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快穿世界優(yōu)雅老去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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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塔羅斯夫人的言下之意,是告訴裴湘可以和她一起道別離開,畢竟不好一直打擾不算熟悉的伯爵夫人。 然而不等裴湘出聲,伯爵夫人就先一步開口挽留新認識的年輕朋友。她毫不掩飾自己對裴湘的不舍,還表示演出結(jié)束后讓伯爵府的汽車送裴湘返回丹寧男爵府。 裴湘也還有話要對伯爵夫人講,便欣然表示,自己也愿意留在這個包廂里和伯爵夫人作伴。 等到洛塔羅斯夫人帶著貼身女仆離開后,伯爵夫人立刻接著之前被打斷的話題繼續(xù)聊了起來,而裴湘則開始默默組織語言,試圖盡早坦白她今晚的一些打算。 只是不等她開口,阿德萊德伯爵夫人就主動說起了四月舞會的事情。更準確來說,是她想邀請裴湘去伯爵府做客,就順便提起了即將舉辦的四月舞會。 “阿德萊德夫人,請稍等,我希望先向你說明一些事情?!?/br> “什么事,安妮?” “是關(guān)于你剛剛提到的四月舞會的?!迸嵯孑p嘆了一口氣,有些慚愧地解釋道,“其實,我今晚主動過來拜訪你,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夠得到舞會邀請。甚至……剛剛那條裙子會突然壞了,也是我提前做了些手腳,好借機留下來?!?/br> 聽完裴湘突如其來的坦白,阿德萊德夫人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被蒙騙的不滿,而是感到不解與好奇。 她迷惑地望著斜對面的姑娘,緩聲問道: “就——為了參加舞會?可如果你不告訴我的話,不是更好嗎?” 當然,伯爵夫人心里的疑惑可不僅僅是說出來的這個,還有一些不方便詢問的。 她思忖著,安妮想?yún)⒓游钑?,是為了我的長子勞倫斯·費拉斯嗎?如果是為了這樁婚事的話,那她故意弄壞裙子的做法,是不是有些冒失和冒險了?萬一我是那種對年輕淑女的禮儀舉止要求很嚴格的傳統(tǒng)長輩呢?還有,如果安妮真的對勞倫斯有意的話,她應(yīng)該把撿到的東西交給勞倫斯本人呀。這樣一來,還能增加一些相處的機會。 “阿德萊德夫人,我是臨時改變想法的?!?/br> 裴湘真誠地望著伯爵夫人,目光清澈而明亮,態(tài)度十分鄭重: “在我們相識之前,我的想法是,如果能得到一張四月舞會的邀請函就太好了。但相識之后,特別是當我開始欽佩你的學識才華,并感受到了你待我的真誠友善后,我的想法也隨之改變了。我認為,比起一張舞會邀請函,一份誠摯的、純粹的友誼更加重要。阿德萊德夫人,不論今晚之后我們的友誼是否還會持續(xù)下去,但此時此刻,我不愿意再繼續(xù)與謊言虛偽為伍了。” “只是一些社交方面的狡猾小手段而已,談不上謊言虛偽?!?/br> 聽完裴湘的解釋,伯爵夫人先是微笑著反駁了裴湘的自我貶低,而后才認真詢問道: “安妮,我知道舞會對于年輕姑娘們的吸引力,嗯,鑒于我們家的舞會還算有些名氣,因而我不奇怪你對它的向往。當然,也可能存在另外一些特殊的參加舞會的理由,但我并沒有刨根問底的意圖。安妮,我只是想問一下,如果我今天拒絕邀請你,你會怎么辦呢?” 裴湘毫不猶豫地答道:“那我明天再來找你,繼續(xù)爭取得到你的認同?!?