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突然用好人卡攻擊我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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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卓也!快道歉!你不是說過不跟普通人打架嗎!” “她、她才不是普通人!” 剛剛還兇神惡煞的泰拳小學生仿佛看見了天敵,肘部架在頭前做出了標準的防御姿勢,竟然收手不打了。 像是一個小狼崽子在廝打一個小老虎,小老虎還不敢還手。 盛羅差點兒笑出聲。 津津有味兒地看了好一會兒,她說:“行了,你們別鬧了,早點兒回家吧?!?/br> “對不起?!毙⌒『恨糁『旱念^給盛羅道歉。 剛剛還特兇的小孩兒現(xiàn)在還挺老實。 老實得有點兒委屈。 “所以你倆是干啥呢?”盛羅蹲在地上看著兩個小孩兒。 跟差不多一米六的小學生相比,小小孩兒身高也就將將一米四的樣子,可是看清她身上穿著的一中校服,盛羅恍然。 “我叫楚上青,剛剛轉學到凌城一中?!贝蛉讼裥±轻虄旱木砻⌒『罕е约旱臅f,“她是我朋友,方卓也,她才從國外回來不到一年,智商不足,憑借過于平坦的大腦溝回得出了奇怪的邏輯,以為打敗了你就能讓我在一中不受欺負?!?/br> 盛羅讓這個叫楚上青的小朋友給逗笑了。 “原來是這么回事兒??!” 盛羅又看向那個叫方卓也的小學生。 “你這泰拳不錯啊,不是在國內學的吧?” 國內教的泰拳可不會往人的咽喉處用殺招。 方卓也抬起頭要說話,看了楚上青一眼,又把頭低了回去,只有一雙很兇狠的眼睛在燈下盯著盛羅: “你的關節(jié)技也不像在中國……國內學的。” 盛羅笑了:“沒想到凌城還臥虎藏龍呢,你也甭想著打敗誰,楚上青現(xiàn)在可是一中的大寶貝兒,誰敢欺負她呀?” 她蹲在馬路牙子上,冷颼颼的風吹得她縮了脖子。 凌城是真的冷,夏天的熱乎氣兒就像是后爹養(yǎng)的孩子,有點風吹草動就跑了。 楚上青沒說話,她的校服很寬大,拉鏈拉到了最頂上,嚴嚴實實裹住了脖子,頭上的亂毛兒隨風飄搖,為她這張過于嚴肅的小臉兒添了些稚氣。 方卓也看看盛羅,再看看自己身邊兒站著的卷毛兒小孩兒,拽了拽她的袖子:“青,她說的?” 楚上青嚴肅地點頭: “在一中沒有人欺負我?!?/br> 方卓也好像世界觀有點崩塌,表情呆呆的。 盛羅擺擺手:“行了行了,都趕緊走吧,回家睡覺!再不睡不長個兒了!” 回家比平時更晚,小區(qū)里的燈還亮著的寥寥無幾。 盛羅放輕腳步,連樓道里的感應燈都沒驚醒。 進了家門,客廳里的燈亮著,電視關了,靜悄悄的。 茶幾上有個大盤子扣在海碗子上。 盛羅換了鞋,脫了外套,走過去打開一看,碗里是餛飩。 她像個小動物似的先聞了聞香味兒才心滿意足地走進了衛(wèi)生間。 洗手的時候,她抬眼看著鏡子里那個十六歲的少女。 不期然地想起了路燈下方卓也和自己對打時的眼神。 她曾經(jīng)在屬于自己的臉上看見過那種眼神,那種兇狠、無畏、立誓要保護什么的眼神。 無數(shù)次。 笑了笑,她洗去了手上的洗手液。 溫熱的餛飩是青椒rou丁餡兒的,一口下去都是滿當當?shù)酿W兒,比起縐紗皮兒的小餛飩可以說是巨無霸了。 比廣東的蝦仁云吞還大,餡兒里的菜香味兒也跟四川的抄手不一樣。 更像是泡在湯里的北方大餡兒餃子,卻比餃子還溫柔,照拂著被秋風穿過的腸胃。 餛飩湯用了蝦皮紫菜提鮮,還撒了胡椒粉點了醋,清爽非常。 盛羅把十幾個餛飩都吃了,連餛飩湯也沒放過。 吃飽喝足,她回到了臥室,從床底下的小盒子里拿出了一個新的鬧鐘,調好時間。 睡覺。 第二天,盛羅打著哈欠到了學校門口,看見一個小學生正盯著自己。 “給你吃的!對不起了!” 小學生飛速地跑走了。 