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之隔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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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啊對了——”岑詞話說一半止住。 湯圖在那頭還等著呢,“嗯?” “沒什么,等回去再說吧,電話里一句兩句說不清楚。”岑詞原本想問湯圖有沒有聽過沈序這個人。 湯圖哦了一聲,緊跟著又驚叫,岑詞適當?shù)匕咽謾C移遠些,耳膜疼。 “岑詞你——” “是,我一個人坐飛機到了外地,沒迷路也沒走丟,很突然,完全沒規(guī)劃,就是從溫泉小鎮(zhèn)出來后直接開車去的機場。” 湯圖嘖嘖稱奇,又是好一番感嘆,最后下了結論,“完全沒想到,你有一顆愛情腦?!?/br> 竟能治愈她多年路癡頑疾。 更重要的是,能為個男人說走就走,這完全不是岑詞以往的作風,湯圖一直覺得只有自己才能做出這等不走腦子的事。 “哎,那你倆昨晚上有沒有——” “沒有?!?/br> “秦勛有男性功能障礙嗎!” …… 結束通話,岑詞忍不住輕笑,這湯圖簡直是cao心cao到家了。 手機響了一下。 是秦勛發(fā)來的微/信,問她醒了沒有,他在餐廳等她。 她回了句:馬上。 手機剛扔沙發(fā)又響了一下,這次是湯圖。 還是有點賊心不死,發(fā)了條語音過來。 “孤男寡女同在外地早晚出事,小詞你記住啊,到時候一定要提醒他戴套……” 岑詞中止語音。 真是什么都敢說。 手機這邊,湯圖還有點意猶未盡,料到岑詞懶得再聽她語音廢話,改發(fā)文字:珍愛套子,遠離殺孽。 發(fā)完,心想自己可真是位活菩薩。 手機響了。 湯圖以為是岑詞良心發(fā)現(xiàn)打算跟她聊聊,拿起一看,是裴陸。 然后想起昨天晚上…… 接起,湯圖一時間覺得氣短了。 裴陸那邊也沒說話。 湯圖等了稍許覺得奇怪,“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沒想到你接電話這么快。” 湯圖:…… 裴陸這通電話打得支支吾吾,向來爽快的人意外說話不利索了起來。湯圖耐心等著,反正她自己也是呼吸不暢的,怕一開口露怯。 好半天裴陸說,“昨晚上謝謝你啊,還有……其實你也不用那么早走,我家,那個也有空余的房間?!?/br> 湯圖驚訝,“你怎么知道我多早走的?” 當時他還在沙發(fā)上睡得挺死的。 裴陸清清嗓子,“我……看了保安室的監(jiān)控。” 我暈。 湯圖無語,這是職業(yè)病嗎? 想了想說,“我是怕太晚走會被左鄰右舍看見,我一個單身姑娘得明哲保身,哪像你個大男人的,帶什么姑娘回家都無所謂?!?/br> “我沒帶過姑娘回家?!迸彡懗吻?。 湯圖一怔,好半天哦了一聲。 心里卻是樂開了花,這么說,他之前喜歡過的那個姑娘也沒去過他家? “我、我想……” 湯圖覺得他今天挺奇怪的,“你到底想說什么啊?平時挺干脆的人?!?/br> “我想請你吃飯,中午有空嗎?” 湯圖翻了個白眼,“我當什么事呢,吃飯是沒問題,但今天中午不行,岑詞臨時放鴿子,我得去門會所整理一下她的工作安排。” 裴陸哦了聲。 “改天唄?!?/br> 裴陸嗯了一聲,“改天。” ** “所以,你確定這兩天你沒磕著碰著?” 餐廳里,秦勛一早就拿好了早餐和咖啡,等岑詞來了之后,直接吃現(xiàn)成的,免了端著盤子一趟趟的辛苦。 她跟秦勛說了胳膊淤青的事,然后十分認真地問,你說這家酒店能不能鬧鬼? 趁著餐廳人少,岑詞給他看了一眼胳膊。 淤青在上臂,靠近肩膀,所以只要拉下衣領就能看得到。最開始她真沒多想,就覺得這件事太過詭異,想拉上他給點意見做做參謀。 可瞧見他盯著她裸/露的肩膀時眼神似乎變得幽暗,她方覺不妥,趕忙拉好衣服。