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
從外面進入到別墅的這條路很快。 鄔聞潞怔怔的看著四周,墻面上沒有找到那幅畫,只有堅硬的刻滿特殊花紋的墻壁。 “啊……唔……” 他聽到了兩叁聲微弱的,痛苦的喘息。空氣里傳來一陣輕微的特殊的腥氣。 鄔聞潞的手指微微蜷縮,眼睫閃動了一下,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過去。 但是……總不能把對方留在這里吧。鄔聞潞有點煩躁的想,畢竟會面對那個不知男女的死變態(tài)。想到這里鄔聞潞咬咬牙,飛快的跑到那間房。 門一開,他就震驚了,血,全是血!而床上還坐著那個死變態(tài),手里舉著刀,刀刃上的血還在滴答下落。 全身穿著黑色衣服的人,聽到動靜,微微偏過頭,帽檐下的眼睛陰冷。 他一下沖了過去,一把奪下那個全身黑衣的人的刀,要不是地方施展不開,他恐怕會來個帥氣的飛踢。 “說!你是誰,為什么要綁架我們?”鄔聞潞擋在床前,厲聲質(zhì)問。 良寂躺在白色的床上,臉上蓋著一層白色的方巾。聽到動靜,她微微轉(zhuǎn)動眼睛,透過模糊不清的布料看著他。 白色的床單上是無數(shù)撕碎的紅色紙屑,她無法動彈的,安靜的躺在這片潮紅里。垂到床下的手腕,鮮紅的血滴答下落。 空氣中傳來濃重的血腥氣。 紀承澤緩緩從地上起身,帽檐下的眼睛仿佛潮濕的蛇始終盯著他。 “我沒有綁架你,你可以隨時離開?!奔o承澤的聲音冰冷嘶啞。但是良寂卻猛然轉(zhuǎn)過頭,透過模糊不清的方巾冷冷的看著他,又是一個叛徒。 她教他說的根本不是這樣,騙子,又是一個騙子,所有人都想逃走,所有人!良寂放在床上的那只手慢慢收緊,指尖將身下的床單捏出褶皺。 “你,”鄔聞潞震驚的看著他,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兩步,可是又不知為什么回頭看了眼良寂,緊緊的看著他問:“那她呢?” “她不行,”紀承澤冷冷的打斷他。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 “給我滾!” “我,我,”鄔聞潞嘴唇顫了幾下,他可以離開,但是,但是……床上的那個女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了,明明他也不是個多好心的人,現(xiàn)在卻跟瘋了一樣非要把另外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帶走。 “你到底走不走?”紀承澤就快要沒耐心了,與其讓他走,讓他死在這棟別墅里不是更好嗎?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死人了。 鄔聞潞回頭看了眼良寂,聲音壓的低低的,「待會我擋住他,你趁機逃出去?!?/br> 良寂蓋在白色方巾下的神情莫名,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在看到她點頭后,鄔聞潞略微放下心動作迅速的沖上去,紀承澤不知怎么回事動作要遲緩很多,但是還是飛快的轉(zhuǎn)身躲開。 鄔聞潞拿著刀往他身上捅,不過他不可能下死手,畢竟這里是他的地盤,鬼知道這家伙會不會留后手,所以最好的結(jié)果是挾持他。 紀承澤后退一步,偏身,鋒利雪白的刀刃劃開衣領(lǐng)。他迅速伸手,牢牢抓住刀刃,鄔聞潞一驚,一時竟然拽不開。 兩人僵持著,鄔聞潞咬牙切齒的盯著他,只覺得空氣里的血腥味越來越令人作嘔了。 紀承澤眼神陰冷,比潮濕樹洞里的蛇更晦暗。鋒利的刃深深折進手心,鮮血從中緩緩流出,嘀嗒下落。 良寂伸手扯下蓋在臉上的方巾,面無表情的起身。走到床頭,拿起一只花瓶。 鄔聞潞全部注意力都在紀承澤身上,雙眼緊緊的盯著他。良寂面無表情的站在他身后,“砰——”一下砸在他的頭上。 鄔聞潞身體晃了晃,僵硬且趔趄的回過頭,眼中有難以置信的驚疑。 “我已經(jīng)失去興趣了,這次玩的真無聊?!绷技懦断率滞笊献龀鰜淼募賯?,冷冷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紀承澤轉(zhuǎn)身離開。 她得發(fā)泄一下,今天過的實在是,實在是,憋死了—— 走廊里傳來幽幽的聲響,是兩只晃動的手銬碰撞在一起的聲音。 另一只手拿著長長的鞭子,鞭子在暗紅的地板上拖長了細條的尾巴,逶迤向前,像條細細長長的蛇。 “嘩——”門猛然推開。空儕本來睡了,卻被猛然驚醒,怔怔的轉(zhuǎn)身看著她。“你,你怎么,”話吐了一半,一聲破空傳來,空儕臉頰擦過鞭尾,皮rou瞬間火辣辣的刺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