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之隔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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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套路 岑詞說她想打聽一個人的時候,蕭杭第一念頭就是沈序,他的想法直接,秦勛接近岑詞的目的就是沈序,所以這段時間以來岑詞不可能對沈序的事一無所知。 可沒想到岑詞跟他打聽的是挽安時,蕭杭一愣,好半天才“???”了一聲。 岑詞見狀笑了,“蕭店長以為我想打聽誰?” “沒、沒。”蕭杭可真是領(lǐng)教了岑詞的一雙毒眼,接二連三好幾次了,每次他以為自己掩飾很好,結(jié)果都能被她一眼看穿,更叫他郁悶的是,她還每次都一針見血。 蕭杭也真是佩服秦勛,別管是真心還是假意,能在她身邊待這么久,又隱隱擔(dān)憂,怕是岑詞這雙眼睛早就看出秦勛的意圖了吧? 見岑詞盯著自己瞧,他忙將注意力轉(zhuǎn)回到她的問題上,“你剛才說什么時?” “挽安時?!贬~暗自觀察他的神色,重復(fù)了句。 蕭杭微微蹙眉,面露疑惑,“這個人我沒聽說過,是……秦勛的朋友?” 岑詞見他不像是在隱瞞,說了句,“我以為你很熟悉他身邊的人,畢竟你倆多年好友。” 沒回他的話卻勝似回了,話里話外的意思很明顯,總有種友情被質(zhì)疑了的感覺。蕭杭清清嗓子,“如果你說的這個人真是秦勛的朋友,我不清楚就只有兩種情況,其一,他們兩個的交情沒那么深;其二,那人是個女的?!?/br> 見岑詞微微含笑,蕭杭驀地反應(yīng)過來,“女的?” 岑詞點(diǎn)頭。 女的…… 蕭杭腦筋轉(zhuǎn)得飛快,秦勛身邊的女人?她問這個干什么?難道是想了解秦勛的過往情史?想了想說,“秦勛這個人吧,大部分時間都用在工作上,之前也有走得較近的女人,但最后就是不了了之,他不是個喜歡把心思花在女人身上的人,所以沒怎么正兒八經(jīng)談過戀愛……” 說到這兒他又解釋,“你別誤會啊,他絕對是個正常男人,就是平時時間太少,岑醫(yī)生,我認(rèn)識秦勛這么多年,你算是唯一一個讓他上心的女人。” 說了這么多,蕭杭把自己都給感動了,心想著,秦勛啊秦勛,你真的好好感謝一下我,這么為你搭橋鋪路的,就為了能讓你心愿早日達(dá)成。 蕭杭是打了如意算盤的,若岑詞對秦勛始終試探,那這番話足以讓她認(rèn)為秦勛是個單純的人;若岑詞對秦勛有意思,那正好,年輕有為英俊不凡,重要的是沒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情債,這種人上哪找去? 豈料岑詞輕笑說,“蕭店長誤會了,我之所以打聽挽安時,是因為她是秦勛心里的一個結(jié),一結(jié)就結(jié)了好多年。這人啊,活一世想要逍遙快樂,前提就是心無旁騖,瀟灑恣意,但秦勛心里有道坎邁不過去,就注定情緒郁結(jié)。像是他那種性格,怕是平時都不愿示弱,哪怕有事也說沒事吧?!?/br> 蕭杭聞言一愣,半晌嘴角抽搐了一下,“心結(jié)?” 岑詞點(diǎn)頭,輕嘆一聲,“秦勛幫了我不少忙,加上車禍那次,算得上是我的恩人,之前他跟我提過挽安時,心里的郁結(jié)全都寫在眼睛里,我是做情緒疏通的,相識一場,總想為他做點(diǎn)什么。