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給我沖喜續(xù)命 第9節(jié)
“就連你在吃忘情丹之前,他都不忘找你要一件法器做訂婚禮?!?/br> 黎安聽完都愣了一下:“……那訂婚禮,我也送了?” 黎泉看著她,恨鐵不成鋼地點頭。 黎安大為震驚:“我好意思送就算了,他怎么好意思收?!” . 桓殷在房間里打坐到半夜,一直到月亮高升,也不見門口有動靜。 他坐在床上,看著最近每日都在腳邊鋪得整整齊齊的地鋪,不知怎么忽然心頭不爽。少年瞇起發(fā)紅的眼睛微微眨了下,軟綿綿的地鋪咻地一聲卷起來砸在墻上。 躲在床底目睹了一切的咕嘰打了個寒戰(zhàn)。 桓殷臉色難看,散著頭發(fā)跟這只瞇瞇眼靈獸對視一眼,然后聽到門外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眼神微動,不一會兒,墻邊的被子松了松,又自動往床邊滾過來鋪好。 外面的人此時竟還在推門,桓殷皺起眉毛,赤著腳往門邊走,剛走到門口,便聽見唰地一聲,黎安終于把門打開,她背著月光垂著頭,失魂落魄地站在桓殷面前。 他看了一會兒黎安的頭頂,見她呆站在原地不說話,臭著臉轉身要走,卻忽然被人拉住衣角。 桓殷愣了愣,回頭看她一眼,只見黎安抬頭嘴巴一癟,忽然對著他的手臂來了一個頭槌: “媽的,氣死,老子竟讓渣男給宰了!” 桓殷:? 第10章 黎安說完,頭抵在桓殷肩膀上,打了一個嗝。 桓殷聞到她身上有一絲酒味。 黎安今日在金蟾峰,原本是打算跟她爹聊天熟悉熟悉關系,但是到后來,不知怎么就變成了渣男吐槽大會,黎泉心疼女兒人財兩空,氣得叫人拿了壺酒發(fā)泄,黎安只能一邊陪罵一邊跟著喝了幾杯。 桓殷皺了皺眉,伸出一根手指抵在黎安額頭,把她的臉從肩膀上頂起來。 黎安被他冰冷的體溫激得眨了下眼,兩只眼睛不由自主看著桓殷修長的手指,漸漸有點斗雞眼,就聽見他在耳邊冷冷地問, “誰敢宰你?” “當然是——”黎安說著舉起手,突然有點想不起名字,而且她感覺桓殷說的宰好像和自己說的不是一個意思,“算了,要是下次遇到,我罵給你聽就知道了?!?/br> 黎安擺擺手,順便把少年抵在額頭上的手指拿下來,她體溫高,喝過酒以后手心更燙,拉著桓殷就往屋里走。 然而桓殷站在原地,一時沒被她拉動。 他看向被人拉住的手指,“你干什么?” “睡覺啊,”黎安呆呆地回頭,指著鋪好的地鋪理所當然道,“你還沒睡,不是在等我?” 桓殷偏了下頭沒理她。 黎安喝酒漲膽,見桓殷高冷不說話,自顧自地拖著人往床邊走,她時刻謹記千萬不能把藥人吸干了,目送完桓殷上床,就自己脫了鞋襪鉆進旁邊的地鋪。 桓殷看她在被子里躺得筆直,似乎比平時睡覺還要老實。 黎安察覺到桓殷注視的眼神,偏頭跟他對視一眼,略微擔憂道:“桓殷,是不是沒有人告訴你睡覺應該閉眼睛?”不然他怎么經(jīng)常半夜瞪個眼睛嚇人? 桓殷:“……” “睡吧,放心,我就在你旁邊?!崩璋舱f完,只好把身體轉過去,面對面朝向桓殷。 哎,果然是嬌弱的藥人,一日不陪著,就嚇得失眠。 桓殷只見黎安一用奇怪的“小妖精,我真拿你沒辦法”的表情看了他一眼,然后無奈地閉上眼睛。 桓殷:莫名其妙就有點不爽。 他見黎安躺著不動,像一條醉酒的咸魚,仿佛是困極睡著了,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忽然也有種久違的想睡覺的感覺。 桓殷抿了下嘴角,聽著耳邊的呼吸聲,輕闔上眼皮。 忽然,他感覺右手小指上的同心結似乎被什么扯了一下。 桓殷蹙眉,睜眼看了看地鋪上雙眼緊閉的女人,以為是感覺錯了,于是默默閉上眼睛。 然而不一會兒,他就感覺小指又被人扯了扯。 桓殷雙拳握緊,閉著眼沒動。 又一會兒,那同心結察覺沒有反應,忽然擰成一股麻花來撓他的掌心。 桓殷忍無可忍,一把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就見地上的黎安睜大眼睛驚喜地看他: “太好了,原來你也睡不著嗎,我也是!” 桓殷:“……” . 往常在枕頭上撐不過兩秒的黎安,今天喝完酒興奮得有點睡不著。 桓殷忍著一股手癢的沖動,看見她興沖沖地爬起來,把被子拖近,臉靠在床邊和他聊天。 “其實我有點餓了?!?/br> 餓了?