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明天要登基 第2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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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這些書信他不會留,就連那封是不是真的通敵叛國的書信,他只怕也不會留下了! 宋樂儀臉色一白:“元元,我……” “這不關(guān)你的事表姐。”趙盈知道她想說什么,聲音雖然是清冷的,但語調(diào)里全是寬慰,“本來就是兩碼事,誰也沒想到這里面還有孫其這一宗?!?/br> 她順風(fēng)順?biāo)淖吡艘荒甓?,終于是遇上坎兒了。 沒有證據(jù),這種罪名傻子都不會認(rèn)。 就算她能憑崔釗行與孫其勾結(jié)草菅人命這種事把孫其拉下水,把人扣進(jìn)司隸院,想撬開孫其的嘴,讓他如實(shí)交代那封信,是絕不可能了。 “如果在崔氏丑聞鬧出之前得知有這樣一封信,便是潛入孫其書房偷出來也沒不行的,但現(xiàn)在,那東西肯定已經(jīng)不在了?!?/br> 徐冽堂而皇之的說著這些偷雞摸狗的事,引得趙乃明又多看他一眼。 不在是不在,轉(zhuǎn)移還是銷毀就真不知道。 徐冽的面上也閃過焦灼:“或者我入夜強(qiáng)擄了孫長明,孫其既然偏愛長子,孫長明總會知道些什么?再不濟(jì),讓他拿東西來換孫長明的命,或者我……” 他沒說完,感受到趙盈看傻子一樣的眼神,訕訕的收了聲:“我著急了?!?/br> 誅滅九族的大罪,就是真殺了孫長明,孫其也不會把東西交出來。 不交是孫長明一個人去死,交了孫氏全都活不成。 他的確是有些上頭了。 “通敵這個事,之前薛閑亭他們倒都勸過,后來皇叔也跟我提過,朝中不止我一個人想查,可是誰都沒放到明面上,連沈殿臣恐怕都只是私下入清寧殿和父皇談過這件事,之后就再無人提及,皇叔勸我不要管,更不要急著把目光鎖定在誰身上?!?/br> 趙盈聲如清泉,泠泠泉水,娟娟流動,帶著說不出的安撫。 徐冽循聲去看她,她面容也是恬靜的。 其實(shí)剛才她也是生氣,和他一樣的心情。 趙盈看了他一眼后就挪開了目光:“起初我沒想通,后來放寬心,冷靜下來,就想通了。” 趙乃明倒是相當(dāng)?shù)呐鯃?,她話音一落,跟著就問:“想通了什么??/br> 趙盈唇角上揚(yáng)。 趙乃明的分寸感是真讓人覺得舒服極了。 以他的腦子,未必參悟不出。 趙盈也不冷著他,更要緊還是說給徐冽聽:“姜承德想要的是什么?” 沒人接話,徐冽皺著眉說:“讓趙澄當(dāng)皇帝。” “他輔佐趙澄,想做未來天子的外祖父,甚至還有可能想學(xué)曹孟德挾天子以令諸侯,所以他為什么要通敵?” 徐冽緘默不語。 趙盈又看他一眼,眼神里若有似無的無奈閃過之后,恢復(fù)如初:“這一切根本就不符合常理,所以皇叔勸我不要插手。朝廷里那些人,那些藏在平靜水面之下的骯臟,齷齪,早晚他們自己狗咬狗。 朝中有內(nèi)jian,人人都會下意識覺得是姜承德,因?yàn)樗烷L了一張內(nèi)jian的臉。 可姜承德不是,他迫切的要證明自己清白,才能不讓趙澄受到牽連。 我為什么要攪和進(jìn)去?” 她聲音一頓,輕飄飄的叫徐冽:“看戲不好嗎?” 看戲……是好的。 徐冽卻攥緊了拳。 趙乃明有心說些什么,宋樂儀像是被自己口水給嗆到了,猛地咳嗽起來。 他順勢望去,宋樂儀并沒有看他,但卻實(shí)實(shí)在在把他憋回去的話攔了個正正好。 也是,趙盈和身邊這些小郎君之間的關(guān)系,輪不上他開口。 不過他上次勸的那兩句話,顯然趙盈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可惜了這些真心人啊。 趙盈仿佛出神,不知在想什么,徐冽也再沒開口。 可她猛然起身那一刻,徐冽幾乎立馬就跟著站了起來,分明就是時刻留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趙乃明覺得無語,坐著沒動:“永嘉?” 