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之隔 第1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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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掃了一眼窗外,這街道不熟悉,剛剛漫無目的地亂開一通,再往回走只能開導航。 車窗是落下來的,臨街有點吵鬧,好像有什么商演。這嘈雜傳到岑詞那邊,她說,“在家喝茶看書呢,今天天氣還不錯。你是在外面?” 秦勛嗯了一聲,“見了,一個客戶?!?/br> 岑詞在那頭哦了一聲。 這樣就簡答的一來一回,擱平常是說不完的話,此時此刻,卻是斷了話題。 一時間,兩人都沒出聲。 稍許,岑詞問他,“是出什么事了嗎?” “沒事?!鼻貏资帐昂眯那?,輕聲說,“我剛剛是在想,今晚我們可以去餐廳吃飯,還在想……讓餐廳準備什么。” 岑詞輕笑,“那你都沒問我想吃什么?!?/br> 秦勛這才反應過來,問她,“那你有什么想吃的?” 岑詞輕嘆,“其實我愛吃的都挺固定,秦勛,你今天有點奇怪?!?/br> 她敏感。 這是女人的天性,何況她還是個精神分析師。 秦勛知道自己的情緒有些問題,暗自深吸了一口氣,紓緩了心頭那揮之不去的滯悶。 他說,“工作上雜七雜八的事,沒什么,不用擔心?!?/br> 岑詞在那邊沒吱聲。 “小詞?!彼p聲喚道。 她在那頭沉默少許,然后輕輕嗯了一聲。 “我們出去旅游吧。”秦勛說。 岑詞驚訝,“旅游?怎么突然想去旅游了?” 秦勛抬眼看著窗外秋風習習,偶有落葉飄揚,輕聲說,“這個季節(jié)剛剛好,不熱,還不是旺季。再說了,咱倆在一起這么長時間了還沒出去好好玩一玩?!?/br> 手機那頭岑詞在輕笑,“咱倆在一起很長時間了嗎?” 秦勛在這頭噎了一下。 是啊,如果從在一起之后的時間來算,的確沒多久??墒侨绻闵纤峭彀矔r的那段時間呢? 其實在他心里,戚蘇蘇始終是陌生的,只有挽安時和岑詞。她是挽安時的時候,很依賴他,喜歡找他聊天,喜歡跟他說些無關痛癢的話…… 可就是那些無關痛癢,讓他隔著電腦屏幕也會對她心疼,以至于后來的牽腸掛肚。 她該記得當時她對他的感覺才是。 就正如,她也該明白當時他對她的憐惜和與眾不同。 許是岑詞也不過就是隨口那么一句,她接著說,“上次不算嗎?” 秦勛明白她口中的上次。 路癡的她那么神奇般地出現(xiàn)在他眼前,只因為他的一句話。想到這兒,秦勛一陣窩心。 一時間竟覺得,如果一切都不曾發(fā)生過,她如果什么都沒想起來過,確實很好。 “不算,上次哪有帶你好好玩了?!彼纳ひ粑?,“這次帶你好好玩,你想去哪,我來安排?!?/br> 岑詞笑,“那我得好好想想?!?/br> “好。” “可是你有時間嗎,平時那么忙?!?/br> 秦勛輕聲,“有,再忙也能帶你出去玩?!?/br> 岑詞聽上去很高興,“好?!?/br> “晚上等我電話,去餐廳吃?!?/br> “嗯?!?/br> 通話結束后,秦勛深吸了一口氣。 他該相信她,她是他喜歡的姑娘,也是最令人心疼的姑娘不是嗎。 想到這兒,他在心里狠狠咒罵了自己:秦勛啊秦勛,你這是被白雅塵牽著鼻子走了! 而另一頭—— 岑詞放下手機,嘴角的笑一點點地落敗了。 她盯著手機屏幕,那屏幕很快就黑了,無聲無息。 正如她眼里漸漸爬上來的寂寥,也是無聲無息…… 第281章 有很重要的事 連續(xù)開了幾場視頻會議,等忙完恰好夕陽潑天,像是天邊洇出了大片的血,壯觀艷麗。 秦勛推門進辦公室就能瞧見被染紅的天,一時間有些恍惚。 冷不丁就又想起那晚岑詞渾身是血的樣子。 蕭杭打電話過來,問他們幾點到餐廳,有些菜得讓后廚先提前做上。又強調(diào)了句,“還有你欽點的佛跳墻,后廚光熬湯就熬了兩天,客人都沒你這么難伺候?!?