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之隔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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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劇里多美好也多常見的畫面。 然后狠狠打臉岑詞,原來影視劇里都是騙人的。 秦勛無暇對她試過的衣服進行一件件進行點評,甚至連坐下來看會雜志的時間都沒有,也是巧得很,他只要出店接電話,岑詞準(zhǔn)能換上新衣服出來。 等岑詞看過來的時候,他只能隔著一道玻璃門沖著她豎起拇指,示意好看。 女服務(wù)員們的確時不時去瞅秦勛,但說出來的話是:您家先生挺忙啊。 岑詞:…… 等再去換衣服的時候,女服務(wù)員們的嘀咕聲順著門縫飄進她耳朵,“這男朋友或是老公太帥的話壓力也挺大的啊,如果再事業(yè)有成點,看都看不住?!?/br> 岑詞心里默念了兩個字:八婆。 等再出來時她換了自己的衣服,懷里抱著換下來的大衣,女服務(wù)員笑臉相迎。與此同時秦勛在外面也談完了電話,走了進來,岑詞打量了一下他的臉色,平時無常,看來這期間警局一直沒打來電話。 秦勛建議她再多試幾件,她搖頭,“這已經(jīng)是我這么多年逛街逛得最久的一次,太累了,我就隨便選一件吧,反正我穿哪件都好看?!?/br> 女服務(wù)員在旁趕忙說,“對對對,您身材好人又漂亮,尤其是皮膚白,這幾件您穿著都好看,襯得膚色更干凈?!?/br> 岑詞輕笑,還真是挺會夸人。 “那就——” “這幾件都要著吧。”秦勛輕聲打斷岑詞的話。 岑詞一愣,扭頭看秦勛,“我又不開衣展,就在這穿,回去天就暖和了。” “明年穿?!鼻貏渍f著就去付款了。 這一幕倒是很電視劇情節(jié),但是,她哪能占這便宜?趕忙上前阻攔,秦勛低語,“小詞,我給你買幾件衣服沒什么?!?/br> “我又不是沒錢?!?/br> “知道你能賺,但我在你身邊呢,沒有要你掏錢的道理?!?/br> “你為我掏錢名不正言不順?!?/br> 秦勛接得順風(fēng)順?biāo)?,“那你就讓我名正言順。?/br> 岑詞語塞。 想了半天,又扔了個理由出來,“這么多衣服我、我拿不了?!?/br> “選一件大衣現(xiàn)在穿,其余幾件讓專賣店郵寄?!鼻貏滋忠幻念^,“這不是什么難事吧?!?/br> 是,簡單粗暴的事,符合直男的性子。 一劃卡,好幾個零嘩啦啦地飛了,岑詞看在眼里,覺得……她這一趟也真夠值錢的了。 但甭管如何,她都心里過意不去,想著怎么著都得找機會還回來才行。 擇咖啡廳坐下休息的時候,岑詞拍了拍搭在椅背上的新大衣,“店里女服務(wù)員們猜測咱倆的關(guān)系,我應(yīng)該明確告訴她們,你是我的金主爸爸。秦爸,您老今天花銷不菲,情緒能安穩(wěn)下來了嗎?” “猜測咱倆什么關(guān)系?”秦勛好奇。 岑詞沒隱瞞,“以為你是我先生,但結(jié)賬的時候我那么一客氣,她們估計會認(rèn)為我是你小三?!?/br> 秦勛忍不住勾唇,“這關(guān)系好,我喜歡?!?/br> “先生還是小三?” “都好。”秦勛說,“至于金主爸爸,你把我叫老了,而且一叫爸爸,我就不方便對你心存不軌,你換個叫法,金主男朋友就不錯?!?/br> 岑詞大大方方,“你這么一說,要照著影視劇情來看,我是不是該表現(xiàn)得矜持點?” “照著影視劇的方向,你該以身相許。”秦勛似開玩笑,“固有劇情就是,兩個成年人,其中一個千里迢迢飛奔另一方,那必然是要發(fā)生關(guān)系。” 岑詞撲哧笑了,“你的欲望昭然若揭?!?/br> “我說得不對?至少你的朋友湯圖不會認(rèn)為咱倆還相敬如賓。” 岑詞故作沉思,“也對,這種情況的確會讓人誤會,尤其是……”她朝著新衣服示意了一下,“這個?!?/br> 秦勛被她逗笑,略顯蒼白的臉色因為這一來二去的對話倒是緩解了不少。岑詞起身又去了吧臺,沒一會兒轉(zhuǎn)身回來手里多了份烤牛rou帕尼尼,坐下后,順勢將盤子推到他面前。 “補充點體力?!?/br> “回報?” 岑詞抿唇,“關(guān)心。” 秦勛看著她,眼神柔和。 他覺得一切都好,她人好,說話的聲音也好,性子更好。 拿起叉子剛要吃,手機又響了。 只是這次來電顯令秦勛異常緊張,叉子一放,趕忙接聽。 岑詞在他對面,見狀,猜出對方是誰了。 果然,秦勛唇角微揚的弧度凝固了,少許他說:好,我馬上過去。 