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白月光揣崽跑了 第163節(jié)
“阿爹,這次我不走了?!彼罩珞系氖?,溫聲道,“女兒會留下來陪著你們?!?/br> 見他身體不好,等回到云閑山莊,歆兒說要用內力為他療傷,游蕭便在一旁看著。 身為武林高手,他一眼就看出來,歆兒給苗笙治傷的手法絕非內力,而是一種神乎其神的方式,治療時她周身散發(fā)銀光,那銀光也從她的掌心汩汩不斷流入苗笙體內。 這一幕太過熟悉,游蕭知道她在救人,便沒有打斷,等治療結束之后,他第一時間為苗笙號脈,驚訝地發(fā)現(xiàn),對方體內十九年的沉疴,竟然一掃而光! 現(xiàn)在的苗笙,比他的同齡人身體還要健康! “游蕭,我覺得身體很輕松!”他激動地站在地上跳了跳,“一點都不累,也沒有之前那么沉重,呼吸也暢快了很多,也不再畏寒。歆兒,你是練了照雪的內功心法嗎,療愈力這么強大!” 歆兒看著他淡淡笑道:“嗯,在照雪jiejie的心法上又加以改善,看來效果不錯。不過阿爹你之后還是要注意休養(yǎng),好好保持?!?/br> “這是自然,我怎么會浪費女兒的一片心血。”苗笙覺得自己就像又迎來了一次新生,欣喜若狂,“說真的,剛生了你的時候,只要你在我身邊,我身子就比以前要爽利不少,我總覺得你是我的福星,現(xiàn)在證明你果然就是!” 他像個孩子那樣蹦蹦跳跳,撲進了游蕭懷里,笑道:“我真是太高興了!以后是不是能更好地修習內力?” “當然,現(xiàn)在學功夫都不晚!” 歆兒悄然離開臥房,留了時間給兩位父親單獨慶賀。 自從她長大,原本的梅花齋、現(xiàn)在的“喵喵齋”就成了她居住的院子,現(xiàn)在她回來坐在飛花軒的冰棺上盤膝打坐。 沒過多久,她便聽見院子里傳來了腳步聲,接著門被敲響,外邊傳來了游蕭的聲音:“歆兒,能聊一聊嗎?” 歆兒跳下冰棺,推開門去,與他在院子里的石桌邊坐下。 “爹爹,你想問什么?”她溫聲道。 游蕭猶豫片刻,還是問了出來:“你給你阿爹的治療方法,不是內力,是什么……術法嗎?” “被你看出來了?!膘核坪醪]打算隱瞞,“是我這些年修行的成果?!?/br> “你是不是一直都有這個本事?” 歆兒輕輕點頭:“小時候我就知道,但那時候力量不強,也不知道該怎么用,后來看得書多了,又自己勤加修煉,慢慢將其掌控,直到現(xiàn)在才有把握。” 饒是游蕭見多識廣,也從未見過有人有這樣的本事,既然女兒承認了,他便想多問些:“這到底是什么能力?普通人能練嗎?” “這應當是一種與生俱來的靈氣,但很可惜,現(xiàn)在大曜、甚至海外的絕大多數(shù)人都沒有?!膘禾拐\道,“我只在很少的同齡人或者年紀更小的人身上發(fā)現(xiàn)過?!?/br> 游蕭十分不解:“這是為何?” “或許……天地間有什么事在悄然發(fā)生改變?!膘盒α诵?,“我略有感觸,但無法言明。” 實際上是天機不可泄露,如同她十歲那年在深海里所見的光球,說出來只會聳人聽聞,沒必要講。 或許隨著時間的推移,才會有更多的人發(fā)現(xiàn)這種靈氣,屆時整個大曜都會發(fā)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又或許,那時大曜已經(jīng)不在,而是另一個新的朝代或者時代。 游蕭明白了她的意思,也知道江山代有才人出,自己這個當年的神童,現(xiàn)在也只能讓位給后起之秀。他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道:“這事別告訴你阿爹,免得嚇著他,你知道他還是擔心你?!?/br> “嗯,放心吧爹爹,他生我不易,我也希望他能過得開心順遂。”歆兒莞爾。 她答應了不再離開,但也不會閑待在家中。在喵喵齋修行的兩年里,她寫下了幾本秘籍,然后在自己二十歲那年,決定開宗立派,成立了墟時宮。 這名字源于《莊子》里“井蛙不可以語于海者,拘于虛也;夏蟲不可以語于冰者,篤于時也”這句,“虛”字通“墟”,有空間之意,這門派名字包含了時間與空間,顯得玄之又玄。 歆兒將墟時宮建在云閑山莊這座山的背面,那里離海比較近,她給爹爹們和阿公們的解釋是比較僻靜,便于修行,但實際上是因為這里靈氣較為濃重,才利于修行。 只要她不再遠離家門,要做什么苗笙都無所謂,但確實沒想到她要成立門派,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在汀洲,而不是去四府盟。 