手里拎著兩個茶葉蛋,盛羅無奈地聞了聞,還挺香。 幾天后,陸序那篇關于高方圓校園暴力的文章還沒寫完,就聽到學校里流傳起了“盛羅收了小學生當小弟”的流言。 為了洗白盛羅殫精竭慮的陸校草:…… 第12章 校草突然用好人卡攻擊我 三水小草 “瘋了,盛獅子可真是霸道完了!她現(xiàn)在連小學生都不放過!陸校草你可千萬離她遠點兒吧!你要是再去找她你放學路上被小學生圍著削我可救不了你!” 自習課上前面的課代表在布置數(shù)學作業(yè),宮原回過頭來跟陸序表達自己的擔心。 陸序抬頭抄黑板上的作業(yè),完全不理會他的憂心忡忡。 宮原卻依然像一個被人覬覦兒子貞cao的父親:“唉,陸校草啊,你說你怎么就被她那種人看上了呢?” “哪種人?” 陸序抄完了作業(yè)的內容,收起了筆記本看向宮原。 “啥?” “我問你,在你的心里,盛羅是哪種人?” 宮原斜眼兒看向天花板,做出了用力思考的樣子:“就……就是那種……女土匪!” “女土匪?”陸序皺了下眉頭。 “對對對!”宮原連連點頭,“我把電視劇里的反派都想了一遍,可是那些女反派都太漂亮了!她最像那個女版的座山雕!她用眼睛看我的時候,我就覺得她擱那兒問我話呢,天王蓋地虎!所以我就讓你別去找她了,你知道吧,不然把你扣下你就是壓寨……壓寨那啥……壓寨小白臉?” 陸序拿起英語語法書擋在了自己和宮原中間。 他后悔了,他就不應該問自己這個沒溜兒的朋友。 宮原的話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高二(七)班是單桌成列,不像別的班那樣兩張桌子接在一起,陸序的座位靠窗,前面是宮原,旁邊是他們班的班長林予珺。 林予珺也是愛湊熱鬧的,不聲不響就把腦袋湊了過來:“什么小白臉?” 陸序沒理他。 宮原扁了扁嘴,想說話又怕陸序生氣。 林予珺卻笑著對陸序說:“陸主席,我剛剛聽見你說盛羅,她是不是又找你了?實在不行你就去找老陳,盛羅一直跟外面社會上的人混,你把這個事兒告訴老陳,他肯定想辦法把她開了?!?/br> 社會上的人? 陸序放下課本,看向林予珺:“你怎么知道的?” “咱們學校里早就傳遍了,只是老師不知道,盛羅在外面認了個老大,咱們有同學都聽見她叫人了?!?/br> 說完,林予珺笑了:“她們那種渣滓本來在學校就待不下去,要把她趕出去可太容易了,你也不用為這種事兒心煩?!?/br> 陸序沒說話,在林予珺看來這已經(jīng)表示了認同,他又湊近了一點: “有那個功夫不如多刷幾套題,也別聽宮原瞎說,那種人,都不配咱們提。” 林予珺知道自己說的對的,陸序在老師眼里是絕對的寶貝疙瘩,盛羅喜歡陸序算是戳中了老師們的逆鱗。 教室里窸窸窣窣的聲音漸漸消失,林予珺轉回去拿出了數(shù)學練習冊。 陸序一直看著手里的語法書,看了一節(jié)課。 晚上放學的時候,宮原騎著自行車走在陸序的身邊,表情有些糾結。 “雖然我也覺得盛羅喜歡陸校草你這事兒真讓人煩……” 蹬著腳下的車蹬子,宮原看向陸序: “可是吧,她也沒來sao擾你,也沒說非要跟你怎么地。我就覺得咱班長說的話我不太愛聽。你要說就因為盛羅喜歡你,她就應該被趕出咱們學校……”圓頭圓腦的少年連眉心的疙瘩都是圓的, “我真覺得也不至于。” 停了幾秒鐘,宮原猶豫地說:“就是吧……打架、別的啥,讓她離開咱們學校,我覺得是對的,但是打架都沒被開除,因為喜歡你……這……” 說著說著,宮原嘆了口氣。 如果這種事情真的發(fā)生了,他會有一種荒唐感。 就像座山雕是吃rou被噎死的那樣。 “我明白你的意思。” 陸序的眼中路燈的光漸漸靠近又漸漸被他甩在身后。 車輪向前轉,粼粼的影子變短又變長。 “你放心,我不會干那種事兒。” 陸大校草在想的是另一個問題:認了社會上的人當老大,又收了小學生當小弟,他怎么能把盛羅從這么危險又落后的關系網(wǎng)中摘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