秦勛也覺得剛剛那一瞬的心思太過禽獸,努力壓了小腹燥熱,清清嗓子轉移情緒,言歸正傳。 第135章 直男風格 “像是掐的?!鼻貏卓吹靡彩亲屑?。 “是掐的?!贬~半認真半開玩笑,夾了只小籠包,“所以我才懷疑這酒店里鬧鬼?!?/br> 秦勛笑,將咖啡杯往她跟前推了推,“大名鼎鼎的岑醫(yī)生還相信這世上有鬼嗎?” “信,怎么不信呢。”岑詞接過咖啡杯,沒立馬喝,神秘兮兮看著秦勛,“不是所有事都有科學解釋的?!?/br> “在精神科和心理科也不行?” 岑詞搖頭,一口包子塞進嘴里。 秦勛饒有興致看她。 她吃完,慢悠悠補了口咖啡,“曾經(jīng)接觸過一位精神病院的病人,每天總是在固定時間對著空氣說話,除此之外的時間里就跟正常人沒什么區(qū)別。我問他為什么會進精神療養(yǎng)院,他說,因為只有在這個地方跟那個世界溝通才不會引人注意。” 說到這兒,她抬眼看秦勛,“所以,你說他到底是正常還是有?。俊?/br> 秦勛想了想,“我想,在那種地方想要判斷一個人是否正常也是挺容易的事?!?/br> “沒錯,精神療養(yǎng)院又不是福利院,正常的人也不會去那養(yǎng)老?!贬~說,“但他確實就是個正常人,平時時間里所有的評估都跟正常人沒什么兩樣,除了每天夜里都要跑到療養(yǎng)院的古樹前喃喃自語,有時候還哈哈大笑,就真跟老友見面聊天似的。他這種情況,最后連精神分析師都束手無策。” “連你也沒辦法?” 岑詞搖頭,“我去看了,他沒病?!?/br> 秦勛挑挑眉。 “解釋起來很簡單,要么他在裝神弄鬼,要么他真能看見神鬼。” “最后呢?” “不了了之?!贬~一聳肩,“無解?!?/br> 說到這兒她又補上句,“同樣的道理,不是所有事都要個解釋的?!?/br> 秦勛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的胳膊,“所以,解釋不了的問題最后都歸于神學?” “夢里夢見個人,掐著我不放,我可以想象成那人從我夢里出來跑到現(xiàn)實里真把我給掐了,當然,也有另一種解釋——”岑詞放下筷子,雙手懷抱,兩手搭在左右手臂上,位置恰好就是淤青處。 秦勛明白了,低笑,“對自己下手挺狠啊。” “夢里多舛,人的生理會啟動保護機制,我這也算是無意識中間接地緩解夢中壓力。” “夢見什么了?” 岑詞喝咖啡的動作稍作停滯,少許,淺笑,“ 忘了?!?/br> …… 岑詞匆匆而來什么都沒帶,便想著至少簡單買些換洗的衣物和護膚品之類。秦勛上心,吃過飯后她還沒提這茬,他就主動擔當起司機加導購,帶著她直奔商場。 岑詞覺得他有點勞師動眾。 秦勛想得周全,自然而然地牽過她的手說,“除了換洗的衣服,你至少還得添件大衣,我倒不介意你披著我的外套,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你這個頭,總穿著我的外套怕是會有負擔?!鼻貏滋直攘苛艘幌卤舜说纳砀?。 岑詞抬拳輪他胳膊上。 后來在商場休息的時候秦勛跟她說,“我現(xiàn)在沒心思工作,陪你買衣服至少能分散我的注意力?!?/br> 岑詞知道他心里壓了塊石頭,別提他昨晚必然是睡得不好,臉上都沒什么血色,早飯吃得也不多,不過數(shù)天,他看上去就明顯瘦了。 她想著速戰(zhàn)速決,但秦勛耐性,說,“我難得休息,別急,慢慢試?!?/br> 岑詞想過這樣的畫面。 在某一天,愛上某個男人,逛某個商場,她一件件試,他就在耐心等,又或者她拉著他去男裝店,親手為他選一件她喜歡看他穿的衣服…… 秦勛的電話沒安靜過。 人雖說不在公司,手機里的公事沒終停過,每次她更衣室里換好衣服出來時都能見他在通電話。 那種想象中的畫面:他在店中沙發(fā)坐,翻看著雜志,歲月靜好,周遭女服務員會時不時送上戀慕目光,而等她出來,他眼里就只有她一個,走上前輕輕擁著她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