/br> “再來找我?”這個干脆利落的答案讓伯爵夫人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可是……假如我已經(jīng)拒絕過你了,怎么會那么快就改變主意?” ——還有,身為矜持的年輕淑女,你這樣纏人,都不感到難為情嗎? “因為我從始至終都沒有從你的眼中看到對我的反感,阿德萊德夫人?!?/br> “你確定?”伯爵夫人下意識提高了音調(diào)。 “我確定!”裴湘篤定地點了點頭,眼底漸漸浮現(xiàn)一抹笑意。 阿德萊德伯爵夫人眸光微閃,而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決定暫時保持沉默,她不想再給這姑娘增加自信心了,要不然這包廂都裝不下了。 見狀,裴湘彎了彎眉眼,繼續(xù)溫聲說道: “相反,我的語言天賦讓你起了惜才之心,就像我佩服你的才華和見識一樣。我猜你也非常珍重我,不,不是珍重我,而是珍重我的天賦。 “阿德萊德夫人,你這樣溫柔又熱忱,心底寬闊而無私,還有著一種對知識傳承的責任感,怎么會真的忍心拒絕我?單單看在語言天賦的份上,最后也會心軟的。瞧,你現(xiàn)在還沒有把我趕出包廂,而是愿意留下我,并給我解釋爭取的機會,這不就證明了我的看法了嗎?” 裴湘的夸獎話越說越理直氣壯,坦然又自若,而被她恭維稱贊的伯爵夫人倒是先忍不住臉紅了。 這位見過許多大場面的女士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頭,既覺得這番話說到了她的心坎上,又覺得自己并沒有裴湘說得那樣好。 再有就是,眼前這個姑娘先是不惜弄壞衣服也要留下來,展示才華天賦后又直接坦白了自己的目的和心機手段,現(xiàn)在又用這副理所當然的態(tài)度熱烈地表達著親近之意,從始至終,她竟然一直在牽動著自己的情緒起伏。 伯爵夫人無奈地想著,從初次見面到現(xiàn)在才過去多長時間呀,再刨除裴湘離開包廂換衣服的功夫,自己竟然已經(jīng)把她牢牢記在心里了。印象鮮明又深刻,偏偏還沒有任何不好的情緒,更準確來說,自己對這姑娘是充滿喜愛與欣賞的。 若是說之前是因為她的語言天賦的話,那么經(jīng)過這一番折騰反復(fù)轉(zhuǎn)折,自己反而對她本人多了認可與愛護之意。 “這很難得?!鄙陨岳潇o下來的伯爵夫人暗自思索,“狡猾又不失純粹,最重要的是,即使耍賴或者恭維誰也不會讓人反感排斥,反而心生親近。再加上她的語言天賦,若是培養(yǎng)好了,其實是很好的外交人才?!?/br> 思索到這里,阿德萊德伯爵夫人也不和裴湘糾纏小小的舞會邀請之事了,轉(zhuǎn)而談起了正事。 “安妮,你具有非常優(yōu)秀的語言天賦,對語音語調(diào)的模仿與控制能力具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敏銳。這很珍貴,真的!但我不太清楚你愿不愿意格外重視你的這種天賦,因為眾所周知,即使天賦再好,要想把天賦變成才能,還是需要付出辛苦與努力的,并且不能半途而廢。 “安妮,如果你有這方面的相關(guān)計劃,并且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可以來阿德萊德伯爵府找我。我非常愿意給你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br> 裴湘眨了眨眼,沒有被阿德萊德夫人的話轉(zhuǎn)移思路,堅持追問道: “阿德萊德夫人,等我參加完四月舞會后,再去找你討論語言學習的具體計劃,可以嗎?” 