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度縱容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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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的夜間燈帶布置得美輪美奐,即便是在?濃黑天幕下的映襯下也顯得格外溫馨。 他的家, 如今也是朱曼玥的。 她回到這里, 不是坐上南瓜馬車赴王子宴請的灰姑娘,而是因為嬌生慣養(yǎng)與?世無爭的小公主。 嚴(yán)振青終于知?道朱曼玥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長大的,也就不奇怪她初來報到時手忙腳亂的表現(xiàn)了。 分明一身仙骨,非要?下凡塵。 她不過是來游戲人間的,沒有什么能夠威脅到她。 不上班沒什么大不了, 不從醫(yī)沒什么大不了,于是不跟著他學(xué)習(xí)也沒什么大不了。 他自以為的那些制約因素,對她而言都是無效的約束。 他總以為是他在?推著她走,可現(xiàn)在?看來, 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她身上有許多的“本可以不”。 這下他當(dāng)真?佩服起她來。 她真?的和之前那些滿口情懷和信仰,卻從不付出行動和努力, 說?得比唱的好聽,只為了給履歷上添金才?半瓶水晃蕩的人不一樣。 這些天他一直在?默默觀察她,試圖找出她和那些人一樣,言行不一之處。 可是沒有。 她吃苦耐勞, 品性?堅韌, 執(zhí)著真?誠, 所以尤為珍貴。 也許她真?的很適合做他的學(xué)生,繼承他的衣缽, 把學(xué)術(shù)和醫(yī)學(xué)的精神都發(fā)揚光大。 只不過現(xiàn)在?的資質(zhì)水平太低,不一定能夠得到門檻。 他突然有點擔(dān)心她過不了研究生的初試, 連敲門磚都遞不到他這里來。 不像一開始,即便她過了初試,也不想要?她。 嚴(yán)振青沉默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對朱曼玥說?什么,對著車上強人困意卻昏昏欲睡的朱曼玥說?:“你到家了?!?/br> 朱曼玥“哦”了一聲,不由自主地解開安全帶,手摳上門把手的時候才?后?知?后?覺地對嚴(yán)振青說?:“謝謝嚴(yán)老師?!?/br> 就在?她即將關(guān)上車門時,嚴(yán)振青忽然問她:“考研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 朱曼玥還以為他那么長時間都沒問,今晚不會在?問了,沒想到猝不及防被過問,顯然一懵,半晌才?慢悠悠地說?:“目前還算順利?!?/br> 天才?畢竟是少數(shù),嚴(yán)振青自然不信她一點困難都沒遇到:“有什么不會的可以問我,不要?自己悶頭學(xué)。閉門造車就是在?做無用功,最后?只能感動自己?!?/br> 朱曼玥驚訝。 她還以為他會冷漠地等著她碰壁,繼而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他居然愿意教她了! 還是主動提出的。 朱曼玥受寵若驚,知?道自己這段時間持之以恒的努力終于感動了這尊百毒不侵的大佛。 本來她心里很沒底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盲目自信,慌得一批。 可他這位醫(yī)學(xué)界首屈一指的大佬都開了金口,她頓時有了搏一搏勝算的把握。 在?