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綿綿的悠然生活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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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鎮(zhèn)上,陳三熟門熟路的找了一家酒樓把野兔賣掉換了二十五個銅錢。 賣了錢,陳三領(lǐng)著閨女去了鎮(zhèn)上唯一的醫(yī)館。 看到醫(yī)館門前排著的長長的隊伍,綿綿心想,不管古代還是現(xiàn)代,醫(yī)院永遠都不會冷清。 坐診的大夫已經(jīng)胡子花白了,看上去精神頭很好。他診了一番脈,又看了綿綿的傷口,摸著胡子說:“已經(jīng)大好了,回家再養(yǎng)幾天就成?!?/br> 陳三看了眼閨女,又小聲問:“到底是磕到了腦袋,以后不會留下什么病根吧?”一邊說一邊對著綿綿的腦子比劃了一番。 綿綿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爹,我是您親生的嗎?就不能盼著我點好?” 老大夫被逗樂了:“看這樣子可比你這當(dāng)?shù)挠徐`氣。”然后擺擺手讓她們走,后頭還有好多人等著呢。 陳三被懟也不在意,閨女比自己聰明才好,聰明人將來前程才好,自己這個當(dāng)?shù)囊材芨垂狻?/br> 出了醫(yī)館,走了沒幾步遇到一個賣糖人的,老師傅的手藝十分精湛,做的嫦娥飄飄欲仙就跟真的仙女一般,綿綿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陳三是個很有眼力勁的,也是個很寬和的父親,看到閨女喜歡,花了五文錢買了個嫦娥遞給她。 綿綿開心的接過糖人:“謝謝爹?!?/br> 旁邊的幾個孩子都沖她投來羨慕的眼神,像陳三這樣大方的父母終究還在少數(shù),大部分的人是不舍得花錢給孩子買零食的。 綿綿看著做工精致的糖人,跟藝術(shù)品似的,壓根就不舍得下嘴,就這么一只手舉著跟在陳三后頭往前走。 走到一家鋪子跟前,陳三突然使勁嗅了下鼻子:“嗯,真香,閨女聞到香味了嗎?” 綿綿點點頭,她聞到了一陣鹵rou的香氣。 陳三掏出荷包看了一眼笑呵呵的道:“你娘最喜歡吃這家的豬頭rou了,我去買一點,你在這看著車哈。” 綿綿乖巧的答應(yīng)著,她嫌坐在竹筐里不舒服,順帶爬出來松散一下筋骨。 手里的糖人在陽光的照耀下越發(fā)顯的金燦燦的,綿綿喜滋滋的欣賞著。 突然,一陣力道從背后襲來,她沒有防備之下被對方蹭倒在地,手里的糖人也跌在了石板街上。 聽到動靜的陳三一看閨女摔倒了,把切好的鹵rou往懷里一揣,急忙跑過來把她扶起來:“閨女你沒事吧?” 第5章 男孩 綿綿搖了搖頭,陳三見她沒有受傷的地方,略微松了口氣,閨女頭上的傷才治好了,萬一再添新傷,回去還不得被媳婦給罵死。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陳三待要把對方臭罵一頓,一看撞人的是個跟自己兒子差不多大的小男孩,而且對方一副低著頭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覺得自己不好跟小孩子計較,皺著眉頭問:“你家大人呢?” 這時,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趕了上來,看到眼前這情形,先把男孩扶了起來:“少爺,您沒事吧?” 男孩搖了搖頭,在對方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有些怯懦的說:“這位大叔實在抱歉了,小子不是有意沖撞這位姑娘的。小子給您賠禮了?!?