桓殷古怪地看黎安一眼,辟谷是修道的基礎之一,自從不食五谷,桓殷已經(jīng)很久沒體會過餓的感覺,黎安這具身體靠靈力滋養(yǎng),按理說也不會有餓的時候。 黎安見桓殷冷臉看她,雖然腦袋熱熱的發(fā)昏,還是習慣性的解讀出他不想和自己廢話。 “好吧,我承認,我不是餓是嘴饞,”黎安對食物的渴望戰(zhàn)勝了肚子長西瓜的恐懼,“你今天給我吃的那個糖球還有嗎?” 桓殷:“糖球?” 黎安猛點頭,眼巴巴地看他:“嗯嗯,就是那個吃起來甜甜的珠子?!?/br> 甜的? 桓殷看著黎安,表情微頓。思考半晌后,丟了一顆靈力珠在她手里。 黎安眼睛一亮,立刻塞進嘴里。 “好辣!”怎會如此?她的嘴巴好像要著火了! 桓殷眼神復雜地看向黎安,見她辣得臉頰發(fā)紅,伸手又丟了一顆珠子給她。 黎安來不及細想就塞進嘴里。 “唔,怎么是苦的?!” 黎安嘴里夾雜著又辣又苦的怪味,臉的表情就跟帶了痛苦面具一樣,桓殷接收到她眼神里的控訴,幽幽地解釋, “靈力珠在凝結的時候,如果沾染上凝結者的情緒,就會產(chǎn)生不同的味道,放一點憤怒的記憶,嘗起來就是辣的,若是放疲憊的記憶,味道就發(fā)苦。” 原來如此,黎安聽完,連忙追問,“那甜的那顆呢,你放了什么?” 桓殷像是沒聽到一樣,把眼神挪開不說話。 黎安:“?” “我要睡了。”不等她再問,桓殷已經(jīng)背對著她躺下,把被子拉到頭頂。 黎安不明白,看他只露出一個漂亮又冷漠的后腦勺,內(nèi)心抓耳撓腮地好奇。 她厚臉皮戳戳床上的被子:“說說嘛,你到底放了什么記憶在甜的里面?” “是高興的記憶嗎?” “還是童年的回憶?” “難道是你曾經(jīng)有心動的女子,是少男懷春——” “閉嘴,” 黎安話音未落,床上的被子驟然掀開,黎安縮著脖頸無辜地摸了摸鼻子,只見桓殷一雙惡狠狠的紅眼睛瞪她一眼,突然塞了一把靈力珠在她手里, “再問沒收。” 第11章 黎安要準備去上學了。 在天極宗作為修真界第一宗門,每個主峰的學子除了學習本門的特色功法,還要到宗門里的學堂進行統(tǒng)一的進修和考核試煉,之前黎泉給黎安請了病假,如今假期一到,她必須要到學堂去上學報道。 所以今日黎安早早地就被小圓喊了起來,一臉苦相地癱在椅子上任由小圓給她梳洗打扮。 這年頭,真是走到哪兒都逃不了被上學和考試支配的恐懼。 小圓正在給黎安梳頭,見她興致不高,把水云獸拿在手里翻來覆去地捏圓搓扁,不由有些不解。 前幾日小姐聽說要回學堂上學,尤其是知道奴隸在與修士結為道侶后,也能有到學堂修習的資格,于是早早就給桓殷準備好了紙筆學具,甚至還讓她提前訂做了一套新的男修道服。 “小姐,您不是早就計劃好了要帶桓殷公子一起去學堂修習,為何臉色看起來……” 黎安聽到小圓的疑問,幽幽嘆了口氣:“你不懂,雖然都坐在一樣的教室,但學渣和學霸根本不是同一個物種?!?/br> 小圓:“?” 黎安心情復雜地擺擺手,也沒給小圓多解釋。當初她知道桓殷可以跟著一起修習,一是想著金蟾峰能出個讀書的腦子可不容易,二是就這么幾日,桓殷已經(jīng)把藏書閣里的秘籍翻了個七七八八,要不是親眼所見,黎安都要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學過量子速讀。 小圓沒聽懂黎安的話,小姐昏迷醒來以后,經(jīng)常說一些奇奇怪怪聽不明白的東西,但小圓覺得相比起來,還是現(xiàn)在的小姐更好相處,“小姐自從開始喜愛桓殷公子,果然變化很大呢,如今連修習功課都分不開,還把人帶在身邊。” 黎安正在哀嘆,聽到小圓的話嗆了一聲,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 “你說我喜歡桓殷?你哪只眼睛看出來的?” 小圓靜靜看著她,臉上寫著“我兩只眼睛都看見了”。 黎安一愣,想不通小圓為什么對自己產(chǎn)生了如此深的誤會,在她眼里,桓殷到了金蟾峰的地盤,明明是一個需要她罩著的柔弱小弟, 她從椅子上坐端正,一本正經(jīng)地給小圓解釋,“雖然我不太明白你這個腦回路究竟怎么回事,不過你用腳趾頭想想看,你的小姐我如今是不是咱們修真界的第一富二代?” 小圓點點頭。 黎安:“既然我都是富二代了,平時沒幾個小弟跟在身邊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