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綿綿的悠然生活 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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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綿卻把她的手拿開:“你家姑娘還沒到七老八十呢,不用這么緊張?!?/br> 說完,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頭,故意走那些沒有腳印的地方。她就喜歡鞋子踩在干凈雪窩里發(fā)出的那種“嘎吱嘎吱”的聲音。 還沒到梅林,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漫天的雪景里幾株梅樹悄悄綻放,有一種遺世獨(dú)立的美感。 咦,不對……那邊好像有人。 什么人,下雪天的不在家,跑到這山上來? 再定睛一看,那背影好像有些熟悉。 好像是馮師兄? 綿綿不禁加快腳步,等走的再近一些,她便確定那人就是她的馮師兄。 恰好這個時候,云琦有所察覺,驀然轉(zhuǎn)身。 馮師兄穿著她給做的海藍(lán)色大氅,即使冬裝臃腫,也遮掩不住他身上的少年風(fēng)華。哎呀媽呀,太帥了,綿綿覺得自己的小心臟要激動的跳出來了。 之前還只是快走,現(xiàn)在她都開始小跑了。 走的太急,加上深到腳踝的大雪,以至于讓綿綿忘了這雪底是并不平坦的山道。她一不留神踩到一個坑里,差點(diǎn)就要摔到地上。 被飛奔而來的云琦一把抱住了:“你慢著點(diǎn)兒,急什么?” “看到師兄,忍不住著急了。”綿綿嘿嘿的傻笑道,說完才覺得自己這話忒不矜持,裝作羞澀的低下頭。 云琦原本還想逗她幾句,看到她臉頰都紅了,以為她害羞就把話咽了回去,伸手撫掉她發(fā)絲上的雪花:“下這么大的雪,不在家好好待著,怎么跑山上來了?” 綿綿抬頭微笑:“就是下雪才來的,這么好的雪景豈能辜負(fù)?”說著,指指前面的紅梅:“師兄,瞧我種的這些紅梅怎么樣?” “很好看,在這上頭,我還沒見過比你更厲害的?!痹歧档溃@丫頭在侍弄花草這上頭還真是很有一套,比很多傳了幾代的老花匠都厲害。 “那當(dāng)然。”綿綿不怎么謙虛的應(yīng)了一聲,又有些懷念的說:“這幾株紅梅扦插用的枝條,當(dāng)初還是從師兄那得來的呢。前年來的時候還不到一人高,今年都成大樹了。” “這么喜歡梅花?”云琦看著她臉上洋溢的喜悅,只覺得自己連日來的疲累都消散了大半。 綿綿用力的點(diǎn)點(diǎn)頭:“當(dāng)然!冬天能看的花雖然也有幾樣,但能在冰天雪地里盛開的也只有紅梅了?!?/br> 什么紅梅傲骨錚錚之類的話她就不說了,純粹是覺得紅梅樹既抗凍又好看,是個性價比很高的品種。 云琦寵溺的摸了摸綿綿的頭,幾朵紅梅就能讓她這么歡喜,對綿綿這種純粹的性格,他既喜歡又有些羨慕。似乎從記事起,世上就很少有東西能讓他發(fā)自肺腑的高興。 除了……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姑娘。 云琦輕笑著幫她把斗篷上的帽兜戴的更嚴(yán)實(shí)一些:“冷不冷?” 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聽到耳朵里,綿綿覺得半邊身子都酥麻了,她有些扭捏的搖搖頭:“不冷,我斗篷里鑲的是你送的白狐皮,可暖和了……” 說著,綿綿指指云琦的大氅:“咱倆這件衣服用的是一樣的皮子,外頭的面料花紋也是一樣的,看上去是不是很像一對?” 在做這兩件衣服的時候,綿綿就存了小心思,特意選了兩塊花紋一樣的錦緞,不過云琦的是海藍(lán)色,自己則用了粉藍(lán)。還把家里這兩年存的白狐皮都給用完了,惹的馮氏念叨了好久。 第322章 要醉了 不過綿綿半點(diǎn)心理負(fù)擔(dān)也沒有,這些白狐皮都是她家馮師兄送的,她不用誰用? 誰讓老娘偏心的只給大嫂做新衣服,不給自己做的。她就非用不可了,哼! 