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被她裝到了[無限] 第269節(jié)
想好這些后,小女孩催促起何清?。?/br> “你快把我的本體放進皇陵吧?!?/br> 說罷她就變回本體,讓一根紅線鉆入了何清浮的衣領(lǐng)。 半小時后,何清浮把榴紅色的嫁衣放進皇陵,放到她本該在的地方,而后回到寢宮,躺在床上休息了會兒。 下半夜的時候,姜赤溪緩緩睜開眼睛。 此時是她占據(jù)主導(dǎo)。 馬車夫已經(jīng)在宮外等候,到了她偷偷離開皇宮的時候。 因為保密,她此行只有兩三人知道,所以連包袱都是自己收拾的。 收拾好包袱,她在空曠的殿內(nèi)問何清?。?/br> “該你做決定的時候了?!?/br> 何清浮注意到小紅線已經(jīng)睡著,低聲回應(yīng):“我知道?!?/br> 姜赤溪:“你別忘了,當(dāng)初我為什么讓你住進我的身體里,是你說你要救人類于未來,我才準(zhǔn)許的。” “剛才你去地宮的時候,我沒有選擇遮住五感,而是觀察了你們的相處模式?!?/br> “你和她靠得太近了,你現(xiàn)在真的下得去手嗎?” 何清浮閉口不言。 于是姜赤溪嘆了口氣。 她主動道:“如果你下不去手,我可以代勞?!?/br> 何清浮打斷了她的話。 “今天不要說這個?!?/br> “她是去看邊塞陽光的,我不能懷揣著傷害她的心情前往?!?/br> 第169章 匕首 何清浮說出這句話后, 兩人沒再對話。 姜赤溪帶著包袱離開皇宮,上了等候在外面的車。 因為已經(jīng)安排好,所以一路暢通無阻。 去邊疆要兩天, 中途小姜厭在遮掩嚴(yán)實的馬車?yán)锘瘟藘纱? 次次都是何清浮吃飯的時候。 想要做什么簡直溢于言表。 何清浮覺得好笑,把手里的糕點盒推過去:“慢點吃?!?/br> 小女孩坐得筆直,顯然還有些矜持。 “我不餓?!?/br> “很好吃的,”何清浮形容起口感, “入口即化, 口中余香, 而且還特別酥,一吃就往下簌簌掉渣。” 小女孩忍不住身子前傾, 當(dāng)即抓了一個在手里。 咬了一口后, 她咀嚼的速度明顯加快。 很快她就伸手拿起第二個。 這一吃就有些停不下來,哼哧哼哧吃掉一半后, 小女孩打了個飽嗝,把剩下的又推了回去。 “你怎么不吃?” 何清浮搖頭:“我不愛吃這個,剩下的給你留著嗎?” 小女孩拒絕。 她指了指部分糕點上粘著的香菜葉,做出嫌棄的表情。 何清浮哭笑不得。 這盒是京城糕點鋪子新研究出來的,有的糕點里加了香菜碎來提味,喜歡吃香菜的是真喜歡吃, 比如姜赤溪,她時不時就會讓宮女去買一盒。 但小姜厭完全無法接受。 她掀起一角簾子,對著窗外冷漠地“呸”了一聲,而后變回小紅線, 鉆回何清浮的衣領(lǐng)中。 何清浮先前已經(jīng)吃了些,這會兒她拿起被小女孩嫌棄的糕點, 一邊喝水,一邊慢條斯理地往嘴里送。 片刻,小姜厭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 “不好吃的東西也要吃嗎?” 何清浮一愣。 她忽然想起自己之前提過的,說自己對香菜沒有特別喜愛,吃不吃都可以。 于是她認(rèn)真回道:“不好吃的為什么要吃?” “只要你不喜歡就不要吃,扔了不丟人。” “娘親是覺得香菜還好,所以才吃的,否則我也會和你一樣把它扔掉?!?/br> 小姜厭應(yīng)聲:“就像我喜歡生吃苦瓜,但是父妃不愛吃?!?/br> 何清浮一愣。 “?” 她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生吃苦瓜??” 