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嬋娟/我的蛇蝎娘子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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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更加不解:“那又如何?” 衛(wèi)無:“……” 白芷見他默認(rèn),不覺皺了皺眉,“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蠢?”白芷心中頗有些生氣,只是不是氣他,而是氣自己,她想衛(wèi)無說的是對的,不然他也不會成為留在江懷謹(jǐn)身邊的那一個。 衛(wèi)無不想再和她做無謂的爭論,“沒有,你很機(jī)智。” 白芷:“……” 天色暗下,屋內(nèi)寂靜無聲,一切仿佛都凝滯了。 程清清的那些話無疑提醒了江懷謹(jǐn)一些不愿意承認(rèn)的事實,他說的那些話有多么的言不由衷,他寫下休書那一刻仍舊在期待蘇靈筠服軟為自己所說的話后悔,向他乞求得到原諒,可是她并沒有,她是那樣的決然,好像巴不得他趕緊休了她好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 江懷謹(jǐn)一手撐著桌面,捂著心口微微彎了腰肢,眼眸里的像是有一片冰面緩緩破裂。他一直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喜歡蘇靈筠,可現(xiàn)在這種心臟又空又難受的感覺又是為何? 腦海中一直閃過方才她拿著休書笑得一臉釋然的模樣,憑什么她可以在招惹他過后全身而退?她當(dāng)他是什么?想嫁給他就嫁給他,想讓他休她就休她。 江懷謹(jǐn)突然有種把休書收回來的沖動,只是心中的傲氣不允許他做出這般可笑的行為。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他嗤笑一聲,嘲笑自己的失常,他直起身,看著窗外已經(jīng)漸漸暗沉的天色,眼里的種種情緒通通化為烏有,只剩下一片冷漠。 就算喜歡又如何?他有什么不敢承認(rèn)的?他能夠喜歡,也能夠把這份喜歡收回,一個女人罷了,還能讓他失魂落魄? 夜已深沉,萬簌俱寂。 蘇靈筠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腰桿挺得很直,臉上表情很平淡,桌面上放著江懷謹(jǐn)給她的那封休書。 她想了很多事情,從兩人相遇心生悸動開始,到今日江懷謹(jǐn)寫下休書,然后得??x?出結(jié)論,今日這結(jié)果都是她應(yīng)得的,一切因她換八字而起,也該由她結(jié)束這場鬧劇。江懷謹(jǐn)這樣對她,她反而輕松許多。 她出身書香門第,所有人都以為她知書達(dá)禮,溫婉端莊,可蘇靈筠知道這一切都不過是假象,她只是為了讓長輩滿意把自己變成了大家閨秀,程清清沒來之前,她周圍的人都會將疼愛贊許的目光給予她,為了當(dāng)大家心目中閨秀小姐,她不介意一直隱藏自己的本性,就在她裝著裝著就真以為自己是善良仁慈的小姐的時候,程清清來了。 蘇靈筠一開始是很喜歡她的,因為她和自己完全不同,她就像是太陽一般照亮著她陰晦無法見光的心靈,她熱烈,活潑,心口如一,她從沒有嫉妒她的好相貌,別的閨秀小姐不愿意和她玩,她愿意跟她玩,那些小姐偷偷說她的壞話,她就暗里給她們使絆子,讓她們受到懲罰。她因為想念父母而難過時,是她安慰她,哄她高興…… 她對她明明那么好,她為什么不知足?她為什么要搶走自己在意的東西? 她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好姐妹。 因為她父母雙亡,所有人都可憐她,心疼她,把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都給了她。 于是對她的喜歡也慢慢變成了嫉恨,羨慕,恨她奪走自己在意的東西,羨慕她就算不用偽裝也能得到眾人的喜歡。 程清清的存在挑起了她隱藏起來的惡,她表面繼續(xù)與她和和氣氣,姐妹情深,實則背地里搞盡小動作,她知道程清清對蟲子過敏,就偷偷在她的衣服上放蟲子,讓她渾身發(fā)癢長紅包。