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婚后心動 第99節(jié)
是對浪漫過敏嗎。 駱書禾跟著過來,想幫他一塊拿東西,反被擠開,只能扶著車門看他:“那你呢,你喜歡什么樣的,我也給你買個戒指?!?/br> “你?”晏池半信半疑:“你有錢嗎?!?/br> 駱書禾就調出賬戶余額給他看,雖然錢不多,但好歹是她攢下來的一點心意。 晏池只看了眼,就給她推了回去。 “不要,這點錢,你自己留著買糖吃?!?/br> 駱書禾不肯,從他臂彎鉆下去,站在他和后備箱之間:“你是不是嫌錢少啊?!?/br> 晏池只能無奈看她,叉著腰。 “想什么呢你,你先起開,回去再和你說。” 駱書禾干脆虛虛靠著打開的后備箱,雙手拉著他的衣領,很小聲:“我的就是你的?!?/br> “現(xiàn)在掙得是不多,以后會多一點?!?/br> “你不要嫌棄。” 晏池想給她拎開的動作突然就頓住了。 以前是覺得她像撿回來的野貓,怎么養(yǎng)都養(yǎng)不熟,一肚子小心思。有時候不理人,有時候黏人,情緒捉摸不透,想在她身上栓根繩。但總想著過段時間就好了,總有收起爪子不炸毛的那天。沒等他想起來,人已經(jīng)跑了。 直到這一刻,他才有種眼前這個人是真真正正屬于他的落地感。 他把她攔腰撈起來。 本來是想親,但老太太的聲音已經(jīng)傳來。駱書禾心里咯噔一下,結果晏池比她反應快多了,抱著她轉了個方向。 “……你們在干嘛?!?/br> 老太太終于站定,從她角度看去,只能看見眼前敗家孫子高高大大的寬闊背影。 晏池偏頭:“風太大了,迷眼睛。” 老太太看一眼頭頂太陽。 以及被曬蔫了的,打著卷的樹葉。 “……” 見她還想問,晏池直接打斷:“行了別問了,沒什么事先進去,沒看見在和你孫媳婦談戀愛嗎?!?/br> 被他扣著后腦勺按在懷里喘不上氣的駱書禾:“……” 因為這遭,駱書禾在跟著晏池進門時,頭始終抬不起來。 腳下有團毛茸茸的小東西,在蹭著她的小腿。 駱書禾把狗抱起來,它也沒有掙扎,很乖順,輕輕舔著她的手掌心。 老太太在指揮晏池把帶回來的吃食提進廚房,駱書禾就抱著狗去廳里,發(fā)現(xiàn)早有人在那。 是晏渡,身旁有個陌生的女人。 桌上擺了一盤紫皮葡萄,一盤切好的蜜瓜,被吃掉一半。 晏渡面前有一小堆葡萄皮。 駱書禾叫了聲小叔,在單人沙發(fā)上坐下。 那陌生的短發(fā)女人是第一次見她,下意識看向晏渡。 他說了什么,駱書禾沒聽清楚。 但女人瞬間笑了,把葡萄往駱書禾面前推了推。 “吃啊,吃點水果?!?/br> 駱書禾抱著狗不方便,只能點點頭。 三人尷尬坐了會兒。 說熟,都不算很熟。 所幸很快,祈望睡醒從樓上下來,揉著眼睛,見她回來,啪嗒啪嗒跑過來。 “駱駱,我好想你?!?/br> 小孩抱著她脖子不撒手,懷里的博美被擠了下,叫了聲,自動跳了下去。 祈望試圖裝可憐,把手伸給她看。 “你看你看,我都餓瘦了?!?/br> 駱書禾看著他足足胖圓了一圈,堆起來的rou有點像米其林輪胎的手臂。 “……” 餐桌上,人多了,簡直是尷尬乘三。 連一向話多的老太太都不敢造次,靜得能聽見銀勺落在碗里的聲音。終于在張媽又一次給他們舀湯時,晏渡放下了筷子,示意身旁短發(fā)女人可以走了。 其他人都沒什么反應,只有桌上唯一小孩動靜大了點,駱書禾清楚聽見他松了口氣。 兩人走后,晏池也起身出去了一趟。 老太太就和個小孩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桌上抓了塊小蛋糕塞嘴里,駱書禾都來不及阻止,只能嘆口氣,給她倒杯水:“不準多吃啊,就準吃這一塊。” 老太太連連點頭。 等晏池回來,眼神很敏銳在老太太身上多掃了一圈。 