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明天要登基 第2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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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既是我出的,人是我留下的,總不能在咱們的地盤上還叫她受了委屈。 端是看著世子爺?shù)拿孀樱€不比外頭那些人跟咱們關(guān)系更近些?” 她一口一個世子,分明揶揄打趣。 薛閑亭剝好的橘子塞到她手里去:“今日朝堂事我也跟你說完了,你們倆自己吃吧,我走了。” 他果真起身就走,趙盈也不開口挽留。 宋樂儀沖著他背影做鬼臉又啐了一口,等人出了門,走遠了,她才叫趙盈:“你就知道和稀泥。” “那不然我下次叫徐二揍他一頓?” 宋樂儀撇嘴:“算了,他就這個德行,我早習(xí)慣了。” 趙盈幾不可見搖頭,心道薛閑亭大概也是這樣想。 “不過元元,你還真打算在京城替崔晚照撐腰?。俊?/br> 撐腰不撐腰的,其實也輪不上她。 廣寧侯夫人被崔高氏那樣想逼都不同她撕破臉,待崔晚照這個外甥女能壞到哪里去? 有廣寧侯府在,崔晚照就是真受了委屈,也有人會替她出頭。 “旁人都覺得我和崔大姑娘的關(guān)系是有些尷尬的,我自己反倒不覺得?!?/br> 她低頭看著手心里的橘子:“侯夫人是個聰明女人,舅母登門說的那番話,她便很清楚我對薛閑亭只有朋友之誼。我若心中有半分男女之情,就憑我的性子,不出手整治崔高氏和崔大姑娘就不錯了,還替她想法子挽回名聲? 說來我其實該謝謝崔高氏。 她不帶著崔大姑娘進京逼婚似的鬧一場,我和薛閑亭這事……我是真沒想好怎么跟侯夫人說清楚?!?/br> 那是個算得上慈愛的長輩,所以她選擇不去面對,也不想冷言冷語的去傷害半分。 宋樂儀搖頭又嘆氣:“崔晚照命還挺好?!?/br> 趙盈觀她神情,笑出聲來:“表姐吃崔大姑娘的醋?” “那可不?!彼惶裘?,倒有些眉飛色舞的精彩,“明知我最厭煩攢局做東,還要我為了她做這些,還得看顧著她不受人欺負,可見我在你心里是一點地位都沒有了的呀?!?/br> 分明就是玩笑話,趙盈一側(cè)身,往她身上靠了靠:“那也不打緊呀,在我這兒沒地位,在辛程那兒地位可高了去的。表姐不如搬回家去住吧,隔三差五就能聽人把你高高舉起,奉若神明,一定痛快極了。” 宋樂儀一怔,便要去打她:“你這張嘴越發(fā)不饒人,我今兒非要好好治治你不可。” 趙盈早有防備,一把捉了她的手腕:“表姐別鬧,那我不打趣你,問兩句正經(jīng)話?” 她語氣倒是蠻正經(jīng),如果能把眼尾的笑意再收一收,宋樂儀或許就信了。 不過她還是抽出手又坐了回去,還順勢替趙盈理了理被她揉搓亂了的衣角:“我不喜歡他,別問了。” 宋樂儀沒等她問,自顧自先答了,說完了還要再反問一句:“元元,你很急著要我嫁人嗎?” 這回輪到趙盈怔然:“那倒沒有?!?/br> 宋樂儀狐疑瞥她:“從徐冽到辛程——辛程倒罷了,他那副做派,前些日子爹娘和大哥成天抓了我來問,問我是不是在外面招惹了他,后來見他狗皮膏藥一樣甩不掉,才信了不是我招惹的他。 頭先徐冽那事兒,簡直就是荒唐,你竟以為我喜歡徐冽。 咱們一起長大的,我什么心性你不曉得嗎? 