也會使小手段讓別的閨秀小姐更加厭惡她,不與她來往,程清清曾經(jīng)想和方秀娥交好,就是她從中作梗,讓方秀娥厭惡透了她。 后來兩人的遇見了江懷謹(jǐn),她心中的惡念越來越重。 程清清明明說過她不喜歡江懷謹(jǐn),可在得知她對江懷謹(jǐn)有意之后,卻主動去引他的關(guān)注,她憑借自己的容貌得到了江懷謹(jǐn)?shù)那嗖A。 這件事就像是一根刺一樣深深扎進(jìn)她的心中,不把它除去,她不會得到安寧。 那次落水她是故意的,她原本想要陷害程清清,讓江懷謹(jǐn)誤以為是程清清推她下水的,可是她的手段不夠高明,不夠干脆,所以沒能得逞。 后來,程清清總是故意在她面前說江懷謹(jǐn),她根本是故意要讓她難過的。 她越來越討厭程清清了,甚至希望程清清死,這樣的念頭她想過無數(shù)次,甚至有過動手的念頭,可是最后都克制壓抑了,因為她害怕,她沒殺過人。 為了報復(fù)程清清,她設(shè)計嫁給了江懷謹(jǐn),她以為自己贏了,可是江懷謹(jǐn)竟然想要殺她,他的惡更加也激發(fā)了她心底的惡念,她的內(nèi)心藏著一個龐大的惡魔。 知道江懷謹(jǐn)想要除掉她后,她想的不是逃離他的身邊,而是以牙還牙,不……她要做得更狠更絕,她要懷上江懷謹(jǐn)?shù)暮⒆樱缓髿⑺雷约旱暮⒆拥母赣H,她不會改嫁,最終江家的一切都屬于自己,而江懷謹(jǐn)?shù)母改高€傻傻地還以為自己擁有一個多么善良,多么貞潔,多么有能力的兒媳婦,這是多么極致的報復(fù)。 她在心底嘲笑一些人的愚蠢,尤其是薛夫人,她放棄了程清清,卻選擇自己當(dāng)她的兒媳婦,她不知道她溫婉端莊的兒媳婦心腸是那般歹毒,不知道自己的兒媳婦想要她兒子的命,她還打算把家務(wù)交給她管理。 她到底怎么坐上那當(dāng)家主母位置的?真是愚不可及。 可蘇靈筠沒料到的是,江懷謹(jǐn)不好對付,他是那樣的深不可測,不可捉摸,他好像銅墻鐵壁,根本窺探不到里面的情形,在他的面前她是那樣的狼狽,沒有一絲勝算,她心中的惡魔被他死死壓制著,無法得到施展。 在未掉落懸崖之前,她對江懷謹(jǐn)?shù)哪嵌↑c情愫根本抵不過她心中的惡與尊嚴(yán)。尊嚴(yán)就等同于她的生命,只是她找回尊嚴(yán)的方式錯得太離譜。 那時她從來不認(rèn)為自己有錯。 她給自己所有的行為都找足了理由,因為程清清搶走她珍視的東西,所以她對她的惡念是理所當(dāng)然的,她是被她逼的。 江懷謹(jǐn)想要殺他,所以她要狠狠地報復(fù)他,哪怕牽累到他人,她都沒有錯,是他逼她這樣做的。 仿佛這么想,她就不是惡人,她就是一個被逼得無路可走,值得同情的人。 可明明她是有退路的,比如放過彼此,可她不想選擇這條路,她任由自己心中的惡念為非作惡,隨心所欲,她甚至不想去理會后果。她怕死,可自己內(nèi)心的痛苦煎熬若不能全部的釋放,她寧愿死。 直到那天,江懷謹(jǐn)跟著她一起跳下懸崖,哪怕面臨著粉身碎骨的危險他都沒有放開她的手,有多少人會有這樣的勇氣? 如果是她,她絕對不會救江懷謹(jǐn)。 他對她的善意撫慰了她長久壓抑心底對他的恨意。 在山崖下的那兩個夜晚,她遠(yuǎn)離了世俗,遠(yuǎn)離了所有人,那一刻,她的心感覺到了平靜,她也終于敢直面自己的內(nèi)心。 有些惡原本是天生的,她的痛苦煎熬也不是他人給的,是她自己強(qiáng)加給自己的,她渴望得到所有人的認(rèn)同與善意,一但得不到,心底的惡魔就會出現(xiàn)。所以就算沒有程清清,沒有江懷謹(jǐn),也會有別人喚醒她心底壓抑的惡。 從山崖回來后,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對江懷謹(jǐn)沒有恨了,她開始擔(dān)心他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惡,擔(dān)心他發(fā)現(xiàn)自己設(shè)計嫁給他,拆散他和程清清,擔(dān)心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那夜在浴室里意亂情迷,是她因為給他下了藥,擔(dān)心他發(fā)現(xiàn)程清清之所以與沈凜定親,是她指使了沈凜,擔(dān)心他發(fā)現(xiàn)自己無數(shù)次在他的吃食里下藥,想讓他死得不明不白。 一旦他發(fā)現(xiàn)這些,他或許會后悔救了自己,心底的善意再次化為惡意。 她陷入了另一個痛苦的漩渦之中。 