但他怕自己說了,歆兒真的動心思去了四府盟,這不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么,因此他啥也不敢問,啥也不敢說。 家里四個家長都還擔心她招不到徒弟——畢竟才二十歲的年輕女子,又在江湖上沒什么名頭,誰來投師? 誰知歆兒向外發(fā)出去若干封信,很快便有人慕名而來,這些大多都是年齡更小的孩子,十歲到十八不等,一共來了十個,每個人看上去都跟她小時候那會兒的狀態(tài)差不多,往好里說就是悲天憫人,往壞里說就是神神叨叨,一個個小小年紀就跟看破紅塵似的。 不過確實是看破紅塵就是了。 歆兒剛降生的時候,苗笙還擔心她將來嫁人,現(xiàn)在看來,她是完全沒有嫁人的意思,純純是遁入空門了。 也罷,不嫁就不嫁,她開心就好。 “別擔心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庇问捙闼郎?,望著后山半山腰那座巍峨的墟時宮,感嘆道,“咱們女兒,不是凡人?!?/br> 盡管沒有什么證據(jù),但苗笙這么聰明,隱隱約約能明白,只是不想弄得太明白罷了。 “可我是真的希望,她能做一個平平常常的普通人?!彼麌@了口氣,偏頭靠在游蕭肩膀上,“算了,我的想法不重要,歆兒的快樂最重要?!?/br> 游蕭摟住他的肩膀,在他微微冒汗的額角親了一口:“嗯,只能咱倆互相陪伴,過平凡普通的俗人生活了?!?/br> “各有各的樂趣吧?”苗笙沖他笑,“我就愛你這個大俗人,愛你人到中年還是這么英俊,百看不厭?!?/br> “唔……好話都被你說了,我該說什么?我也愛你風韻猶存,更愛你……”游蕭湊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別人聽不得的話。 苗笙聽了從耳朵紅到臉頰,氣得把他推到一邊:“別在女兒清修地說這些,走走走!” 倆人沒再往上爬,轉頭又回了他們的喚笙齋。 世人都以為墟時宮就是個普通的武林門派,畢竟歆兒家學淵源,刀槍劍戟無一不長,然而后來,汀州城有人傳聞,見墟時宮弟子各個能騰云駕霧,飛翔于海天之間,可惜沒人能留下實證,但是他們治病倒是一把好手,險些害得城內郎中集體沒了活干。 但不管怎么樣,這終歸還是件好事,于是乎,墟時宮開始逐漸聲名遠揚,宮主的名字慢慢為世人所熟知。 只不過不再是“苗歆游”,而是一個新的稱呼——道生。 道生,向大道而生,愿世間萬物,生生不息,繁榮永存。 (正文番外完) -------------------- 作者有話要說: 游蕭:所以最后還是叫生生,哈哈哈! 苗笙:這我是真沒想到。 ---------- 吶,就是這樣啦,不再往下寫了,免得要寫到苗笙游蕭老年,不想去想象這畫面。 之前在作話里寫過,就是游蕭和苗笙在萬山府城的大宅里放孔明燈那夜,天上有流星雨落入大地,開啟了靈氣復蘇時代,但是剛開始復蘇,大家都感受不到,只有一些天賦異稟的新生兒可以攜帶靈氣出生,咱們苗歆游小朋友就是其中一個。 她得到的靈氣最多,更能溝通天地,人也早慧,起初年紀小,只知“是什么”,而不知“為什么”,因此看到種種不公平的現(xiàn)象會著急生氣,因此后來她急切地想要走出去好好體驗人生,當她看過了國內國外眾生相后,自然就會更加通透,也更向往天地自然,努力去提高自己的能力,帶著其他和自己一樣有靈氣的人提高自身,變得更強大,才能造福眾生。 她的墟時宮就是在汀州島上開始默默修煉的,等到二百多年后,這片大陸靈氣充沛,修煉的人越來越多——但不是修仙,而是修法術,追求極致的力量。 大曜這個朝代也會被推翻,被新的時代所取代。 同時靈氣滋養(yǎng)下,海底那個光球也會猥瑣發(fā)育,大陸上也會產生一些神奇生物,而且伴隨科學技術發(fā)展,這個剛誕生的國家將會進入蒸汽朋克時代,因此會形成一個法術、怪獸和蒸汽朋克并存的局面,并且稍微帶一些克蘇魯元素。 這就是專欄里另一篇文《長星墜》的背景,嘿嘿,大家隨喜加收就好,這篇今年應該不會開。 這本寫完,我的大曜三部曲就告一段落了,另外兩本是《貌美恩公不對勁》(主攻正劇,主角聶云漢和卓應閑)、《江湖里有坑》(雙強主受武俠,主角凌青壁和唐鷺),因此在現(xiàn)在這本里,我私心讓他們都多出場了一下,作為一個告別。 其實在專欄里還有一本古穿言情,《駙馬今天打臉了嗎》,也是以大曜為背景的,是在游蕭苗笙他們這個故事的二十年后,女主穿成公主,怕被皇帝識破便趕緊逃跑,拉著駙馬跑去大曜犄角旮旯的小鎮(zhèn)去扶貧,主要種植國外進貢來的咖啡樹。 