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 第2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一門之隔、酒醉后被合租室友的男朋友睡了、圣女、網開一面(年上、黑道、高干、高H、sp、馴養(yǎng))、冷秋(父女,高H)、醉漾(骨科 1v1 H)、我的心里一直在MMP(權貴X秘書)、在愛里燃燒殆盡的我們、玫瑰花帶、[希臘神話]春神之戀
流景微訝,才發(fā)現他并非完全沒有靈力,而是同自己一樣不能用靈力。 不過是幻化一把匕首,他便面色蒼白汗如雨下,可想而知這段時間為何從不用靈力。流景倒是想給他點靈力緩解一下難受勁兒,可惜自己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這么看著。 非寂也不在意,看她一眼平靜道:“若是準備好了,本座就開始切了。” “切什么?”流景疑惑抬頭,對上他的視線后默默往下看去,頓時眼皮一跳。 非寂氣色極差,卻一片淡然:“本座有兩個,其中一個不過是備用,切掉也無妨。” 流景:“……” 第22章 非寂不知何時已經將毒逼到源頭,眼神一凜手起刀落,流景嗷嗚一聲撲過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帝君三思?。 ?/br> 非寂的身體本就虛弱乏力,此刻動用靈力后更是如同灌鉛,輕易便被她壓在了床上。他把毒都逼到下面去了,小帝君挺胸抬頭,被流景這么一壓,非寂疼得臉色都變了。 “起……來……”他牙縫里艱難擠出兩個字,脖頸上更是青筋暴起。 流景順著他的長身往上爬了爬,奪過匕首便扔了出去。匕首鈧啷落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又隨即化作一團灰色煙霧消散于空氣里。 流景這才松一口氣,一低頭就看到非寂汗如雨下。 “帝君,你怎么了?”她不解。 非寂的表情依然淡漠矜貴,可一開口聲音都有些發(fā)顫:“……起來。” “我要是起了,你是不是又要自殘?”流景結結實實壓在他身上,苦口婆心地勸,“帝君呀,雖然咱比別人多一個,但也不能如此揮霍吧,你這次切了一個,若斷羽醫(yī)神一直沒回,你是不是要切另一個了?要是都切了,你以后可怎么辦啊,就算再用靈藥催生一個,能有原來的好用嗎?!” 非寂疼得話都不想說了,閉著眼睛默默忍受。 流景一看他這反應:嘿,這是不服氣啊! 她嘆了聲氣:“帝君吶,仙魔妖鬼歲月漫長,修煉一途又極為乏味,終有一日你會覺著孤獨,想找一人共歷坦途,到時候遇到合適的人,結果褲子一脫少一個……也可能倆都沒了,人家姑娘不得馬不停蹄地跑?。俊?/br> “當然了,也可能會因為太喜歡你留下來,可你不行是事實,你是不是得在人家跟前矮一頭?別的夫妻鬧別扭能床頭打架床尾和,你們呢?在床上干瞪眼嗎?萬一她偶爾覺得心中苦悶,找小姐妹聊聊此事,豈不是很快就整個冥域都知道他們帝君沒有……” “閉嘴!”非寂終于忍無可忍。 流景乖巧閉嘴一瞬,又道:“所以我們再想別的辦法嘛,還未行至絕境,何必自殘求穩(wěn)?!?/br> 非寂:“……你先下去?!?/br> “你先答應我不會再有這個念頭?!绷骶皥猿帧?/br> 非寂蹙眉與她對視許久,終于不悅點頭。 “這才乖嘛。”流景笑了一聲便要從他身上下去,結果一抬腿不小心掃到什么,便看到他臉色微變,汗又一次往下滴。 流景停下,探究地看著他:“帝君,您已經把情毒都逼到下頭去了?” “閉嘴?!狈羌藕粑林?,“趕緊下去?!?/br> 流景翻身下來,又好奇:“帝君,你人身的時候跟蛇身是不是一樣狀態(tài),那你剛才是把毒都逼到一個上,還是兩個都有……算了,你要不直接給我看看吧,我還沒見過……” “滾出去!”非寂不悅打斷。 流景忍著笑,跳下床后認真道:“帝君,都逼過去了,就別等著它自己平復了,要不……咱倆來一場?” 只是他情毒入骨,尋常歡愛大概率已經沒什么用,極有可能是白忙活一場。 “滾。”非寂對她只剩一個字。 流景一本正經:“我覺得也沒必要,那你自己努力一下,多少能把毒排出來點,你要是不會我可以教你……” 她話沒說完看到非寂拿枕頭,當即扭頭就跑,跑出去還不忘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下一瞬枕頭就帶著勁風也砸了過來,恰好被緊閉的房門擋住。 流景笑得眼淚都快溢出來了,一抬頭看到舍迦和貍奴都在,臉上的笑戛然而止。 “你樂什么?”貍奴狐疑地問。 流景在說實話和保密之間糾結片刻,最終因為所剩不多的良心選擇了后者:“帝君罵我了?!?/br> “挨罵要笑成這樣?”貍奴更疑惑了。 流景一臉無辜:“嗐,誰在床上還沒點特殊癖好了。” 