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做皇后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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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上山的路難行,太陽又烈,婦人走得很是吃力,走幾步靠著石凳歇會兒,后頭的蘇霓兒沒多久就追上了。 蘇霓兒示意青衣遞上一壺茶。 蘇霓兒:“大嬸,將就喝點,上山的路遠(yuǎn)著呢,中暑了可麻煩?!?/br> 婦人抬起?頭來。 明艷的容貌、驚艷的長相,尤其是那雙眼睛,似完全沒有歲月洗滌的痕跡,依然清澈宛若少女。 若不是眼角的魚尾紋暴露了年紀(jì),單憑長相,蘇霓兒還真以為是剛成家的小婦人。 當(dāng)一句國色天香,實不為過?。 婦人似是沒想到,瞧了蘇霓兒一會兒,笑著讓伺候的麼麼接茶水。 麼麼有些?為難,“夫人,這?外頭的東西?......” “無?妨,” 婦人打斷麼麼,親熱地拉了蘇霓兒的手坐在?石凳上,“我瞧著這?姑娘心頭歡喜,又是個?面?善的。能?得姑娘的茶水,是我的福氣。” 蘇霓兒也覺得同婦人甚是投緣,天南海北地聊了幾句。兩人飲過?茶水,日頭漸大,蘇霓兒便挽上婦人的胳膊。 “走,大嬸,我?guī)е?,會快上許多?!?/br> 婦人很是高興:“有勞姑娘?!?/br> 剩下的路,兩人說說笑笑,東家長西?家短的,說得全是上京的趣事兒。 有了蘇霓兒的幫襯,婦人行得不慢,很快就到了山頂上的小寺廟。 蘇霓兒指著牌匾上的幾個?鎏金大字——“悔崖殿”,問婦人。 “大嬸,您常來么?這?里是干什?么的呀?” 婦人活動了雙腿。 她似乎膝蓋不是很好,一旦歇下來就會揉揉膝蓋、捶一捶。 婦人的神色有些?哀婉,“這?里是有罪的人來的地方,懺悔的,”,又看向蘇霓兒,“你?若是心頭沒有不安,不用跪拜,隨意看看就好?!?/br> 蘇霓兒點點頭,將婦人送往悔崖殿,自個?就不進(jìn)去了。 分別之際,婦人拉著蘇霓兒依依不舍,又盯著她的眉眼細(xì)細(xì)地瞧了一會兒,抬手想要撫摸蘇霓兒的臉,放棄了,只說。 “丫頭,日后若是有緣遇見,大嬸定好生招待你?。” 蘇霓兒忙說不用,一盞茶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婦人笑著離開。 本就是客套話,萍水相逢,誰也不問彼此的家事,也沒說姓甚名誰,禮貌又不疏遠(yuǎn)的距離,剛剛好。 蘇霓兒悠閑地逛了逛,本想在?悔崖殿多看看,余光中瞥見一個?傲慢且熟悉的身影,大呼小喝的,周圍跟了一群伺候的婢女。 ......陳木蓮? 真是晦氣,怎么在?哪都能?遇見? 聽那抱怨的語氣,好像是在?等人,抱怨上山的路難走,害她等久了,遲遲不見要等的人。 蘇霓兒沒閑工夫關(guān)注,拉上青衣。 “走,我們下山?!?/br> 青衣也沒多問,樂呵呵地往山下走。 路上,青衣再一次提及剛才的婦人。 “小姐,奴婢覺得那位大嬸長得真好看......和您一樣好看!” 蘇霓兒笑著攬過?青衣:“就你?嘴甜!” 出了寺廟,陸衛(wèi)青的馬車在?路旁等著。 蘇霓兒以為陸衛(wèi)青不在?,忙去了,掀開車簾,發(fā)現(xiàn)?他斜靠在?窗邊閉目養(yǎng)神,見著她上來,也沒多說什?么,只讓車夫行快些?,莫要耽擱。 回了陸府,方知他急切的原因。 殷娘備了一桌子好菜,等著他倆回去用膳。 用過?午膳,陸衛(wèi)青破天荒地沒有出府,也沒去書房,捧了案冊在?寢臥,坐在?窗邊的書桌前看案卷。 累了,起?來走走,也僅限于在?寢臥,從未曾踏出過?月門一步。 就連晚膳也是讓后廚送過?來,和蘇霓兒在?矮幾上面?對面?吃的。 就他們倆人。 這?倒讓蘇霓兒不習(xí)慣了。 她極少和他一個?屋檐下,少數(shù)的幾次共處,全是迫不得已,像現(xiàn)?下這?般云淡風(fēng)輕地呆在?一處,實在?心焦。 奈何?青衣和丫鬟們一直在?旁守著,蘇霓兒又不好意思趕他走,亦或是尋個?借口?躲開他,只能?硬生生地受著,坐在?軟塌上,佯裝陪他讀書,時不時給?他磨硯或者遞上一片瓜果。 畢竟兩人是明面?上“恩愛”的未婚夫妻,自然該“時時刻刻”黏糊。 他倒是享受,來者不拒。 蘇霓兒磨硯,他便執(zhí)了狼毫筆寫批注,遇上蘇霓兒走神,他也不催,只靜靜地等著; 蘇霓兒給?