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獨(dú)占的殘次品影衛(wèi) 第131節(jié)
敬平看著他,眼眶竟泛了點(diǎn)紅。 “敬平,或許我現(xiàn)在不如主上那般細(xì)心體貼,但我會努力去學(xué),會記住你的所有喜好,你喜歡吃的東西,我都去學(xué),你喜歡去的地方,我們就經(jīng)常去。我保證,以后絕不再讓你生氣,好么?” 敬平用袖子狠狠地擦了一把眼睛。 “所以敬平——” 丁酉湊前些許,低聲問道:“我可以親你么?” 敬平的聲音悶悶的:“你話怎么這么多,要親就親,不親就出——唔?!?/br> 敬平一瞬間揪緊了被褥,腦中一片空白,剩下的話都被堵在了唇齒間。 丁酉笑起來:“不出去,我就賴在這里了。” 沒過一會兒,房門被打開,白團(tuán)被丟了出來。 屋里傳來敬平的斷續(xù)聲:“你丟它、干什么啊、它又不懂——” 丁酉的聲音愈發(fā)低沉:“可我不想讓它看你這幅樣子?!?/br> 白團(tuán)歪著腦袋,很是震驚向來受寵的自己為什么會落得如此下場。可不管它撓門,怎么叫喚,都沒有理它。 行唄,鳥的命不是命。 最終,氣呼呼的白團(tuán)把自己的頭埋進(jìn)翅膀里,身體一栽,“咚”的一聲砸在地上,睡著了。 -------------------- 作者有話要說: 白團(tuán):你們清高!你們了不起! 暗六:你們清高!你們了不起! 第114章 番外3——大婚 江湖近來因?yàn)橐粍t謠言熱鬧的很。 相傳憑二人之力擊潰“極”與玄龜?shù)木仁乐?,慕家少主慕長寧要和千巧閣閣主陸展清成婚了。 原本慕少秋和云青禾還擔(dān)心因兩人都是男子的身份會引來罵聲一片,沒想到世人們興致勃勃地討論了幾日,送出的全是祝福。 “都是男子怎么了?要不是他二人一舉擊潰玄龜,我們一家老小估計(jì)現(xiàn)在都在土里埋著了?!?/br> “可不是,再說了,人家要跟誰成婚,那是人家的事情,咱們管好自己不就完了。” 錦城的百姓們與千巧閣關(guān)系甚篤,最是興奮。他們天天跑到千巧閣門口,看著一眾暗衛(wèi)面無表情地給肅穆威嚴(yán)的千巧閣掛著紅燈籠。 有膽子大的,扯住墻角的一名暗衛(wèi),迫不及待地問道:“小哥,你們家閣主是嫁還是娶?” 這些暗衛(wèi)們都被丁酉敲打過好幾次,一板一眼地回復(fù):“我只是個掛燈籠的,剩下的事情,我也不知道?!?/br> 錦城的百姓們問不出個所以然,就紛紛猜測,更有甚者,竟開起了地下賭局,賭得就是這場百年難得一遇的大婚,誰嫁誰。 一名黃衣大漢啪地一聲,押下了自己所有銀兩:“要我說,肯定是慕家少主嫁,你看咱們陸閣主那身氣質(zhì),哪里像是會做新婦的人?!?/br> “這你就不懂了吧?!眹^了半天的一名紫衣少女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咱們陸閣主看起來就是個體貼溫柔的人,當(dāng)然是他嫁過去,讓慕家少主開心?!?/br> 這些話被明燁傳到慕長寧耳朵里時(shí),慕長寧正與陸展清敲定著婚房的布置。 慕長寧輕笑一聲:“那還用說嗎,當(dāng)然是陸郎嫁我?!?/br> 陸展清勾畫圖紙的手沒停,由得他胡鬧:“我嫁我嫁,三三快去下注,到時(shí)候我們可以撈一筆?!?/br> 明燁舉起手問:“少主,我能不能先預(yù)支下半年的月俸?” 慕長寧隨手從懷里扔出一個錢袋:“給你,都拿去?!?/br> 沉甸甸的錢袋砸在手上都有痛感,明燁忙不迭地磕了頭,正準(zhǔn)備奪門而出。 或許是被錢袋迷了雙眼,明燁連懷里掉出來的東西都沒發(fā)現(xiàn)。 慕長寧適時(shí)提醒:“明燁,有東西掉了?!?/br> 明燁看清楚自己掉的是什么東西以后,臉都白了,著急忙慌地想要撿起來。 慕長寧見他反常,隨口問道:“什么東西?” 這一問,豆大的冷汗就從明燁額間滴落:“是、是幾冊話本,是、明燁今日出去看到的……” “話本?” 慕長寧一聽,起了興致,伸手虛空一抓,那幾本薄薄的冊子就到了手里。 “少主、別!” 明燁的臉上寫滿絕望,看起來下一秒就要自刎當(dāng)場。 陸展清畫完慕長寧打算安置在院里的秋千,放下筆,拿起另一個小冊子,翻看了兩眼。 他拿的這本恰好圖文并茂,圖是用最細(xì)的筆觸細(xì)描而成,畫的是—— 陸展清定睛一看。 冊子里云雨巫山不知天地為何物的兩人竟像極了自己與三三。 圖下簡單的兩行行楷小字:“是夜,慕少主與陸閣主相約游船,子時(shí),兩人飲酒作樂,而后,船晃水搖,又聞泣聲,如勾如纏?!?/br> 陸展清正欲往下看,慕長寧啪的一聲放下書,語氣森然:“明燁!” “少主饒命!