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之隔 第1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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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裴陸開始擔心身邊的秦勛,是否能相信。 第279章 毫無痕跡 果不其然,秦勛反問白雅塵,“你說岑詞想殺周軍,你說她加強了周軍腦里的指令,有證據(jù)嗎?” 白雅塵聞言,回答直接,“沒有。” 目光又落在裴陸臉上,“cao縱意念殺人或被殺,都會毫無痕跡,換句話說,哪怕現(xiàn)在你們?nèi)栔苘?,周軍也給不了你們切實證據(jù)岑詞cao縱過他?!?/br> 說到這兒,她笑了笑,“這是最完美的犯罪,不費絲毫體力就能達到目的,而線索和證據(jù),就只能靠邏輯推理、猜測。裴隊,就像是我/cao縱了周軍這件事,你們不也是聽了岑詞的推斷嗎?” “但你的確有罪,我們并沒有冤枉你?!迸彡懤渎暋?/br> “是,我承認我有罪,周軍也知道我有罪,所以他才會配合你們把我供出來?!卑籽艍m的笑摻著冷,盯著他們倆—— “但是你們必須也要知道,岑詞不是什么良善,警方對她來說,只是退而求其次的選擇?!?/br> 她的說辭步步為營,再聲嗤笑,“所以兩位,那我就繼續(xù)說我的猜測。她知道周軍只要一死,那她就是這世上唯一一個沈序?qū)嶒灥膮⑴c者,那幕后的人肯定會找上她,所以她才說——” “我就是想看看,最后聯(lián)系我的人到底是誰。”白雅塵學著當時岑詞的口吻,復(fù)述了這句話。 白雅塵這陣子在看守所里就在想,終究是她自己大意了,真就是一步步邁進岑詞下好的套子里。 的確,當初得知周軍已經(jīng)死了的消息后,她就把目光盯在岑詞身上,她主動聯(lián)系了岑詞,邀她來家里。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那時候的岑詞,其實早就想起來過往的一切。 “岑詞在我家,所說所做都是在演戲,她的初衷就是想引出我的目的。” 秦勛微微瞇眼,冷笑,“然后,你認為她是想殺你?怎么殺?” “你以為她沒那個本事嗎?我會意識cao縱,同樣的她也會,那天晚上她故意引出話頭,就是放松了我的警惕。我想,如果你再晚來一段時間,我的意識就會被她cao控,秦總,你可是看見了那把刀子的?!?/br> 白雅塵說到這兒,又強調(diào)了句,“利用我的手,無聲無息地解決掉我,她卻能置身事外。雖然我不想承認她的本事,但我想你們應(yīng)該也知道,她之后在警局見了我,不是也影響了我的意識嗎?!?/br> 裴陸始終保持沉靜,他跟秦勛不同,沒有情感上的糾結(jié),以旁觀者的角度來分析白雅塵的話會更客觀。 而秦勛,是從心底深處排斥這件事的,所以會下意識地認定白雅塵不過是場栽贓嫁禍。 他說,“你的意思是,岑詞除掉你,就是萬事大吉了?” “差不多吧,至少不會再有什么人知道她的過往,她就可以心安理得繼續(xù)維持岑詞光鮮亮麗的身份。” 白雅塵嘴角微揚,盯著秦勛,“就算還有些零星的傳言,我想以秦總的能力,也會遮得嚴嚴實實不會露出來吧?!?/br> 秦勛面色一冷。 見狀白雅塵笑出聲,又搖頭似有嘲諷—— “你想盡辦法掩蓋一切,殊不知她早就知道你能為她做這些事,利用你對她的感情來營造個只是岑詞的世界,沒有戚蘇蘇,也沒有沈序的記憶重構(gòu)項目試驗。秦總,所以你說說看,你是不是被人做了棋子?” 秦勛緊緊抿著唇,眼里沒什么溫度。 “我之前提出跟岑詞見面,其實的確是抱著能出去的目的,因為一來,我可以拿沈序的尸體作為交換條件,畢竟能找到沈序是你秦總的心愿,岑詞如果真心愛你,會替你辦到;二來,她想起了過往肯定會痛苦不堪,而且弄得周圍人盡皆知,她想再回到平靜生活,就只能借著我的能力幫她忘記。” 說到這兒,白雅塵輕輕一嘆氣,“可惜啊,我篤定了的條件在她眼里沒起到任何作用。” “沈序尸體的事她猜了出來,而第二個條件……” 她又笑了,笑得苦澀。 秦勛冷言,“就算不能忘了過往的記憶又能怎么樣?人總要有勇氣面對痛苦,關(guān)于這點,我相信她終有一天能夠坦然接受?!?/br> “是嗎?”白雅塵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你真相信她能坦然接受?” 裴陸冷不丁問,“所以,岑詞跟你見面那天,最后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那句話,也是白雅塵這陣子一直在琢磨的話。 白雅塵意味深長,“意思很簡單啊,她就是沈序?!?/br> 秦勛一皺眉。 裴陸微微一怔,緊跟著說,“開什么玩笑?” 白雅塵聳肩,“你就當我在開玩笑吧,或者你也可以理解你們認為的意思,她的記憶和本事都是沈序給的,所以說她是沈序也沒錯。” “你把話說明白。”