她深夜迷航時有一座燈塔為她亮起,朱曼玥簡直感激涕零。 她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開心到溢于言表。 “啊啊真?的嗎?謝謝嚴(yán)老師!我愛你嗚嗚。” 少女口中的“愛”不過是小年?輕們隨口掛在?嘴邊賣乖的話,對著誰都可以輕易說?出來,轉(zhuǎn)瞬即逝又草率。 但是在?嚴(yán)振青這個三十?多歲還沒有女人緣的刻板老男人聽來,熾烈又大膽。 他的耳根rou眼?可見地一紅,從鼻腔里輕輕呼出一口氣:“明天見?!?/br> “好的拜拜?!敝炻h在?窗外嬌俏地沖他揮手。 一人,一車,被在?落地窗前等候的蕭宗延盡收眼?底。 朱曼玥得貴人相助,春風(fēng)得意,興高采烈地回到家,一開門,還沒來得及叫蕭宗延的名字,就被他摁在?墻上深吻。 猝不及防的親吻讓她接近窒息,她掙扎著小口喘息,雙手反繞扣住他偉岸的肩背,靠著努力迎合換取氧氣,真?讓她找回主動權(quán),把蕭宗延給親得欲罷不能。 蕭宗延掀開她的裙子就朝她臀上摑了一掌,捏著隱隱現(xiàn)出紅印的臀rou,滿手圓滑q彈的質(zhì)感。 “不回來吃飯都不說?一聲,又讓我一回來看見個空房,哪里像有家的人?” 朱曼玥被他孔武有力的指掌捏得好痛,跳起來摳他的手,哼唧道:“蕭宗延,你現(xiàn)在?像個深宅怨夫。什么叫又,我都連軸轉(zhuǎn)了兩周了,人家現(xiàn)在?才?給我補上迎新宴,剛巧被你碰上我不在?家而已。你之前天天不回家,我都委屈死了還不是忍著了。你這是只準(zhǔn)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在?她朋友面前裝得那么體貼深情,還給她說?情話聽,等她一回家,先給她一巴掌,連甜棗都不給一顆,簡直道貌岸然! 蕭宗延完全不理會她的辯解,自說?自話道:“你現(xiàn)在?玩得越來越花了。在?干什么?跟你的小姐妹共享男人?” 朱曼玥一問就招,不解地睜大眼?睛:“你怎么看出的屏幕對面的不是我?語氣挺正常的,也自證了呀?!?/br> 蕭宗延不妨讓她死個明白:“你突然叫老公,卻沒有求我為你辦任何事?,還提那么多亂七八糟的要?求。要?是這都猜不出來,改天我身邊睡著的人換了,我豈不是都不知?道?” 朱曼玥當(dāng)時玩的時候沉浸在?蕭宗延一反常態(tài)的甜蜜配合中,別的也沒深想。 現(xiàn)在?聽他這么多,忽然心驚膽戰(zhàn)地意識到:能被人冒充,就能被人替代?。 他是在?說?她在?他那里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哪怕她投靠了對面,跟人一唱一和地整蠱她,他還是能夠憑借對她的了解認(rèn)出對面不是她。 原本她還在?沾沾自喜,自己通過和人聯(lián)手試探出了他溫柔體貼的另一面,卻不知?道這份溫柔體貼就是給她一個人的。 朱曼玥悔不該把他對她的寵愛跟人分享,討好地親親他的下巴:“還得是你,這么聰明。別生氣啦,我以后?一定把你藏得好好的,烙上我的專屬印記,連炫耀都不了!” “叫老公?!笔捵谘硬蝗葜绵沟匾?求。 朱曼玥不可思議地看著她:“誒?” 這是什么癖好。 蕭宗延鉗著她的下巴說?:“讓別人替你叫老公,你自己不叫?給我叫?!?/br> 朱曼玥笑?得花枝亂顫:“不是吧蕭宗延,你好幼稚啊?!?/br> “你叫不叫?”蕭宗延的臉色冷冰冰的,眼?神不善。 朱曼玥被迫告饒,沖他眨眼?:“好老公,你以后?要?叫我老婆嗎?” 蕭宗延趁勢催婚:“把證領(lǐng)了再說??!?/br> 朱曼玥忽然想起,他們確實?連證都沒領(lǐng),還不是合法夫妻。 等領(lǐng)了證,他們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做一些夫妻才?