/br> 然后規(guī)規(guī)矩矩的作了揖。 陳三看到他禮儀周全,穿戴也不俗,猜測到對方來頭可能不小,也絕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心思,故作大方的擺擺手:“算了,我看你也不像是故意的,以后注意著些吧?!?/br> 對方的力度不是很大,綿綿也沒有摔的很疼,只是有些可惜的看著地上摔的七零八碎的糖人,顯然已經(jīng)不能吃了。 唉,五個銅錢就這么沒了,能趕上五分之一只兔子了,好可惜! 男孩也看到了地上的糖人,有些羞赧的說:“都怪我走路不小心,摔壞了姑娘的糖人,我再讓小廝去買個新的賠你吧?!?/br> 綿綿搖搖頭:“不用了,我已經(jīng)玩夠了?!彼幌矚g吃甜食,要不然也不會拿了半天一口都沒吃。老師傅精湛的手藝她也已經(jīng)欣賞了半天,這樣一想,倒是沒有那么遺憾了。 陳三雖然有些心疼那五文錢,但想到來的路上白撿了一只兔子,也大方的不想計較:“算了,也不是什么值錢東西。小孩子還是待在大人身邊比較好,我們要走了?!?/br> 他還想趕在晌午之前去三里鋪喝老湯吃rou火燒呢,去晚了就賣完了。 男孩還想說什么,但是陳三卻徑直把閨女抱到車上,推起板車就走。 看到小男孩欲言又止的樣子,綿綿心想這孩子還挺有教養(yǎng)的,笑著沖對方擺擺手,然后扭過頭跟著老爹走遠了。 綿綿眉眼彎彎的樣子就這樣印在了馮安琦的腦海里。 跟著陳三,綿綿吃到了鮮香味美的酥皮rou火燒,沒喝到陳三口里滋味醇厚的老湯,不過香滑可口的泉水豆花彌補了這一缺陷 結(jié)完賬以后,摸著空空的口袋,陳三心里默嘆,還是要想法子掙點私房啊,要不想給媳婦買個rou火燒都買不起。 快走到村口的時候,陳三吹了幾聲長長的口哨,沒一會,綿綿就看到自己的傻哥哥玉寬從路邊的小樹林里躥了出來,一臉高興的說:“爹,你回來了啦!” 陳三點點頭,從懷里把油紙包掏出來遞過去:“你先走,回去把東西給你娘,不許偷吃??!” 玉寬熟練的把油紙包揣在懷里:“知道了?!?/br> 然后一溜煙的跑遠了。 等玉寬走了,陳三又叮囑閨女:“待會到了家,你可別把咱們買鹵rou和吃火燒的事說出去” 綿綿開始還有些疑惑,等進了大門,看到大伯母一臉假笑的迎出來時,她心里一下就了然了。 只見大伯母笑著迎了過來:“綿綿啊,跟你爹去鎮(zhèn)上買什么好東西了?” “沒買好東西,去看大夫了?!本d綿睜著一雙大眼睛,十分“真誠”的回道。 原本還怕她露餡的陳三一聽心里定了大半,笑著打趣道:“瞧大嫂說的,我倒是什么都想買什么都想吃,可這兜里比臉還干凈,拿什么買去!” 小李氏看到爺倆身上都不像裝了東西的樣子,竹筐里也干干凈凈的,有些怏怏的訕笑了一下,便扭身走了。 這時,馮氏從屋里出來了:“你不是帶綿綿看病去了嗎?大夫怎么說的?” 陳三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大夫說她這回摔的不輕,短時間內(nèi)經(jīng)不得刺激,還要多休養(yǎng)些時間才好?!?/br> 已經(jīng)回屋的小李氏聽到這話又折了回來:“我瞧著綿綿已經(jīng)大好了,老三,你可別編瞎話蒙我們。” 原本綿綿能干的時候,不單是臘梅,就連她都覺得輕松不少。這陣子又要忙老四的婚事,又要時不時的替閨女干活,她的腰都快直不起來了,自然是巴不得綿綿早點干活才好。 陳三不樂意的回道:“大夫說了,她能活下來就算命大了,要是想早點好,就要吃些靈芝燕窩一類的滋補品好生補補。她大娘要是心疼孩子給買點補品養(yǎng)養(yǎng),孩子興許能好的快點。” 小李氏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假笑:“三弟說笑了,那些玩意我聽都沒聽過,哪里買得起?!?/br> 到底心里理虧,說完匆匆溜走了,心里打定主意不管對方說什么自己也不出來搭腔了。 綿綿崇拜的看著老爹三言兩語把小李氏給打發(fā)走了,悄悄的沖他豎起一個大拇指。 