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給我沖喜續(xù)命 第10節(jié)
小圓:“有道理?!?/br> 黎安瞇起眼睛:“那你說我應(yīng)該選誰做小弟?首先排除我爹,其次你超學(xué)齡了肯定不行,那可不只剩下桓殷了。再說桓殷長得盤靚條順,我?guī)е@么牛逼的小弟上學(xué),走在學(xué)校難道不是很有排面?” 黎安一通道理下來,自己都快被說服了,然而小圓聽到這里卻突然不說話,擠眉弄眼地看她。 “你沖我眨眼睛干什么?”黎安沒看懂,但她越想越覺得這個安排不錯,忍不住開始蒼蠅搓手,“我都想好了,到時候就讓桓殷做我同桌,功法考試還能給我遞點小抄,要是我學(xué)習(xí)累了,就使喚他給我捶捶肩摁摁腿什么的……” “那不如我現(xiàn)在就幫你摁?” “好——嗯?!” 黎安聽到熟悉的聲音驚悚回頭,只見她口中的摁腿小弟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到了門口。 桓殷今日要跟黎安一起去學(xué)堂報道,他在隔壁早已換好了道服,然而等半天也不見黎安出現(xiàn),便臭著張臉自己找了過來。 “嘿嘿,桓殷你來啦,趕快進(jìn)來坐著歇歇,我馬上就好?!?/br> 黎安說著,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朝桓殷露出一個假笑,就當(dāng)他沒什么也沒聽到。 話說那天黎安喝醉醒來,意外發(fā)現(xiàn)手心居然捧著一堆靈力糖球,黎安想不起來這些糖球是怎么回事,只當(dāng)是桓殷心情好賞她的,所以她最近對桓殷的態(tài)度很是狗腿。 臉有什么用?誰給吃的誰就是金主爸爸。 桓殷臉色清冷,沒理會黎安毫無水平的諂媚,只瞟了一眼她寶貝一樣掛在腰間的糖豆荷包。 小圓把二人之間的互動盡收眼底,也不敢說什么,只能默默在心底憋笑。 “公子稍等,奴婢馬上替小姐準(zhǔn)備好。”小圓說完,便仔細(xì)挑了幾朵簪花給黎安別上。 黎安比桓殷動作慢,并不全是因為女子出門行頭復(fù)雜,有一部分原因是她體弱多病還囂張跋扈,出門必須帶許多防御法器防身,比如她手上一只粉色的小兔鐲子,其實就是一個打不過的時候可以溜掉的逃跑法器。 原本黎安覺得沒必要這么麻煩,但轉(zhuǎn)念一想,原主在同宗子弟里似乎不受待見,于是告訴小圓再給她多搞幾個。 桓殷站在黎安身后,默默地等著她和婢女折騰。 黎安日常懶得梳頭,就拿一條緞子把頭發(fā)胡亂系在身后,今天少有地梳了一個雙螺髻,少女的頭發(fā)扎起來,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后頸。 他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一眼,垂眸斂了斂眼皮。 “桓殷?”黎安趴在椅子上,隔空朝桓殷揮了揮手,不知道這人想什么這么入神。 “干什么?”桓殷聽到聲音,抬頭看了一眼,黎安耳朵上掛了一對防御鈴鐺,她老是不安分地動來動去,一晃起來便叮鈴鈴響。 不知道是不是黎安的錯覺,她照鏡子的時候感覺好像長胖了點,模樣看起來順眼可愛了不少,黎安心里美滋滋,轉(zhuǎn)頭看到桓殷今日也扎著高馬尾,但發(fā)頂空蕩蕩的好似還缺點什么。 “快來快來?!?/br> 桓殷見黎安興致勃勃地招手,只好踱步到她身邊,見桌案上放著一排男子用的發(fā)簪,骨的玉的都有,桓殷看了一眼通體漆黑墨玉簪子,還沒伸手去拿,就見黎安徑直越過他,摸了一根金簪洋洋得意地踮腳插到他頭上, “戴這個,這個富貴?!?/br> 桓殷:“……” . 天極宗門下,一共有十二個次峰,眾星拱月般圍繞著主峰建立,而宗門大學(xué)堂就建立在主峰之上,黎安和桓殷要去學(xué)堂報道,就必須從金蟾峰飛到主峰上。 但黎安修為辣雞,御劍飛行什么的想都不要想,桓殷也從不用佩劍這些東西,所以他們二人只能選擇坐傀儡仙鶴飛過去。 