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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大量的鮮血從那條狗的身體里涌出,他捂著傷口彎腰曲背地奪門而出,忘了提褲子被絆得連滾帶爬,在地上留下一串血跡。而她的白色長褲被濺的全是血,握著刀從容地跟上去,在門口站定了目送他滾下樓去才關(guān)上門走回我身邊。 我驚魂未定,下體撕裂的疼痛還未散去,渾身無力靠著窗臺滑坐到地上,坐在那些凌亂的血泊里失神地望著面前的女人??諝獍察o下來,她眼神中的冰漸漸化開,蹲下來看我,幾縷碎發(fā)落到額前便用手扶到耳后,然后伸手摸摸我的臉,笑了。她忘了自己滿手是血,沾得我和她的臉上也都是血。 “沒事了?!?/br> 那是我第一次見她露出這樣天然純真的笑容,看得我心顫,眼睛發(fā)脹。 可她明明就還緊張得不行,另一只手依舊死死地握住刀柄微微顫抖,指節(jié)指尖力到發(fā)白。我輕輕抱住眼前渾身是血的人,沿著緊致的小臂撫上她的手,小心翼翼地一根根解開手指,卸下刀,與她十指相扣。 她反應(yīng)過來一言不發(fā)地抱住我,紅了眼眶,任我在她懷里靠著。 我們一起洗了澡,把身上的血跡沖掉。我貼著她的身體幫自己和她抹上沐浴露,然后蹲下身抱著她,靜靜地讓水流自上而下把我們沖干凈。 不知道是不是被熱水蒸鼻尖和眼都紅了,她低頭揉揉我的頭,默許我吻她的下面,用舌尖勾她最敏感的地方。 我擦掉房間里滴在各處的血跡,再撒上花露水通風(fēng)。夜晚躺在她懷里,疲憊地合眼,聽見她困倦的聲音溫柔地說,“以后..別做了吧..” 我沉默良久。 “..嗯..” 朝她頸窩鉆了鉆,抱緊她。 我就是這么從了良的。 那之后的一天我們破天荒地下了次館子,省西部地菜辣,生生辣得我倆蹙蹙吸吸猛灌水,然后看著對方漲紅的臉大笑到喘不上氣來。 飯后我們拎著啤酒上天臺。天氣已經(jīng)很涼了,不過這座南方城市的周圍都是丘陵地形,因此風(fēng)不大。夕陽照著還有些溫暖,她的長發(fā)披在肩隨風(fēng)浮動,人坐在欄桿上雙腿懸空輕晃,周身環(huán)繞著暖橙色的光,空氣中彌散著光暈,印得她雪白的皮膚上都有些紅了。我望著她像是書卷中描出來的清麗側(cè)臉,心里涌起一股溫?zé)岬臎_動,有幾個字卡在喉頭直發(fā)緊。 我開始懷疑自己或許不適合做雞,因為對客人動情在這行不屬于敬業(yè)。 她卻先開口了,“我想..我要搬家了?!?/br> “啊,”我像缺了一塊,“什么時候?” 她說:“明天?!?/br> 我問:“去哪?” 她說:“..不知道?!?/br> 她平時就深居簡出,我理解她大概是怕這次傷了人惹上麻煩,我?guī)淼穆闊?。可我?/br> 我走到她面前,將臉貼到她溫暖好聞的身體上,抬頭用在她耳邊囈語般的聲音祈求,“帶我走吧..” 她說是明天,可其實是幾個小時之后的凌晨。 我送她到車站等夜間公交。她的東西很少,一個背包,一個行李包。我們坐著等,我將頭靠在她的左肩,閉著眼聽路上稀疏的車流來來往往。很快車就來了。她提著行李上車后轉(zhuǎn)過身來,大概是想和我說再見。我故意站在車下門前垂眸不看她,我最討厭這種時刻。人人都要走。 我等待著車門關(guān)上,車子啟動帶走她,我們繼續(xù)各自沒有交集的生活。我可能會大哭一場消沉一陣那都沒關(guān)系…而在我逐漸模糊的視線和理智里,一只纖細通透的手伸到我的面前,掌心向上,好像在耐心地等待我的回應(yīng)。 我愣了兩秒,抬頭望她。她只是目光柔軟,笑容清甜地看著我,就讓我不顧一切地抬手牽住她的手。 從良后地第二天,我跟著她私奔了。 我頭靠在她地肩膀上,合上眼在搖搖晃晃地車上安穩(wěn)得小憩。手在她的手里食指交握著,我想這是我人生最幸福的時刻。轉(zhuǎn)念又在心里呸呸,這不能是最幸福的,因為以后會更幸福。我們會一起過新的生活,她去哪我就去哪。 我們毫無計劃地買了去臨市的車票,打算先到了那里歇腳,等回頭做好了計劃再另作打算。我跟著她到酒店第一次開了個房,兩個一夜無眠卻滿心雀躍的人抱在一起,斷斷續(xù)續(xù)地吻到意識模糊。 她問,“可以告訴我了嗎,你叫什么名字?” 我說:“伏羲。我叫伏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