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宏義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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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螢近來越發(fā)愛鬧小脾氣,她自顧自走在前頭,韓正卿在她身后一步距離,兩個人各懷心事,卻誰都沒有說話。 韓正卿的變化讓流螢不安。 以往她的一顰一笑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即便分隔兩地,她依舊能感受到他手中握著一根線,她像是風箏,時刻都被他牽引著,左右跑不出他的天空。而今怎就忽然不言語,全由她鬧,竟連一句話都沒有的。 原來人在失去束縛的瞬間,首先感到的是害怕。 當初迎春就提點過,男人總是喜新厭舊的,眼下他許是厭了,才懶得費心思。 是了,近來同她行那事,他也甚是敷衍,全是她央求著才弄兩下了事。 流螢的淚珠子啪嗒啪嗒的掉,濃重的鼻音令韓正卿皺起眉頭。 “怎就哭了?” 韓正卿深知自己是個無趣之人,生意的事情更是枯燥,方才她興致寡然便已說明問題,他正反思自己應是cao之過急,不想流螢卻忽然哭了。 “可是難受?” 流螢站住腳,抹著眼淚點頭。 她確是心里難受。 “往后斷不可縱欲?!?/br> 他思來想去,只覺著她該是身子不舒服。哪知流螢櫻唇咬緊,抬起淚眼瞪著他。 韓正卿微一愣怔,補充道,“今日你累…” “哼!” 他的話尚未說完,流螢小腳一跺,扭身便跑。 韓正卿原地想了一想,搖搖頭邁開步子。這孩子曲解了他的體貼,這倒不防事,只將誤會解開就好。 然而下一秒他的眉心又重新擰了起來。 流螢身子輕巧,跑得也快,轉眼便消失在街角,不消兩分鐘便能到家。 韓正卿返身上車,而這距離仍是徒勞,他叁步并作兩步進門,剛好瞧見那扎眼的一幕。 流螢的身子輕輕一躍便撲進韓宏義的懷里,臉上漾著淚水,卻襯著喜悅的表情,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韓宏義將她的小腦袋按在胸前揉亂那頭秀發(fā),好一出動人的久別重逢。 若不是韓正卿滿面陰鷙地杵在大廳中間,那倆人怕是已經吻到一處去了。 “大哥。” 韓宏義有眼色卻無懼色,韓正卿在這短短兩個字間,精準地捕捉到那一絲隱藏的炫耀。 “嗯?!?/br> “你才回來?什么時候到家的?今兒還是昨個?” 流螢抬起頭搶著問,韓宏義拉回視線,低下頭直視著她,“是昨晚上,到家時聽說你出門辦事,不想竟去了這么久?!?/br> “嗯?!?/br> 他的嗓音略啞,卻依舊溫暖寬厚,流螢又將頭埋回去。這一時半刻說不清楚許多事,她只一個勁兒的在他身上抹眼淚。 韓正卿眼底微拱,邁開步子直走過來,“天色不早,二弟也盡早休息去罷?!?/br> 說罷,他拉起流螢的腕子,像拎小動物一般將她從韓宏義的懷里拎出來。 流螢分明感受到一股醋味,從胳膊一路酸到了心窩里。 她扭著身子費力抽回手臂,“我才見到宏義,都沒說上話。” “不急這一時。” 她抬起眼皮心虛地瞄一眼,“你們昨兒是見過了,自是該說的都說完了,不如,不如你先上樓去歇著?!?/br> 這話說的有些意思,她表達了不滿,同著老二下他的面子,卻沒點破他的盤算,若是晌午就告訴她韓宏義回家的消息,今日這廣告是拍不成的。 韓正卿的面皮抽了一抽,將手放開背回身后,“我回房等你?!?/br> 流螢撅著嘴,直到韓正卿消失在樓梯轉角她都沒應聲。 韓宏義似笑非笑地瞧著這一幕,心里明白自己是她拿來醋大哥的工具,可他不在意,這趟換防遭遇了阻擊,能平安歸來,再見到她就是滿心歡喜。 “大哥是有些嚴厲,實際很上心你?!?/br> “你又為他說話?!?