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明天要登基 第4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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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趙盈身邊當(dāng)差這些日子,聽到過趙盈與太多人打賭了。 他不是第一個,應(yīng)該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徐冽想了想:“殿下收攏人心,是打算全都靠打賭,憑運氣?” “你覺得我收服杜知邑是靠運氣?” 也不全是。 是審時度勢,揣度人心。 她知道杜知邑要什么,缺什么。 看似是在跟人打賭,但最后的結(jié)果一定是穩(wěn)贏不輸。 果然,徐冽心念才轉(zhuǎn)到這里,趙盈已經(jīng)又開了口:“我不做沒把握的事,打賭也一樣。我既然要賭,就一定要贏。 徐冽,你敢跟我賭嗎?” 她好生自信,但真的有這個資格。 徐冽又有些入了迷,就像那天夜里,帶著破碎感和脆弱而來的趙盈,和今日耀眼奪目,自信明艷的趙盈,截然不同,卻都讓他莫名心動。 “殿下想跟我賭什么?” “賭你的去留?!?/br> “我的去留?” 趙盈噙著笑意說是:“三個月為期,三個月后我要是不能讓你心甘情愿追隨我,留在我身邊聽用,你就回燕王府,回皇叔身邊去當(dāng)差,且我許諾你,來日我若成了事,仍然不會虧待你,你想要的出人頭地,前途無量,我照樣給你?!?/br> 徐冽眼皮一跳,心口猛然一震:“那我輸了呢?” “你輸了,就死心塌地的追隨我唄?!壁w盈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不過你放心,像你這樣難得的人才,我也不會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多浪費人才啊。 怎么樣徐冽,賭不賭?” 他是心動的。 無論輸贏……其實他不會輸。 他要的,無論三個月后結(jié)果是什么,趙盈也都許諾給他了,那他又怎么能算是輸呢? 趙盈實在是太會了。 她仿佛永遠(yuǎn)都知道怎么抓住人的心思。 徐冽深吸了口氣:“殿下是在誘我與你打這個賭?!?/br> 他挺直了腰桿:“我不賭,要么選擇追隨殿下,要么隨時回到燕王府,但我要的前程,大抵也不會再有第二次機(jī)會,從今往后,我也只能在王爺身邊做個暗衛(wèi)。 所以倒不如與殿下賭這一場,左右我都不會輸,而殿下也不過是在賭一個機(jī)會而已。 我的贏面大過了殿下,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不答應(yīng)。 殿下這個賭注,下的太讓人動心了?!?/br> 趙盈直言不諱,坦然誠然:“是啊,我就是在誘你答應(yīng),賭注下的不好,怎么做起這賭局?所以,你賭嗎?” 第385章 徐冽篇之六 “如今,有三個半月了吧?” 徐冽面不改色,面對著趙承衍的調(diào)侃,他臉上仍舊沒有半分情緒波瀾。 他回來收拾東西的。 之前只是暫時護(hù)衛(wèi)趙盈,包括趙盈搬去司隸院后院住下之后,他跟著住在了司隸院,不過東西都還在燕王府。 畢竟只是暫時護(hù)衛(wèi)。 他既然是回來收拾東西的,總要同趙承衍正式辭別一番。 趙承衍偌大的書房里也只有他們兩個人。 他緘默不語,趙承衍卻好似不愿輕易放過了他:“怎么突然就想通了?覺得永嘉給你的那個賭注,其實也不錯,所以答應(yīng)了跟她賭這一局。 不過我怎么記得,你一開始的時候是萬般不情愿,像是我拋棄了你似的,那個委屈勁兒,還得叫我哄著你,勸著你,才肯到永嘉身邊去護(hù)她周全。 如今三月之期過去,你們倆心照不宣,今兒突然回王府來收拾東西,跟我辭行。 行啊徐冽。 果然那個年輕氣盛的徐小郎君長大了?!?/br> 與其說是調(diào)侃打趣,倒不如說,更像是一個長輩的諄諄教誨。 雖然趙承衍什么教導(dǎo)的話也沒有提。 可是徐冽知道。 趙承衍欣慰于他能夠跟自己握手言和。 