老太太連忙擦擦嘴,說是吃飽了去給狗倒狗糧了。 祈望抱著只比自己臉都要大的餅,在很認真啃。 晏池支著腦袋,突然看著他來了句:“你這段時間沒照過鏡子嗎?!?/br> 祈望不明所以。 “每天都照啊?!?/br> 順帶看了看今天衣著,沒什么毛病。 “是嗎?”晏池瞇眼看他:“你要不說,我以為是被蜜蜂蟄了。” 祈望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是在內涵他胖,但哪有啊,明明這段時間老太太和張媽都在哄他沒胖沒胖,小孩哪有胖不胖的,能吃是福,吃多了才討人喜歡。 駱書禾也不好說這種謊言就和說小孩沒有腰一樣的。 但小孩玻璃心碎一地,撿起來粘都粘不回去,眼里包著熱淚,就要嚎。 晏池手指敲了兩下桌子提醒他:“行了,沒人告訴過你,在飯桌上哭長不高嗎。” 這話有奇效,祈望立馬把眼淚收了回去。 駱書禾無奈看他:“你都哪聽來的這么多歪理,我怎么不知道?!?/br> 晏池大言不慚:“我瞎說的。” 吃過飯,老太太意思是讓他們把二樓房間清一下,她打算給狗改成玩具房。 當時,兩人看著門口大箱子里一堆東西,磨牙棒,玩偶,狗窩,甚至還有個木質的拼接爬架。 晏池從里面拿了只小球出來,有一下沒一下在扔。 “服了,你這狗待遇比人都好?!?/br> 老太太和個監(jiān)工似的,在監(jiān)督他們拼爬架。 駱書禾則是安心干活,她類似活干多了,又是自動找了工具箱過來搭木架敲釘子,敲敲打打,手腳很利索。 那邊還在吵。 老太太在朝晏池使眼色,意思是你忍心讓你老婆一個人干活。晏池就坦坦蕩蕩,靠在房間門口:“我不會啊,不會怎么拼?!?/br> 老太太氣極:“自己不會看說明書,缺胳膊還是少腿了,搭把手不會?” 就這么一會功夫,晏池看著她已經(jīng)搭出個架子雛形。 “算了吧?!?/br> 老太太嘖嘖兩聲,以前是覺得她這個小孫子除了好看一無是處,現(xiàn)在是覺得更廢了。 “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干啥啥不行,就一張臉皮,比城墻都厚。” 晏池鼻孔里出氣,仍是閑散地看著房間里面方向:“有沒有這么一種可能,是基因遺傳問題?” 最后,是駱書禾看不下去他倆不干活還非要在門口拌嘴添堵,看著都覺得煩,一氣之下把兩人都轟了出去。關門前,駱書禾面無表情看著晏池:“家里有鋸子嗎?!?/br> “鋸子?”晏池就和聽了個多新奇的笑話似的:“哪有那玩意啊?!?/br> 看著她冷臉,他又立馬改口:“行行行,這就去給你買,多大點事,火箭都給你買回來?!?/br> 下午四點,張媽開始打掃玩具房地上碎屑。駱書禾人躺在房間沙發(fā)上,正享受著一對一vip小腿按摩服務,臉上蓋了個抱枕,在休息。 大概十分鐘后,駱書禾往晏池肩膀上踹了腳。 “……你別耍流氓啊?!?/br> 她今天穿了條短褲,褲管很寬松,空空蕩蕩。 晏池只能老老實實把手放回小腿。 又過了十分鐘后,晏池發(fā)現(xiàn)沒動靜了,拿開了抱枕,發(fā)現(xiàn)果不其然睡著了。 她睡相一直很好,規(guī)規(guī)矩矩的,手搭在肚子上,無聲無息。更多時候是蜷著睡,沒什么安全感的模樣。 他們在五點半時才走,老太太一直挽留,說是可以給他們做好吃的。 祈望就簡單干脆多了,連包都收拾好了,打算和他們一起走。 在門口,晏池給人攔住了,給他強調。 “小鬼,我們是回我們家,你懂什么意思嘛,我們家,和你沒關系。” 祈望一扁嘴,一扯小書包帶子,看著他身后的駱書禾,就要哭。 直到晏池開車出了老宅,駱書禾還能從汽車后視鏡看到祈望小小的身影。 為了減少負罪感,她轉頭連上了車載藍牙開始放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