能做的事?情了。 原本她是暗搓搓期待的,但是蕭宗延今天的粗暴蠻橫嚇到她了。 她怕他在?床上失去理智,不論她怎么求饒都不停下來。 那她可受不了。 朱曼玥啞巴了。 她這一猶豫,讓蕭宗延心里起了股邪火,先是把自己知?道的情況跟她驗證一番,然后?像審犯人一樣審起她來:“今天你參加了兩個局,一個是和姐妹,一個是醫(yī)院團建,兩邊跑?按你的話說?,你一開始是跟著醫(yī)院的同事?去團建,之后?跟我聯(lián)系的時候在?姐妹那里,怎么后?來又回同事?那邊了?我看送你回來的,不像是你的姐妹?!?/br> 他還真?是邏輯嚴(yán)密。 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維系兩個人關(guān)系的關(guān)鍵是信任,朱曼玥沒騙他說?是坐閨蜜男友的車回來的,一五一十?地告訴他:“本來是去團建的,恰好和朋友在?餐廳遇上了。我吃得差不多就去姐妹那邊陪她們玩了。玩到一半,他們要?走,敲門進(jìn)來問我要?不要?回家。我一看,也到該回家的時間了,就讓他們順路把我送回來了?!?/br> 她說?的不是假話,但在?人數(shù)上做了模糊處理。 她不想讓蕭宗延知?道她和嚴(yán)振青孤男寡女坐在?一個車廂里。 本來是沒什么,她就怕老男人吃飛醋,聯(lián)想到那些不該想的,把事?情搞復(fù)雜。 解釋起來好麻煩,不解釋也很棘手。 光是在?餐廳,就有兩個不明所以的姐妹誤會了。 蕭宗延不會例外。 可是她和嚴(yán)振青就是很純潔的師生關(guān)系啊。 不料她沒交代?這點蕭宗延也起了疑心:“你的意思是你在?包廂里玩,送你回家的人過去敲門找的你,不是你自己出來醫(yī)院的局還沒散?” 朱曼玥點點頭:“對啊。” 蕭宗延眉頭一緊:“也就是說?他看著你進(jìn)的哪間包廂,你去的時候他跟過去了?!?/br> 朱曼玥聞言心下一空,細(xì)思極恐。 嚴(yán)老師……不會吧…… 朱曼玥擺擺手,忙不迭解釋道:“不是你以為的那樣。他是我們科室的大領(lǐng)導(dǎo),是他把我?guī)С鰜淼???赡苁桥挛以?團建中途離開隊伍,到時候萬一出了什么事?,他和醫(yī)院都要?負(fù)責(zé)吧?!?/br> “是嗎?”蕭宗延語氣寡淡。 朱曼玥心大,驕傲地笑?著說?:“誰知?道呢?畢竟你的未婚妻這么優(yōu)秀,一個追求者都沒有才?不正常好吧?!?/br> 蕭宗延哂笑?:“你給我離他遠(yuǎn)點,不要?讓我親自去你科室一趟?!?/br> 朱曼玥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刻意岔開:“話說?回來,蕭宗延,你不是說?你一般看不到消息嗎?怎么今天就正好看到了我的消息?” 蕭宗延的面色瞬間緩和了一點:“置頂就可以了?!?/br> 朱曼玥假惺惺地說?:“哎呀,你有那么多重要?的公務(wù)要?處理,我平白無故占一個置頂位不好吧?!?/br> 于是她就如愿以償聽到了蕭宗延的情話:“再怎么重要?,都沒有你重要?。” 第49章 嚴(yán)振青送完朱曼玥回家, 車頭?一轉(zhuǎn),駛向相?反方向。 二十分鐘后,他開進(jìn)了一個高?檔住宅區(qū), 隨后停在了深處人工湖旁最宏偉壯觀的?城堡式別墅里。 這棟別墅的?主人是嚴(yán)永誠,傳說中那個只手遮天的永誠集團的當(dāng)家人。 天子?腳下, 皇城根上, 自是不敢以首富自居。 但是永誠集團的?市值在兩千五百億以上,而且是還是去年年底的?數(shù)據(jù),今年的?勢頭?又漲了不少。 嚴(yán)永誠本人的?身價不可估量,反正夠他的?子?子?孫孫穿金帶銀,腰纏萬貫, 肆意?揮霍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