綿綿絮絮叨叨的把這些事說給云琦聽,末了還說:“我這還沒出門就失寵了,以后真成外人了。” “嬸子跟你開玩笑呢。”云琦安慰一句,然后拉過她的小手:“再說,你還有我呢。” 綿綿感動的淚花點(diǎn)點(diǎn):“師兄,你真好。” 跟著的丫鬟們面面相覷,姑娘這樣做是不是有點(diǎn)出格,她們要不要去攔一下? 其中一個丫鬟拉了拉翠芽的袖子:“你說咱們要不要去把大少奶奶請過來,這樣有點(diǎn)不好吧?” 翠芽這時候卻是腦洞大開,她瞥了個白眼過去:“這荒郊野外、大雪漫山的,除了咱家姑娘誰閑的沒事跑出來挨凍?再說了,那又不是旁人,那是咱家準(zhǔn)姑爺。我估摸著大少奶奶就是知道姑爺在這等著,才稱病在屋里歇著的。只要你們別多嘴,外人就不會知道?!?/br> 翠芽這么一說,旁的丫鬟也都懂了,紛紛用手捂住嘴巴,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多嘴。 畢竟在綿綿身邊待的久了,丫鬟們心里都有數(shù):她家姑娘最不喜歡多嘴的丫鬟,凡是那些平日愛多嘴多舌的,不管性子如何機(jī)靈干事如何麻利,都被打發(fā)到別地干粗活去了。 兩人走到梅林里頭,云琦問:“要不要折幾支回去插瓶?” 綿綿搖搖頭:“丫鬟們剛才已經(jīng)折回去一些了,這要是綠梅的話,就給師兄帶兩支回去了。” 要不是想到云琦還在守孝,房間里不適合裝飾這些顏色鮮艷的花卉,否則綿綿早就動手了。 云琦這才想到一個問題:“你不會是自己來山上的吧?”要是這樣的話,他的岳父岳母心得多大? 綿綿趕緊解釋:“當(dāng)然不是,我大嫂和我一起來的,不過她身體有些不舒服,就在房間里休息。我在屋里待不住,就出來轉(zhuǎn)轉(zhuǎn)?!?/br> “原來大嫂也在啊?!痹歧Z氣充滿了遺憾:“早起周媽燉了干貝竹蓀湯,我還想讓你過去喝一碗呢?!?/br> 竹蓀?她很久沒有吃到這玩意了,那可是草八珍之一,用來燉湯滋味最是鮮美。想到鮮美的味道,綿綿忍不住口舌生津,睜著大眼說:“我想喝……” “可大嫂那邊……”對方是女眷,他邀請或者不邀請都不太合適。 綿綿主動拉住未婚夫的大手:“沒事,大嫂怕冷,待會讓丫鬟送一些給大嫂就行了。” 云琦挑挑眉:“行吧,你說了算?!比缓蟠笫忠环?,化被動為主動,把綿綿的小手緊緊握在手心里。 后頭的丫鬟們對視一眼,為毛這個結(jié)局她們一點(diǎn)都沒覺得意外。怪不得老人們都說女孩子遲早都是“潑出去的水”,她家姑娘還沒出嫁呢,就跟姑爺這么黏糊。 不過,這也是好事。姑爺這么疼姑娘,以后姑娘嫁過去也不怕跟夫君關(guān)系不合。 馮家別院離綿綿家的院子還有段距離,加上下雪,這段路走過去也花了些功夫。 但綿綿看看被某人緊緊握住的小手,半點(diǎn)也沒覺得道路難行,恨不得這路再長一倍才好。 就是苦了后頭的這些小丫鬟們,她們穿的都是布料縫的棉鞋,比不上綿綿的羊皮靴子防水又保暖,等到了馮家別院的時候,鞋子里面都已經(jīng)濕透了。 綿綿跟著云琦進(jìn)了茅屋,有些驚訝的說:“頭回在冬天過來,沒想到這屋子里面還挺暖和?!?/br> “快來烤烤火?!痹歧Χ淮穑@茅屋雖然看著是泥巴墻面茅草頂,其實(shí)是先用青磚砌的墻、灰瓦蓋的頂,后來又用泥巴和茅草裝飾了一下。 想到當(dāng)初綿綿在這里初見他時流露出的同情和可憐,云琦潛意識里覺得這事還是不要說出來比較好。 綿綿在火盆邊烤了一會兒火,才發(fā)現(xiàn)她的丫鬟們都待在門口沒有進(jìn)來,于是招了招手:“你們都站在外頭干什么,先進(jìn)來暖和一下?!?/br> 她又不是黃世仁,這些小丫鬟也是因?yàn)樽约旱娜涡圆鸥谘┑乩镒吡舜蟀胩欤偛荒茏约嚎净鹋土?,讓她們繼續(xù)在外頭受凍。 翠芽率先回道:“奴婢們鞋底不干凈,還是不進(jìn)去了,省的糟踐了屋子?!?/br> 綿綿這才發(fā)現(xiàn)她們的鞋面都濕了,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誤:“是我想的不夠周到,忘了你們這鞋不適合在雪地里走路?!?/br> 云琦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對著來送茶水的小廝吩咐:“帶這些姑娘們找個暖和的地方烤烤火?!?