我雖是個最不服管教的人,但實則最規(guī)矩,若不然憑姑母昔年盛寵,皇上這樣恩重我父兄,京城之中從小我就橫著走了?!?/br> 她話音落下的時候瞧見趙盈眼角抽了一抽,虎著臉輕捶她:“我那是跟著你和薛閑亭才屬了螃蟹的,換了我自個一個人,絕不那樣!” 趙盈連連擺手:“好好好,我們倆是屬螃蟹的,與你不相干,你別打我了,也疼的呀!” 宋樂儀才哦了聲,替她揉了兩下:“我心里想著,將來若是真要嫁人,總得是個安安穩(wěn)穩(wěn)能過日子的。我也不圖他大富大貴,不求著他是什么名門之后,最要緊的不就是踏實安穩(wěn)嗎? 你瞧瞧你同我說的這兩個——我就不說徐冽和徐家的糟心事,他是行武的人,若領(lǐng)兵出征,我還要為他而提心吊膽? 那辛程身后是偌大一個成國公府,門庭復(fù)雜,況且他還有這樣的野心,你瞧著他是多本分的一個人嗎?” 她自顧自的搖頭:“我只盼著他知難而退,這狗皮膏藥的底子能早點收斂起來才好?!?/br> 第217章 攤牌 廢御史臺改置都察院之事宋昭陽心里一早有數(shù),所以真的料理起來,也并不至于手忙腳亂又或是要拖延許久。 畢竟這事兒早就是心照不宣的,只是等著天子金口一開,旨意下達罷了。 再說司隸院雖也有監(jiān)察百官之權(quán),但前提還是得有御史臺此類機構(gòu)的存在,況且御史臺中那么多官員,總不能一直閑置不用。 是以昭寧帝派下話來的第三日,都察院一切也就安置妥當(dāng)。 其實還是沿用了御史臺從前的衙門來辦公,不過是換個說法,至于一眾屬官,該怎么樣就還是怎么樣。 辛恭自入京至今,也總算是徹底的有了著落。 二品左都御史,又襲了淮安郡公爵位。 他要久居京城,工部還要為他選址依照規(guī)制打點出他的郡公府邸來。 而此前趙盈私下里也同宋昭陽提過了辛程的事,吏部借著改置都察院一事,順勢上折,順理成章的把辛程送進了禮部去。 姜承德起初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辛程入了禮部后他反而還殷勤切切的關(guān)懷過幾句,端的是一派長輩架勢。 可一直到宋樂儀設(shè)什么百花宴,遍邀京中貴女,辛程上趕著給她搜羅了百盆名種盆栽,還有二十余盆珊瑚琉璃一類的盆景,全都送到宋昭陽的尚書府時,他才覺出不對味兒來。 那天云逸樓四樓歡聲笑語一片,趙盈面上的笑容雖然淡淡,但眼角眉梢總是歡愉的。 辛程執(zhí)盞一飲而盡,烈酒入喉他卻只覺得酣暢淋漓:“我說這法子一定行吧,殿下這回總該信我了吧?” 趙盈橫一眼去:“我不信你,你能見到杜三?” 杜知邑給趙盈的茶杯里添滿了茶,薛閑亭冷眼看著,沒說話。 二人之間氣氛實在是有些凝重的,辛程卻恍若未聞:“我想姜閣老的臉色可難看透了,明日到部里去當(dāng)差,他說不得吃了我的心都有?!?/br> “是啊,所以你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趙盈端了茶盞挪開,示意杜知邑不必為她忙碌,實在也是不想看見薛閑亭那樣冷肅的眼神。 這二人之間,為了她若真鬧得不痛快,她覺得大可不必。 反正她一個也不喜歡,都是一起共事的人,因為兒女情長的事生出嫌隙,該頭疼的那就是她了。 好在杜知邑有分寸,收了手,小銅壺放回原處去。 薛閑亭才把目光收回來,若無其事的去看辛程:“你既要做出私心里偏向他和瑞王的樣子,又整這幺蛾子做什么?自己給自己找事?嫌日子過得太清閑嗎?” 辛程挑眉反駁回去:“我心愛的姑娘設(shè)宴請客,那我不是總要給她撐撐排場的嗎?