明燁一開始也不知道是什么,都是看民間傳得厲害,買回來翻了兩頁、才、才……” 慕長寧又羞又怒,眼尾都浮著紅色:“出去!” 明燁連滾帶爬,飛一般地走了。 還沒等慕長寧緩過這一口氣,陸展清就把自己那冊移到耳尖已經(jīng)紅了的人面前:“三三你看,畫的還挺真實(shí)?!?/br> 陸展清手上這本比方才那本還要過分,那些不堪入目的圖畫,讓慕長寧羞得話都說不利索:“沒、我沒、這樣——” 陸展清輕笑一聲:“三三好好想想?如果沒有的話,下次我們也可以試試。” “就這個好不好?” 陸展清又隨意翻了一頁。 那冊子里的慕長寧臉朝墻壁,后背貼著陸展清的胸膛,雙手還被陸展清抓在身后,面色酡紅,眼淚在墻壁劃過兩道濕漉漉的痕跡。 慕長寧一眼都不想多看,埋著頭,抓住陸展清的手臂,小聲求饒:“我、我不行……” “好好好,不逗你了?!?/br> 陸展清把人抱在自己腿上,將這幾本羞人的東西推到一旁去,指著方才勾畫的圖紙,問:“正房的構(gòu)造我按照三三的想法畫好了,三三看看還有沒有什么要添置的東西?” 慕長寧搖了搖頭。 陸展清貼了貼慕長寧還泛著些熱度的臉頰,笑道:“還羞呢?” 慕長寧剛動了動身子,就看見云青禾朝屋內(nèi)走來,連忙滾到一旁,坐的筆直。 陸展清打趣他:“我現(xiàn)在翻窗出去也可以。” 慕長寧二話不說,扯住了他的袖子。 走入房中的云青禾看到陸展清絲毫不意外,還露出了頰邊的梨渦:“不是跟你們說了,擇定良辰吉日后,在迎親之前,都不能見面么?!?/br> 陸展清跪直身子,向云青禾致歉:“母親,都是我不好,實(shí)在是我太想念長寧,違背了您的囑托,請母親責(zé)罰。” 慕長寧偷偷地扯了扯云青禾衣袖:“母親……” 云青禾好笑地看著自家不爭氣的兒子,扶了一把陸展清:“快起來,這有什么?!?/br> 她把食盒放在桌上,笑道:“就知道你會來,雪梨羹,也有你一份?!?/br> 預(yù)想中的責(zé)備沒有出現(xiàn),陸展清頓了頓,頷首謝禮:“謝謝母親?!?/br> 云青禾笑瞇瞇地拉過陸展清的手,道:“雖然四家行事向來隨心,但成婚這種大事,也還是得尊尊老祖宗的規(guī)矩的。如今已定良辰吉日,剩下的,就是邀請親朋長輩,小陸你——” “是,展清明白?!?/br> 自古成婚是大事,若是雙親還在,就必得通知邀請。 云青禾早就在自家兒子這里知曉了陸展清與父母的事情,寬慰道:“本來我與少秋商量,要不就算了。雖然名聲都是外物,但你二人近來實(shí)在是備受矚目,若是連形式都沒有,我擔(dān)心你日后遭人非議,你兩都還年輕,哪能背著罵名過一輩子呢?!?/br> 從來沒有人以母親的身份,以長輩的姿態(tài),這般為陸展清考慮,為陸展清的未來鋪路。 陸展清心潮難平,喉間滾動了好幾下,才啞聲道謝。 “若是實(shí)在為難,不去也可以。至于后頭的事,我們來想辦法?!?/br> 云青禾怕陸展清憂心,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陸,我與少秋待長寧如何,就會待你如何,你隨心所欲,做你想做的事就好?!?/br> 陸展清喉間酸楚難當(dāng),久久地看著云青禾,向她行了大禮。 陸展清想了一晚。 若是他一人,這罵名就是背上了也無所謂,可他身邊還有三三,身后還有云青禾和慕少秋。這一趟,非去不可。 早秋天高氣爽,路兩旁零零散散的樹木在慢慢飄黃,可山谷里的樹林仍然青翠欲滴。 落霞院地勢高,站在上面便能看到層林翠染,一片綠意。原本空曠的落霞院因無人居住更是顯得清幽頹圮。 落云子在“極”的戰(zhàn)役中,為保護(hù)陸云清而死。 自落云子身隕,落霞派就一落千丈,所有的弟子都倉皇出逃。只有陸正勉一家仍居住在這里,守著這殘破不堪的山頭。 陸展清走到一塊石碑前,恭敬地跪地,朝著墓碑拜了三拜,輕聲道:“前輩,展清來看您了?!?/br> 慕長寧跪在陸展清身邊,也跟著磕了三個頭。 “前輩道消的時(shí)候,你我都重傷。等我收到消息趕來時(shí),前輩已經(jīng)長眠在土里?!?/br> 陸展清擁著慕長寧,坐在落霞院的亭子里,看著遠(yuǎn)處的飛鳥:“可惜沒能為前輩恪守喪葬之禮,甚至沒能在他頭七時(shí),前來一拜?!?/br> 慕長寧摩挲著陸展清的手背,把頭靠在他的肩上:“那以后我們常來看望前輩?!?/br> 陸展清回握住他的手:“好?!?/br> 秋風(fēng)習(xí)習(xí),林間小路滿是落葉,沉重的腳步聲自下而上傳來。 不算寬闊的山間小道上,提著祭品糕點(diǎn)的陸正勉面無表情地看著陸展清:“你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