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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第一次坐上從緒的車,那輛被我跟蹤許久的保時捷。 從緒開車,趙一錦坐在副駕駛百無聊賴地擺弄著擋風(fēng)玻璃前的一個搖頭晃腦的動漫小玩偶?!霸趺矗裉煊植灰娝??”從緒看了看她那無聊的樣子,隨意問道。 “哼,“小辮子冷哼一聲,”她就知道忙。好不容易我從北非回來想陪陪她,結(jié)果晾了我一下午,又說晚上見。鬼知道她今兒又要忙到多晚。” 她是誰? “哦,今天她好像是有個重要的會?!睆木w替她解釋。 “真掃興?!毙∞p子賭氣地埋怨,“那人就是個無情的賺錢機(jī)器?!?/br> 過了會兒又感恩戴德起來,“還是你最好了,從總~只有你收留我?!?/br> 從緒白了她一眼。 “咦,別rou麻。我一個閑人哪里比得上她。” 她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好像也沒把我當(dāng)外人。我也樂意安靜地當(dāng)空氣聽著,表面上裝得不經(jīng)意在后座看窗外,實際上耳朵豎著一個字不愿落下。 “不說她了?!壁w一錦轉(zhuǎn)開話題,摸著那小玩偶問。 “哎,你車上竟然會有這么可愛的小東西,誰給你裝上的?” “小孩兒?!睆木w淡淡的說。 小孩是誰。 “真不戳呀,哈哈。我還以為是秋煜呢。她前一陣還和我罵你,說上次還以為你破天荒地良心發(fā)現(xiàn)了,結(jié)果…” 從緒只看了她一眼,趙一錦立即默契又知趣地閉了嘴。 秋煜又是誰。結(jié)果怎么了? 小辮子話鋒靈活一轉(zhuǎn)又回頭與我攀談起來。 “小伏經(jīng)理喜歡吃川菜嗎?” “嗯。”我從窗外回過視線,一切如常地笑著回她。 “喜歡,好久沒吃了呢~” 正常的外表下其實我的心理很病態(tài)。我像一個終于得以潛入偷窺對象家的變態(tài)狂,饑渴地嗅著她車?yán)锏藕寐劦南阄?。悄無聲息地窺伺著她后視鏡里反射出來的眉眼,想聽取一切關(guān)于她的消息。 我暗自狂喜。 因為這是我第一次進(jìn)入曾被我遠(yuǎn)遠(yuǎn)窺探的,可望不可即的,她的生活。 不過沒想到今晚的運氣還能更好,我真的進(jìn)到了她家里。 “小伏經(jīng)理,走!我們回家接著喝!” 趙一錦摟著我的胳膊倚在我身上走路。喝多了就像查戶口似的盤問我的事。哪里人,多大,在做什么,為什么來董氏工作,什么時候認(rèn)識從緒的...時不時還來幾句恭維,“啊,小伏經(jīng)理,你可太好看了吧!”“”我好喜歡你的小麥色皮膚...”“”性感!”“你單身嗎?”聽著有些像在與我相親,哈哈,我倒不由自主地想起奶奶當(dāng)年盤問從緒的模樣。 她好可愛,今晚總是被她逗得笑死。 從緒走在我們兩個前面,提前開了門,用手支著等我們走近。方才去的那家川菜館子離從緒的一處房子不遠(yuǎn),趙一錦就嚷著要回她家續(xù)攤。 對此我什么感覺? 我當(dāng)然是內(nèi)心爆炸劇烈變態(tài)超級無敵全宇宙暗爽啦!趙一錦這個人間菩薩會說話就多說點好嗎!我恨不得掐著她猛烈搖晃,讓她把關(guān)于從緒那個悶葫蘆的所有都事無巨細(xì)地吐露一遍! 