他遞來瓜果,他手中的案冊和狼毫筆也不放下,只微微張唇,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的投喂。 直惹得青衣和小丫鬟們捂著嘴偷笑。 黃昏漸晚、月上枝頭,漆黑的夜幕壓了下來。 陸衛(wèi)青放下案卷,起?身出了房門。 蘇霓兒緩緩?fù)鲁鲆豢?濁氣,伸了個?懶腰,終于覺得自在?些?了。 沒多時,隔壁盥洗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滾過?蘇霓兒的耳尖,撩得她后背一僵。 他踩著絨花地毯進(jìn)來,越過?寥寥青煙升起?的金鼎。 他著一身單薄的絲質(zhì)寢衣,腰間的系帶松松垮垮的,領(lǐng)口?微敞,隱約能?看到緊實的腰線。 隨著他的步伐,剛洗過?的墨發(fā)往下蔓延出水滴,落在?絨花地毯上,留下一串潮濕的水漬。 他走到矮幾邊上,潤玉般的指勾了茶盞,淺抿一小口?,越過?她的時候,熄了桌角和月門處的燭火,只留了一盞昏暗的罩燈,斜掛在?床柱上。 骨節(jié)分明的手穿過?她額間的碎發(fā),合上她手里拿倒了的繪本,覆在?她耳畔,對她說了整個?下午以來的第一句話。 “晚了,該歇息了,明日再看。” 低沉的男中音帶著滿滿的磁性,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慵懶,還有些?難以辨別的暗啞。 她惶惶然抬頭,整個?人緊張到不行。 他卻似什?么也沒做過?,徑直走向拔步床,躺在?拔步床的里側(cè)。 第33章 蘇霓兒去了盥洗室沐浴。 蜷縮在褐色的浴桶里, 心口處的玫瑰花瓣堆疊,隨著寥寥霧氣蒸騰的浴水蕩起層層漣漪。 無暇的藕臂隨意地輕搭在浴桶的邊沿,白嫩額間泛起?細(xì)細(xì)密汗。 隔著一間堂屋, 右邊的寢臥里, 陸衛(wèi)青躺在拔步床上, 睡在昨晚她睡過的地方。 她并不認(rèn)為陸衛(wèi)青真的想?同她做什么, 不過敷衍做戲罷了。 畢竟殷娘下了死命令, 她和陸衛(wèi)青心知肚明,今晚一定得“同房”。 可他的行為太怪異了。 便是演戲, 也?不用做得如此“深情”, 白日里干他的公務(wù), 晚上回來走走過場就?行。 他這般多情地“陪”著她,倒讓她捉摸不透。 她勾起?半塊碎了的玉佩、陸衛(wèi)青苦苦尋找的玉佩,托在掌心瞧了瞧, 又極其自然地將玉佩放入一個褐色的小?瓦罐里。 小?瓦罐生了灰, 可憐巴巴地被遺忘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越是尋常的地方?越是不惹人懷疑。 自打在小?樹林里,陸衛(wèi)青對她的小?木箱起?了疑心后,她便故意當(dāng)著陸衛(wèi)青的面埋了小?木箱。 也?不知陸衛(wèi)青去挖出來瞧了沒有。 不管了,總歸她得尋個法子把這半塊玉佩還給陸衛(wèi)青。 洗漱完畢, 蘇霓兒穿衣裳的時候,讓青衣拿來昨晚半透明的薄紗披上。 既然決定和他“同房”, 那該做給外人看的表面功夫不能?少。 青衣高興得很,伺候完就?從外頭鎖了木門, 還對蘇霓兒眨了眨眼?睛, 說——“小?姐加油, 奴婢在外頭候著、隨時聽您的吩咐!” 蘇霓兒:“......” 寢臥里,陸衛(wèi)青半靠在床頭, 合上眼?瞼閉目養(yǎng)神。 床尾一盞繪著白蓮的罩燈,昏暗的燭火拂在他俊朗的面容上,依稀能?看到眼?尾長睫卷翹的弧度。 畢竟是他的寢臥,處處充溢著男子強烈的荷爾蒙氣息。 置物架上勾著的青色長袍、書桌上放著的黑色佩刀、衣柜里疊放整齊的腰封......混在他灼熱的呼吸里,讓整個臥室變得逼仄又局促。 蘇霓兒不自在地攏了攏單薄的披紗,垂眸斜了眼?過于起?伏的曲線,有些懊惱這件披紗不僅透、還露得徹底。 她微紅著耳尖,假裝無視時不時探過來的guntang視線,云淡風(fēng)輕地打開?衣柜門,挑了件披風(fēng)系上,將自個遮得嚴(yán)實。 又抱出一床錦被,走到床畔。 陸衛(wèi)青躺在里側(cè)。 蘇霓兒也?不說話,只將錦被打開?,橫在大床的正中間,正好隔開?里外的兩人。 再爬上床,仰面躺在外側(cè),用一張薄裘蓋了肚子,睡得規(guī)矩又刻板。 陸衛(wèi)青幽幽睜開?眼?,琥珀色的眸底蕩漾著說不清的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