小姜厭點頭:“嗯,有次你來送菜,中間夾了個奇怪的菜,父妃說是苦瓜,要丟掉,但我咬了一口覺得還可以。” 何清?。骸啊?” 她遲疑道:“喜歡吃苦瓜的人比較少,喜歡生吃的就更少了…” 小女孩的聲音微揚:“我很特殊。” “對,你很特殊?!焙吻甯⌒ζ饋?。 說完這句話,何清浮問小女孩:“之前怎么沒聽你說過,早知道我就多給你弄些來了。” “因為你很忙?!?/br> “那陣你一個周來一次,我就忘記告訴你了。” 何清浮沉默幾秒。 小女孩自顧自地往下講:“你以后記得給我準(zhǔn)備就好了,我也沒有很想吃?!?/br> 但剛說完,小女孩就像反應(yīng)過來什么,忽然也不說話了。 馬車?yán)镆粫r安靜下來。 幾分鐘后,何清浮把糕點盒子收好,抬起手,示意小紅線跳到她手上,而后拉開簾子,把手伸了出去。 馬車外夜空璀璨。 因為是冬季,晚風(fēng)很冷,路上有些積雪,但這會兒沒有下雪,天上也沒有烏云,亮得驚人的星星布滿整片天空,格外漂亮。 小紅線圈在何清浮的小拇指上,仰著頭看。 過了好久,何清浮怕她冷,趁著沒人注意收回了胳膊。 女孩當(dāng)著她的面化形。 她坐在座位上晃了晃腿:“也不知道父妃走的那天,有沒有看到這些星星。” “我知道桃桃死的那天沒有。” “它死的那天,天空很丑?!?/br> * 兩天的行程說慢也慢,說快也快。 姜赤溪是覺得慢的,因為她擔(dān)心邊疆安穩(wěn),擔(dān)憂自己的摯友,可何清浮覺得太快,與小姜厭單獨相處的機會如此珍貴,簡直轉(zhuǎn)瞬即逝。 邊疆地勢偏高,風(fēng)冷,風(fēng)勢也大。 可距離天空近,陽光更燦爛,晃得人睜不開眼。 在顧棹君的掩護下,姜赤溪到達目的地后,于深夜悄無聲息地進入姚史安帳中,因為最近都是副將帶兵,再加上姚史安對外宣稱休息兩日,所以她的情況仍被藏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姜赤溪進去的時候,七十余歲的老軍醫(yī)正在給姚史安把脈。 顧棹君快步走上去,輕聲詢問情況如何。 老軍醫(yī)搖了搖頭。 顧棹君閉上眼睛:“還能撐幾日?” “沒有幾日了,至多明早,將軍已經(jīng)聽不清人說話了。” 說罷,他看向顧棹君身后,姜赤溪此時解開披風(fēng),露出了真實面容。 這位軍醫(yī)所有親眷都在京中,幾代忠良,姜赤溪知道他不會說出去,而且她代替姚史安上戰(zhàn)場的事情也瞞不住對方。 畢竟他是最熟知姚史安病情的人。 老軍醫(yī)愣了幾秒后,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眼花后,連忙就要行禮,姜赤溪伸手阻止了他:“不必?!?/br> “現(xiàn)在史安是最重要的。” “盡量讓她沒有痛苦地離開?!?/br> 老軍醫(yī)連忙點頭,轉(zhuǎn)身繼續(xù)照看起姚史安的情況,而后開始取她胳膊上的銀針。 姚史安露在外的肌膚上全是銀針,身型瘦了一圈,滿臉病容,看起來已經(jīng)不像姜赤溪回憶里的人。 姜赤溪走上前,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顧棹君站在她的身后。 “陳大夫之前說將軍撐不過前日,但我跟將軍說您會來看她,她便撐著身體硬要大夫給她施針,盡量拖到您來?!?/br> 姜赤溪點頭:“她現(xiàn)在很不好受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