/br> 小廝聞言,了解的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就把翠芽幾個帶到前頭婆子們待的屋子去了。 整個茅屋,就剩下了綿綿和云琦兩個。 綿綿伸頭看了看前頭屋子露出來的白墻灰瓦,笑著調(diào)侃:“這主子住茅屋,下人倒是住青磚大瓦房,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家奴大欺主呢。” 話說古人就是會玩,一個守孝非得用那么些的瞎講究。 “要我說啊,父母長輩在世的時候好好孝順才是最重要的,等人走了弄這些虛頭巴腦的,還不是糊弄人?”她撅著小嘴嘀咕。 云琦突然笑了:“怎么,莫非你等不及了?” 綿綿腦袋還沒轉(zhuǎn)過來:“等不急什么?” 云琦沒有回答,而是低頭抿了一口茶水。 “你取笑我!”綿綿看著他不懷好意的微笑才反應(yīng)過來,這人是映射自己迫不及待想要嫁過來了。她兇巴巴的翻了個白眼:“小心我不嫁了!” “好了,是我錯了?!痹歧p輕的把她攬?jiān)趹牙铮骸笆俏业鹊男募绷?。?/br> 跟剛剛在雪地里的接觸不同,那時候云琦心里沒有旁的心思,純粹是擔(dān)心綿綿的安全?,F(xiàn)在這個動作卻是真正意義上的擁抱。 兩人定親好幾年了,卻是第一次做這么親昵的動作,而且是在沒有外人的封閉環(huán)境里。 四周靜悄悄的,綿綿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馮師兄身上的熏香異常好聞,有清冽的松柏氣息。 這一刻,綿綿覺得自己要醉了。 第323章 受傷 沉醉的豈止綿綿一個,溫玉在懷,一向自持的云琦也有些心思搖動,他雙手緊了緊,卻沒有進(jìn)一步的動作。 片刻之后,云琦就松開了手,微笑著摸摸她的耳垂,低垂的眼神里藏起了所有的綺思。 云琦打開門,看到所有的丫鬟小廝們都不見了蹤影。 “這些家伙倒是識趣。”云琦腹誹了一句,又高聲喊了一句:“焦白!” 過了一會兒,焦白的身影才出現(xiàn)在茅屋門口,他臉上的驚詫很輕易的就被云琦捕捉到了。 這就是他叫人過來的原因,他相信就算倆人在屋子里真的做些什么,下人們也不會傳出去??赡菢右粊恚d綿在下人們心中的聲譽(yù)就會受損,等她日后嫁過來就很難維持主母的威嚴(yán)。 因?yàn)檎鋹?,所以他不舍得讓心上人的名譽(yù)沾上半點(diǎn)污漬。 云琦心里嘆息一聲,雖然他也很想……可現(xiàn)在時機(jī)還沒到。 “怎么只送了茶水過來,再去拿兩盤點(diǎn)心?!痹歧嫔绯5姆愿赖?。 焦白低聲應(yīng)了一下,他們還以為二爺要那啥呢,特意離的遠(yuǎn)了一些…… 現(xiàn)在看來是他們誤會自家主子了,就說嘛,主子一向自矜,怎么會做那么不守規(guī)矩的事。 想到這里,焦白忍不住輕輕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右臉:讓你胡亂猜測! 這一幕正巧被紅硯給瞧見,他睜大眼睛問:“你瘋啦?怎么自己打自己呢……”說到一半,他突然看了眼茅屋那邊,然后給了焦白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你不會剛好過去壞了主子的好事吧?” “你才壞事呢!”焦白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咱家主子是那樣人嗎?” “真沒啥事?”紅硯的語氣里充滿了懷疑和。 焦白挺起胸膛:“你怎么回事,就算不相信我也不能不信任主子,咱家二爺是乘人之危的人嗎?”說著,拍了拍他的胳膊:“趕緊的,主子要點(diǎn)心,你跟我一起拿去?!?/br> “好吧!”紅硯撓撓頭,這突如其來的遺憾感是怎么回事? 綿綿一直低著頭,等焦白出去之后才輕輕抬頭,她用手輕輕捂住發(fā)燙的臉頰。這會不用照鏡子,綿綿都知道自己的臉上有多紅。 太不矜持了,陳綿綿!她在心里默默的罵了自己一句,男色當(dāng)前,竟然差點(diǎn)沒有把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