黎安看著眼前連根安全帶都沒有的木頭“仙鶴”,突然就想打道回府。 她這輩子天也怕地也怕,但最怕的還是高。 桓殷已經(jīng)給一只傀儡鶴的嘴巴里塞好了靈石,剛騎上去,就感覺有人拍了拍他的屁股。 ……拍了拍仙鶴的屁股。 黎安堵在桓殷的傀儡鶴面前,眼巴巴地看他,“我想了想,覺得我們其實可以坐一只仙鶴走,雖然我家大業(yè)大,但勤儉節(jié)約畢竟是一種美德。” 桓殷低頭看了她一眼:“一只傀儡鶴只要三枚靈石”,他頓了頓又道,“你把頭上那枚朱釵賣了能買一萬只?!?/br> 黎安:得,這就是變相的拒絕順便罵我摳了。 但黎安會輕易放棄就不叫黎安了。 她先偷偷伸手掐了傀儡鶴的脖子,免得桓殷趁她不注意先跑了,然后開始賣慘。 “這東西我不會騎,你不帶著我,萬一我掉下去怎么辦?我們手上還綁著同心結(jié)?!崩璋舱f著搖了搖手指。 桓殷瞇著眼睛看了她一會兒。 “一只傀儡鶴就那么大,你確定不是想拉我一起墜崖?” 黎安:“……” 黎安見來軟的不行,來硬的她又不敢,頓時氣從中來,背著桓殷小聲罵罵咧咧,“哼,有些人穿得人模狗樣凈不干人事兒?!?/br> “我聽到了,”桓殷看著她,“還有,宗門弟子都穿一樣的?!?/br> 黎安手一頓,低頭看了看身上的同款校服,知道蹭坐沒戲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小氣鬼,不帶就不帶,你算哪塊小餅干!” 桓殷:“?” 黎安說完,氣成一只河豚,一步分三步走地往另一只傀儡鶴旁邊挪動。 桓殷看著黎安磨磨蹭蹭,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趕到主峰,又見她背影垂頭喪氣,騎個傀儡鶴就跟上刑一樣,捏著馭鶴繩的手忽然緊了緊。 “等等……” 他話音剛落,就見黎安一臉竊喜,迫不及待地轉(zhuǎn)過頭來,“怎么?你回心轉(zhuǎn)意了?嘖嘖,我就知道你是個口是心非的小妖精!” 桓殷:“……” 第12章 由于黎安死皮賴臉非要跟桓殷同乘,她一擠上傀儡鶴,那仙鶴的脖子立刻顫巍巍地被壓彎了一截。 桓殷皺著眉掃了眼身前的人,“你身上揣了什么東西這么重?” 黎安回頭看他,“哦,我這不是第一次報道嘛,書包里不知道該裝什么就隨便揣了點?!?/br> 說著她拉開了掛在身上的乾坤袋,桓殷低頭,只見袋子里塞了幾個坐墊,一些靈液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就連咕嘰也被她揣在里面。 桓殷:…… 桓殷對乾坤袋里裝的東西一點兒也不意外,他如今對黎安認(rèn)知清晰,說是去學(xué)堂修習(xí),只不過是換個地方養(yǎng)生。 “你待會兒起飛的時候千萬要小心啊,這么高我掉下去,撈起來可就不是整塊的了?!?/br> 黎安說完,把乾坤袋收好,緊張兮兮地趴在傀儡鶴身上,雙手死死掐住仙鶴腦袋,桓殷感受到身前的人屁股不安分地后挪,身體有一瞬幾不可見地繃緊。 “再亂動你就下去一個人騎?!?/br> 他話音剛落,手中的馭鶴繩便高高揚起,黎安嚇得不敢睜眼,只聽到傀儡鶴的翅膀唰一聲展開,接著一陣勁風(fēng)刮過,身體便陷入一種奇妙的離地懸空感。 黎安起初以為騎在鳥身上肯定穩(wěn)不到哪兒去,緊閉著眼等了一會兒,感覺身體平穩(wěn),好像跟坐在椅子上也沒什么兩樣,才敢漸漸睜開眼睛。 只見微風(fēng)和煦下,她身后的金蟾峰慢慢變小,最后縮成一個金光閃閃的小點,整個天極宗的面貌卻逐漸清晰起來,十二座巍峨林立的次峰環(huán)抱成圈,有的峰頭看起來仙氣繚繞,有的峰卻布滿了斷壁勁松,而黎安正前方矗立的天極主峰,仿佛是一座高聳入云的巨型劈天石,一眼望不到底。 “哇塞,這就是修真的世界嗎,看起來好吊?!崩璋部吹脙裳鄯殴?,發(fā)出了現(xiàn)代人沒見過世面的感嘆,甚至還想要拍個照發(fā)朋友圈。 