有些事情,不過是一個坎兒,放在那兒過不去,只是自己在為難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可其實答應(yīng)留在趙盈身邊,真的是和過去的自己,握手言和嗎? 如果換做是別的人,他還能像今天這樣,痛痛快快的做下決定嗎? 徐冽不得而知,但恐怕很難。 他天生反骨,骨子里的執(zhí)拗原就不是說改便能改的。 徐冽抿了抿唇角,抬眼去看眼前追隨了六年的男人。 “我只是覺得,殿下其實也有可憐之處。” 趙承衍瞇了眼看她:“你是說永嘉?” 徐冽鄭重其事點了頭:“或者說句大不敬的話,我覺得與殿下惺惺相惜,在王爺面前說這個,應(yīng)該無妨的?!?/br> “自然無妨?!壁w承衍卻笑了,“你和永嘉,應(yīng)該不是惺惺相惜?!?/br> 趙盈可比他難多了。 不過要說那股子拼勁兒,不服輸?shù)膭蓬^,那倒真是挺像的。 “不過那也不重要,你心里肯這么想,說明你是真的愿意接受永嘉做你的主上,追隨她,輔佐她?!壁w承衍點著自己的手背,慢悠悠的叫了一聲徐冽。 那道聲音不輕不重,卻格外的鄭重。 引得徐冽不由越發(fā)挺直腰桿。 趙承衍才說起后話:“永嘉有些時候看起來漫不經(jīng)心,但她從來都不是玩世不恭之人,她這樣留你,是真的看重你。 你跟著我,是沒有什么前程的。 如今既然選擇了她,以后無論發(fā)生什么,別辜負(fù)她今日待你的一番心?!?/br> 趙盈本就是千瘡百孔之人,無論是她的出身,還是如今的處境。 身邊親近之人再狠狠地給她一刀,她大概就活不成了。 · 徐冽以前從沒有殺過人。 戰(zhàn)場殺伐他沒去成,那是何等血流成河的景象他也沒有親眼得見。 本來以為做了暗衛(wèi),無論追隨燕王還是跟隨趙盈,都不太有機(jī)會再上陣殺敵。 卻不想—— “殿下不必說這些,我是情愿上陣殺敵的?!?/br> 徐冽分明看見趙盈眼神閃爍著光芒,他無聲的笑,但笑意也并非很濃,與其說是笑了起來,倒不如說只是把唇角微微上揚:“我幼年習(xí)武,熟讀兵法謀略,殿下當(dāng)知徐冽志向所在。 好男兒本該志在四方,我反而要多謝殿下,給了我這個機(jī)會?!?/br> 趙盈眼底的光芒漸次平淡之后,猶豫了一瞬:“只是與北國的戰(zhàn)事兇險,此去……不吉利的話我不想說,可你從前就想領(lǐng)兵打仗,當(dāng)然知道上戰(zhàn)場絕非兒戲。 安穩(wěn)的日子你本來已經(jīng)過了六年,你雖然說這是你心之所向,我心里卻總是……” 她又嘆氣:“而且軍情緊急,你要盡快動身啟程了。 為著先前女童走失案,你才跟你兄嫂還有兩個孩子走動了幾日,這一去北邊,還不知要多久才能回來?!?/br> “不會很久的?!?/br> 趙盈猛然看過去。 徐冽笑意才濃了些:“這場戰(zhàn)事,不宜拖得太久,殿下信我嗎?” “自是信的?!?/br> “那殿下就只管在京城等著我凱旋歸來的好消息便是,等我還朝那日,殿下該請我一頓好酒?!?/br> 趙盈知道徐冽從不托大,但戰(zhàn)場上瞬息萬變,又哪里是那樣好把控的呢? 自徐冽一人一騎奔赴北國戰(zhàn)場那天起,趙盈就總是懸著一顆心。 京中,朝堂,每天有多少事情要她應(yīng)付,但她心里還是惦記著徐冽,或者說,惦記著大齊與北國的這一戰(zhàn)。 幸而徐冽不辱使命。 他真是天生的將帥之才,本就該統(tǒng)領(lǐng)三軍,上陣拼殺! 捷報送回京中來,是徐冽他出奇兵,親率精銳夜襲敵軍大營,才贏了與北國的一戰(zhàn),結(jié)束了僵持對峙的局面。 只是可惜—— 北國戰(zhàn)事尚未終了時,南境sao動,且漸成兇猛之勢。 秦況華竟連丟城池,眼看著是要守不住了。 軍心不穩(wěn),這是大忌。 于是兵部八百里加急又傳旨北境軍中,調(diào)兵遣將。 徐冽回京那天,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他午后風(fēng)塵仆仆入了城門,進(jìn)宮去領(lǐng)了旨意,在京中休整三日,又要動身趕赴南境。 趙盈清楚地知道,因他在北境一戰(zhàn)中的奇功,朝廷如今把希望都寄托在他一人身上,希望他能有妙法,可解眼下南境危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