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明天要登基 第4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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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他們,一個個是怎么生的呀? 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段有身段。 或溫潤如玉,或英武挺拔,再不風(fēng)流倜儻的,各有各的好處,我看著真是眼饞。” “那你挑一個,我給你們指婚,把姜子期扔到市井里去,撂開手唄?” “那可不成。” 姚玉明反應(yīng)倒是快,說完了,自己先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之后又咯咯地笑:“我也奇怪,簡直就是有病。你說他有什么好的?。?/br> 我是誰??? 我可是姚玉明。 淮陽郡主唯一親生的女孩兒,姚家唯一的嫡女,天子——哦,你親封的明康縣主,領(lǐng)著二品女官的差使,可登殿聽政,可入內(nèi)宮行走,我可太威風(fēng)了。 他憑什么不死心塌地的跟著我啊?” 她語氣里全是委屈。 “明康,男女情愛之事,從來強求不來。” 趙盈看她眼尾紅紅,也說不上是心疼,還是看見了從前的自己。 姚玉明卻抹了一把眼:“我偏要強求。而且我還告訴你,我這人壞得很,別叫我哪一日得了他的心,他只管等著瞧吧?!?/br> 她又發(fā)起狠來:“我說過要養(yǎng)面首三千,得一個姜子期我固然心滿意足,可天下好看的男人多了去,他給我走著瞧!” 趙盈又不懂了:“你到底有沒有吃醉酒?” “當(dāng)然沒有!我攏共就吃了一杯酒,兄長成日里嚴(yán)苛的很,一板一眼的比族學(xué)里的夫子還無趣,他從來不許我多吃酒水?!币τ衩饔址藗€白眼,“我跟你說真的,我好像沒那么喜歡姜子期。” 什么東西? 那她折騰這一場,真有病啊? 趙盈抬手要去探她額頭。 姚玉明一把捉了她的手:“你大抵沒遇到這樣的人。你覺得他的一切都是美好的,想占為己有,慢慢的,又想毀了他的美好。 姜子期嘛,他是個好人,但是他命不好?!?/br> 她見趙盈又皺眉,誒了一聲,去撫平趙盈蹙攏的眉心:“不是因為他的出身,也不是因為姜承德薄待他。 那都是從前。 我說的是以后。” “遇見了你,所以他命不好?”趙盈嘖聲,“這胡說了吧?沒有你,他早死了?!?/br> “死了都更清凈?!?/br> 趙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總覺得姚玉明的笑有些陰冷。 “我能把他捧上天,就能把他拽下來踩到泥里去。”姚玉明撤回自己的手,“我只是覺得有趣,也想看看,他什么時候才會服軟,完全臣服于我?!?/br> 趙盈好像意外,又仿佛不太意外。 這好似就該是姚玉明說的話,做的事。 畢竟當(dāng)日她能堂而皇之說出來,她要執(zhí)掌姚家,要在姚家老宅養(yǎng)面首三千。 那樣的話,無異于說,她要踩在姚家列祖列宗的臉上張牙舞爪。 反倒是她這些日子以來對姜子期的百般呵護,千依百順,才不像姚玉明了。 今天只是從前那個姚玉明,又回來了而已。 趙盈沒再皺眉,也沒太大的反應(yīng):“那你在我面前做這等失魂落魄的樣子干什么?” “看看能不能騙到你啊?!币τ衩鞲吒咛裘?,“我要是連你都能騙過,還怕騙不到一個區(qū)區(qū)姜子期嗎?” “那不用去云逸樓了,你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去見他,正合適。”趙盈抬手就要拍車廂。 姚玉明一把攥住她的手:“你別小氣,請我喝杯茶怎么了?我這會兒不過去,反正明兒就要隨欽差一行出城了,到時候再說,今兒我先瀟灑一天再說!” 第350章 二十四年前的黑手 姚玉明嘴上說的那樣厲害,到最后還不是從云逸樓直奔養(yǎng)著姜子期的宅子而去。 趙盈一時都要分不清她到底是嘴硬,還是真的心硬。 雖然跟她沒多大關(guān)系,但是看著別人把人生活成這樣糾結(jié)矛盾的樣子,她真是有點看不過眼。 杜知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進門的,揮春和書夏大抵也都沒有打算攔著他。 