,放下筆墨,打了個哈欠,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捶了錘僵硬的肩膀。 昨宿,她把同陸衛(wèi)青在小竹林做的口頭約定寫成條條框框,未防日后徒生變故,還是讓陸衛(wèi)青簽字畫押、留下筆墨證據(jù)為上。 蘇霓兒順手拿起置物架上掛著的帷帽,踩著微光跑出院子,恰好遇見從外頭進來的青衣。 “小姐,您起這么早做什么?” 青衣懷里抱著一個不大的竹筐,里面裝了幾件月牙色的男子衣袍。 盛夏天熱,青衣得趕在大太陽出來前將衣服拿去河邊洗了,正忙著在幾個主子那兒收昨日換下的衣裳。 蘇霓兒匆匆而過,腳步不停。 “我找少爺有事,先不和你說啦!” “小姐先別走!”青衣拉住蘇霓兒,上下打量一番,“您就……這樣過去?” 蘇霓兒愣住,第一反應(yīng)是整理頭上的帷帽,遮得嚴實些。 “怎么,帷帽沒戴好?” “不是,哎,算了,您想怎么著都行,反正夫人不介意?!?/br> 青衣話頭一轉(zhuǎn),神秘兮兮地湊近了,沖著蘇霓兒眨眼。 “昨個夜里薛府被查了,您知道不?” 說是貪i腐啥的,且是上京的朝廷命官親自下來查的,具體的鄰里街坊也不清楚,只知動靜鬧得很大,薛府門口圍滿了官差。 提起薛府,青衣朝地上唾了一口。 “活該,惡人有惡報!眼下薛家愁著,肯定沒工夫來咱家找麻煩。小姐,要不我們?nèi)コ虺颍俊?/br> 青衣正是好奇的年紀,有什么新鮮事最愛湊熱鬧。 蘇霓兒沒那興趣,只盼著朝廷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別讓薛家的禍害再留在豐縣害人了。 說起來,薛家這種地方上的小豪紳,除非牽扯過大,否則朝廷一般不會深究,委派當?shù)毓賳T就地解決。怎地這回如此興師動眾? 朝野上的事,蘇霓兒想不明白就不想。 她接過青衣手中的竹筐,“衣裳我來洗,你想玩就出去玩吧?!?/br>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尊卑有序,青衣哪能勞累小姐? 可轉(zhuǎn)念一想,竹筐里就少爺?shù)囊律?,沒幾件。 昨日少爺教訓(xùn)了薛少,指不定小姐感激,想借此和少爺套近乎呢? 何mama不是常說,男子女子接觸多了,感情不就磨出來了么? “那就辛苦小姐了,可是小姐......您跑那么快做什么?奴婢話還沒說完呢!” 蘇霓兒已經(jīng)抱著竹筐跑了,直奔少爺?shù)脑鹤?,急得青衣在后頭直跺腳—— ——少爺正在沐浴,您這會兒闖過去,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呀! 得, 這種事,還是知會夫人一聲。 青衣轉(zhuǎn)身去了殷娘的院子。 * 陸衛(wèi)青住在墨雨軒。 墨雨軒靜悄悄的,院子里空蕩蕩的。 翠綠的葡萄藤盛,從院落的一角斜向上蜿蜒,爬滿了大半個屋頂;覓食的雀兒從藤蔓中探出頭,撲騰著翅膀一飛沖天,嘴里銜著顆紫色的葡萄。 蘇霓兒尋了一圈,沒尋到陸衛(wèi)青的身影,見東廂房大門緊閉,扣了扣。 “筠兒哥哥?筠兒哥哥?” 沒人應(yīng)她,蘇霓兒又喚,“筠兒哥哥,我把咱倆昨日商議的事細化了,你看看有什么要補充的?” 片刻的沉寂后,反鎖木門的門栓“哐當”一聲掉了,像是被什么東西砸中落在了地上。 一道低沉的男低音自屋內(nèi)響起。 “進來?!?/br> “哦,”蘇霓兒推開木門。 一股混著淡淡玫瑰花香的熱氣拂面而來。 六扇蘇繡屏風后頭,寥寥水汽彌漫。朦朧中,坐在浴桶中的寬闊背影灼灼,依稀可見緊實的背部線條。 原是在沐浴,難怪半晌才應(yīng)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