/br> 秦勛笑,“小詞愛吃?!?/br> 蕭杭呵呵了兩聲,“哪次來不都是她愛吃的,秦勛,我看你真是無可救藥了?!?/br> “一桌菜而已,至于嗎?!?/br>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笔捄嫉?,“白雅塵都能折進去,我不相信這其中岑詞沒動過手腳?!?/br> 秦勛坐回椅子上,手旁的文件闔上,往文件夾上一摞,說,“白雅塵罪有應得。” 一句話懟得蕭杭快要吐血,“我們是在說岑詞的事?!?/br> “蕭杭,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白雅塵就是有罪,而小詞就是受害者?!鼻貏椎恼Z氣和態(tài)度近乎蠻橫—— “我還是那句話,你是我哥兒們,小詞是我喜歡的姑娘,從今以后我不想從你嘴里再聽到她的不好?!?/br> 蕭杭嘆了口氣,“我這不是為你好嗎?” “什么叫為我好?非得讓她十惡不赦才行?或者逼得我跟她分手你才高興?” “哎,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小詞是我女朋友,她什么樣我心里很清楚。她曾經(jīng)受過那么多苦,就算真在這里面耍了些手段也很正常吧?再說了,歸根到底她是沒害過誰。她害你了嗎?” 蕭杭在那頭一句話沒有,也不知道該怎么說,雖然覺得秦勛的態(tài)度有點絕對,但如果繼續(xù)說的話又覺得自己挺矯情。 不管怎樣,秦勛有句話說的沒錯,他是他哥兒們,她是他喜歡的姑娘,不管怎樣都是秦勛在中間左右為難。 末了說,“行行行,從今以后,關于你女人的事我一句不說了,成吧?” 秦勛沒好氣地嗯了一聲。 “哎不過,我還得說一句——” “蕭杭你是不是找死?” 蕭杭笑了,“我看你就是杯弓蛇影的,我說什么了嗎我,你就原地炸?秦勛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變化太大了,以前的沉穩(wěn)持重呢?現(xiàn)在倒好,別人不能說岑詞一點不好?!?/br> 秦勛冷聲,“你有什么話趕緊說,我沒那么多時間跟你廢話?!?/br> 蕭杭嘖嘖了兩聲,“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是吧?秦勛啊秦勛,你也就賭我不會離開你,所以才這么惡劣地待我?!?/br> “滾蛋。” 蕭杭哈哈笑,笑夠了開口,“我剛才是想說,晚上的主食是不是又不用準備了?你倒好,都沒聽我說完就立馬翻臉。” 秦勛懶得搭理他的消遣,直說正題,“小詞晚上不愛吃主食,就不用備了。” “她不吃你還不吃了?你在商場,跟在戰(zhàn)場似的天天斗智斗勇?!?/br> “我也不吃了,被你氣飽了?!?/br> …… 通完電話,秦勛順手去拿資料。 手落抽屜把手的時候頓了一下。 他想了想,最終還是把抽屜打開,很遲疑的。 抽屜里孤零零地躺著相框。 相框反扣著的。 秦勛盯著那只相框,盯了許久才伸手將它拿出來。 翻轉(zhuǎn)。 上頭的照片清晰可見。 相片中的沈序,笑容依舊。 好像這么看著,秦勛就覺得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似的。 自從沈序失蹤后他就很少再看這張照片了。 不敢看,看了心酸。 而今再看,秦勛心里更多的是內(nèi)疚,直到現(xiàn)在,別說是他的人了,就連他的尸體都下落不明。 事到如今,好像什么事都解決了。 而他,最開始就抱著尋找沈序的目的來調(diào)查這件事,落到最后,卻也是一場空。 秦勛將相框放回了抽屜里,剛要關,手一停。 目光落在那處被相框壓著的日期上。 他思索了一會兒,重新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