伯爵夫人忽然展眉輕笑,心說很好,這可真是個充滿彈性的答案。眼前這位小姐呀,始終堅持著她自己原本的目標,不輕易被談話對象轉(zhuǎn)移注意力,而且,她還把“條件”挪到了實現(xiàn)原本目標的時間線之后,同時又沒有真正應(yīng)承任何事…… 到了此時,伯爵夫人竟然開始真的擔憂裴湘參加四月舞會是為了長子的婚事了。因為在她看來,這樣性格的年輕姑娘并不適合成為勞倫斯的妻子。 反倒是——伯爵夫人忽而心中一動,突然覺得如果自己沒有看走眼的話,裴湘和自己的次子愛德華是非常般配的。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次子已經(jīng)準備進入外交部了。如果裴湘嫁給了愛德華,不僅能幫助愛德華的事業(yè),對她本人也是非常有益的,因為她可以利用外交官夫人的身份充分發(fā)揮自己的才能。 “這對小夫妻會志趣相投,會互相扶持,就像我和我的丈夫一樣?!?/br> 還等著伯爵夫人給出明確答復(fù)的裴湘并不知道,此時又有一位年長女性開始琢磨她的婚事了。 如果裴湘知道的話,大約又要偷偷抱怨社會現(xiàn)狀了,對于適婚年齡的未婚淑女來說,似乎再沒有什么事是比婚姻之事更重要或者更容易引發(fā)關(guān)注的了。 好在阿德萊德伯爵夫人也只是隨意想想而已。畢竟她和裴湘認識的時間還不到一個晚上,哪怕相談甚歡甚至頗為欣賞,也不會真的替她考慮婚嫁這種事的。 最終,經(jīng)過“討價還價”,阿德萊德伯爵夫人答應(yīng)送給裴湘舞會的邀請函,但希望裴湘能慎重對待自己的語言天賦,不要浪費了上帝賜予的禮物。 說到底,今晚的裴湘能博得一位見多識廣的伯爵夫人的“歡心”,靠的還是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從何而來的“天賦”。 她忘記了自己曾經(jīng)在其它世界里一遍又一遍地學習過各國各地的各種語言,并且每一生都不曾放松對實力的追求,因此才沉淀出如今的各種“天賦”。 而今生,她仍然會一邊尋回那些失落的記憶,一邊努力充實自己。哪怕這是個沒有超凡力量的普通世界,她也不會原地踏步荒廢光陰。 這天晚上,裴湘是乘坐著阿德萊德伯爵府的汽車返回家中的。 這個事實給了丹寧男爵夫婦很強的信心。裴湘注意到,在丹寧男爵的示意下,萊爾管家已經(jīng)開始重新整理一些早先就打包妥當?shù)男欣盍恕?/br> 次日上午,阿德萊德伯爵夫人派管家送上了她允諾的舞會邀請函,還有讓裴湘去伯爵府做客的便條和一份精美的小禮物,充分表達了她對裴湘的喜愛和重視。 伯爵夫人的這番舉動,又給丹寧男爵夫婦造成了更深的誤會。 中午的時候,裴湘看到丹寧男爵親自給布坎南打電話,正式推遲了出發(fā)去美國游玩做客的時間。她猜測,丹寧男爵夫婦現(xiàn)在就等著伯爵府舞會了,他們大約已經(jīng)在想象自家長女和勞倫斯·費拉斯在舞會上的表現(xiàn)了,也許還設(shè)想過舞會還未結(jié)束就能傳出訂婚的消息。 對此,裴湘在心里不太有誠意地說了聲“抱歉”,然后就轉(zhuǎn)頭忙起另一件事來。 她現(xiàn)在搞定了自己和家人不乘坐泰坦尼克號這件事,那么也該再做些力所能及的布置,提醒一下其他要乘坐泰坦尼克號的旅客,以及為那艘巨輪服務(wù)的工作人員們。據(jù)報道,在那艘大船上,光是燒煤燒鍋爐的火夫就有三百多人。 