呃,不好意思。和趙一錦待著人就不知不覺地畫風(fēng)歡脫搞笑起來,喝多了喝多了。 但我很開心。 她的這處住處,印象里我不記得是否有跟來過。那應(yīng)該就是沒有吧。 沒有客氣地招待我們,從緒摘了高跟鞋便赤著腳踩了進(jìn)去,直接放松地坐到沙發(fā)上闔上眼呼了口氣。她好像也喝多了。趙一錦也完全不需要被招待的樣子,自行走到廚房邊的酒柜里叮叮咚咚地翻了不少酒與杯出來擺到窗邊的吧臺上。他們真的很熟誒。 我走到吧臺坐下,面朝著窗向外望去。這個房子樓層不算高,窗外也不再是居高臨下的繁華夜景,倒是有些簌簌的草木。室內(nèi)裝修的風(fēng)格也有別于上次的冷淡簡約,是頗為溫馨安適的休閑風(fēng)格。這才有點家的樣子嘛,我在心里想?;氐竭@里的從緒看起來也放松許多。 趙一錦三五下調(diào)了幾杯酒便起身暫時離開了去洗手間,從緒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桌邊,站著切幾片青檸。當(dāng)我正準(zhǔn)備慶幸今晚尚且一切如常時,周身的空氣竟不知不覺地微妙了起來。房間里就剩了我們兩人。而與她上一次獨處,是在兩周前。 我低頭撕了片調(diào)酒用的薄荷葉嚼了嚼,咽下去。抬頭冷不丁地與她的視線撞了車。她躲了躲,目光滑落,又到我的唇上。 我動了動唇,張合著用口型問她。 她是誰。 你和她,什么關(guān)系。 她沒有回答,看著唇的眼神有些微迷離??康?,越來越近。 空氣靜謐,呼吸潮濕。 我們的唇貼到一起,帶著薄荷青檸與酒氣。她好軟,好香,我們親了一次又一次,沉溺在彼此的濕潤里,要醉倒過去。 “咔塔”,門把手轉(zhuǎn)動的聲音。 我瞬間反應(yīng)過來,迅速將自己推開。走到桌邊低頭拿起酒,心虛地抿了一口。從緒沒事人一樣,對趙一錦說,“triple lime, 對嗎?” “對,給我把lime往死里加!” 酒好酸。 像在偷情。好險,好喜歡。 感恩趙菩薩。 在這個三人對飲到酩酊大醉的夜晚,我所了解到關(guān)于從緒的事比我此前十一年的所有收獲加起來都要多。比如,從緒此前在歐洲與美洲學(xué)習(xí)工作了七八年,前些年疫情了才回國,之后又時不時去各國輪崗...比如,從緒與趙菩薩從初中起就認(rèn)識,總是一起逃課逃學(xué),離家出走那一陣趙一錦還幫她打掩護(hù)... 抱歉今天碼字的我實在好醉...前言不接后語。 比如...從緒有個“大富大貴”的爺爺家。家里不太管她,只要她活著就行。 “哇,不愧是從總,好有趣的經(jīng)歷呢?!薄皬目偸悄睦锶搜剑俊薄班?,那我比你稍微大了一兩歲呢?!薄皩Γ抑霸跂|南亞工作生活了幾年,也是回國不久?!薄皬目傊白≡谀硣遣皇悄痴Z也說得很好?好厲害!”...我全程表現(xiàn)的與從緒很不熟的樣子,客氣又刻意地演給趙一錦看。 “哪里?!薄拔沂腔粗萑?,中學(xué)才跟著家里人搬來北市的?!薄翱床怀鰜砟?,我還以為小伏經(jīng)理最多二十五六?!薄芭??住在東南亞感覺怎么樣?為什么決定回來了?公司也很重視那邊的emerging market...”“小伏經(jīng)理之前大學(xué)學(xué)的什么?”...從緒心領(lǐng)神會地配合我,演技自然不露痕跡,從容得像是本就在面對一個不熟的下屬。 不過我們本就不熟。趁此機(jī)會才得以多了解一些彼此的事。 