/br> 流螢推開他,徑自坐到沙發(fā)上,韓宏義跟過來握住她的小手。 “那說些別的。” 流螢不同他真的置氣,態(tài)度又熱絡起來,“聽說這回前線開炮了?你有沒有受傷?” 韓宏義目光溫和,笑容寵溺,“這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br> 流螢心下稍安,緊接著又是一陣后怕,因為他沒否認前半句話。 “那前線…” “小摩擦,不打緊?!?/br> “你不是說,這回只是個尋常任務,怎就遇見這樣險的情況?” “戰(zhàn)場哪有定數,瞬息萬變的,不過和談在即,離一統(tǒng)不遠了?!?/br> 說到和談,流螢垂下視線,心思轉了一轉,“你說的和談…是不是軍部的人都會去?” “不止,這回和談的主要目的,就是解決現下各自為戰(zhàn)的局面,實現大一統(tǒng),一致抗敵?!?/br> “那該是怎樣談呢?既然都想統(tǒng)一,就直接統(tǒng)一好了,專門開個會做什么?” “你想簡單了,即便是統(tǒng)一的想法,也有賓主之分,決策上聽誰的,各自的勢力集團如何分配利益,種種細節(jié)都要在會議上敲定細節(jié),含糊不得?!?/br> “這么說,哪里是一時能談完的?” 韓宏義一笑,屈指刮過她的鼻尖,“所以議程共有五天,準確的說是六天,最后一日有個酒會,大家都好好放松放松。” “哦,”流螢似懂非懂地點頭,隨后問道,“那…盧先生也去嗎?” 提到盧先生,韓宏義的笑意收斂,柔聲勸道,“我知道你恨他,可他對大帥很重要。” “大帥對你很重要?” 韓宏義遲滯一瞬,“知遇之恩?!?/br> 流螢不再言語,更說不出讓他帶自己去參加酒會的要求。 她低著頭,他也不強求,將她整個圈在懷里,下巴頂著她的頭頂輕輕摩挲。 “這段恩怨皆因我而起,你要什么我都補償你,并非我不近人情,只是家國兩難,盧先生看顧著大帥的身體,若沒有他,大帥撐不到今日,若沒有大帥,咱們這地界被誰統(tǒng)領了都不是美事?!?/br> “這么說,還非他不可了?!?/br> 流螢愿意還嘴,韓宏義心里便踏實一些。 他繼續(xù)解釋道,“后養(yǎng)的總是不如親生的,落到誰手里,咱們都只會是前線?!?/br> “那就這么算了?” 韓宏義想了一想,說道,“除非誰能頂替了義父的位子。” 流螢眼里閃出希冀的光,抬起頭問道,“叁少爺呢?他可不可以?” 韓宏義無奈一笑,“俊明醫(yī)術過硬,也未見得就愿意?!?/br> 他本意想難住流螢,可她的天真讓他覺得煞是可愛。 流螢不曉得他的心思,悠地站起來,“我去同他說,未見得就不愿意?!?/br> 韓宏義拉住她的腕子,流螢回過頭來,見到的是他欲言又止的踟躕。 “你…明日再問吧?!?/br> 他的手上明明有厚厚的繭,流螢卻覺得他在出汗,好生刺癢。 他不想放她走。 他歷經生死,平安歸來,該抱得溫香軟玉一解相思,可… 流螢不自在地扭扭身子,韓正卿說的對,縱欲最是要不得,她今晚斷不能再碰了。 韓宏義的目光在她雙目間游走,流螢下意識避開,他便曉得了,她不想靠近他,甚至想逃。至于老叁…她那般篤定的態(tài)度,想來二人的關系也與離家前的境況大為不同。 韓宏義深吸一口氣,隨即露出溫和的笑臉,“無妨,你去吧,晚安。” 手腕被松開的瞬間流螢便后悔了,她站在原地,幾度開口想要解釋,卻也只是開口而已,她一個字都講不出來。 韓正卿今日一番謀算,只為著不要她晚上宿到韓宏義的房里去,可偏巧還是她自己哭著求來的,這事她辯不明,同韓俊明的關系,她也沒什么可辯。 一時間,流螢竟開始恨起自己來,由著性子,錯事連連。 她像個犯了錯被抓包的孩子,站在原地垂著頭,小腳攏在一處挪不動步子。 韓宏義最是見不得她這般可憐模樣,心下一軟,開脫道,“沒關系,我確實是累得很,需得好好睡一覺,你想去便去吧?!?