貍奴:“……” 舍迦:“……”就知道會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的流景伸了伸懶腰,抬頭看一眼黑沉沉的天空:“折騰了一夜,先去休息吧?!?/br> 貍奴面露遲疑:“可帝君……” “容我再想想?!绷骶懊虼健?/br> 貍奴不信她能想出什么解決辦法,可一看到她沉靜的眉眼,便下意識地相信了。 流景又勸了兩句,總算把人打發(fā)走了,一扭頭就看到舍迦還站在原地。 “怎么不去休息?”她問。 舍迦一臉為難:“帝君占了您的房間,您睡哪???” “當然是睡我自己的屋子。”流景對他能問出這種問題很是不解。 舍迦哭笑不得:“您都被趕出來了,要不還是去我屋吧,我給您守門。” “是我自己出來的。”流景說。 舍迦嘴角抽了抽,心想你要是動作慢點,那枕頭砸的可就不是門了。雖然對她的話一個字都不信,但也知道她主意已定,舍迦便沒有再勸她,丟下一樣東西就離開了。 流景撿起他留下的東西,是一瓶凝脂膏。 “這小子……” 她哭笑不得地在門前坐下,安靜看向天空。 冥域在地下,其實是看不見日月星辰、也沒有晝夜之分的,如今所能看到的天空,俱是千萬年魔氣所化,與她平日在天界看到的全然不同。 流景看著這樣的夜色,突然有點想念天界。 “可惜現在沒力氣回去,不然還能跟舟明喝點小酒?!绷骶斑z憾地嘆了聲氣,慢吞吞從地上站起來,推開門回屋去了。 屋子里靜悄悄仿若無人,流景輕手輕腳關了門,又摸著黑來到床邊,解衣脫鞋小心翼翼爬床,一條腿剛邁過非寂,便聽到他不悅開口:“出去……” “這是我的屋?!彪m然已經把人吵醒了,但流景還是刻意壓低聲音。 非寂疲累不堪,眼睛都不肯睜:“整個冥域都是本座的?!?/br> “所以我也是你的,你睡床的時候麻煩也睡一下我吧?!绷骶绊槃莘^去在他身邊躺下,死活都不肯走。 非寂:“……” 他實在太累,神魂重若千斤,渾渾噩噩仿佛隨時要不清醒,心里十分煩躁,懶得與她多說,卻也因為旁邊多了個人怎么也睡不著。 正要發(fā)作,纖細的指腹突然按在他的額頭上,一點清涼的靈力輸入,倏然平復了他躁動的神魂。非寂仍閉著眼睛,瞳孔卻在薄薄的眼皮下動了動,洶涌的睡意鋪天蓋地涌來,他抬手握住流景手腕,示意她停下。 “舒服些了?” 半夢半醒間,他聽到流景問自己,也不記得自己回答沒有,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睡著了,流景反而沒了困意,一個晚上連用幾次清心訣,早已經透支靈力,此刻識海的七條大裂正陣陣刺痛,無聲對她表示抗議。她捏了捏眉心,平復許久后翻個身,猝不及防對上非寂安靜的睡顏。 輪廓比少年時更深,也平添了一些成熟男人的氣韻,與從前像也不像,卻處處都是少年時的影子。流景看著他,又想起血泊里的少年對自己無聲哀求的模樣,沉默片刻后抬手撫上他的心口。 “不知道蛇膽有沒有愈合識海的功效?!彼匝宰哉Z。 半晌,她又恍然:“哦,這里是心臟,膽應該在下面?!?/br> 非寂依然沉睡,全然不知枕邊人干了啥。 流景自己玩了半天,無聊透頂時總算也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非寂先醒來,還未睜開眼便感覺身上有重物壓著,待抬眸看清,才發(fā)現是流景將胳膊和腿都壓在了自己身上。 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知道她是怎么跟自己同睡一張床的。非寂蹙了蹙眉,將她的手腳都推開,流景被他的動靜鬧醒,迷迷糊糊看他一眼,伸手在他身上拍了拍:“乖啊乖啊?!?/br> 非寂:“……” 流景清醒了,默默收回手:“帝君早上好。” 非寂垂眸起身,突然一陣天旋地轉,流景看到他身形搖晃,連忙扶住他的手,給他輸了一個清心訣。 “沒事吧?”流景有氣無力地問。 非寂看了眼她泛白的唇色,沉默片刻后道:“下次讓其他人來?!?/br> “其他人的清心訣未必有效,”流景笑了,“我這功法,一般人可學不來。” “凡修都能做到的,會有多難。”非寂不當回事。 流景眉頭微挑:“別小看凡修啊,能憑一截靈根逆天改命成魔成仙,可不是那么簡單……” 她話還沒說完,非寂已經俯身咬上了她的脖子。 流景倒抽一口冷氣,一巴掌把他拍開。 非寂眼神恢復清明,察覺到痛意后臉色微變:“你打本座?” “我可以解釋……” 他又一次咬了上來,還咬在同一個位置。 流景:“……” 無言半晌,又要揍他,結果剛抬起手,非寂便放開了她,長眸凌厲地看向她的手:“你又要做什么?” “幫您扇風?!绷骶懊娌桓纳e起小手幫他扇扇。 非寂冷笑一聲,似乎說了句什么。流景沒有聽清,便湊了過去:“您說啥?” 非寂一口咬在她的臉上。 流景:“……” 非寂又一次清醒,看著她臉上多出的牙印陷入沉默。 反復幾次后,流景干脆幻化出一把匕首:“帝君,要不您還是切了吧?!?/br> 非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