裴湘想,雖然她此時完全不能確定什么時候沉船,什么地方沉船,以及為什么會沉船,甚至就連沉船這件事都是她憑空猜測并且毫無證據(jù)的,但她依舊要鄭重對待泰坦尼克號的安全問題。 “已經(jīng)通過合同增加了一倍的救生艇,同時限制了船主伊斯梅先生上船——為什么直覺告訴我要這樣做?是因為伊斯梅先生的身體中有什么導(dǎo)致沉船的隱疾嗎? “算了,先不想這個了。那么,還需要在什么方面增加安全保障呢?對了,如果真發(fā)生沉船事故的話,是人為造成的,還是自然災(zāi)害?亦或者是兩者都有?” 裴湘十分清楚,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猜測一艘巨輪沉沒的具體原因并不太容易。她一條條地列出可能性,又覺得自己到底不是專業(yè)人士,設(shè)想得肯定不全面。 “所以呀,還是得在“警告”這件事上下功夫,然后集合眾人的智慧抵抗未知風險。” 于是,在確定了要參加四月舞會之后,裴湘就開始埋頭寫信。 她把自己的直覺和一些歷史上著名的神跡顯現(xiàn)方式聯(lián)系在一起,完全摒棄科學邏輯,開始嚴厲警告所有收到信的人——泰坦尼卡號有危險! 因為不知道購票乘客的詳細信息,所以裴湘的一封封警告信主要是寫給目前已經(jīng)在南開普敦港口的工作人員們。當然,她也寫給了白星航運公司。同時,裴湘還把自己的警告信寫給了南開普敦港口那邊正在罷工抗議的煤炭工人們。 她想,不論港口碼頭的工人們相不相信她信中的警告,甚至覺得荒謬,可是這些涉及到危險、沉船和死亡的信確實能引起人心的不安與躁動。 那么,這份不安的情緒就會成為罷工的煤炭工人們的談判籌碼,接下來,一定會有聰明人利用她的“妖言惑眾”爭取到更多的支持。 他們當然不會拿她信里的那些可怕卻沒有證據(jù)的“預(yù)言”談判,但是,他們可以借機幫泰坦尼克號上的工作人員爭取到更高的工資、更全面的安全保障。 與此同時,得到警告的船員們絕對不會真正無動于衷的,只要心生警惕,再多幾分謹慎,那么,那艘船上的安全設(shè)施一定會更加完善的。 裴湘相信,船員們都會珍惜自己的生命的。而讓航海經(jīng)驗豐富的船員們自發(fā)思考減少危險的辦法,肯定比她這個失憶的外行強上許多。比如加強瞭望,比如減慢速度,比如不讓船上的電報設(shè)施一直忙于發(fā)送乘客私人消息,而是注意接收附近郵輪上發(fā)出的各種提示訊息…… 白天的時候,裴湘用專心伯爵夫人推薦的書籍做借口,躲在書房里不停地寫信和查閱所有收信人的地址姓名,晚上的時候,她就悄悄溜出去寄信。 前三天晚上,裴湘寄信時風平浪靜。 可到了第四天夜晚,當她再次靠近某處郵筒時,就發(fā)現(xiàn)那附近已經(jīng)有人提前蹲守了。 裴湘立刻意識到,自己最先寄出的信函一定已經(jīng)激起了水花,并且是不小的水花。而現(xiàn)在,有人已經(jīng)追查到倫敦來了。為了確認自己的猜測,裴湘又去了另外幾個街區(qū)的郵筒附近查看,發(fā)現(xiàn)那些郵筒周圍果然都有人在暗中監(jiān)視。 輕輕摸了摸挎包里那一沓厚厚的新寫出來的警告信函,裴湘決定今晚寄完這些就不再繼續(xù)了。反正該收到信的人都已經(jīng)收到了,接下來的發(fā)展,就不是她目前的能力可以左右的了。 第31章 此時的裴湘把自己偽裝成了一個戴著深灰色軟沿帽子的大男孩兒。 她斜挎著一個棕色的皮革拼接方包, 一路哼著愛爾蘭民謠,踢踢踏踏地走到了威爾第里路上的一個郵筒附近。而后在附近暗中觀察之人的警惕目光下,站在郵筒旁邊吃了一塊奶糖。 