直到今日,面對江懷謹(jǐn)?shù)臒o情中傷,她忽然間醒悟了。 若要擺脫痛苦,唯有放過他,也放過自己。她之所以始終痛苦,無法自拔,是因為求不得。只有不去渴求,方得解脫。 這么一看,江懷謹(jǐn)算是救贖了她,因為他對她心存善念,所以她終于愿意去直面自己的惡,然后放下自己對他的惡。 至于他自己的惡,又與她有何關(guān)系呢?也許他并不覺得惡是壞事,他并不需要救贖。 可蘇靈筠不一樣,在善與惡之間,這次她想選擇善,因為她發(fā)現(xiàn)惡并不能讓她的心靈得到慰藉,并不能使她變得快樂。 蘇靈筠看了眼桌上的休書,臉上忽然浮起一淡淡的笑容,她站起身,走到窗下,抬頭仰望那一片廣袤的夜幕,月隱云中,它的光亮被黑暗包裹住了,她靜靜地等待著。 身后忽然傳來輕輕的腳步聲,蘇靈筠收回目光,扭頭看過去,是程清清。 不知怎的,明知程清清有意害自己,蘇靈筠心中卻沒了怨恨,甚至唇邊還浮起了笑意。 程清清看到那抹笑容不由一怔,而后皺了皺眉頭。 她是來看蘇靈筠笑話的。從沈凜那邊回來,她就迫不及待地想來看她被人休棄后悲憤欲絕的模樣。 可是當(dāng)她來到這里時,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蘇靈筠并沒有表現(xiàn)出難過悲傷,她平靜得像是什么事情都不曾發(fā)生過一般。 她甚至還對她露出了微笑。 那是一個純粹的,完全不含虛情假意的笑,就像是當(dāng)初她初到蘇家,她對她露出的那抹善意的笑容,就是那抹善意的笑撫慰了她的不安與迷茫。 想到過往之事,程清清眼睛忽然有些發(fā)酸,但很快,她就將那股酸酸澀澀的感覺壓回心底深處,然后臉上露出關(guān)切之色,“表姐,你沒事吧?我聽說江哥哥給你寫了休書。這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把沈公子叫來的,惹得他誤會,我方才想去勸他的,可是他不肯給我開門。我想他只是一時沖動,過后會后悔的,到時我?guī)湍銊駝袼!?/br> 聽著程清清表面關(guān)心實則煽風(fēng)點火,落井下石的話語,蘇靈筠雖然心生些許不悅,卻也不似以往那般憤怒難當(dāng)。 她回到椅子上坐下,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溫婉笑容,盡管決定放下,但有些偽裝早已是習(xí)慣使然,輕易改變不得,“不必了。”她拿起桌上那風(fēng)休書,看著那如狂草一般的字跡,輕輕一笑,說沒有一點難受是不可能的,但她更多的是感到釋然。 程清清定定地看著她手上的動作,眼里情緒復(fù)雜。 蘇靈筠轉(zhuǎn)頭看向程清清,“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被休,不怪你,只怪我與他沒有夫妻緣分,而他的心里從始至終都只有你,若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們?nèi)缃駪?yīng)該是一對羨煞旁人的恩愛夫妻。你若想嫁給他,如今還來得及,相信以他的能力,定然能夠扭轉(zhuǎn)乾??x?坤?!?/br> 程清清已然分辨不出這番話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她那么喜歡江懷謹(jǐn),不擇手段地也要嫁給他,還千方百計算計她,她豈肯輕易善罷甘休?還是說,她自知無望得到江懷謹(jǐn)?shù)膼郏詮氐姿懒诵模?/br> 程清清本是來看蘇靈筠笑話,可是她的反應(yīng)太出乎意料,她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沉默了許久,她忽然發(fā)出了一聲冷笑,“表姐是怕自己被江哥哥休后沒男人要了,才讓我和江哥哥重修舊好,你好奪走我的未婚夫是么?”程清清厭惡地看著她,“你永遠(yuǎn)是這么的虛偽,明明是自私自利的行為,卻做得好像為她人好一般?!?/br> 蘇靈筠倒不曾想過程清清會是這樣想的,“你在說什么,我何時想要奪走你的未婚夫了?” 程清清突然間不想再和她繼續(xù)演戲了,她嘲諷地笑道:“表姐,你別裝模作樣了,我知道沈公子喜歡的是你,是你讓他娶我的,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原來她早就知曉了,只不過一直裝作不知曉,看來自己著實有些自以為是了,她靜靜看了她半晌,反問:“既然你知曉這是我安排的圈套,為何要乖乖往里跳?” 