趙一錦送佛送到西,接到一個電話便要自己找個房間進(jìn)去通話。從緒坐在沙發(fā)上,一只手支在身后,一只手握著酒杯,抬頭看了看我。 趙一錦前腳剛走,我后腳就站到從緒身前,接著低聲逼問她,“說。你和她到底什么關(guān)系?”我冷笑了聲,追了句,“你的另一個‘玩伴’?” 從緒醉眼惺忪的看我,勾起嘴角笑了,一副“你猜猜看”的樣子。真痞。 我從她手里拿過杯子,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又將其放開。用食指抵了抵著她的肩,然后將她猛地推倒在沙發(fā)上。干脆上前一步坐到她身上,一手掐住她的脖子。 “告訴我~從緒?!?/br> 從緒被我突然掐得輕哼了一聲,在我身下笑得更痞了,說,“怎么會…我和她不熟..”邊說邊伸手撫摸著我的手臂,掰了掰幾根正掐著她的手指。像在挑逗。 醉得神飛天外的我被她這個sao樣子惹得再也克制不住了,俯身尋到她的唇就吻下去。她的唇一點就燃,熱烈地回應(yīng)我。一邊吻著又一邊伸手從我的衣服下擺伸進(jìn)去,探尋著撫摸著抱住我。 我被她的愛撫惹的腿心濕潤,正跨坐在她身上,情不自禁地就想要摩擦起來。邊吻邊解開她的扣子。 吻的難舍難分,沉醉不知。 “咔?!?/br> 又是該死的門鎖聲。 我迅速從她身上跳起來,背對著門的方向整理衣物。 她也扶著腦袋站了起來,并沒有為胸前被解開的那顆紐扣困擾,只是用手輸了梳頭發(fā)?!霸趺戳??她忙完想起你了?” “嗯..差不多得回去陪她啦?!壁w一錦悠然笑道,提起‘她’時,煩惱明顯比剛才少了許多。 “打車了嗎?我送你下去?!睆木w拿起鑰匙。 我見狀也說,“嗯,那我也差不多一起回去了?!?/br> “小伏經(jīng)理不留下嗎?”這個小妖精意味深長地沖我擠了個眼。 “不不不,今天打擾從總了。謝謝領(lǐng)導(dǎo)!”我裝作一無所知,扶著她跌跌撞撞走下樓去。我們叫的車同時候在樓下,先目送了趙一錦上車,然后我也坐進(jìn)車?yán)铩?/br> “到家了和我說一聲?!睆木w披了件大衣,在風(fēng)里站著。 “嗯 ” 我關(guān)上車門。 在車?yán)镬o靜等了幾秒,待趙一錦的車啟動,開出一段。然后透過車窗看了看那位仍在街邊站著的醉鬼。嘆了口氣,伸手又將車門推開,在后座一言不發(fā)地看了她一眼。 醉成呆子的小東西,只愣了一秒,便毫不猶豫地鉆進(jìn)車?yán)铮匦牟环€(wěn)地倒在我腿上。我低頭看她下一秒就要睡著的樣子,撫了撫她的臉頰。 車子出發(fā)。 我很醉了,醉到視線與神志都在逐漸模糊。車才開出去沒多久,有幾秒我就差點睡過去,有幾個垂頭復(fù)醒來的瞬間還以為自己在那輛夜間公交上。 搖搖晃晃的車?yán)?,我俯下身去,鼻尖貼著鼻尖,一邊輕撫著她的脖子一邊吻了吻她的耳畔。 與她呢喃耳語道,“從緒,” “你知道我是誰嗎?” 吻她的唇。 再低頭吻她。 再吻。 她斷斷續(xù)續(xù)地回應(yīng)我的吻,回答我的問。 “嗯..” “我是誰?” “伏羲..” “我的...小羲..” ----- The author: 嫌前幾章進(jìn)度慢,可這一章怎么會這么長??? 這里下初雪了。愿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