在處理手中糖紙的時候, 裴湘的手指微微一松,那張還帶著奶甜香氣的糖紙就悠悠飄落了。 眼看著糖紙就要落在地上了, 她又迅速彎腰伸手去抓取那張?zhí)羌?。然而這個動作幅度過大, “一不小心”就扯開了斜跨方包上的扣子,導(dǎo)致幾封白色信函從皮包里掉落了出來。 見狀,裴湘連忙轉(zhuǎn)身去撿信,而后一邊抖摟著上面沾染的灰塵一邊湊近郵筒。 就在裴湘要把信函投入進去之際, 她忽然警覺地一回頭,正好瞥見不遠處有人朝她猛沖過來的。愣了一下后, 裴湘立刻終止了投信的動作同時撒腿就跑,儼然就是“做賊心虛”。 而她這一逃跑,不僅讓沖過來的那個人大喝一聲,還引出了另一個藏在暗處的監(jiān)視者。 于是,裴湘跑,兩人追, 三道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沒有路燈的小巷子里…… 十多分鐘后,打扮成男孩子的裴湘再次出現(xiàn)在了威爾第里路上的郵筒附近。此時的她已經(jīng)成功甩開了之前那兩名追捕者, 而郵筒附近也暫時沒有了看守的人。這次, 她很順利地把自己寫好的警告信函投了進去, 之后, 她又在看守人員返回之前快速地跑開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裴湘用這種類似調(diào)虎離山的手段先后“造訪”了另外幾個郵筒,真真假假試探了幾回,最后成功投遞出了所有信函, 當然也消耗掉了不少體力。 與此同時,她也借機反過來觀察了一下今晚那些監(jiān)視郵筒的人,發(fā)現(xiàn)這些人并不是什么私人雇傭的保鏢偵探之類的,而就是倫敦的警員們。 她甚至還在某次逃跑過程中望見了德溫特局長和伊斯梅先生的身影,他們當時正站在一輛深綠色的汽車旁下發(fā)命令,看上去非常嚴肅。 “白星航運公司可真有錢呀。”以裴湘對德溫特局長的了解,如果沒有足夠好處的話,他今晚可不會調(diào)動這么些警員出來抓捕寄信之人,“或者說,我之前寄出的信函真的影響挺大的?從這幾天的報紙上看,南安普頓港口那邊的煤炭工人還在罷工,倒是沒有任何報紙?zhí)峒俺链氖虑?,大概是被哪方面壓下去了吧?算了,不多想了,今晚任?wù)完成,我也該回家補眠了。” 裴湘按了按帽子,借著路燈的光暈四下張望了一會兒,腦海里飛速劃過前幾晚記下的街道建筑和地形路線,很快就給自己選定了順利脫身的方向。 這時,不遠處兩個搜尋隊伍交叉而過,預(yù)測他們的前行路線,幾分鐘之后就會路過裴湘現(xiàn)在藏身的位置,同時也會先后堵住東西兩端的路口。見到這一幕,裴湘也不愿再繼續(xù)休息停留并積攢體力了,她得盡快溜出這個到處是巡邏警員的區(qū)域。 其實就像她之前和霍克利先生私下里感慨的那樣,德溫特局長的職業(yè)素養(yǎng)和業(yè)務(wù)水平非常不錯。只要他愿意動真格的,倫敦城里的很多案子都能順利告破,很多逃犯都能順利落網(wǎng)。 比如今晚這場他親自出面指揮的搜捕行動,不論是事先布局還是后續(xù)應(yīng)變,其實都是十分嚴謹精密又機動有效的。 而裴湘此時之所以能夠略勝一籌,一方面和她越來越敏捷的身手有關(guān),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她提前預(yù)料到了可能會碰到眼下這種危險情形,便一直用心暗記倫敦城內(nèi)的大街小巷路線。也就是說,她也是做了比較充足的事先準備的。 在巡查小隊檢查到自己藏身之處之前,裴湘躲開燈光的照射和開闊地帶,動作敏捷而輕盈地轉(zhuǎn)移到了另一條曲折窄狹的破敗巷子里。