為什么要往里跳?程清清怔了下,是啊,她為何要往里跳?為何為了贏她,不拿自己的人生大事當(dāng)一回事兒? 明明她對不起她,她憑什么這么坦然無畏,她對她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心理?一股無法言說的委屈忽然襲上心頭,她嗓子像堵了塊什么似的,無法發(fā)聲。 蘇靈筠知道自己做錯了一些事,可是就算她道歉了又有何用,道歉就能夠挽回一切?“清清,趁現(xiàn)在一切都來得及,你可以重新選擇,何必為了與我置氣,犧牲自己一輩子的幸福?”蘇靈筠溫柔地看著她,語氣隱隱含著愧疚。 “你不用再裝作一副對我好的樣子了,讓人惡心透了。”程清清無比厭惡地說道,可是眼睛不知不覺地含滿了淚,溫?zé)岬囊后w滾過面旁,讓她忽然間有些失措,她一抹眼淚,憤憤地道:“事情不是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的,我要怎么做,你管不著?!闭f著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蘇靈筠看著空蕩蕩的門口,回想程清清方才難過悲憤的模樣,忽然有些看不明白她的心思了。 第42章 ◎,她早就受夠了在他面前假裝自己是一名好妻子?!?/br> 蘇靈筠已經(jīng)和江懷謹(jǐn)徹底鬧僵,再待下去也沒有任何意思,所以次日一早,蘇靈筠就讓素竹出門問問鎮(zhèn)上的人看哪里能雇到馬車,她打算回安陽城,她現(xiàn)在坐的馬車是江懷謹(jǐn)?shù)?她不想去借用。 素竹一出門,就碰上了沈凜,自從昨天出了那事后,沈凜就一直守在宅子附近。 見了素竹,得知蘇靈筠要雇馬車回安陽,沈凜又驚又喜,便主動請求替她雇馬車護(hù)送她回去。 素竹不想替他傳個話,奈何他一直央求,她又擔(dān)心自己不傳話的話被蘇靈筠知曉怪罪她,只能回去稟報蘇靈筠。 蘇靈筠思考過后,同意了,素竹勸了,沒用。 蘇靈筠想的是,她和素竹兩個女人家坐馬車回安陽恐像之前那樣遇到劫匪,有沈凜在,她也放心一些。 至于程清清那邊,蘇靈筠想她昨夜那些話不過是一時氣話,她做的那些事不就是為了讓她和江懷謹(jǐn)反目成仇? 如果可以選江懷謹(jǐn),她怎么可能會愿意嫁給沈凜。 蘇靈筠出門那時,只有白芷在,聽說江懷謹(jǐn)帶著程清清出門游玩了,他或許根本沒有將昨日發(fā)生的事放在心上。 白芷知道江懷謹(jǐn)休了蘇靈筠的事,心中覺得她有些可憐,當(dāng)她要離去的時候,不由勸道:“少夫人,要不您等公子回來后再走吧?!毙l(wèi)無不在,她又沒有得到江懷謹(jǐn)?shù)娜魏蚊?,她也不知道該不該放行?/br> 對于白芷頗有些同情的目光,蘇靈筠莞爾一笑,“不必了,你家公子不會在意我的去留。” 白芷怔了怔,她覺得蘇靈筠說的沒錯,想了想,不再挽留。 “蘇小姐,請上馬車吧?!?/br> 宅子不遠(yuǎn)處的柳樹下,沈凜見蘇靈筠突然停下了腳步,不由喚了聲。 蘇靈筠問言眸中的愁色驀然斂去,沖著沈凜微微一笑,“走吧?!?/br> 素竹扶著蘇靈筠上了馬車后,她心中有些不安,“小姐,咱們真的就這樣回安陽了么?” “不回去,在這做什么?”蘇靈筠失笑道,江懷謹(jǐn)已經(jīng)把休書給了她,她還待在那里受人冷眼么?蘇靈筠心中雖無怨恨,卻有尊嚴(yán)。 素竹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勸道:“小姐,您何必與姑爺置氣?若是被人知曉您是被休回去的,您的名聲會因此受損。”素竹不知道蘇靈筠是如何想的,她只知道,生為女子,被夫家休棄是一件極其可怕的事情,會被人們的吐沫星子淹死的。 蘇靈筠默不作聲,其實冷靜過后她也知道自己昨夜的行為有些不理智,她應(yīng)該要求與他和離,而非刺激他寫下休書。不過江懷謹(jǐn)那封休書并未說明休妻緣由,她完全可以不承認(rèn),待回去之后再要一封和離書,她如今擔(dān)心的是她要如何與母親說明此事,她出身書香門第,嫁到江家不到幾個月就和離,這傳出去會惹人非議,她的父母只怕也不會同意。 “要不您還是和姑爺認(rèn)個錯吧?”素竹這么說實在是為了她好,她不明白小姐一向謹(jǐn)言慎行,辦事周全,這次怎么會犯這么嚴(yán)重的錯誤。而且這事明明因沈凜而起,她怎么還敢和他一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