/br> 他這樣說,流螢更是難受,淚珠子瞬間溢出來,“我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可我今日、今日不能…” 韓宏義不忍,忙將她抱回懷里,“我的錯,讓你誤會了,我自是知道你身子沒好,需得靜養(yǎng),也確是想留下你,只想抱著你,什么都不做也心滿意足?!?/br> 流螢止了哭,心里五味雜陳,韓宏義不清楚這段時間她的身子好得七七八八,更不清楚她對“抱著”兩字的敏感。 男人都是忍不住腥兒的貓,近了身就想要得更多,以韓心遠最甚,一哄二騙的次數多了,流螢便不信這些說辭。這樣想來,韓俊明竟然是最講信用的,嘴巴上壞得很,倒是說到做到,從不哄她。 流螢在他腿上坐得不舒服,動了動小屁股就撅起嘴巴,“還說不想呢…” 韓宏義面露尷尬,“我的錯?!?/br> “這樣可不敢同你睡,我回自己屋子去?!?/br> 韓宏義哄好了她,再不肯放她走,“你不信我?大丈夫一言九鼎?!?/br> “這般難受,哪個能睡得著的?” “我,唔…” 韓宏義還要再辯,流螢仰起頭便吻上去,韓宏義悶哼一聲含住了她的唇,隨即長舒一口氣,大口吃起來。 “哈…嗯…哈…” 流螢要他知難而退,卻將自己送到他嘴邊,待她想抽身的時候,自己已經被他壓在身下。 “哈…宏義…嗯…宏…” 大手在她身上來回抓揉,許久未曾體會的觸感反復折磨著韓宏義的理智。 女人。 小巧又柔軟的女人。 他的女人。 她身上的衣料已經皺成一團,凸顯著誘人的無助與嬌艷。 擁到她的瞬間,韓宏義才有了回家的實感,如蜜糖般香甜的氣息撲面而來,沖淡鼻息間縈繞不去的硝煙味道。 分身堅硬無比,他后悔自己許諾得輕易,馬在懸崖才曉得什么叫騎虎難下。 “讓我親親,可以嗎?” 他勾著她的下巴,鼻尖相貼,鄭重地問道。 流螢知道,他渴望的絕不是親一親這樣簡單。 “不做旁的事?” “可以嗎?” 韓宏義不答,俯下身去親銜她的耳垂。 流螢一聲嬌喘,酥麻竄遍全身,她的身子拱起,一對奶兒貼上他的胸膛。 韓宏義趁熱打鐵,在她耳后大口舔吻,流螢的呼吸更深。 “若是…哈…若撒謊,你便是小狗…” “嗯…汪?!?/br> 一番磨蹭,她解了癢意,別開頭嬌嬌地調笑,“大丈夫,一言九鼎我不曉得,能屈能伸可是見著了。” “小東西,越來越伶俐了?!?/br> 韓宏義的話說得隱忍,每個字都從后牙咬出來。 見她有意撤陣,韓宏義摟緊她的身子,不許她逃跑。 “脫了衣裳讓我好好瞧瞧,瞧夠了就睡覺,保準不進去弄你,可好?” 這不出意外的要求令流螢退了最后一絲廝磨的念想,今晚若是同他回房,明日勢必起不來床。 更何況,她下午沒來得及仔細清洗,韓宏義在外頭搏命,回到家來迎接他的該是個干干凈凈的身子,至少不該有同旁人歡愛過的痕跡。 流螢不想寒了他的心,唯有今晚狠下心。 她軟了身子,眉目失色,“左右該犒勞你這一趟,想弄便弄吧,我不礙的?!?/br> 這話一出,韓宏義便停了動作,“對不住,是我失了分寸。” 他再將她擁進懷里,卻已經沒有半分情欲,“你太可人,怪我沒把持住?!?/br> 流螢心下愧疚,反抱住他,應道,“是我對不住你?!?/br> “這怎么能怪你呢。” 她曉得他們說的不是一碼事,搖搖頭不再解釋,撐著身子將衣裙理好,韓宏義貼心的幫她收拾。 流螢站起身,韓宏義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你…不回嗎?” 韓宏義往腿上擺個靠墊,雙肘支膝尷尬地笑,“我坐一會兒?!?/br> 流螢羞赧地抿了抿唇,“我陪陪你?” “你留下,只會適得其反?!?/br> 流螢小臉又紅了起來,“那,那我先上去,你早些休息?!?/br> 她轉身邁步,心里難掩愧疚,轉過身的瞬間小臉就皺成一團,卻聽得身后響起溫厚的聲音。 “酒會是下午叁點入場,五點開席,屆時大哥也會受邀參加,大約明日便有請柬送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