陳三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我閨女真是越來越機靈了,以后就該這樣。” 一家子回到自己屋里,馮氏小聲問:“你拿什么買的鹵rou?”丈夫兜里有幾個錢,她比對方還清楚,要說買個三文錢的rou火燒還能湊出來,要買這么大塊鹵rou就差多了。 陳三笑呵呵的把逮到野兔的事說了,最后還總結(jié)道:“這會正是野物膘肥的時候,明天我就上山下套子去,多逮一些賣了也好給你補補。” 說著看了一眼馮氏的肚子:“虧了誰也不能虧了你啊。” “算你有點良心?!瘪T氏給他一個自行體會的眼神,然后開開心心的吃起來鹵rou。 一邊吃一邊沒忘招呼一對兒女:“快點吃,吃完了把這油紙給燒了,別被她們聞到味兒?!?/br> 離綿綿四叔的好日子越來越近了,陳家上下都在為這個事忙活。 不管內(nèi)里如何明爭暗斗,在這樣的場合一家子還是要齊心協(xié)力的,要不然就會讓外人看了笑話。 只有馮氏因為懷著身孕的緣故,為了避諱許多事不能插手,倒是樂的在屋里躲清閑。 綿綿不是原主,對于干活這件事那是能躲就躲。知道婚禮上事多,回來后就躺在炕上繼續(xù)“養(yǎng)傷”了。 本來原主的底子就不是很好,有這樣光明正大的機會當(dāng)然要好好養(yǎng)養(yǎng)了。 第6章 錦鯉潛質(zhì) “養(yǎng)傷”的日子十分無聊,玉寬整個白天幾乎見不到人影,不到黑天是不會回來的。 綿綿十分慶幸還有馮氏跟她作伴。 要不是馮氏時不時的掏出各種糖果點心栗子棗的給綿綿吃,單看她認(rèn)真做針線活的樣子,還真像是個懂事能干的賢妻良母。 在原主的記憶中,老太太李氏一直都把家里的糧食大權(quán)牢牢的握在手里,做飯都是數(shù)著米下鍋的。 也不知道馮氏是怎么弄出來這些吃食的。 不過想到那天便宜爹娘天衣無縫的表演,綿綿又覺得這兩口子能摳出什么來都不稀奇。 因為老爺子把婚禮采買的重任放在了陳三的身上,所以進山打獵的計劃只能暫時擱置。 雖說老爺子對老三不是很信任,但誰讓他關(guān)系廣呢,甭管是針頭線腦還是米面糧油,他都能找到熟人弄到相對便宜的價格。 再說了,買東西的時候陳老爺子一直跟著,所以也不覺得老三能從里面撈油水。 不得不說,老爺子還是低估了自己兒子的能耐啊。 這一大通東西買下來,三房的私房多了至少二兩銀子。 這還是陳三覺得老爺子是親爹,手下留情的結(jié)果。 很快到了正日子,一陣鞭炮聲過后,新娘子柳氏就進了陳家的大門。 外頭傳來一陣小孩子的呼喊聲“看新娘子嘍,看新娘子嘍……” 馮氏嘀咕一句:“都說你四嬸長的黑,也不知道你四叔是哪根筋搭錯了,非得要娶這個媳婦?!?/br> 按照這里的風(fēng)俗,孕婦是不能在婚禮上露面的,據(jù)說喜神和胎神會相互沖撞,所以馮氏一直待在屋子里頭不能出去。 綿綿不知道真假,總之屋里有個作伴的,比她自己一個人要強一點。 “四叔自己樂意就行了,又礙不著咱們什么事?!彼幕氐?。 馮氏一樂:“喲,我閨女可真是越來越大氣了,這點像我,別跟臘梅那丫頭學(xué)的一身小家子氣,整日只會笑人無、妒人有的?!?/br> 說話間,玉寬扯著袍子從外頭跑進來了:“渴死了渴死了,娘,有沒有水……” 他進來后,看到炕桌上的碗里有水,也不管冷熱,端起來一口氣灌了下去。 因為喝的太急,有幾滴水撒在了衣服上面。 馮氏毫不客氣的擰了他一把:“你給老娘小心一點,這料子可經(jīng)不起折騰。都拜完堂了,你趕緊把這褂子脫下來吧。” “我早就不想穿了,太熱了。”玉寬嘀咕著把外頭的長褂脫了下面,露出里面一身藏藍色的粗布短打。 這樣的打扮才是鄉(xiāng)下男娃常見的穿著,不過今天玉寬是壓床童子,所以穿的鮮亮了一些。 他把外裳脫下來后,還準(zhǔn)備去外頭,被馮氏一把拉住了:“你的紅包呢?” 玉寬回過頭哭喪著臉:“沒幾個錢,娘,你就讓我自己收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