但想要解開一個人的心結(jié)并非易事,并且你也清楚,秦勛他也通心理,想經(jīng)過意識引導(dǎo)來為他排憂解難堪比登天,所以蕭店長,這個時候了解他的人就尤為重要,你想想看,之前他有沒有在你面前提到過哪個女孩,都提到了什么?!?/br> 蕭杭被她說得心里陣陣激靈,跟秦勛認(rèn)識這么久,他只知道秦勛對沈序的事耿耿于懷,“我真沒聽他提到過你說的那個名字。” “再仔細(xì)回憶一下,也未必會是名字?!贬~提醒。 蕭杭盯著岑詞看了少許,見她不像是純粹打聽八卦的模樣,便陷入沉思。想了好半天,遲疑,“你這么一說我倒是隱約想起想一件事兒來,好多年前他好像是在為個女孩子傷神,但他跟我提的不多,就說不見了位姑娘,深打聽,他就說算是萍水相逢,但也算是相交甚深,這話聽著就矛盾,我當(dāng)時想著他就是句敷衍的話也就沒多問?!?/br> 男人相交,能聊的很多,人文、地理、政治、體育……跟女人不同,有關(guān)私生活和情感的事都往往放在末位又或者會被忽視,除非事態(tài)緊急再或者其中一方主動提起,否則不會作為主要話題說個沒完。 蕭杭又說,“后來有一陣子他就沒在公司,遇上需要拿主意的公事就只能通過電話找他,現(xiàn)在回頭去想,他十有八九是去找那個姑娘了?!?/br> 岑詞聞言問,“這種舉動對秦勛來說常見嗎?” 蕭杭搖頭,“他是個做事有分寸有交代的人,像是把公事撇了直接消失了好幾天的情況就那么一次?!?/br> “那你當(dāng)時不覺得奇怪嗎?”岑詞疑惑。 “也問過,就說找人?!?/br> 蕭杭還有句話沒說,當(dāng)時他一直以為秦勛是有沈序的消息了才撇下公事,所以秦勛跟他說去找人,他也沒問他具體在找什么人。 秦勛尋了空進(jìn)包間吃了飯。 用餐期間他建議門會所增加攝像頭或者重新?lián)Q個攝像頭,杜絕前院和后院存在盲區(qū)的可能。又說,“保潔阿姨干活行,嘴不行,玻璃窗上的印子被她添油加醋地說出去,太有損門會所的名譽(yù)?!?/br> 半張臉的事秦勛聽說了,都不用刻意打聽,就算岑詞和湯圖不說,保潔阿姨也閑不住。他去接岑詞的時候,保潔阿姨就跟撞上救星似的,把他生撕活拽地拉到窗子前,繪聲繪色描述她發(fā)現(xiàn)半張臉的始末,然后說,秦總,除了你,這一屋子都是老孺婦女的,你可不能不管這件事。 秦勛看得仔細(xì),那半張臉的確就是昨晚新添上去的,看來昨晚是又進(jìn)了不速之客。他想得周全,總不能夜夜讓人守著門會所,以不打草驚蛇為前提,調(diào)整攝像頭將情況查明白,心里也有底。 奈何岑詞對這件事興趣缺缺,手持叉子撥弄著沙拉,不咸不淡地說,“沒必要折騰,門會所里一沒傷人,二沒丟東西,先這樣吧?!?/br> 秦勛聞言一愣,抬眼看她,少許輕笑,“不管不問了?不像你性格啊?!?/br> 那拋下公事去找個女的也不像你性格吧,岑詞在心里懟了句。這話雖說不明里說出來,但情緒已經(jīng)在臉上了,一叉子叉進(jìn)雞胸rou里,說,“保潔阿姨在門會所做了很多年,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她很清楚。至于大半夜進(jìn)院子里的是人是鬼、具體是翻/墻還是走墻的都跟我無關(guān),畢竟對方這兩次都沒有惡意,沒必要浪費(fèi)人力和物力在那上面。除非對方有明顯的攻擊行為?!?/br> 第90章 只有立場不同 岑詞極少有這種語氣說話,鋒利、攻擊力強(qiáng),至少秦勛之前沒領(lǐng)教過。在他印象里,岑詞雖說不合群、不是個有親和力的人,但哪怕是態(tài)度疏離也能保持禮節(jié)和控制情緒,作為精神分析師的她,很能清楚情緒管理的重要性。 