在那里,駙馬拜聶云漢的同袍左橫秋為師,他還是游蕭的小迷弟,那會兒游蕭已經(jīng)三十八了,仍然聞名大曜。后來經(jīng)左橫秋引薦,公主駙馬帶著他們種出來的咖啡來到汀州,參加了萬客樓的農作物展銷會,公主的閨蜜和駙馬的哥們也是一對兒,他倆合寫的話本獲得了苗笙的青睞。 大曜三本古耽的主角們此刻已經(jīng)成了老年英雄團,還出來刷了個臉——兩次,一次是這會兒,再一次是之后駙馬父親守衛(wèi)邊疆,被西蠻人圍困天坑,駙馬親身前往營救,我們的老年團們再次上陣,續(xù)寫了他們當年保家衛(wèi)國的神話。 說這么多不是要大家去補文,是我私心想把他們后來的故事概括說一下,小說可能完結了,但是他們的生活仍舊在繼續(xù),吼吼~ 之后是平行世界番外,故事背景是現(xiàn)代abo,人設性格不變,但會根據(jù)時代微調,游蕭會是頂級alpha,少年霸總plus中醫(yī)院實習醫(yī)生,苗笙自然是俊美omega啦,身份是音樂學院古琴教授,看游總快樂追妻~ 另外,專欄里的《我靠毛茸茸搞定魔尊》和都耽《我和對家上娃綜》,希望大家能收藏嘿嘿,愛你們~ # 平行世界番外 第148章 美食、愛和你(一) 四月底的天氣, 白天雖然陽光燥熱,可入夜晚風清涼,然而苗笙還是再一次從滿身虛汗中醒了過來。 他跌跌撞撞地下了床, 沖進洗手間, 半跪在馬桶邊, 一手攏著及肩的長發(fā), 低著頭把胃里所剩無幾的東西全都吐了出去,頭暈腦脹地靠墻坐在旁邊的地上,重重喘息了片刻,才將將找回一點神智。 胃酸過喉, 將他的喉嚨殺得生疼, 他扶著地面艱難地站起來,先沖了馬桶, 再扶住洗手池的側邊, 接了水漱口。 喉嚨間火燒火燎的感覺被冰涼的水緩解了不少, 苗笙放下杯子,看著鏡子里自己那張蒼白又腫脹的臉,無聲苦笑了一下。 他抬手摸了摸后頸的腺體, 那上邊有一個已經(jīng)愈合的疤痕, 卻不知道這副作用什么時候才能消失。 可生活仍舊得繼續(xù),不是嗎? 苗笙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心里想。 不過是一段令人喪失信念的感情罷了,又不是世界末日。 第二天, 他換上準備好的休閑西裝, 提起公文包, 在門口深呼吸了一口氣,才大步走出了家門。 原本想坐地鐵去學校, 可他現(xiàn)在有些信息素敏感,盡管人人都會貼阻隔貼,但以地鐵上的人口密度,匯集起來的各種信息素還是會對他有影響。 開車就更不行了,萬一中途暈倒,就不止是喪命的問題,還會危及別人。 于是他只能選擇打車,并選擇了一位beta司機。 車里氣味干凈清新,令苗笙很舒適,他靠在車窗欣賞著一年不見的街景,心情被燦爛的陽光影響,稍稍好了一些。 走進音樂學院的校園,再看到滿院充滿青春活力的學生們,他的心情又好了不少。 沒想到還有人能認出他來,紛紛同他打招呼:“苗老師好!” “苗教授回來了!太好了!又能上您的古琴課了!” “教授您還是那么帥!” 這些年輕人一個賽一個的嘴甜,把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實他只是副教授而已,剛評上職稱沒多久,就請了長假,說起來心里著實過意不去。 他沖大家笑了笑,走進了熟悉的辦公樓,先去了系主任的辦公室,敲門進去。 “張主任好,我今天正式復工,來跟您銷假?!?/br> 那位胖胖的中年beta男子正在從自己的書架里拿茶葉盒,聞聲回頭看著苗笙,驚訝道:“苗老師,你、你……康復了?” 眼前的青年微卷的長發(fā)半束半披,穿著靛藍色的休閑西裝,內搭米色t恤,下著黑色長褲,看上去瘦削而挺拔,深色外套更襯得他面孔瑩白如玉——盡管也有些蒼白病氣,卻遮掩不住他優(yōu)越的五官。 他長得頗有一些古典美,巴掌大的瓜子臉上雙眉舒展,鼻梁高而窄,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雙朦朧瀲滟的桃花眼,無端都會帶三分笑意,曾經(jīng)待人非常親和,可惜一年多以前出了些事情,整個人變得冷淡疏離,眼中也失去了光彩。 但仍舊是全校第一的omega美人。 誰也沒想到,a市音樂學院的校草是一位副教授,幾年內都沒有學生“艷壓”過他,摘走這一桂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