我送了東西去又怎么了?再說了,我先前也常到宋尚書府上獻殷勤,是姜承德自我安慰,以為我做表面功夫給人看罷了。 另有一則,世子難道真指望我那個弟弟一直幫我遮掩著?。俊?/br> 倒也是。 辛家這兩兄弟,貌合神離。 辛程私下里與他們一處時,把辛恭的老底揭了個遍,那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真小人。 至于辛恭,朝中得了勢,對辛程這個嫡兄不聞不問,往來赴宴也從不提起辛程半句,全然沒有這么個人似的。 上京官場如今哪還有人不知曉,兄弟倆比陌路人也親厚不到哪里去。 辛恭當(dāng)日假借辛程之名和姜承德私下往來,是希望辛程知難而退,后見此計未成,還叫辛程提劍給傷了,順了辛程之意,又與姜承德虛與委蛇數(shù)日。 這才有了辛程入禮部以來姜承德對他滿懷關(guān)切一事。 經(jīng)過宋樂儀這一遭,辛程幾乎等同是把心事告訴了全京城,他心有所屬,一顆心全撲在宋大姑娘身上,姜承德就是個傻子,也不會信他有心投誠了。 趙盈慢慢品茶,一杯茶很快有大半下了肚:“這樣也好,私下少了往來,他心里也不想這事,別以后真出了什么亂子,還要捎帶上你。 他要捎帶你倒無所謂,偏偏還要我出手撈你。 所以說這三心二意,腳踏幾條船的事,不管是真是假,最好都別干?!?/br> 辛程正要再飲一杯酒,叫她這話給噎住,酒杯僵在那兒,他眼神閃著無辜的光望向趙盈:“殿下,我可沒腳踏幾條船,這話可不好亂說的,尤其是到了宋大姑娘面前,倒像我何等風(fēng)流一般?!?/br> 趙盈一抬手打斷了他:“你在我這兒表的誠心夠多了,我一個字也沒說給表姐聽,閉嘴吧。” 辛程眸色暗了暗。 杜知邑順勢在他肩膀一拍:“金城所致,金石為開,怕什么?!?/br> 趙盈不動聲色瞥去一眼,而后收回目光,望向窗外:“時辰不早了,你們該走了,別叫我表哥生等著你們?!?/br> 她催了一聲,后面的話全是沖著薛閑亭說的:“崔大姑娘為你的事進京這么久也沒同京中女孩兒一處聚過,我叮囑過表姐,盡量看顧她,但表姐今日做東,總不能不錯眼的看著她。 今日這個宴男女未曾分席,你們自能一處,你也該給她留些體面,好叫外頭那些人知道,清河崔氏的姑娘,你廣寧侯府堂堂正正的表姑娘,也不是什么人都好上來踩一腳的?!?/br> 薛閑亭說知道,攏了長衫下擺緩緩起身。 辛程隨著他動作而動,又確信自己沒看錯,薛閑亭眼角的余光一定是落在了杜知邑身上的。 他不動聲色一撇嘴,越發(fā)不吭聲。 薛閑亭果然沒忍住,問趙盈道:“你何時走?” 趙盈沒看他:“我跟杜三還有話說,你別管我?!?/br> 薛閑亭余光中的人眼尾染笑,更似挑釁。 二人暗中的較量,其實誰也沒瞞過。 辛程踉蹌了下,一把抓在薛閑亭左臂上。 突如其來的一下叫薛閑亭回神看他,嫌棄的甩開手:“兩杯酒就吃醉了嗎?” “沒站穩(wěn)唄,走不走?。俊?/br> 薛閑亭深吸口氣,拂袖而去。 辛程回頭看趙盈,趙盈正沖他擺手叫他去。 二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門,杜知邑眼尾的笑意才慢慢擴散開,等到蔓延至于整張臉,他就再也忍不住了。 爽朗的笑聲此刻尚未走遠的人一定聽得到。 趙盈壓著太陽xue:“別笑了。” 他漸次斂起笑聲:“本來覺得日子枯燥無味,現(xiàn)在反而覺得有趣極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