她搖搖晃晃地直起身子,隨著離天極主峰的距離越來越近,黎安看到其他次峰上也有人在陸陸續(xù)續(xù)往主峰趕,遠(yuǎn)遠(yuǎn)望去,有點像一只只飛在空中的大螞蟻,不過別人大多都是御劍或者使用其他法器飛行,只有黎安二人坐的傀儡仙鶴。 黎安面露羨慕:以后也得給桓殷挑把劍帶我裝回逼。 她膽子大起來,想指揮桓殷加速沖刺超過別人,忽然聽見后面?zhèn)鱽硪坏榔瓶章暎璋才吭诨敢蠹绨蚧仡^,只見有幾個其他峰的陌生弟子不知怎么忽然追了上來。 黎安:你們修真界都不制定交通規(guī)則的嗎?靠這么近很容易翻車的知不知道? 黎安癟了癟嘴,正要叫桓殷離這些人遠(yuǎn)點,然而身后那群弟子中的領(lǐng)頭男修突然加速過來與他們并駕齊驅(qū),眼神輕蔑地上下打量道: “黎安,你還有臉來學(xué)堂?” 黎安:??? 黎安一頭霧水,看到他劍柄上的斷崖標(biāo)志,認(rèn)出這是斷劍峰的弟子,頓時就明白是碰上死對頭了。 因為賀崢的關(guān)系,原主在天極宗名聲極差,尤其斷劍峰的人都嘲諷她糾纏賀崢沒臉沒皮,看來是以前找茬的人太多,黎安也記不起這個男修是誰,但是一想到他是斷劍峰的人就恨的牙癢癢, “你這種東西都有臉來,我憑什么沒臉?就憑你比我多長一張臭嘴?” 原主因為顧慮賀崢,一向隱忍退讓,從不主動與斷劍峰的人起沖突,因此男修聽到黎安回懟,明顯愣了一下,臉色驟然漲紅起來。 孫志作為斷劍峰的弟子,平日是跟在賀崢身后的小弟,因此也見過黎安幾面,黎安心高氣傲不與外人接觸,但她見到賀崢,哪一次不是伏低做小有求必應(yīng),就連對賀崢身邊的人也是客客氣氣。 所以孫志剛才御劍趕路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飛在前面黎安,忽然就有些不爽想找事。 那傀儡仙鶴用一次就要三枚靈石,他們斷劍峰普通弟子一個月月例也才十枚,黎安這種修煉廢物也配用?再說她不是歡賀崢喜歡得要死要活,就不知道也給斷劍峰送上幾只傀儡鶴,竟還要他們苦哈哈的浪費靈力御劍。 “黎安,沒想到幾日不見,你倒變得伶牙利嘴了,”孫志被懟了心頭愈發(fā)不爽,勢要把場子找回來,“聽說你最近養(yǎng)了一個奴隸藥人,還結(jié)為了道侶,怎么,對賀師兄求之不得,你就淪落到養(yǎng)這種東西?” 說完,孫志瞇起他的小眼睛不懷好意地打量桓殷,正撞上對方眼神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身為下界奴隸,這種無聊又低級的嘲諷耳朵都要聽起老繭,桓殷向來討厭跟聒噪的東西浪費時間,挨近點都覺得頭痛,少年眼神森然,看死人一樣的目光落到孫志的飛劍上。 不知怎么,孫志被這藥人看一眼,竟有種渾身冒冷氣的感覺。 怎么可能,只不過是一個藥人而已。 孫志握住腰間的劍鞘,試圖把這種奇怪的壓抑感趕走,忽然就聽見黎安沖他道: “我又不是綠頭蒼蠅,為什么要對一個垃圾桶求之不得?” 孫志表情一怔,一時竟沒反應(yīng)過來她在說誰。 桓殷也是第一次聽到黎安陰陽怪氣地罵人,她平時在金蟾峰,連跟婢女說話都是笑瞇瞇的。 他看了眼黎安,不動聲色地收斂了眼神,默默立在她身后。 黎安臉色不善地看向?qū)O志,尼瑪?shù)?,她一整天的好心情都被這顆耗子屎破壞了,“沒錯,我是結(jié)了一個藥人道侶,那你看到我家藥人腳上的新鞋了嗎,你連給他提鞋都不配?!?/br> 黎安說完,指了指桓殷的腳尖,桓殷配合地懶洋洋把腳伸出來,黎安又目光不屑地瞄了眼孫志的打扮,孫志頓時被這兩個人的動作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 斷劍峰雖是天極宗下第一大派,但整個門派只顧求仙問道不事生產(chǎn),窮得上到貼身佩劍下到鞋襪衣褲,無一不是靠排名最末的金蟾峰資助。 孫志明顯是被黎安刺激到了,伸出肥短的手指指向她,說話都結(jié)巴,“你,你這是在諷刺我們斷劍峰窮酸?” “是又怎么樣?有本事你就把身上的東西全脫下來?!?/br>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