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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小伏姐,這個要怎么做呢?”手底下的小朋友進來問我。 我心不在焉地教了她一遍,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個女人是誰。她絕不是公司同事,因為穿得藝術,不符dress code。翻了翻手頭的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我又點開文檔反復讀自己的辭呈草稿。 還該不該走,我很矛盾。 被她睡服了嗎? 從年輕一點的時候起我就自知是個感性的人,后來被社會毒打這么多年才慢慢學的理性了些。一個曾經(jīng)的妓女成功把自己賣了比錢,又洗白上岸,得到這份優(yōu)渥、正經(jīng)的工作,其實也不用過于“深情”。因為我想要的,都實現(xiàn)了。不是嗎? 有些事,二十歲的伏羲會覺得是傷害和背叛,但叁十歲的伏羲不會。不能。或者是不必。 錢,生意,頸椎,腰椎,睡眠,投資,債務,可能還有許多瑣碎的購房和稅收政策更為重要。我轉了轉酸脹的脖頸,理好幾份需要遞交的工作文件準備去找director批準。 “請進?!彼诶锩嬲f。 我推門進去,發(fā)現(xiàn)辦公桌前沒有人,便繞過隔斷屏風尋她。對她點了點頭,尚未開口就見到一旁沙發(fā)上坐著的女人,不小心愣了愣。摘下墨鏡的她果然很好看,除卻靈動,還有一分媚??梢允敲髅模瑡趁?,甚至是妖媚。她的眼妝淡,加上眼里那份頑皮,像個小妖。 可這都一兩個小時了。她怎么還沒走??? 沙發(fā)上的人悠閑散漫地翹著二郎腿靠著,抬起頭來看到我時顯然也愣了愣,連辮梢都晃了晃。我們相顧無言。 Um氣氛仿佛有些尷尬 于是我又轉頭看從緒。我的大領導面前擺著杯熱巧克力和小餅干,饒有興致地看著小辮子。她又吃甜食。 這個女人又是她的什么花花草草? “這位是?”小辮子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微笑著問從緒。從緒的目光突如其來地撞到我的眼睛里。這是做了叁天叁夜的愛之后,我們的第一次見面。 嗯怎么更有了那么一絲尷尬? 從緒的襯衣領口遮掩著,而我細心地瞥見布料邊緣處仍露出了一抹紅痕。那是我留的。大腦像是被按到了黃色網(wǎng)站的廣告彈窗,不受控制地開始自動播放那叁天里的yin靡畫面,我突然覺得有股熱流從脖子燒到臉上。 靜默中叁個人排列組合式的幾輪目光掃射成功將這個房間的尷尬氣氛拉到極點滿到爆炸。 “呃” 終于從緒清了清嗓子,“這是我的部門經(jīng)理?!?/br> 我強忍尬笑,像小辮子點頭致意,“你好,我是伏羲。” 額呵呵呵。 小辮子直接替我將內(nèi)心的尬笑發(fā)出聲來,笑得像個燦爛的小妖精,“你好你好。我叫趙一錦。” “你們認識?”從緒抱臂像在冷眼看笑話。 “不不不,很高興認識伏經(jīng)理呢。”小辮子一手支著頭,玩味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從緒。 “嗯,我也是?!蔽业墓俜叫θ萁K于回來了。 從緒示意我開口說明來意,而當我舉起文件想要匯報時,小辮子絲毫沒有回避的意思,甚至拿出手機打開了游戲。于是我猶豫地看了看從緒,這可都是fidential info. 從緒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你說。” 這個女人與她親密到這種地步了嗎?我咽下一口醋意,簡明地說完想要盡快離開。 “嗯,知道了。文件放下吧,我仔細看看?!?/br>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br> 從緒只沒有情緒地“嗯”了一聲就準備放我走,可這時小辮子發(fā)話了?!鞍?,伏經(jīng)理別著急走呀?!?/br> “嗯?” “經(jīng)理有沒有名片呀,我們留個聯(lián)系方式吧,說不定以后能有業(yè)務往來呢?!彼Φ萌诵鬅o害。 我按下心中的滿腹狐疑,拿出手機,“沒帶名片在身上,趙小姐介意我加你的微信嗎?” “好呀!” 從緒端起她的熱巧克力,看向別處。 加完了我總可以走了吧。我收拾好的姿態(tài)準備禮貌道別。 小辮子快我一步,“現(xiàn)在也有些晚了,你們要下班了吧。伏經(jīng)理晚上有空嗎?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加入我與從總,一起約個飯呀~” “”,我的大腦并不是只在搜尋借口推辭,實際上我還有點想去。想看看從緒與她在我面前要如何相處。因此趁從緒還未表態(tài)我便愉快地答應道,“真的嗎?那再好不過了~” 余光里的從緒一口熱巧克力仿佛差點嗆到。面前勾起唇的小妖見她那模樣,與我眉來眼去倒像是同謀。 她真有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