趙盈回過神那會兒,他都已經(jīng)在圓桌旁坐了下來,甚至已經(jīng)給趙盈的杯中又添滿了茶水。 她仔細想想看,得有大半年的時間沒有這樣坐下來跟杜知邑說說話。 其實她的好多事兒,杜知邑和徐冽知道的是最清楚的。 杜知邑幫她害人,徐冽幫她殺人。 真不愧是她的左膀右臂啊。 趙盈倏爾眉目低淺笑出聲,杜知邑反倒挑眉:“殿下笑什么?” “沒什么,想起你和徐冽,覺得有趣?!?/br> 杜知邑撇了撇嘴:“我還是比不過徐將軍的?!?/br> 他鮮少有認(rèn)輸服人的時候。 趙盈來了興致:“怎么說?” “殿下監(jiān)國攝政,我求殿下的第一件事,就是放我去朝。 徐將軍呢?他有豪情壯志,本來可以到?jīng)鲋蒈娭腥ヮI(lǐng)兵,卻甘心為了殿下困坐京中,入什么兵部為官。” 杜知邑笑著吃了口茶:“論及對殿下的用心,我比不上徐將軍萬一?!?/br> 他這話是真心的,趙盈聽得出來。 其實也不是他們比不上徐冽,只是徐冽曾經(jīng)失去過一些東西之后,對這世間的得失都不甚在意了。 最風(fēng)光,最落魄,兩種極端的日子他都曾經(jīng)有過,現(xiàn)在無論想做什么,也只是憑他自己心意罷了。 并不是非得要如何如何。 “姜公子的事情,查清楚了?!?/br> 趙盈倏爾正色:“是誰?” 杜知邑?fù)u了搖頭:“縣主身邊的清瀾在府上有個相好的小廝,那是沈殿臣的人。” “一個奴才?” 趙盈吃驚,杜知邑卻又點了下頭:“想不到吧?” 那可太想不到了。 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內(nèi)閣首輔,連人家府上的奴才也收為己用。 這事兒多多少少有點,匪夷所思吧。 她印象里的沈殿臣,所結(jié)實應(yīng)當(dāng)都是非富即貴。 他要想探聽什么消息,好像也不會用這種手段。 偏偏事實出人意料。 “還有一件事,殿下一定更感興趣?!?/br> 趙盈倏爾皺了眉頭:“別賣關(guān)子,說你的?!?/br> “這陣子不是叫我重新去徹查沈殿臣身邊的往來關(guān)系嗎? 我才發(fā)現(xiàn),沈殿臣在二十多年前曾經(jīng)在匯豐銀號匯入白銀三千兩,在榮德貴商號以他長子的名義買過一處京西城的宅子。 但是那處宅子現(xiàn)在并不在他名下,也不在他沈明齊名下?!?/br> 杜知邑稍頓了下,也沒等趙盈開口問,她只是一個眼神過來,他就又繼續(xù)說下去:“那處宅子一個名叫壽如的人的名下的,就連當(dāng)年的三千兩白銀,花些工夫細查下去,后來也是被壽如取走的。 京西城的宅子二十多年沒有再轉(zhuǎn)過手,我也派人去查探過,宅子早就空置,沒有人居住。 殿下要知道,京西城的宅子雖然比不上吉祥巷和如意坊的宅子值錢,但是總好過東城那地方魚龍混雜。 三進三闊的宅院,就算不轉(zhuǎn)手賣出去,掛在商行租給別人,一年下來少說能賺個一百二十兩。 這得多有錢,就這么閑置呢? 偏偏壽如這名號,京城卻叫不響,要不是此番追查,我根本都沒聽說過這號人。 可是這名字聽起來,殿下絕不覺得耳熟?” 是耳熟。 但是趙盈可以確定,她兩世為人,都不認(rèn)識這個壽如。 之所以耳熟,無非是…… 趙盈眉心越發(fā)蹙攏起來:“像是……宮里的太監(jiān)。而且二十多年前的話……” 她反手摩挲著下巴尖兒:“天子還做皇子時,孫符是叫壽榮的,天子御極,他做了太監(jiān)總管,那是給他臉面和恩典,準(zhǔn)許他用回本名孫符。 皇叔身邊的長亭和長祿,也是后來皇叔覺著俗氣,才給他們改的名兒。 宮里主子們身邊伺候的大太監(jiān),內(nèi)府司指派時定下名字都有定制,跟各宮主事的大宮女是一樣的。 這個壽如……” “沒錯,他正是榮祿長公主身邊服侍的大太監(jiān)!”杜知邑沉了沉聲,“長公主在宮外建公主府,搬出宮居住,照說是不該有太監(jiān)隨著出宮的,可見這個壽如得寵,被長公主帶出了宮,留在長公主府服侍?!?/br> 趙盈登時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曾經(jīng)問過玉堂琴。 二十四年前,他持劍殺害當(dāng)朝長公主的時候,究竟有沒有別的陰謀在里面。 他又是否曾經(jīng)在趙榮祿面前吐露過,他一心愛慕,是他的小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