秦勛看著她,半晌后說,“這個人來得詭異,又是大半夜的,偶爾一次可能沒什么,但連著兩天晚上都光臨門會所,事情就未必簡單了?!?/br> 岑詞低頭,抿唇不語。 心里卻在罵自己:你這無名火朝誰發(fā)呢?是你跟蕭杭說的,你要報恩替秦勛解心結(jié)的,聽說秦勛放下公事去找個女孩子,你酸什么酸? 秦勛見狀,還以為她生氣了,放低了語氣,“我是擔(dān)心你的安危?!?/br> 岑詞聞言心生愧疚,抬眼剛想跟他道歉,就聽有人敲門。 進(jìn)來的是個女孩子,應(yīng)該是店里的客人,探頭瞧見秦勛后有些羞澀,笑盈盈的,“你好,能……簽名嗎?” 不光是她自己,身后還簇?fù)碇鴰孜煌椋际悄贻p的姑娘。 照理說這種追上門求簽名的事挺少見,哪怕是店里的客人都是沖著秦勛的廚藝來的,哪怕大家也都知道老板就在店里,但客人們也是懂禮節(jié),知道老板一直在后廚忙,輕易不會上前叨擾。 像是今天這種情況……秦勛心知肚明。 蕭杭那人向來心軟,尤其是架不住女孩相求,瞧著打頭的這位姑娘面容清秀,許是央求了幾句也不好駁對方面子,能精準(zhǔn)地找到包間,就是蕭杭指了條明路。 秦勛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抬眼看岑詞。其實(shí)剛剛的氣氛有些不好,秦勛感覺的到,只是不知道她為什么態(tài)度就變了。岑詞抬眼正巧撞上秦勛的目光,心口一悸,脫口說,“你看我干什么?想簽就簽唄?!?/br> 一句話說的秦勛差點(diǎn)吐血。 少許后,他轉(zhuǎn)頭對門口的姑娘說,“不好意思,真的不大方便,而且我也不是明星,你要我的簽名也沒什么用,你說對吧?” 門口的姑娘沒料到他會拒絕得這么干脆,愣了一下,還要繼續(xù)央求,秦勛及時止住了對方的念頭,“畢竟有朋友在用餐,請見諒。” 將岑詞扯了進(jìn)來。 岑詞一手持筷,想去夾菜,聞言愣住。 門口的姑娘見狀似乎明白了什么,也沒做強(qiáng)求,本來這事兒被拒絕是有點(diǎn)尷尬,但秦勛言辭懇切,態(tài)度溫和的,反倒教人生氣不起來。抬眼再去看對面的女人,眉間略顯清冷,但五官精致又漂亮得緊,沒濃妝艷抹,臉上只是略施粉黛,只因皮膚白凈顯得特別干凈。 帥哥身邊總是不缺美女的。 門口的姑娘略感失落,點(diǎn)頭又道了歉,臨走前又不經(jīng)意看了看岑詞,隨口說了句,“我好像……在哪見過你呢,挺眼熟的。” 這話之前也有不少人跟岑詞說過,我們好像在哪見過、你很眼熟、你我是不是有緣……但都是出自男士之口,用湯圖的話說就是搭訕。從一個姑娘嘴里說出來倒是頭一回,岑詞略感驚訝,抬眼看她,“是嗎?在哪見過?” 這么一問倒是把對方問愣了,撓撓頭,“也不是那么肯定,可能你長得挺像哪個明星吧?!?/br> 岑詞“哦”了一聲,輕聲回了句,“也有可能我就是大眾臉,你看著眼熟正常?!?/br> …… 小野媽打來了電話,電話里挺激動的。 等岑詞趕到湛家的時候,小野媽早早的就在門口等著了,見她來了之后趕忙迎上去,說,“小野醒是醒了,但醒了之后一句話都不說,就把自己關(guān)在閣樓里,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恢復(fù)了沒有……” 閣樓還是那天岑詞看見的模樣,里面的東西擺設(shè)都沒變化,唯獨(dú)那面照片墻不見了,上頭的照片被湛小野一張張揭下來了。閣樓的門虛掩著,岑詞敲門的時候湛小野正在收拾照片,聽聲后回頭瞅了一眼,見是岑詞,他微微一笑。 能笑就是好事,雖說岑詞一早就知道他醒了就會沒事。 “我知道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br> 等坐下來后,湛小野同岑詞說了自己的情況。 “挺奇怪的經(jīng)歷,當(dāng)時的我好像不是我了,就跟個觀眾似的,所有的事都看在眼里,就是那種……嗯,只能看沒辦法參與的感覺。” “因為事情發(fā)生的時候你的第二人格取代了主人格。”岑詞如實(shí)說。 湛小野點(diǎn)頭。 岑詞問他現(xiàn)在感覺如何。 湛小野想了想說,“好像很久沒這么清醒了,雖然發(fā)生了不好的事。”說到這兒他嘆了口氣,神情黯淡下來。 岑詞理解他的感受,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湛小野又問她,“我是全好了嗎?” 岑詞不想瞞著他,“你的情況畢竟是由精神引發(fā)的,所以接下來的時間里你還是需要做相關(guān)治療,當(dāng)然,你也別有心理負(fù)擔(dān),只要是口服一段時間藥物,幫助你穩(wěn)定精神狀況。你屬于心理自發(fā)覺醒,所以我相信你再配合治療一段時間就會痊愈了?!?/br> 湛小野抿了抿嘴,最后一點(diǎn)頭,“行,我知道了,謝謝你岑醫(yī)生?!?/br> 又是以往有禮有節(jié)的湛小野。 “這件事對我來說畢竟是個結(jié),我也不知道怎么面對以前的我和之前發(fā)生的事,所以這些照片我想先收起來,等我什么時候能從容面對了再拿出來?!闭啃∫爸噶酥赶渥?,墻上的照片被他如數(shù)摞好,碼放整齊放進(jìn)透明的塑膠袋里,打算封箱。 岑詞微笑,“你做得很好?!?/br> 能主動管理自己的情緒,根據(jù)現(xiàn)實(shí)情況衡量自身的心理狀況,他能做到這點(diǎn)說明已經(jīng)好轉(zhuǎn)。 末了,湛小野問她,“岑醫(yī)生,你說這件事我到底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 岑詞看了他許久說,“這世上的事沒對錯之分,只有立場不同選擇也就不同。小野你要明白一件事,不管什么情況,先管好自己,才能顧及他人。” 而她也不是救世主,沒資格評判一個人行事是對是錯。 之后的幾天里,湛昌被判刑的消息傳到了門會所,裴陸主辦。法院宣布刑罰那天,岑詞正在治療室,治療時間一到,湯圖來敲了門。 來訪者從治療室里出來,湯圖眼尖,發(fā)現(xiàn)還是上次來的那個女人,出門之前早就將帽子和太陽鏡戴好,生怕旁人看到似的,聽羊小桃說好像是個公眾人物。 湯圖沒細(xì)看,本身盯著人瞧就是不禮貌行為,何況人家還是過來解決困惑的。那女人出了院就立刻有車來接,一輛保姆車,私隱性很好。 “裴陸說直到判了刑湛昌的認(rèn)罪態(tài)度也是很好,他讓我問你,會不會有一天湛昌突然恢復(fù)正常,開始伺機(jī)報復(fù)?畢竟他因為積極配合沒被判死刑?!睖珗D靠在門口說。 岑詞在整理剛剛那位客戶的檔案,頭沒抬,答非所問,“你跟裴陸和好了?” 第91章 新的終究會來 湯圖沒料到岑詞的關(guān)注點(diǎn)在這上頭,微怔了一下,不自然道,“我又沒跟他吵架,哪來的和好不和好呢?” “那你是不喜歡他了?”岑詞似乎很執(zhí)著于他倆人的關(guān)系。 如果這個問題是旁人問的,湯圖的回答肯定斬釘截鐵,但岑詞平時不是個八卦的人,更不喜歡管別人的閑事,冷不丁這么刨根問底她的私生活倒是新鮮。于是湯圖反問她,“喜歡怎么樣,不喜歡又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