第136章 是松口氣還是夢魘 張齊一早就在鑒定所門口等著了,見秦勛來了后大步上前,跟他說,“警方今天又打撈出一些殘骸,可能對死者的身份鑒別起到至關(guān)作用?!?/br> 他抬腕看了一眼,“已經(jīng)在里面做鑒別了,估計很快就能出結(jié)果?!?/br> 秦勛略顯緊張,一點頭,“好?!?/br> 剛要跟著張齊進去,一下想到岑詞,轉(zhuǎn)頭看著她,“你……” “我跟你進去吧?!眮矶紒砹耍蚕胫览镱^的到底是不是沈序。 “進這種地方你不怕嗎?”秦勛擔(dān)心問。 岑詞笑了,“怕什么?怕鬼嗎?這世上人比鬼可怕。” …… 鑒定所里安靜。 結(jié)果沒出來的時候秦勛和岑詞就等在走廊,拐彎處是一扇挺高的落地窗,天邊余暉折進來蜿蜒在地面上,止于轉(zhuǎn)彎處,洇了一道分界線。 一明一暗,成了陰陽兩面。 張齊在跟秦勛說話,岑詞趁機走到落地窗前去透透氣。雖說她不排斥這種地方,但進來后說不壓抑也是假的。想來人活一世,最后死相百千。 能終老固然是好,最怕的就是落得這般支離破碎的境遇。 他們臨死之前在想什么? 他們死后還能看見自己的模樣嗎? 如果是她…… 岑詞轉(zhuǎn)頭朝著轉(zhuǎn)角處望過去,漫長得令人窒息的走廊,因為無窗,頭頂上的一縱排燈全都開著,那光圈打在大理石地面上反襯出刺眼的亮,清冷得很。 她在想,應(yīng)該用暖光啊,這樣的話冤魂就不至于覺得孤冷。 盡頭就是鑒定室。 如果有一天是她躺在里面,又會怎樣?她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還是她的意識會飄散,然后開啟另一場人生經(jīng)歷?那到時候她還會不會記得秦勛?又或者真有黃泉之路,她喝下一碗孟婆湯了卻今生往事? 沈序呢? 如果躺在里面的就是他,那時隔四年后,他的魂魄又在哪里?是不是也忘卻了前塵,即將奔赴新世界?那么,秦勛這些年來的執(zhí)念到底有用還是沒用? 他想要的真相,到底是為了對得起沈序還是想要尋得一份心安理得? 目光一轉(zhuǎn),隔空與秦勛的目光相撞。 他與她對視,眼神有物,也有情緒,像是擔(dān)憂,又像是尋求安慰。 岑詞沖他抿唇微笑。 他也笑了,很輕淺的弧度在唇稍,眼神也柔和了下來。 這期間有張齊的手下來回了幾趟,后來,就徹底安靜了。張齊和秦勛都靠在墻上,目光注視著鑒定室的方向,隔著不大的玻璃窗,能看見里面偶爾走過的身影。 穿著白大褂,步伐匆匆。 是能為死者發(fā)聲的人。 他們見慣了生死,也深悉人性。 能有個半小時左右。 有人從里面出來了,岑詞聽見動靜后轉(zhuǎn)頭一看,立馬上前。 沒等張齊開口,秦勛就迫不及待問詢情況。 尸體鑒定的是從業(yè)多年有著豐富經(jīng)驗的老法醫(yī),他問秦勛,“你朋友之前腿部做過手術(shù)、移植過金屬環(huán)嗎?哦, 右小腿的位置?!?/br> 秦勛微微皺眉,“沒做過?!?/br> “今天送來的殘骸,經(jīng)尸骨重建后我們發(fā)現(xiàn),死者右小腿應(yīng)該動過手術(shù),雖然沒找到移植的金屬,但從骨邊緣來看是金屬環(huán)沒錯?!?/br> 秦勛喃喃,“腿是好的,我朋友的腿是好的?!?/br> 岑詞作為旁觀者,想問題比較周全,問法醫(yī),“能看出傷口的形成時間嗎?” 秦勛身子微微一顫。 他明白岑詞問這話的意思,沈序沒失蹤時雙腿是好的,但在失蹤期間遇上了什么事腿受了傷動了手術(shù)也有可能。所以,如果不能證明腿部手術(shù)的時間,那對于鑒別是否是沈序的身份也毫無意義。 法醫(yī)說,“可以,我們通過骨傷情況初步能判斷出死者傷齡應(yīng)該在十年以上了。” 秦勛那顆懸著的心驀地放下,問法醫(yī),“確定是舊傷,不會低于三四年?” “傷勢沒那么年輕,而且也能看出手術(shù)做得并不成功,所以恢復(fù)得并不好?!狈ㄡt(yī)下了定論,“死者死亡時間超過三年,腿傷有十年多的時間,這跟你朋友不一樣吧。” 是不一樣。 沈序的腿從沒做過手術(shù),如果里面躺著的真是沈序,那動過手術(shù)他肯定能知道。事實上沈序身體十分健康,每年體檢各項指標(biāo)都合格,不僅如此,他還挺注重健身,因為他想活得久一些,給到自己足夠的時間來做心理課題研究。 張齊拍了拍秦勛的肩膀說,“這下能松口氣了,雖然還沒消息,但至少還沒聽見壞消息?!?/br> 秦勛許是一直在撐著一口氣,最后這口氣也像是張齊說的,落下來,整個人就像是被抽了脊梁骨,頓覺無力。他一手扶墻,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