趙盈扯了個生硬的笑:“我有點(diǎn)事情,先走了,改天再來叨擾王兄。” 可她不說什么事,趙乃明當(dāng)然不問,連送她出門都不曾。 徐冽跟在她和宋樂儀身后出門的,一直等到出了永王府大門,趙盈才叫徐冽:“你替我把表姐送回尚書府,我要去一趟燕王府,送了人你自己回家吧。” 宋樂儀悄悄地扯她袖口,拉了兩下,趙盈不動聲色格開她的手,她也無語,索性不管了。 徐冽一言不發(fā),目送著她下臺階獨(dú)自走遠(yuǎn),真的沒再跟上去。 宋樂儀嘆氣:“覺得不高興嗎?” “沒有?!?/br> 他說沒有,但一時間又變回了從前那個冷清的人。 宋樂儀打量他:“徐冽,元元對你夠好了?!?/br> 徐冽也去看她,迎上她的打量,突然笑了:“大姑娘是怕我背叛嗎?” 宋樂儀被他噎住,瞇了眼:“那你會嗎?” 徐冽只是嘖了一聲,側(cè)身一讓:“我送大姑娘回府。” 第241章 決定 趙承衍也不知道是犯什么毛病,青天白日的跑去沐浴更衣。 趙盈回王府那會兒他人恐怕都才剛脫了衣服下水,只好坐在他書房里等。 她第一次知道男人沐浴也能花這么長的時間,一面在心里罵趙承衍比小姑娘家還精致仔細(xì),一面又在想崔釗行和孫其之間的事。 或許從一開始,她又想錯了一件事。 來見趙承衍,是為了確定,她究竟是不是錯了。 現(xiàn)在回過頭來走另一條路,還能不能行。 人在集中精神思考的時候,在外人看來會顯得走神。 小丫頭奉了兩次茶她都一口沒碰。 趙盈足足等了有近半個時辰,趙承衍才帶著一身的水汽姍姍來遲。 她聽見腳步聲立時就收了思緒起身往門口看去的,然后眼角就抽了下。 趙承衍知道她的身世,就不能收斂些嗎? 滄浪色的長袍只能說是松松垮垮的罩在身上,衣襟沒攏嚴(yán),因?yàn)橐路瓦@種款式。 原本內(nèi)里再套上兩三件,那才是正經(jīng)衣裳。 他這會兒什么也沒穿,胸口裸露出大片嫩白色。 烏黑及腰的頭發(fā)沒干透,用一根青灰色頭繩在中間靠上一些的地方扎了一下,也是松松垮垮垂在身后。 這幅做派,實(shí)在是絕了。 趙盈深覺沒眼看,一時也沒什么心情正正經(jīng)經(jīng)跟他見禮,身子一沉,索性又坐了回去。 趙承衍打發(fā)了隨行伺候的人退下去,叫去換兩盞桃花蜂蜜露上來,斜著眼風(fēng)掃過趙盈,見她端坐不動,嘖道:“你怎么越來越?jīng)]規(guī)矩?” 伺候的人一個沒留下,長亭和長路知道他用意,就連在門外把守都是站到了垂帶踏跺下去的。 趙盈聽見自己的聲音里有藏不住的譏諷:“皇叔,再有兩個月我行過及笄禮就是大姑娘了,你這幅樣子——嘖?!?/br> 最后那一聲很重,意思表達(dá)的相當(dāng)明顯。 趙承衍不以為意的哦一嗓子:“所以呢?我在自己的王府,做什么樣子還要顧忌你?你是晚輩,難道怕我引誘你不成嗎?” 他是吃錯藥了嗎? 趙盈揉了下眼,定睛再去看,實(shí)實(shí)在在就是趙承衍本人。 說什么晚輩不晚輩的……趙盈眼神一閃,恍然大悟。 真有你的,不愧是你。 她心下感嘆,沒再跟趙承衍討論到底是誰不大規(guī)矩這個話題。 敲門聲想起,是長亭要送桃花蜂蜜露進(jìn)來,趙承衍靠在太師椅背上叫他進(jìn)門,他就把東西放下,掖著手又退下去。 桃花蜂蜜露,未央宮的東西。 趙盈側(cè)目看了一眼,碰都沒碰一下。 趙承衍挑眉:“我看你這個樣子,以后是不能再回宮里住了?!?/br> 她從前很喜歡宋太后宮里的桃花蜂蜜露。 七八歲的時候第一次嘗到,是眉兮釀的。 她那么不愛吃甜食的一個人,對這個卻極為喜歡。 后來因?yàn)樗翁蟪灾埠?,她又喜歡,每年開春的時候眉兮都會釀一些,一般都到了四月份能吃上,頭一份兒全是送到上陽宮去的。 今年嘛…… 趙盈笑著說:“宮里的人也不希望我回宮住啊,不都覺得我礙眼嗎?” 趙承衍無話,面色稍沉:“來找我有事兒?” 說起正事她才正了神色,孫長仲說的那些她一字不漏的說給趙承衍聽。 因?yàn)橄胍犓囊庖?,所以沒選擇挑挑揀揀,或是添油加醋。 果然趙承衍和她所想是一樣的:“孫其這個人,平日里看不大出來,沒想到還真是有點(diǎn)東西?!?/br> 可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