裴陸喝道。 “該說的我都說了,想要知道岑詞到底怎么想的,可能唯一能給你們答案的人就是她自己?!?/br> 白雅塵笑得很惡意,“秦總能不在乎,但是裴隊你可不行,你是警察,案情要查得明明白白的才可以,不是嗎?” ** 白雅塵像是說明白了一切,雖然能看得出來她的確是奔著魚死網(wǎng)破去的,哪怕不能毀掉岑詞,也要在臨摔下山崖前拉上岑詞,讓岑詞的心思在眾人面前無所遁形,讓岑詞以后都無法坦然地面對身邊人。 秦勛見過白雅塵后給岑詞打了通電話。 岑詞很快接通了。 秦勛卻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么。 質(zhì)問她? 那恰恰滿足了白雅塵的變態(tài)心理。 避而不談? 其實他心里隱隱有種感覺,岑詞的確是個與眾不同的姑娘,至少,在膽量上是。 一個有膽量的人,再擁有了沈序的能力,會怎樣? 或許,這就是當初沈序看中她的原因。 在將白雅塵押送回去的前一刻,裴陸問了她一個問題。 而白雅塵的回答,令秦勛心生寒意。 裴陸問,“白雅塵,在這起案件里,你都催眠過誰?” 白雅塵不以為然回答,“周軍,你們是知道的,我也試圖催眠過岑詞,但失敗了?!?/br> “還有誰?” 問得白雅塵不解,重復(fù)了裴陸的問題, “還有誰?” 秦勛在旁邊聽得清楚,一下子就明白了裴陸心底的疑問。而裴陸也像是下了好大的決心,深吸一口氣,問她—— “你催眠過湯圖嗎?” 第280章 你認為還能有誰 湯圖那天驚慌失措地來找裴陸,聲稱自己的意識極大可能受到了白雅塵的cao縱,導(dǎo)致她在言語上有了偏差。 關(guān)于這件事后來秦勛也是知道的,岑詞命懸一線入院,湯圖內(nèi)疚的要死,曾經(jīng)跟秦勛說過,都怪自己本事不夠,著了白雅塵的道。 白雅塵聽裴陸那么問,先是怔愣了一下,語氣有疑惑,“湯圖?” 單單就她這個反應(yīng),裴陸就明白了,不但裴陸明白,秦勛的心也咯噔一聲。 而白雅塵也是個聰明人,聯(lián)想到那天跟湯圖見面的場景,驀地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突然笑了,笑出聲,甚至還笑出眼淚了。 然后她邊笑邊說,“厲害,真是厲害啊……” 沒說多余的,卻能讓人寒進骨子里。 裴陸親自將秦勛送到停車的位置,路不長,平時裴陸也沒這么客氣過,但今天,秦勛知道他有話要說。 等上了車,裴陸站在車窗外跟他說,“湯圖見白雅塵那天的事,我想你早就知道了。如果當時催眠湯圖的人不是白雅塵,你認為還能有誰?” 聽著像是問話,可裴陸眼里是堅決。 真正對湯圖催眠的人,經(jīng)過這么一問其實他倆都心知肚明了。湯圖再心不設(shè)防那也是從事心理研究的,在白雅塵找上她之前,她對白雅塵已經(jīng)心生警覺,而且之前她不止一次對裴陸說,她不喜歡白雅塵那個人。 那么她在見白雅塵的時候肯定是提起十二分的小心,作為一個專業(yè)的心理咨詢師,避免被催眠的危險意識還是有的。 能在無聲無息間又能令湯圖放松警覺的人,就只有岑詞了。 裴陸不想說這話,有時候窗戶紙一旦捅開,可能一些個情誼也就散了。但作為警察,他還是得說。 “是岑詞催眠了湯圖,她是故意讓湯圖在白雅塵面前泄露一些話來引白雅塵上鉤,果然,白雅塵上當了?!?/br> 秦勛一手搭在方向盤上,抿著唇沉默了良久,低低開口,“裴陸,你有證據(jù)嗎?” 裴陸覺得呼吸艱難,他說,“是,我沒有證據(jù),用白雅塵的話說就是,岑詞的一切做法都只能進行邏輯分析。她布下局,局又被破了,她沒有犯罪的事實和行為,但是秦勛,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那晚警方?jīng)]有及時趕到呢?” 周遭空氣像是凝固了似的。 也迅速降了涼。 裴陸繼續(xù)說,“如果警方?jīng)]趕到,那么岑詞的局就完成了。就算那晚你趕到,最后也還是會中了她的苦rou計,你會心甘情愿替她掃清障礙。你那晚之所以去找白雅塵,不也是查出來她約了岑詞嗎?!?/br> “說夠了?!鼻貏桌淅涞馈?/br> 裴陸嘆了口氣,他也是挺倦的了,一手搭著車窗,最后語重心長了一句—— “我也希望這一切都是誤會,但是不是誤會的不是你我能下定論,我希望她能給一個交代?!?/br> 秦勛沉默不語,發(fā)動了引擎。 裴陸見狀放手。 很快,車子就離開了他的視線范圍。 …… 手機那頭的岑詞等了半天不見動靜,出聲叫他,“秦勛?” 秦勛這才回到現(xiàn)實。 離開裴陸后,他的車子開出去好遠好遠,心里有股子滯悶發(fā)泄不出來,盤旋著撞擊著,難受得要命。 等他猛地踩住剎車后,沖上腦的念頭就是:想聽聽她的聲音。 現(xiàn)在她的聲音就在他耳畔,這一刻他覺得溫暖又熟悉。是的,在之前,在白雅塵口中的岑詞是陌生的。 “沒什么,就是想看看你在干什么呢。”他低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